- 第7節(jié) 春天總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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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對他來說也過得非?,像流星一樣。后來,他打算去臺灣,那時他還沒發(fā)覺如何運用這種功夫,但他知道了后他也不再去打什么工了。吳明從牛角尖峪走出來后,走啊,走在一條寬闊的馬路,對面走來一個人,那人笑著,和他擦肩而過。吳明覺察后,就走到路邊田間地頭,拾起那人的包,心想:你不是想“丟了也不要了”嗎?匆娔侨嗽缫堰h的沒影了。吳明知道那人的想法后,見到一個手機,使NEC牌子的。吳明又獨自一人走到縣城里,走進一個回收舊手機店,把手機交了,換來二十五元錢,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拿到的第一筆款。這樣,他發(fā)覺交通訊費大廳是人們“扔錢”的地方,在他的意識中,那就是“拋棄閑錢”的地方,于是,他就收集起別人“丟落”下的鈔票,他發(fā)現(xiàn)一天可以集起上萬記,得去許多地方,這都是人們不在意流失的。
很快,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行程。吳明獨自一人來到了南方的一座小城,那個市里景色秀麗,風景如畫。這時人們還沒脫去冬裝。吳明走上一個立交橋,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來了,他雙眼直直的看著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婦女跟他說著話,訴著苦,好像有多大的委屈似的。吳明很快就和她熟絡(luò)了。這婦女風姿綽約,穿著挺時興的,只是臉上的肉都搭拉著,四十多歲了。“我很困惑,我什么都不知道。”婦女說著,吳明只好讓她跟著,因為他知道她一定要跟著自己,她叫吳軼群?伤拿嫒荩魏稳艘娏硕疾粫吲d。吳明帶她擠公交車,他也沒有個目的地,只是在有生之年,隨便逛逛,走走自己敢踏上去的國土,這時還有人陪他一起轉(zhuǎn)了,他就更大膽了。
起初,他挺喜歡吳軼群的,后來,吳明幾次想把高興交給當?shù)毓簿,都沒有辦成,他也就不再四心不定了,就隨她的便了。開始他倆住旅店時都分開來住。
那天吳明帶著婦人住到了一個生意平淡的賓館。一開房間門,吳明立刻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在屋子中間有一張飯桌,西面靠邊還有一臺電視機。這家旅館還有自助廚房。晚飯時,吳軼群主動為吳明露一手。很快,桌子上就擺上了幾盤菜,而沒見飯熟,桌上還有刀叉,吳明吃了一口吳軼群做的荷蛋餅,沒有味,但很好吃。吳明吃著,從沒有吃過這么香的菜肴,他那么看著吳軼群,任何人見到他的眼光都會笑起來。
天黑了,別人都已沉睡了。吳明已深知吳軼群的心,吳明此刻正在撫摸著吳軼群。在他的撫摸下,她逐漸達到最興奮的境界,而他也達到了他功夫的一個最深層次。吳明的手快速的抽插著,因為她感覺就是他的感覺,她的快感就是他的快感,所以吳明沒有做什么也達到了興奮。“這主兒,你要相信我!”吳明調(diào)侃地說。其實,吳明每日都在默默的練功。
在日后的了解中,吳軼群好像恢復(fù)記憶了。高興有兩三個孩子。那次有兩個孩子在飯桌上吃飯,那是途中吳明遇到的兩個迷路的小孩,他倆一見吳軼群,就用奇異的眼光一直老看她。“來點兒薄荷味面包,孩子們,你們找到家后可要回家呀!……”他彎下腰叮囑著他們,轉(zhuǎn)過身來帶著親愛的高興離開了這座城市。
可時間不長,也有幾個月,吳明總覺得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每次在外面,街上或院中,到了晚上,自己和吳軼群談話時總是很害怕,就像她背后有個蹬著紅眼的妖怪在盯著自己,不管是和吳軼群對坐著還是同向而坐,呆得的時間越長感覺越真切。日子一長,但恐懼感一直沒減。由心而論,吳明每一分鐘都想把她托咐給別人。
晚上,等吳明心情一好,吳軼群就會親切的關(guān)懷吳明,給他做菜……一起生活,他倆其實就一起過日子了。吳明甚至和吳軼群拍了婚紗照,他們只是沒要放大的大幅照片,只要了相冊,于是就給他折價了,折去了168元。
在豪華賓館里,吳明聽著“野人”的搖滾樂,撫摸著心愛的人,同時也被吳軼群愛著,真是一種享受。但沒有一晚,他倆有過真正的肌膚相親,他倆只是愛著。
吳明大概是練成了,這時他走在大街上,隨意的觀察,是那么的自然,對周圍的響動、人物覺察的得非常及時,在車站時,他能從人群中敏銳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熟人。而看他的長相,就是普通人,再平常不過了。但他的視野卻是在萬里之外的,真的眼觀八百里,耳聽八面風。
人有失手,馬有露蹄。吳明也為自己想了個買賣,以前他是想干業(yè)務(wù)員著,可現(xiàn)在他卻干起了測字這一行當。他沿途經(jīng)過一些小的鎮(zhèn)店,在大街上都會擺上一個桌子,前書“測字”、“預(yù)測命運”等字,這是他的正差,有時使用舊貨店換購來的自行車當支架,架上“測字”二字,有時有人測一個字,有時測幾個字,還算說得過去。吳明大多會說些鼓勵人的話,勸人向善,前路因由都一一向人挑明,這也算是偶結(jié)善緣。吳明通過把來人叫到跟前,與人默視,而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的多是眾人害怕、擔憂將來……然而又是吳明突然覺得眼前的光一暗,黑風襲來,那來人必不是好人,他定會引人自首或是使他改過自新?墒悄翘炻愤^一個南方小巷時,卻發(fā)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那天早晨,吳明領(lǐng)著吳軼群在路邊散步,“那學(xué)生掉東西了!”吳明告訴吳軼群。那邊學(xué)生們正排隊買早點,有一個不知怎么的就把錢夾擠丟了。吳軼群揀起來,吳明本想還給那少年。中午人都放學(xué)了,吳明一摸兜才想起來有一個錢包,他知道那孩子一定在那兒坐了好半天才走。吳明一個人回住宿的地方時,突然在背后竄出一個男的,拿著鐵管掄起就打,吳明一低身,身法一轉(zhuǎn)躲過去了,后邊來了六個歪頭黑臉的兇人,他們中的一個人看到了早上的事,心想?yún)敲鳑]個身份錢來得挺快,他們來想敲他一把。他們共有七個人,有兩個在旁邊看著,本想這一筆是敲定了。本來吳明早有預(yù)料,可他也有放松警惕之時。那時需要手疾眼快,吳明一晃又躲過了另一個人一拳,一個掃堂腿,把一個給撂倒了,由拿住一個人的手腕,把手指給掰傷了,又揮拳把另一個打的瞼角冒血,還有一個被他打的護住腦袋,吳明最后奪過那中年人的鐵棒就要往腦袋上打:“你們怎么攔路搶劫呀!”最終這棒沒下去,吳明一腳把那人踢馬路崖子下邊去了。吳明一轉(zhuǎn)身飛跑,那兩人早就被驚呆了,這人怎么有這么快的速度,開始有個一看就不追了,后一個也呼哧呼哧地站在那喘氣,吳明說道:“你們干這種事,早晚會讓人找上你們的。”后來吳明覺察那人有悔過之心,也就不再訓(xùn)斥他,走了。等到了賓館房間里,吳明才把捂著鼻子的手拿開,他也挨了一下。
這一路上,吳明和吳軼群都坐的火車,這樣第一安全,第二吳明能從車上的人中悟到更深工夫。吳明早已把功夫運用自如,就看他進站時不急不慢的走路,輕松自如的推門進臥鋪,就知道這功夫已練到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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