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板車男與飯店女的曲折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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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不知是我多少次倚在高樓的欄桿,駐足遠望,那昔日的時光,那年少的懵懂。在如今,也隨之青春的記憶,遠逝了。
還依稀記得那年少的英華,然而現(xiàn)如今生活的壓力,卻使我俊俏的臉龐,變得斑駁。
愛情似乎老與我擦肩而過,而遲遲臨到我婚姻的到來,卻是又一個結(jié)束。
究竟是什么在桎梏我殘敗的愛情,那答案卻令我神傷。還是兒時的頑皮,卻注定我今生難有一個美好的歸宿。
然而,命運總充滿奇跡,在下一個轉(zhuǎn)口,幸福卻悄悄來臨,但來得是那么遲疑,來得是那么驚異。
1
這已不知是多少個工作日了,其實也算不上工作,就是混口飯吃,勉強維持我一個人的生活。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原先,還在繼承父親的職業(yè),然而工廠的一遭倒閉,卻讓我淪為了下等人。都因小時的貪玩,現(xiàn)在卻無一技之長,做起了為人搬運貨物的板車一族。
可別小看這板車一族,其實也是大有作為。他為社會主義的建設(shè),也可說是起到了添磚加瓦的功效,為人民的服務(wù),也可說是步步到位。雖說是體力活,但這其中也大有學(xué)問。別看拉一趟也只幾塊,十幾塊。要想賺到這些錢,也是很不容易的。我們要找準位置,還要會攬活,而且還要嘴巴快,為人要坦誠,要踏實,這樣賺錢才比較容易。像我這種好吃懶做的人,就吃了不少悶虧。然而,生活實在是太簡樸,肚子實在是太饑餓。我也不得不學(xué)會生計,學(xué)會干活。
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呆在十字路口,等待第一樁生意的到來。每天這樣風(fēng)餐露宿的,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開始剛離婚的時候,還有些不習(xí)慣,F(xiàn)在日子長了,也慢慢習(xí)慣了。談到為什么要離婚,還不是因為我不爭氣嗎!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被我毀了。開始的時候,我不是有工作嗎!在父親所在的工廠里,當(dāng)一名普通工人。每個月起碼還有一千來塊錢,也勉勉強強能維持兩個人的生活。后來有了孩子,馬馬虎虎的過,雖然清貧,但也算快樂。可好景不長,工廠突然因為經(jīng)營不善倒閉了。這下子,沒了生活來源,日子就苦了。我和妻子也就每天吵架。有一天,妻子終于忍受不了苦楚,一氣之下,就帶著孩子,離家出走了。我就這樣又變成了一個窮光蛋,又變成了一個有家不能歸的單身人。
“師傅,跑一趟嗎!”有生意啦!聽到這句話,就把我一喜。不知為什么,每天在上午九點半,就有一趟生意,也似乎成為了我的慣性,一到這個點上,就來了精神。這不,這次又是托貨物。這些人每天忙著裝修,而我這個可憐人,到現(xiàn)在連房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住的還是棚戶區(qū),怪不得老婆要離開我。怎么又提到老婆,又該傷心了。嗚嗚!
2
唉!一上午,就這樣忙完了,該吃飯了。還是在原先的那家飯店,雖然小,但很衛(wèi)生,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然而,能讓我長此以往的在這里吃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對飯店里的一個女人比較中意。她很像我的老婆,但跟老婆比起來,她身上又有另一種光輝。讓人有一種很想親近的感覺?赡苓@就是所謂的魅力吧!
在飯店里坐了一會,飯菜就端上來了,是她把菜端到了我的面前。也沒有說一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為了想和她多說幾句話,我想出了一個法子。
“服務(wù)員,來一瓶啤酒。”很快,她又給我拿來了一杯冰凍啤酒。這次,我要好好把握機會。
“服務(wù)員,幫我打開一下。”我認真的看著她,心里卻怦怦亂跳,我在緊張什么呢!
“哦!”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看出了她的很多苦楚。我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好像有很多故事。
“你現(xiàn)在有空嗎!能陪我聊聊天嗎!”我很誠懇的看著她,期待著她的答復(fù)。
“哦,現(xiàn)在不忙。”還是簡單的五個字,她是不善言談,還是性格就這樣呢!
“看你這個年紀,怎么還在當(dāng)服務(wù)員?”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不明顯得嫌她老嗎!可奇怪的是,她卻很木訥。竟然還沒有生氣。我又算什么呢!民工一個,還糟踐起他人的職業(yè)了。唉!真是個賤人。
“是呀!生活所迫啊!”她似乎有些放松。話多了起來。
“我也是生活所迫才到現(xiàn)在在這拉板車。”我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暗淡。
“我都看到了,都是同病相憐的人!”她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是嗎!難道你也是……”不敢相信,她可能也跟我有同樣的經(jīng)歷。
“是!我剛離婚。”她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也是。真是天涯淪落人!”我也低下了頭。
“唉!”她嘆了一口氣。
“我想不通,你這么漂亮,怎么也會……”說實話,她其實挺漂亮的,雖談不上正點的美女,但也很端正。
“唉!不說了,都因他賭博犯的錯。”后來,我才了解到他男人每天賭博,把家里的一些錢全部輸光了,還打算把她也賣掉。她忍受不了這樣的苦楚。終于,就跑出來。唉!都是像我一樣的臭男人。就這樣,我們開懷的聊了起來。慢慢的我們也變得熟識起來。話越來越多。漸漸的,我們成為了知己。
3
又過了一天,我還是在她所在的飯店的十字路口,招攬生意。今天,可是奇怪了。一上午,竟然跑了六七趟。收益不少。
今天高興,我就多點了一道菜。并約上她跟我一起吃了起來。奇了怪了,她竟然也沒反對。飯店的老板也沒阻止。真是奇怪了。今天怎么了,怎么他們都對我這么好。我做了什么好事了。
我們正聊得開心呢!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就跑了進來。一來就是一通亂砸。店老板和她就上去阻止。后來,那伙人就把他們給打了。我看不過去,也上去阻止。他們卻把我推到一邊,說不要多管閑事。后來,我就去叫我拉車的兄弟。等我們趕來,他們已經(jīng)走了。店里變得一片狼藉。我想這事不簡單,為什么他們不打我,卻偏偏只打他們呢!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內(nèi)幕。就在我思考之時,才有人說,有人受傷了。這一看,我才發(fā)現(xiàn)她和店老板已是頭破血流。很快,我就把他們送到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里,醫(yī)生很快對他們進行了包扎。后來,警方也來了解情況。店老板卻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那伙人是誰。
等警方走后,她告訴了我內(nèi)幕。原來,那伙人正是她老公叫來的人。目的是為了讓她不得安寧,讓她給他錢還賭債?伤齾s不肯,這不就找上門來了。
聽到這里,我感到異常氣憤。這個男人太無恥了,既然已經(jīng)離了婚,卻還不放過妻子,真是豬狗不如。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責(zé)任。我想要保護好這個女人,給她安全感。然而,我能做到嗎?!
4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趨于平靜,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我還是像往常一樣拉車,然后去她的飯店吃飯。可到了第四天,我找不到她的人了。她突然間,人間蒸發(fā)了。在哪也找不到她的人。店老板也不知她的住處。她的電話也打不通。我就這樣思前想后,還是不知她會去哪里。后來,我靈機一動,突然間腦子就蹦出了兩個字——賭博。對了,她老公好賭,說不定他把她帶到了賭場。
接著,我就只身一人來到城里的各大賭場,尋找她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在找了六十六家賭場后,找到了她。一進門,就把我驚呆了。她被她老公,按在桌面上。身上的衣服也是所剩無幾?吹竭@,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接著,我就一個箭步趕了過去。一把把她拉了過來,并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喲!怎么的,想英雄救美!幾日不見,就有小情人啦!”她老公一副恃強凌弱的表情,一副賤相,看著就讓人有一種想揍他的感覺。
“沒有,我只是看不過去。”我看著他,突然間心中卻升起了一股勇氣,我既然不感到害怕了。
“說,他是誰?”她老公轉(zhuǎn)向問她。她靠在我的身后,一副怯怯的表情。
“我的一個朋友。”她小聲的說著,還是感覺很害怕。
“朋友,什么朋友?”她老公還是惡狠狠的看著她,惡狠狠的對話。
“普通朋友。”她還是很害怕。
“他能買你的賬嗎?”
“啊!不能。”她突然感覺很驚訝,不知老公想干什么。
“我能。”畢竟我是過來人。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多少錢,你才能放了她。”
聽到這個,她更是感覺驚訝,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卻沒有理她。
“嗯,算你識相。”他看著我,露出一絲詭秘的微笑。突然感覺好冷,難道我被嚇到了。
“說,你要多少錢。”我也不能示弱。得拿出點勇氣來。
“你來兩萬來。”他說話很干脆,態(tài)度也很誠懇。感覺沒那么兇悍了。
“好,兩萬元。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的。但現(xiàn)在我必須把她帶走!”我就把話放在這了,就想拉著她走。但我還是太單純了。把問題想得太簡單。
“呃,小子。想這樣就帶人。懂不懂道上的規(guī)矩;畹貌荒蜔┝。”他又惡狠狠的看著我,看來我把他惹毛了。
“那你想怎么樣?”我挺起胸膛,勢氣上我不能輸給對方。
“留下一根手指。”說著,他就拿出一把刀。
“好。”不知怎么的,我突然來了勇氣。并真的把手平放在桌面上。難道,我真的會為了一個眸過幾回面的人,而失去一根寶貴的手指嗎!那樣,我也太偉大了吧!
接著,他就拿起了刀,準備往我小指上砍。剛準備下刀時,我扭過頭,閉上了眼。但手卻并沒有躲。沒想到是,他卻放下了刀。
“看你是條漢子,今天我就放了你。三天之內(nèi),湊足兩萬塊錢。到時,我會叫人去你那里取。好了,你可以把她帶走了。”就這樣,我們成功脫離了虎穴。然而,接下來,這兩萬塊錢,該怎么辦呢!
5
“你怎么就那么傻,他的話是萬萬不能相信的。”她抱怨的看著我,心里卻十分焦急。
“可是,不這樣,我就不能把你救回來呀!”我還是非常緊張,心還懸在賭場里。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在哪里去湊兩萬塊錢。”她又一次低著頭,感覺很沮喪。
“不要緊,我們慢慢想辦法。還有三天呢!我現(xiàn)在這里有五千塊錢。”我看著她,希望能給她以希望。
“我有兩千?墒沁差一萬三!怎么辦!要不我們報警吧!”她又一次陷入焦急之中。錢這東西,沒有的時候,就是難!
“不能報警,這樣他們會失破臉,那樣我們死得更慘。”我又一次緊張起來。
“那怎么辦呀!”她突然握住我的手。一絲暖意瞬間傳到了我的心頭。我一定要幫助這個女人。
“不要緊,我們慢慢想辦法?倳修k法的。”我還在鼓勵她。
“也只有這樣了。”
就這樣,我就陷入了忙碌之中,每天東奔西走,四處借錢。終于湊足了一萬塊錢?蛇是差三千元。沒辦法,我就借了高利貸。
到了第三天,我們把錢交給了她的老公,她的老公也守信用,再也沒有來找我們的麻煩。自從經(jīng)歷了這件事,她對我心存感激。對我異常好。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但我的高利貸,還是得靠我一天一天的磨啊!
6
終于,有一天,她知道了我為了她借高利貸替他贖身的事后,她感動不已。她也不害怕了。就毅然要和我結(jié)婚,來共同承擔(dān)我們的苦楚。
就這樣,兩個同病相憐的人走到了一起。并隨著我們的努力,我們慢慢的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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