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山中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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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陸，快起來，下山！”我朝陸豐強(qiáng)的后腳跟上踢了一腳，地上的陸豐強(qiáng)只是轉(zhuǎn)了一下身體，頭都不抬一下：“唔！再休息一下嘛，腳都軟完了，一點(diǎn)力氣沒有了。干脆！我們在這山上睡吧，這里有天然的大自然空調(diào)，空氣超新鮮，要回你回去吧！”
“老高，老高，你們在哪里？”閉志華的聲音越越近，越來越急。我第一感覺就是閉志華離我和陸豐強(qiáng)并不遠(yuǎn)，可能就在我們幾米之外的地方。
果然，閉志華聲音就在附近，我聽得清清楚楚，是他的聲音！
我雙手帖在地上小心向下望，然后放下兩腳，我慢慢地想往下滑動的時候，一個黑影在草叢里閃動。
“閉志華，是你嗎？”我大聲地喊道。
對方也不答理，只聽見草叢里傳來悉悉的聲音，有個黑影在草叢里左右晃動。我有些緊張，胡亂地伸開雙手抱住身邊一棵小樹，大聲沖著黑影呵斥道：“是誰？再不說話，我開槍啦！”我知道自已手無寸鐵，況且如果真是Y國的特工人員摸上來，我這句話至少可以嚇一下對方。光線很暗，對方也一樣是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這一招果真管用，對方喘著粗氣說：“老高，是你嗎？別嚇我了！快拉我一把，我實(shí)在沒力氣上來了。”
我伸手去接，卻觸到硬梆梆的槍管。我回頭朝上喊道：“小陸！起來幫個忙，閉志華在下面！”
陸豐強(qiáng)這才起身向下面張望，他看清我和閉志華后，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倆真笨！旁邊就有一條路，你們不走，偏要往懸崖邊上摸。”
我松手放開閉志華遞來的槍管，仔細(xì)向周圍看，果然在我和閉志華身邊就有一條小路，應(yīng)該是我們?nèi)齻�人上來時走的那條小道。怎么天一黑，就分不清東西南北呢？我突然想到閉志華是抽煙的，身上肯定帶有火機(jī)。
“閉志華，把你的槍給我，你繞著右邊的這塊石頭過來，注意！不要硬搬，這石頭會松動的，注意點(diǎn)，看得見嗎？”我沖著下面的閉志華說。
閉志華把槍一收，他一手攀著石頭，騰出一手拿槍往黑乎乎的草叢里亂戳，確信不是空隙時，他才慢慢地爬上來。
“閉志華，你不是下山了嗎？怎么還在山上？”陸豐強(qiáng)問。
閉志華喘了一下氣，說：“嚇?biāo)牢伊�，剛才下山的時候，見到草叢里有一條蛇，這么大，這么長。”閉志華邊說邊拿著那支汽槍比劃。
“蛇？什么蛇？”陸豐強(qiáng)伸長脖探過來問，鼻上的眼鏡在黑暗中閃過一道光亮。我們?nèi)瞬患s而同地朝山下望，是Y國內(nèi)一輛卡車正向邊防檢查站方向開來，幾個模糊的人影在卡車邊晃動。
“這么晚了，Y國那邊還有貨車出境？會不會是走私貨物想趁機(jī)通關(guān)呢？”陸豐強(qiáng)的屁股像裝了彈簧似的，嚯地從草地上躍起。
“別大驚小怪的！聯(lián)檢大樓的門是鎖的，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誰還敢明目張膽地進(jìn)貨？”閉志華又說：“小陸，你不是眼睛好嗎？山頭上的人離我們那么遠(yuǎn)，你都看得清男女，那你看看車上裝的是什么？”
“你媽的SB！有��！誰看得清？又不是白天，要不要打個電話報告一下科長？”陸豐強(qiáng)說完還真把手機(jī)拿出來。
“小陸，這么幼稚的問題虧你想得出？”閉志華習(xí)慣地把槍舉起來對準(zhǔn)Y國的檢查站方向，嘴里哼道：“你們說，我的子彈能不能射到那一邊？”
我看見閉志華的手正扣在汽槍的扳機(jī)上，沒等我說話，只聽見“嗤”一聲，閉志華手上的槍管微微向后退了一下，“絕對沒有脫靶！我聽到響了一聲。”
“你們聽見響了沒有？肯定打在卡車上了，我聽見響聲了。”閉志華得意地笑道，說完他低頭拉開汽槍的氣錘看了看，確信子彈真的飛出去之后，閉志華才滿意地把槍扛在肩膀上。
“小閉，你真朝那邊放槍？”我很擔(dān)心Y國那邊的卡車司機(jī)或是邊防檢查站的Y國公安人員看到子彈射中的部位，有經(jīng)驗(yàn)的人肯定看得出木質(zhì)卡車廂是被子彈穿過的。
“我來開一槍。”聽閉志華這么一說，陸豐強(qiáng)興致勃勃地叫嚷也要朝那邊放一槍。
“你們倆靜一下，別動！你看，那邊人好像在看車上的什么？這下麻煩大了！”我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盡管從山頂?shù)結(jié)邊檢查站的距離較遠(yuǎn)，但站在高處往下看，Y國檢查站那邊的有幾個人，還是看得清的。我看見那輛卡車上跳下一個人，那人在車廂邊站了一會兒，因?yàn)橛袩艄�，我確信閉志華的汽槍里射出來的子彈肯定沒有打到車廂上。否則，卡車旁邊的人不會沒有察覺到。
閉志華和陸豐強(qiáng)倆人都愣住了，都看著我，我轉(zhuǎn)過身朝他們倆笑：“幸好是汽槍子彈，如果是軍用步槍，肯定要挑起中Y兩國邊境武裝沖突了。”
聽我一說，閉志華開始心虛了，他一聲不吭地把槍從肩上落下說：“我們趕快下山吧。剛才那邊有一條蛇，不知道還在不在？”
“靠！這山上還有蛇？”陸豐強(qiáng)說。
“是什么樣的蛇？大嗎？”我問。
“不知道，從沒見過那種蛇，天還沒黑的時候，我看清那蛇頭是紅色的，蛇身是銀白色的，嚇?biāo)牢伊恕?rdquo;閉志華仍心有余悸地說。閉志華說完又朝我看，他是想從我這里得到答案。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我想到閉志華的汽槍是可以打蛇的，便說：“你不開槍打？”
“還開槍呢？這槍的子彈能打死蛇？鳥都打不死，還打蛇？沒被蛇咬就好了。”閉志華把槍豎在石頭上，“等下我們這怎么下山��？”
“別急，我知道怎么走？”陸豐強(qiáng)自告奮勇地要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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