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節(jié) 第五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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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去過畫展后，歐陽中順便叫上王度杰去找龍大華。王度杰對此很不理解，所以一見他就問：“找他干嘛？”
“我昨天還沒有講完，”歐陽中神秘地笑笑，“既然你現(xiàn)在沒有頭緒，為何不找個有頭緒的人談?wù)勀兀?rdquo;
“我知道你曾經(jīng)懷疑他和謝誠被殺有關(guān)，但他不是已經(jīng)證實沒有作案時間了嗎？”
“三個人打牌，有兩個人輸了，另一個呢？”歐陽中不答反問。
“當(dāng)然是他贏了。”
“如果你這時候要借錢，跟誰開口？”
“當(dāng)然是跟贏錢那個。”王度杰說，他這時才恍然大悟為什么歐陽中突然說起打牌。謝誠、任繼國、龍大華三個人有糾葛，現(xiàn)在前兩人死了，最后的贏家毫無疑問是龍大華。他接著說：“不過表面上看來贏錢的人，并不一定真的贏了。”
“為什么？”
“你忘了還有一個抽水的人？也許他們賭來賭去，最后所有賭資都進(jìn)了這個人的口袋。”
“我沒忘。”歐陽中反問，“你知道誰是抽水的人嗎？”
王度杰搖搖頭：“找龍大華有什么用？幾乎所有贏錢的人，當(dāng)別人向他伸手借錢，不是喊窮就是把錢藏起來，根本否認(rèn)贏過錢。除非……”
“甭管有沒有用，總該試一試。”歐陽中慢慢說，“如果要借錢，你總不會向兩個連底褲都輸光的人開口吧？”
“除非他既在桌面上贏錢，又賺了抽水那一份，那他就沒得抵賴。”王度杰追著問，“你是不是懷疑謝誠是任繼國殺的，而龍大華是連環(huán)殺手，或者至少知道一點連環(huán)殺手的底細(xì)？”
“很大膽的假設(shè)！”
“他要是連環(huán)殺手，很多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王度杰露出興奮的神色，“但我們?nèi)フ宜痪痛虿蒹@蛇了嗎？”
“是一些問題，但不是全部。”歐陽中說，兩眼閃著睿智的光，“在某些時候，我們必須開口，贏錢的人才會明白，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贏了錢。這叫引蛇出洞。”
有沒有打草驚蛇不能肯定，不過有一點王度杰說得完全沒錯。龍大華對他們的到來頗感意外，當(dāng)他們問起的時候卻推得一干二凈，還表示兩人已死，既往的糾葛就無需再提起，并建議他們把重點放在追捕連環(huán)殺手上。
當(dāng)他們露出試探的口風(fēng)，龍大華勃然大怒，立刻以不知和有事下了逐客令。
這是不是因為他心虛了呢？
見過龍大華的第三天中午，歐陽中和龍子迪在一家小餐館吃飯，夏云有事沒來。他們叫了一盤蒜蓉炒菜心，一碟辣子雞，一條清蒸石斑，一個鐵板牛肉，外加兩瓶啤酒。
酒過三巡，扯著扯著他們就聊到連環(huán)殺手。龍子迪問：“你這陣子為連環(huán)殺手的事忙得焦頭爛額，還沒有眉目嗎？”
“是搞得焦頭爛額，”歐陽中搖搖頭，無奈地說，“被他搞的。”
“他真的這么神通廣大？”
“一個來月，七條人命，平均五六天一個，還不留痕跡，連影都摸不著，你說他神不神通廣大？”歐陽中拿起酒杯，碰了碰龍子迪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可惜你沒跟我一起并肩作戰(zhàn)，否則讓他看看我們雙劍合璧的威力。”
龍子迪也喝了一大口啤酒：“算了，我還能算一把劍嗎？即使算，也是一把早生了繡的廢劍。”
歐陽中把龍子迪從頭看到腳，從左看到右，故意側(cè)著頭說：“完全不像，完全不像！我看你只是韜光養(yǎng)晦，太久沒用沾滿灰塵而已。”
龍子迪笑了笑：“不過聽你一說，我倒覺得很有挑戰(zhàn)性。”
歐陽中盯著他：“你早該這么講啦！我還以為你毫無興趣呢。”
“第一個受害者就是我嬸嬸，”龍子迪嘆了口氣，“等我畫展忙完，如果他還沒被你捉到，我倒想會一會他。”
歐陽中還沒答話，忽然手機鈴聲響了。龍子迪等他掛斷電話，問：“有怪事？”
“你知道？”
“你的表情告訴我了。”
“其實也不算怪事。剛剛王度杰打電話給我，說你叔叔約我們今晚聊一聊。”
“我叔叔？他為什么約你們？”
“我們曾經(jīng)找過他，詢問有關(guān)謝誠的事，他說什么都不知道。也許他現(xiàn)在想到什么，要跟我們說吧。”
“難道他要說的跟謝誠的死有關(guān)？”龍子迪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可能吧。怎么了？”
“哦，沒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我接電話前說的那句話，誰最不喜歡聽到？”歐陽中問。
“誰？”
“連環(huán)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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