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節(jié)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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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鴻門宴。
梁嗔加在這個家里住了二十余年,還是第一次吃到阿姨特地“為她”煮的一桌子菜,害她吃得膽戰(zhàn)心驚的,完全吃不出任何食物的味道。
阿姨對她的態(tài)度并沒有變得特別的好,但也不像以前那么刻薄,只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天生她們這對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女”就一直是這樣相處的。
倒是今天意外在家,和她同年卻相差六個月大的弟弟梁冠天對她姊姊長姊姊短的,還親熱的叫湛亦麒姊夫,讓她渾身不自在。
阿姨他們到底想干么呀?她真是愈想愈不明白。
好不容易將難以下咽的一頓飯吃完,大家移坐到客廳里,梁母將切好的水果端出來,放在他們座前的茶幾上后,也坐了下來。
“媽。”梁冠天低喚一聲,有種陰謀的味道。
“你們倆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梁母出聲問,語氣依然冷冷淡淡的。
“等孩子生下來,我身體好點(diǎn)之后。”梁娸加回答道。
“所以你們是真的會結(jié)婚?”
“當(dāng)然。”湛亦麒握著她的手說。
“既然會結(jié)婚,那就是一家人了。”梁母露出一抹笑,笑中卻不見真意。
“是呀、是呀。”梁冠天熱切的說。
梁娸加無言以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母子倆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湛亦麒輕握了她的手一下,她看向他,只見他對她微微一笑,眼中盡是令人心安的溫暖與情意。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姊夫,我可以到你公司上班嗎?隨便幫我安插一個職位,經(jīng)理、副理我都可以接受。”梁冠天一臉討好的咧嘴道。
梁娸加瞠大雙眼,簡直就是難以置信。原來這就是阿姨他們的目的!他們怎敢如此厚臉皮?怎么敢?!
“亦麒的公司現(xiàn)在并沒缺人,即使有缺人,也要按照公司規(guī)定招考后才會被錄取,然后從基層做起。”她面無表情的搶在湛亦麒開口前迅速的說。
母子倆的臉色在聽了她說的話后,瞬間大變。
“我是在跟你說話嗎?你插什么嘴呀!”梁冠天立刻翻臉,故態(tài)復(fù)萌的朝她大聲罵道。
“她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湛亦麒倏然冷冷地道。
梁母的臉色又更難看了一些。
“既然都已經(jīng)是一家人──”梁冠天的表情勉強(qiáng)又變回討好的模樣,試著想將氣氛拉回到剛才和平共處、和氣生財(cái)?shù)募傧笾校珔s被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的梁母打斷。
“湛先生。”她的聲音冷峻得凍人。“你以為我辛苦養(yǎng)大一個孩子,可以就這樣讓你輕輕松松,什么都不用付出的就帶走嗎?”
媽媽出馬替自己撐腰,做兒子的立刻閉上嘴,露出一臉輕松得意的神情,靠向沙發(fā)椅背等著接收成果。
“阿姨,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梁娸加怒不可遏的沖口問道。
“我養(yǎng)了你二十年,你吃我穿我用我的,難道不用花錢嗎?現(xiàn)在你長大翅膀硬了就想飛走,世界上有這么好的事嗎?”
“我吃穿用的都是爸爸工作賺的錢,并不是你的。”
“當(dāng)年答應(yīng)收養(yǎng)你的條件其中之一,就是他的錢全部要給我,既然全部都給了我,他哪里還有錢可以養(yǎng)你?花錢養(yǎng)你的人是我。”
梁娸加氣到差點(diǎn)說不出話來。她不懂,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刻薄、冷漠無情到這種程度?今天她不該帶亦麒回來的。
“我們走吧。”她對湛亦麒說,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們要走去哪里?”梁母阻止道。
“不管你想說什么都跟我無關(guān),辛苦把我扶養(yǎng)長大的人是爸爸,并不是你。”
“你想娶她可以,聘金我要三百萬。”沒理她,梁母盯著湛亦麒獅子大開口。
“不可能!”
“可以。”
梁娸加和湛亦麒幾乎同時開口,但答案截然不同。
聽見他的回答,梁娸加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看著他。“你說什么?”
湛亦麒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微笑。
“我可以給你三百萬,但是有個條件。”他對梁母說,表情莫測高深。
“什么條件?”
“我要你們母子這輩子永遠(yuǎn)都不準(zhǔn)再來打擾我們夫妻,也不準(zhǔn)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可以。”梁冠天雙眼發(fā)亮的立刻直起身來回答。
“不行。”梁娸加卻馬上反對。
她太了解這個和她只有一半血緣的弟弟了,被阿姨寵壞的他既自私自利、好吃懶做又蠻橫無禮,對他來說,只要能拿到錢,他什么條件都能接受,但是一旦錢用光了,任何約束他才不看在眼里,他會像一只吸血蛭一樣死黏著他們,直到將血吸干吸盡了為止。
“他說的話不能信,他從不和人守信的。”她對湛亦麒說。
“閉嘴啦!”梁冠天怒目而視的朝她吼道。
湛亦麒的表情倏然變得危險(xiǎn)而駭人。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態(tài)度。”他冷聲警告。
“這就是我平常的態(tài)度,你要我注意什么?”既然都已經(jīng)把目的攤開來講了,梁冠天向后癱在沙發(fā)上,恢復(fù)了平時我就是老大的目中無人樣。
“不要理他,我們走。今天我根本就不應(yīng)該帶你回來的。”梁娸加拉著湛亦麒起身,臉上滿是歉疚與后悔。
“你給我坐下!”梁母見狀冷聲命令道。
梁娸加轉(zhuǎn)頭看她,面不改色的對她搖搖頭。“過去因?yàn)橥≡谝粋屋檐下,為了不讓爸爸難過,我才忍氣吞聲的任你呼來喚去、頤指氣使的,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住在這兒了,沒必要再聽你的。”
她必須讓湛亦麒看見她并不是在怕這對母子,而是在忍受他們,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答應(yīng)他們?nèi)魏螚l件,更別提給他們那莫名其妙的三萬百聘金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是翅膀長硬,飛上枝頭就不管老父親了?你還真是個孝順的女兒呀。”梁母冷嘲熱諷的說。
明知道不該理會阿姨的譏嘲,但她還是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
“我們走吧,親愛的。”湛亦麒溫柔的擁著她說,不想讓她的情緒因此波動得太厲害,進(jìn)而影響到她的身體,她已經(jīng)懷孕三十四周,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生了,什么都要小心。
他的溫柔讓梁娸加緊握的手稍微放松了一點(diǎn),她抬頭看著他,然后深吸一口氣后點(diǎn)點(diǎn)頭。
“我們走。”
他點(diǎn)頭,兩人舉步走向大門,卻被急忙從沙發(fā)跳起來的梁冠天擋住了去路。
“等一下!話都還沒說完,你們要走去哪?”他以一副你以為說走就能走這么簡單呀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說:“至少也該告訴我們,你那三百萬是要用匯的,還是要開支票,我什么時候去找你拿錢比較方便?”
他的話讓梁娸加的怒火一瞬間又燃燒了起來。
“他不會──”她怒不可遏的想叫弟弟死了這條心,卻被湛亦麒溫柔的攔阻下來。
“親愛的。”他輕喚她一聲,向她示意他來處理,接著轉(zhuǎn)向梁冠天,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梁冠天聞言呆愣一下,“當(dāng)然,要不然我──”
“那你知道請黑道流氓教訓(xùn)一個人需要花多少錢嗎?”不等他把話說完,湛亦麒接著又問。
“你威脅我?”梁冠天聽懂了,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
“你在威脅我兒子嗎?”梁母也怒聲質(zhì)疑。
“我只是在告訴你們一個事實(shí)而已。我是個商人,有句俗話是這樣說的,無奸不成商,為達(dá)目的,耍點(diǎn)手段也是必要。”湛亦麒的笑容中不僅毫無笑意,還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懼感。
“我會報(bào)警。”梁母吞了吞口水,擺明不接受他的威脅。
“官商勾結(jié)這四個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湛亦麒再勾出一個微笑。“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有得是錢,請問你們有嗎?”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的長輩!”梁母氣得臉色鐵青。
“我看不出你有任何長輩的樣子。”他收起臉上的微笑,原本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瞬間增強(qiáng)了十倍,似乎連周遭的空氣都要凍結(jié)了。
梁母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可以盡管來試試,看我說的話是不是虛張聲勢,只要事后不要后悔就行了。”
面無表情的說完,湛亦麒小心翼翼的摟著梁娸加離開,而這次梁冠天完全不敢再跳出來阻攔他們,事實(shí)上他已經(jīng)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這個男人……好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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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我嚇到了,還是在生氣?為什么一路上都這么安靜?”坐上車后過了許久,湛亦麒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其實(shí)并不想讓親愛的準(zhǔn)老婆看見自己冷酷無情的那一面,但是那對母子實(shí)在是太欠教訓(xùn)了,不讓他們知道他親愛的靠山很大,他就是覺得不爽。
事實(shí)上,他還希望他們不要這么容易就退縮了,最好能不知死活的把他的警告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這么一來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順的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讓他們永生難忘。只是他們好歹是娸加的阿姨和弟弟,他這樣不留情面的做法,真擔(dān)心會令她產(chǎn)生不高興的感覺。
看她沉默不語的模樣,她該不會真的在生氣吧?
“娸加……”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很抱歉而已。”她開口道,嘆了口氣。
“抱歉什么?”他輕愣了一下,不解的問。
“明明知道他們的個性,明明知道他們一定不安好心,結(jié)果我還帶你赴約,我根本就不該帶你去的。對不起。”
“干么講得好像我身受埋伏、受重傷,就快要斷氣了一樣?”他笑著一逞她。
但她卻沒有笑,仍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湛亦麒收起玩笑的心情,認(rèn)真告訴她,“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不同,我很慶幸你今天接受他們的邀請帶我來了。”
梁娸加轉(zhuǎn)頭看向他,臉上寫著她不懂的表情。
“因?yàn)楣饪磕爿p描淡寫的說法,我根本就無法真正的了解到他們母子有多么的惡劣,直到今天親眼目睹了才知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如果因?yàn)槲义e估形勢而讓他們傷害到你或孩子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自己。”他嚴(yán)肅道。
“他們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么過份的事。”她猶豫的說。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就像你有想過他們會獅子大開口的跟我們要求三百萬嗎?”
梁娸加無言以對。她的確沒想過。
三百萬?她真不知道阿姨怎么好意思開口要求,她是她的女兒嗎?她有養(yǎng)育過她嗎?她曾善待過她嗎?答案是都沒有,既然如此,她又憑什么要聘金呢?她根本就從沒把她當(dāng)女兒看待過一天呀。
“對不起。”她向他道歉。
“干么又突然說這三個字?”
“他們的所做所為一定讓你很不舒服吧?”
“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我必須壓抑動手揍他們的沖動。只要一想到你竟然和他們同住了二十年,過了二十年被他們欺壓的日子,我就全身不舒服得想揍人。”湛亦麒咬牙切齒的說,氣勢兇猛。
但她只覺得溫暖安心。“謝謝。”
“要謝等我揍過他們之后再謝。”
她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伸手輕撫著他放在排檔桿上修長的手,“大家都以為你是個溫文儒雅的書生,只動口不動手,過去的我本來也這樣認(rèn)為,沒想到這全是假象。”
“失望嗎?”
“不,很驚喜。”
“所以,其實(shí)你是個暴力份子?”湛亦麒反手握住她,嘴角微揚(yáng)的挑眉問道。
“我常希望我是,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痛快的將那些混蛋打飛。”
“打飛呀。”聽到這說法他笑了起來。“除了那對母子之外,你還想將哪些混蛋打飛?”
她咕噥道:“其實(shí)只有一個混蛋而已……”
“唐艱嗎?”
被戳破心事,梁娸加有些尷尬,“你……你怎么會猜到……”
“我知道你和他的往事。”他主動承認(rèn)。
“怎……怎么會?”她有些震愕。
“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想搞清楚自己輸在哪里,那個混蛋又憑什么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必須老實(shí)的說,當(dāng)時我知道你和他過去的那一段時,我是高興的,這證明你在說謊,你是絕對不可能和他舊情復(fù)燃的,他更不可能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所以你才從來沒有懷疑過孩子是你的?”
“嗯。”他點(diǎn)頭。
“那你真的是……”梁娸加一頓,忽又搖頭改口,“不,沒什么。”
“干么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來?”她愈是這樣說,愈引人好奇。
“因?yàn)槲曳瓷湫缘挠忠f出那你真的是為了孩子才來接近我的,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我怎么可以說這種這么沒經(jīng)大腦又不負(fù)責(zé)任的話呢?對不起。”她一臉歉然。
“別一直跟我說對不起,因?yàn)槟銢]有對不起我任何事。”湛亦麒轉(zhuǎn)頭對她微微一笑,將她的手牽到唇邊親吻一下。“倒是有件事我得先跟你坦誠,跟你說聲對不起。”
“什么事?”她好奇的問。
“如果那對母子敢做出什么蠢事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即使他們一個是你爸爸的老婆,一個是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也一樣。”他神情嚴(yán)肅毫不妥協(xié)。
梁娸加不知道該說什么,現(xiàn)在她只能祈禱阿姨和弟弟能夠識時務(wù)一點(diǎn),不要動歪腦筋來惹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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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替親愛的準(zhǔn)老婆倒杯熱水回來時,就見梁娸加已下床換衣服準(zhǔn)備上班,湛亦麒將水杯放到桌上,伸手溫柔的將她圈抱在胸前,低頭柔聲的說:“今天不要去上班好了。”
“我沒事。”她拍了拍他圈抱著她的手說。
“剛剛你才說自己不太舒服,怎么轉(zhuǎn)眼間又說沒事?”他才不信。
“那是因?yàn)槲蚁朐囋嚳茨汴P(guān)不關(guān)心我嘛。”她嬌聲道。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了一下才悶悶地說:“剛剛我去廁所,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胖得跟豬一樣,整個人都變形了,變得又丑又肥,我都覺得好惡心──”
“你在講什么呀?”他打斷她,“我覺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美麗動人,只是因?yàn)閼言械年P(guān)系才變得豐腴一點(diǎn)而已,哪來的變得又丑又肥呀?別亂說話!”
“可是如果孩子生下來之后,我的身材還是這樣怎么辦?”
“我一點(diǎn)也不介意你身上多長點(diǎn)肉出來,這樣身體會比較健康一點(diǎn)。但是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生產(chǎn)完想減重,只要不傷身,我都會盡全力支持你,不管是出錢還是出力。”他保證道。
“這話是你說的,說到就要做到喔。”她回頭看他。
“是。”
“好了,那我沒事了。”她咧嘴道:“對了,早餐我想喝玉米濃湯。”
“玉米濃湯?可是我沒準(zhǔn)備欸。”湛亦麒皺眉回應(yīng)。
“可是我就是突然很想喝嘛,煮給我喝啦,好不好、好不好?”她纏著他撒嬌要求。
“真是拿你沒辦法。”
“耶!”她歡呼的立刻吻了他一記。
他能說什么?只能說他真的把這個女人寵壞了,但是他卻一點(diǎn)也不懊惱,反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與滿足感。他喜歡把她寵壞的感覺,真的很喜歡。
吃完早餐后,因?yàn)槿圆惶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詢問確定要去上班嗎?問得娸加都快要發(fā)火了,才開車送她去公司。
不過即使如此,他到了自己公司之后,還是擔(dān)心得無心上班,他總覺得早上娸加跟他說她肚子不太舒服時,臉色有點(diǎn)難看,不像只是她后來跟他說的想測試他是否還關(guān)心她的樣子。
他愈想愈覺得不放心時,正好子赦打了通電話給他,一邊告訴他昨天發(fā)生在成顥家里“捉奸在床”的好戲,一邊落井下石的恭喜他喜事將近,讓他頓時有了理由可以去找成顥,再“順便”查看一下娸加是否真的無恙?
來到季成顥的公司,湛亦麒不急著先去找好友,而是先讓電梯停在會計(jì)部門所在的二十樓,大剌剌的走進(jìn)去尋找那抹令他擔(dān)心的身影。
“湛先生,你是來找老板的嗎?老板沒有在這兒哦。”看見他,陳經(jīng)理迅速的迎向前。
“是嗎?我還以為他在這里。”湛亦麒溫文儒雅的微笑,目光卻不著痕跡的梭巡。“這里的工作環(huán)境真好,很少辦公室里看得見這么多綠色植物,感覺很舒服。”
“會計(jì)部女生比較多,加上女生本來就喜歡拈花惹草的,所以久而久之就變成這樣了,這是我在這里所享受到的一部份福利。”陳經(jīng)理笑道。
“那二部份福利呢?”
“哈哈,沒想到湛先生也會開玩笑呀。”陳經(jīng)理哈哈大笑。
湛亦麒微笑著,仍沒找到他想找的人,卻看見另一張熟面孔。
“你不是劉小慧小姐嗎?”他揚(yáng)聲道,聲音大到剛好小慧可以聽見,她馬上轉(zhuǎn)身走向他。
“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湛先生。”小慧驚喜的說。
“你們認(rèn)識?”陳經(jīng)理好奇的問。
“之前偶然曾和劉小姐聊過幾句。”湛亦麒對陳經(jīng)理說,隨即像不經(jīng)意般的問著小慧,“對了,另外一位梁小姐呢?怎么好像沒看到她?她不也是會計(jì)部的嗎?”
“娸加呀,她去銀行辦事了。”小慧不疑有他的回答。
“原來如此。”湛亦麒心里想,如果可以外出辦事的話,那么她的身體狀況應(yīng)該是沒問題才對。
呼!這下子他終于可以放心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打擾到你們工作了,我到樓上辦公室去等人好了,說不定他已經(jīng)回辦公室了。”他向陳經(jīng)理和小慧微笑點(diǎn)頭致意,轉(zhuǎn)身離開,坐上電梯到二十二樓去找季成顥抬杠。
那家伙好本事,果然比允翼的扮丑和子赦的契約結(jié)婚還有創(chuàng)意,搞出了一個被人捉奸在床的戲碼出來,而且還不怕死的對允翼的堂妹小妗紅下手,真有他的!
不過他們真以為這樣就大勢底定,新娘子肯定會落在他頭上,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因?yàn)樵缭谀莻指腹為婚的新娘子出現(xiàn)之前,他的MissRight已經(jīng)先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了,還為他懷了一個女兒。
他呀,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失去候選人的資格了,如今又怎么會有雀屏中選的可能呢?
就再讓那三個家伙高興幾天,再來嚇?biāo)浪麄兒昧恕?br />
感覺還真的是挺好玩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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