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漢順帝皇后梁妠臨政三朝難稱“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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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順帝皇后梁妠經(jīng)歷了順帝、沖帝、質(zhì)帝、桓帝四個朝代,但最終的結(jié)果完全出乎人們預(yù)料。
(1)十六年侍奉順帝
公元125年,濟陽王劉保在宦官的支持下登上皇帝寶座,是為順帝,年僅十一歲。雖然沒有了太后臨朝,可宦官當?shù)赖木置嬉呀?jīng)形成。
公元128年,也就是永建三年,已經(jīng)做了三年皇上的劉保,詔令在全國選擇十三歲至二十歲之間的良家童女充斥后宮。要求很明確:姿色端麗、吉祥。
梁商的女兒梁妠和他的妹妹姑侄兩人同時入宮待選。兩人都很美麗,尤其是梁妠,似乎更加楚楚動人、舉止端莊。負責相面的茅通一見她,連忙向皇帝劉保說:“日角偃月,相之極貴,臣所未嘗見也!本瓦@樣,梁妠和她的姑姑都順利當選。劉保對她們兩人都很滿意,不久同時晉升為貴人。雖然亂了輩分,但皇家并不是太在意這碼事情,于是姑侄女兩人都委身于皇上劉保。
可是兩人都姓梁,又是一家子人,貌像多少有些相似,所以在宮里許多人容易搞混,于是當姑姑的仍叫“梁貴人”,而當侄女的梁妠便改叫“梁小貴人”。這梁小貴人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是有文化的家庭熏陶出來的。她人很聰明,九歲的時候便能背誦《論語》,談?wù)摗俄n詩》,常把古時賢淑之女的圖畫放在身邊,自我勸誡。
實際上,梁小貴人格外受寵于順帝劉保。自進宮后,經(jīng)常受到順帝的臨幸。有一段時間,順帝甚至不再臨幸其他嬪妃,專寵她一人。順帝雖然不厭棄,但梁小貴人非常不安,因為她分明從其他嬪妃的眼中看到了妒忌,甚至仇恨。
梁小貴人雖然年紀很小,但聰明的她是不愿意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的,因為皇帝專寵一人,只能是一個短暫的時間,不可能維系一生,那么在宮廷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中,遲早要結(jié)怨結(jié)仇的,最終的結(jié)果往往是互相較力,發(fā)展到互相傾軋,很可能都沒有好結(jié)果。梁小貴人和順帝都是少年,但似乎梁小貴人更加懂得人心。她曾經(jīng)在順帝面前說:“如果后妃互相不妒忌,皇上子孫眾多,江山永固,國泰民安,那是多好啊!我勸陛下能夠平等對待嬪妃,我也就可以避免誹謗了!边@讓順帝非常高興。
要知道嬪妃都是希望獨寵的,甚至希望一生占有皇上。她們往往在皇帝面前非議其他嬪妃,而竭盡全力滿足皇上,甚至希望其他嬪妃都不懷子,而自己獨享后代,不斷生子,當皇后、皇太后,永遠受到尊敬。讓皇帝平等待嬪妃,則意味著其他嬪妃有可能先于自己生子!當時順帝還沒有兒子,很可能就失去了當皇后的機會!
所以,梁小貴人這么一說,讓順帝非常感動,因為皇上的心是花花的,他之所以需要嬪妃成群,不正是希望子孫眾多、江山永固嗎?梁小貴人的話,讓皇上理解為寬宏大量、人品極佳,從道德方面給予了極高評價。雖然順帝“聽從”了梁小貴人的勸誡,在臨幸她之余,也開始臨幸其他嬪妃。但對于梁小貴人,順帝心中充滿感激和欣賞。
四年后,朝臣上疏希望順帝冊立皇后,以便母儀天下,使國家走向正軌。當時順帝已經(jīng)有了幾個兒子,而被他臨幸最多的梁小貴人梁妠卻沒有懷孕,這對于梁妠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在封建社會,尤其是在皇宮里,母以子貴、子以母貴已經(jīng)形成風俗,任何一個嬪妃都不希望自己無子,“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嘛。這個“后”不是孩子的泛指,而是專指兒子,況且梁妠連女兒都沒有呢?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懷過孕。
實際上順帝完全可以從為其生過兒子的嬪妃中選擇皇后的。但是十四歲的順帝還是個懵懂少年,他對女人的理解還沒有成熟,他自己無法確定皇后是誰,當?shù)赖幕鹿僖膊还懿粏,順帝沒辦法,只好采取“抽簽”的辦法從四個貴人中確定皇后。
抽簽結(jié)果,順帝的梁小貴人梁妠中簽。對于這個結(jié)果順帝非常滿意,因為他本身就非常喜歡梁妠。在朝臣看來,這是天意。
就這樣,十七歲的梁妠入主后宮,結(jié)束了貴人的生活,開始母儀天下。有關(guān)梁小貴人成為皇后之事情,有兩個看點。一是說用抽簽的方法確定皇后,這幾乎是中國歷朝歷代獨有的;二是說梁妠比順帝大三歲,這在中國歷朝歷代也是少見的。
聰明的梁妠當了皇后之后,言行更加謹慎,她上服侍順帝,下聯(lián)絡(luò)嬪妃,注意與其他宮人保持良好的人際關(guān)系。在當貴人的時候,她就不希望順帝專寵,當了皇后之后仍然如此,這是非常難得的。當然,她怎能不希望自己也當母親呢?為順帝留下一子半女,對梁妠來說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也是她入宮以來最大的不幸。
按照慣例,梁妠當了皇后了,她的父親梁商被順帝加封為戶邑,賜安車駟車。長兄梁冀也升遷為步兵校尉,其他親屬也都加官進爵。
漢朝歷史上外戚專權(quán)過多,這引起了順帝朝臣的關(guān)注。他們紛紛上疏順帝,說可以給梁皇后家厚祿,但不能給實權(quán),因為這樣可以防止外戚專權(quán),順帝不愿采納。
及至公元134年,順帝執(zhí)政后,梁氏家族還在晉封。這一年,梁商被封為大將軍銜,總理朝政,但梁家人非常明智,梁商稱病不出。
順帝不同意梁商如此客氣,他一再下詔,最后還是將梁商請出,就任大將軍。
梁商上任后,待人非常謙和,關(guān)心百姓疾苦。每當發(fā)生饑荒時,他便下令家奴拉著自己家的糧食賑濟災(zāi)民,所以深得百姓愛戴,即使是前期反對授予他權(quán)力的大臣,他也能一視同仁,逐漸使這些大臣意識到,梁家的高貴之處。
另外,梁皇后仍然保持著自己一貫的謙虛作風,她從不鋪張浪費。雖然自己無后代,可是她特別關(guān)心順帝嬪妃所生的孩子,經(jīng)常叮囑孩子的教育問題,把這些孩子視為自己的孩子。遇到日食、月蝕等天氣現(xiàn)象,她總是反思自己的行為,而不是像許多皇后那樣,借刀殺人,壓迫宮人,排除異己。
另外,梁皇后非常孝順。公元141年,她的父親梁商去世,她親自為父親送葬,表現(xiàn)特殊。要知道,女兒在宮里當皇后,一般是不給父親或家人送葬的。一是礙于禮節(jié),因為皇后是母儀天下的人,可謂皇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二是許多皇后不愿意參與娘家的事情,就像現(xiàn)在還有人說的“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一樣?梢哉f,梁皇后和她的父親梁商為梁家爭得了榮譽。
但是,皇后的兄長梁冀卻是背著父親和妹妹干了不少壞事。他游手好閑,整日喝得大醉,踢球下棋,斗雞走馬,不務(wù)正業(yè)。待人陰毒,誰反對他,必死無疑。
順帝出于對梁皇后和大將軍梁商的敬佩,在梁商還未下葬的時候,下詔任命梁冀繼承父業(yè),榮升大將軍。其實這是一個錯誤。梁冀的德才,都不足以擔當如此重任。最后,漢朝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這是后話。
順帝還封梁皇后的弟弟為河南尹,他等于主動把朝權(quán)拱手讓給了梁家。
僅過了三年,建康元年(144)八月,剛剛?cè)畾q的順帝因病駕崩,他執(zhí)政了十九個年頭。
(2)梁皇后不知家大國大
梁皇后侍奉了順帝十六年,但是沒有給順帝留下孩子。現(xiàn)在,順帝走了,她怎么辦?朝廷怎么辦?
實際上,在順帝將朝權(quán)讓給梁家的時候,梁家曾與宦官在利益方面發(fā)生了沖突,只是事情沒有擴大化。主要是因為,宦官看到順帝依靠梁家、信任梁家,因此沒有采取激烈的辦法解決矛盾;而梁家一方的皇后以及她的父親,能夠約束自己,宦官也不能真正抓住把柄。他們的力量或者說矛頭主要集中在皇后的哥哥梁冀身上,因為他的毛病最多,辮子最多,但是順帝的態(tài)度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在順帝去世以后,梁家立即想到讓順帝的貴人虞美人生的孩子劉柄即位,因為一來劉柄只有兩歲,能夠通過教育培養(yǎng)同梁家的感情,另外,虞美人的性格溫和,也易于控制。
劉柄即為沖帝。梁皇后和沖帝生母虞美人并稱皇太后。但是由于虞美人家族在朝廷沒有勢力,所以朝廷大權(quán)仍然掌握在梁家,形成了對虞皇太后的排擠。及至后來,為了虞美人及其家人的名分問題,在朝廷上還發(fā)生了唇槍舌劍。這是后話。
梁太后執(zhí)政后發(fā)出了第一道詔令,任命趙峻為太傅、李固為太尉,他們與皇太后的哥哥梁冀共同梳理朝政。
趙峻很有才干,在朝廷里有很高的聲望。李固曾不遠萬里拜師學藝,而且為官正直,也是當時有名的大臣。應(yīng)當說,趙峻、李固這樣的名臣被梁太后任用,說明梁太后是有公心的,更重要的是,他們與梁冀共理朝政,這一著棋很英明,梁冀對梁太后來說是安全的象征。事實上梁太后也知道,他的能力和品德是不足以服眾的,因此這樣的組合顯示了梁太后的政治謀略。
梁太后的第二道詔令,便是招三公百官推舉賢良方正之士,策問治國安民之道。這個詔令也算是明智的。
四個月后,也就是公元145年正月,小皇帝劉柄突然患病,而且生命垂危。梁冀大將軍看到這樣的情況,不與梁太后和趙峻、李固商量,擅自尋找帝位繼承人,他看中的是渤海王劉鴻的年僅八歲的兒子劉纘,并背著眾人把他偷偷接到京師洛陽,準備沖帝一死,便立刻擁劉纘為皇帝。
不久,盡管在御醫(yī)的不懈努力下,沖帝的生命還是沒有保住,梁太后擔心揚州、徐州一帶的農(nóng)民起義軍會乘機向漢朝發(fā)起進攻,于是準備密不報喪。她派人找來趙峻、李固商量此事,梁皇后決定暫時不宣布沖帝駕崩的消息,待確定了帝位繼承人后再宣布。不過,李固認為,沖帝雖然年幼,但也是皇帝,不應(yīng)當隱瞞死訊。梁太后還是倚重李固的,于是同意了李固的建議,對外宣布沖帝駕崩。
宣布之后,朝廷上下議論紛紛。有說被害死的,有說漢朝命苦的,好在還沒有引起大的波瀾。不過,在新皇帝的人選上,意見開始發(fā)生分歧。前面說過,梁冀看中的是渤海王劉鴻的年僅八歲的兒子劉纘,而李固等人認為清河王劉蒜年齡接近二十歲,可以親自理朝,立他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即位事情已經(jīng)演化成家族掌權(quán),還是交給劉氏后代直接掌權(quán)的問題。這個問題非常復(fù)雜,因為按李固的說法,把朝權(quán)交給年齡接近二十歲的劉蒜,實際上就是讓梁家交權(quán),這只是事情的一個方面,換一種說法,在不知道劉纘能力如何的情況下,而且在農(nóng)民起義軍不斷騷擾的情況下,把朝廷交給一個沒有執(zhí)政經(jīng)驗的孩子是否明智,也是一個問號。
梁太后對李固、趙俊一直是信任的,但是李固出的讓梁家交權(quán)的主意著實讓她失望。不過,她的本家哥哥梁冀的行為也不能讓她滿意,因為在大家沒有商量好之前,梁冀便擅自將皇位繼承人確定好,這一方面違反了規(guī)矩,打破了梁冀、趙俊、李固三人共同輔佐梁太后的格局,更重要的是梁冀的眼里也沒有梁太后。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讓梁太后不滿。
在梁冀向梁太后道歉后,梁太后的心里已經(jīng)傾向于立劉纘,畢竟權(quán)力是誘惑人心的,八歲的孩子還能夠保證梁太后、梁冀執(zhí)政,不至于大權(quán)落榜。而此時,聰明的李固作了一件糊涂事情。梁太后派人召李固進宮,試圖說服他放棄劉蒜而立劉纘,可李固卻以“不說白不說,說了也白說”的心理狀態(tài)回絕了梁太后的詔令。他覺得梁太后的權(quán)心太重,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商量的了。這樣的態(tài)度讓梁太后再次失望,她完全不能理解李固此時的心理;同時也堅定了她“外人靠不住,上陣還靠父子兵”的想法。梁太后決定,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立劉纘為皇帝。
公元145年,朝廷詔告天下,劉纘即皇帝位,是為質(zhì)帝,年號本初。梁太后仍為太后,臨朝執(zhí)政,梁冀仍為大將軍。這樣,在漢朝數(shù)不勝數(shù)的少年皇帝中,又多了一個八歲的小皇帝劉纘。
梁太后通過立劉纘為帝的事情,看出太尉李固已經(jīng)和她分心,于是便不再限制梁冀的權(quán)力。梁冀本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沒有了限制,他更加囂張。他的行為引起了一些大臣的反感,以李固為首的臣僚紛紛上疏給梁太后,希望她能管一管梁冀,但是上疏沒有了回復(fù)。大臣與太后的矛盾加深了。
一個突發(fā)的事件,讓劉纘這個小皇帝送了命。
有一次梁冀在上朝時頤指氣使、盛氣凌人,為一件小事情大罵大臣。本來小皇帝劉纘只是一個看客,不關(guān)他的事情。可是,這個八歲的孩子非要說話不可。他在事先沒有征兆的情況下,突然當著滿朝文武對梁冀說:“你真跋扈,是跋扈將軍!”
梁冀當時沒有說什么。退朝后他立即訓(xùn)斥小皇帝?蓻]想到小皇帝也不軟,絲毫不能像成人那樣念梁冀的知遇之恩。相反,他覺得就是梁冀待人苛刻。
梁冀對這個自己親手扶植的,而且為他得罪了眾多大臣的小皇帝徹底失望。同時他也感到了一絲恐懼,因為這個孩子才八歲,成人親政后會有他梁冀好果子吃嗎?不可能!
梁冀?jīng)Q意搞死小皇帝,另立他人。他又不和梁太后商量,私自做主與宦官商量,將毒藥摻在大餅中送給質(zhì)帝。質(zhì)帝吃過毒餅中毒身亡。這個僅僅九歲的小皇帝,就這樣說了一句心里話,便一命嗚呼了。
(3)把持立帝權(quán),又辦封后事
把持朝政的跋扈將軍梁冀搞死了小皇帝質(zhì)帝。可是,梁太后、梁冀等人,還沒有改變劉氏江山的氣魄。此時的漢朝,即使皇帝是個傀儡,也是不得不有的。質(zhì)帝死后,梁冀與梁太后再次商量,以便盡快立一個新皇帝。
商量來商量去,他們最終選中了漢章帝的曾孫劉志。劉志十五歲,生于帝王之家。最重要的是,劉志算梁氏兄妹的妹夫,實際上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當梁太后、梁冀向群臣交代時,沒想的事情發(fā)生了。太尉李固、司徒胡廣、司空趙戒等一班大臣主張立德行兼?zhèn)涞那搴油鮿⑺鉃榛实邸?
梁太后、梁冀實行高壓,怎奈李固一班人等也毫無懼色,搞起了“文諫死”,著實把梁太后、梁冀氣得夠戧。
不日,梁冀重會公卿大臣,他言辭激烈,試圖彈壓眾人,表示了非劉志不立的態(tài)度。很多大臣,包括胡廣等人一看形勢不妙,便表示臣服。當時只有李固“執(zhí)迷不悟”,仍然堅持立劉蒜為皇帝,無論梁冀怎樣威脅利誘,“我自巋然不動”。梁冀也無計可施,怒氣沖沖地去見梁太后告狀。
梁太后的胳膊肘當然不能往外拐。于是以梁太后名義下詔,罷免了李固的官職。
劉志在梁氏家族的“關(guān)懷”下登上皇帝寶座,梁太后仍然是照方抓藥,再次臨朝聽政,梁冀仍然把持權(quán)力,所謂“皇帝易改,江山依舊”。
這時候,內(nèi)憂外患一起襲來。內(nèi)有梁冀貪贓枉法、賣官斂財;外有農(nóng)民起義此起彼伏。
梁太后自然不敢怠慢。她對自己的娘家人梁冀?jīng)]有辦法,只能對農(nóng)民起義軍下狠手。當然,梁太后也是非常懂韜略的。她在彈壓農(nóng)民起義軍的同時,也不忘采用懷柔政策。她曾經(jīng)連續(xù)頒布數(shù)道詔令,或大赦囚犯,或賑濟災(zāi)民,或表現(xiàn)出對大臣上疏十分重視。
但是這一切能夠挽回頹勢嗎?雖然這些措施表面上起到了一些作用,其實,眾公卿大臣的內(nèi)心對梁太后根本失去了好感,剩下的只有怨恨了。
公元150年,也就是和平元年。剛剛四十五歲的梁太后因內(nèi)憂外患、身心疲憊,終于病倒。這位執(zhí)政六年、臨朝四帝的女強人不得不放開了她留戀的權(quán)柄。當然,在歸天之前,她做出了一個明智之舉,將權(quán)力歸于桓帝劉志。
(4)身后禍患無窮
梁太后雖然離開了人世,但她及她的家族的厄運并沒有了結(jié)。梁家的勢力依然強大,梁太后死去了,梁冀還活著,還在把持朝政,讓表面上已經(jīng)親政的桓帝的權(quán)力大打折扣。
最重要的是,梁家強加給桓帝的皇后梁女瑩,還在發(fā)揮作用,桓帝最終選擇了等待,盡管作為帝王,這是最難以接受的,可是桓帝沒有其他辦法。
梁女瑩是梁太后和梁冀在建和元年——即公元147年的農(nóng)歷六月,也就是劉志稱帝的第二年——強迫劉志迎娶的。八月,梁女瑩被正式冊立為劉志的皇后。
這位小梁皇后借梁冀和梁太后的勢力專制內(nèi)宮,她的生活極其奢華。梁女瑩相貌平庸,入宮后非常嫉恨劉志身邊那些漂亮的佳麗,采用各種卑鄙的手法,不準她們接近桓帝;傅郾M管不滿,但無可奈何。
公元150年,梁太后死去后,桓帝開始有意疏遠皇后。梁女瑩遭到冷落,非常不滿,尤其是看到桓帝寵幸其他嬪妃,心中便充滿怨恨。她開始對那些懷孕的嬪妃下手,必置之死地而后快。桓帝內(nèi)心是十分清楚的,于是他更加厭惡梁女瑩。梁女瑩內(nèi)心郁悶,得了重病,于159年病死宮中。
此時的桓帝劉志已經(jīng)羽翼豐滿,他決定徹底鏟除梁家勢力。他與身邊的宦官單超、唐衡等人密謀除掉已經(jīng)老朽的梁冀。經(jīng)過多次縝密策劃,他下令行動!御林軍千余人包圍了梁冀大將軍府。梁冀及其正妻孫壽絕望自殺!自此,以梁太后、梁冀、梁女瑩為代表的梁家勢力土崩瓦解。
唉,梁太后臨朝的結(jié)局如此可悲,值得后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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