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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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么沒覺得爺爺這么愛巴結(jié)陸家?她想起陸少勛喊她回來的原因,抬頭問爺爺:“爺爺,你急著喊我過來什么事呀?”
池老爺子愣了一下,隨即笑得為老不尊地說:“哪里是我喊你回來呀!明明就是少勛太想你了,編個理由去接你唄。哈哈哈——”兩位老人的笑聲在院子上空轉(zhuǎn)悠。
池小淺那個恨啊,面容抽搐地瞪著陸少勛。陸少勛聳聳肩,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進屋去了。池小淺一級戰(zhàn)斗狀態(tài)地追上去攔住他:“陸少勛你多大人了?戲弄我很好玩嗎?你不覺得搞這些很幼稚嗎?”
其實,陸少勛也很惱火自己這兩天和池小淺糾纏的行為,覺得自己越活越幼稚了。聽她這么說,他就像被踩了痛腳一樣,瞬間胸悶氣脹惱羞成怒。他停住腳步冷笑:“池小淺你不就喜歡那個姓盛的嗎?你一個姑娘家待在一個男人家里一整天,你不嫌臊得慌。课沂翘婺銧敔斂粗,好心接你回來,免得你上趕著給人送床上去!
池小淺聽到這話,火氣真上來了。無望地愛一個人是卑微的,而她卑微地愛了幾年,如今還要被這路人甲冷嘲熱諷嗎?她喜歡盛澤礙著誰了?于是她梗著脖子說:“陸少勛你誰呀?我就喜歡他你管得著嗎?我喜歡盛澤我要嫁給他你管得著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陸少勛一個轉(zhuǎn)身就把池小淺推到一邊,抵在墻上,雙臂箍在她身子兩旁,額頭幾乎就要跟她的頭抵到一起了。他眼底射出冷冽的目光逼視她。曖昧溫暖的氣息一下子籠罩過來,池小淺慌亂了,雙手推著他的胸膛:“你……你……你……”
“池小淺你給我悠著點兒,F(xiàn)在我們陸家所有親戚朋友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你敢給我做出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試試!”
“你瘋了,你放開我!”小綿羊拿腳踹,用牙咬,用指甲掐,都不頂事。陸少勛一身肌肉硬得像鐵,只當(dāng)她在撓癢癢。她淚花兒都泛起來了,開始口不擇言,“陸少勛你這個神經(jīng)。∥液眯膸湍,你卻恩將仇報!我不幫你圓謊了。我愛干嗎干嗎,我就是要上趕著去找他。嗯——”
池小淺水嫩的櫻唇不斷地在他面前開合,說出來的話像燎原的火種,燒得陸少勛整個胸腔里怒火熊熊。他的腦電波在那一刻突然斷掉,等重新接上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比想象中的滋味鮮嫩美好一萬倍。軟軟的,溫?zé)岬,似乎再吻得用力一點就會在他嘴里化掉一樣。陸少勛本來只是火氣上來,一時頭腦發(fā)熱才吻上去的,可是一觸之下卻再也不愿放開,反倒伸出一只手箍住她的后頸,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還吻得百轉(zhuǎn)千回花樣百出。
池小淺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驚懼之下,牙關(guān)都來不及咬緊就被他闖了進來。他的舌尖兇殘霸道,一向強勢霸道的性格在此刻暴露無遺,毫無抵抗能力的小菜鳥只有被殺得片甲不留的份兒。
初吻!她的初吻!反應(yīng)過來的池小淺像瘋了一樣掙扎,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她掙扎不開,就急中生智,對著他百般挑逗的舌頭狠狠地咬下去。
嗷!驍勇善戰(zhàn)令敵方黑客聞風(fēng)喪膽的網(wǎng)絡(luò)專家,就被這么一咬敗下陣來。他松開嘴,伸手擦了擦嘴角,看見手上沾了一點血跡。這女人是有多抗拒這個吻?
他瞪著池小淺:“你屬狗的!”
只聽池小淺“哇”的一聲,回答他的是號啕大哭。她是單戀盛澤不成才無奈守著初吻這么多年,但也不愿意就這么被這陸少勛占了去!這初吻的感覺就跟被狗舔了似的!
“喂,你別哭啊!喂,不就親一下嘛!”她的哭聲震天,直穿屋頂。陸少勛腦門兒都疼起來。而此時他一側(cè)身才看見,有幾個人正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都驚愕得掉了下巴,大概他強吻她的一幕誰都沒錯過。
陸家奶奶心想:哎喲,我看也別訂婚了,還是直接把婚事給辦了,免得過不久曾孫子都跑出來了。池老爺子想:臭小子!好歹我的乖孫女年紀(jì)還小臉皮薄,就不能避一避再親熱,看把她臊得都哭了。陸爸想:死小子,成天跟我板著張臉裝冷漠是吧?其實呢,嘖嘖,我都不好意思看,都猴急成什么樣了。陸媽兩眼冒星星:哎喲,時代真是不同了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好開放好浪漫呀,我真想年輕二十歲……
此時池小淺也看到了這一排觀眾,更是又羞又氣,一張臉都漲成豬肝色,干號一聲拔腿就跑。陸少勛忙追了上去。
“跑什么?池小淺。”他故技重演,要抱住她。但這次池小淺掌握了戰(zhàn)斗技巧,轉(zhuǎn)身一個巴掌就扇過去,“啪”的一聲,巴掌聲震得眾人驚呆了。堂堂陸大少啊,整個大院里最牛最不可一世的陸少勛呀,連大首長都對他青睞有加的陸少勛呀,就因為親了準(zhǔn)媳婦兒一下,就被賞了大耳光,真是大快人心。看著陸少勛臉上浮起的紅色掌印,這些圍觀群眾心里都爆發(fā)出奸笑。哈哈哈——陸少勛你個熊孩子,終于有人治你了吧!
可笑著笑著,大伙兒也發(fā)覺不對勁了。池小淺抹著淚往院子外走,怎么看也不像單純的害羞啊,好像是真生氣了。陸家奶奶眼看著孫兒的肥鴨子要飛了,眼珠子一轉(zhuǎn),兵不厭詐。于是,她又捂著胸口“哐當(dāng)”一聲當(dāng)眾暈倒。
半個小時后,三天前的那一幕重演,一家人又守在了醫(yī)院。池小淺也垂頭喪氣地坐在病房外。自己還沒跟那貨算賬呢,老太太就被急得差點翹辮子,搞得反而像是自己對不起陸家人一樣。
此刻,病房里只有陸少勛在老太太跟前。他輕嘆一口氣,扯開老太太蒙在頭上的被子:“行了!別裝了!還上癮了?”
老太太露出頑童一般的笑:“嘿嘿,你都看出來了呀?”
“我說奶奶,你真是本事越來越大了,還串通醫(yī)生騙了我這么久。我就納悶怎么跟安了閥門似的,想暈就暈收放自如呢!
老太太一骨碌坐起來:“我這還不是為了我們陸家香火啊。你說你這么多年……”
“行了行了,你小聲點。小淺還在外面呢!”
老太太兩眼放光:“你的意思是?”
陸少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伸手招了招,老太太立刻做賊似的附耳過來。明亮潔白的病房里,祖孫倆就這么黑心地商量著怎么把人家小姑娘吃干抹凈的邪惡計劃。
池小淺在病房外等著陸少勛出來,肚子里的邪火也漸漸熄滅了。她又不是木頭,已經(jīng)察覺出陸少勛看上自己了。其實她覺得陸少勛家世好,長相好,聽說也挺有本事,是被特招去的。如果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盛澤,也許這真算是天賜良緣?啥潭虄扇盏腻忮,又怎敵得過幾年的情愫纏綿。
她看到陸少勛走出來,迎上去,聲音堅定平靜:“陸少勛,我只負責(zé)幫你瞞到你奶奶去美國動手術(shù)的時候。其間,我會跟你奶奶和我爺爺說我有事去外地,不會到你家里來,你也不能來找我。否則,我就直接告訴大家真相!
陸少勛咬了咬牙根,冷笑一聲,卻還是點了點頭。池小淺說完,甩著馬尾轉(zhuǎn)身就走。她一路走一路想起自己被狗舔的事實,心里郁悶到極點。她掏出手機給盛澤打電話,可是他關(guān)機了。池小淺在街邊長凳上坐了一會兒,才又撥了田心的號碼。那頭一接起來就是一陣咆哮:“池小淺你個二貨,不是說要過來住嗎?人影都沒見一個,害我買了那么多鹵豬頭肉,怎么吃得完。俊
有了閨密和豬頭肉的安慰,池小淺歡快不少,掛斷電話就往田心的出租屋飛奔而去。她一進屋,就見豬頭肉和啤酒已經(jīng)擺在桌上。池小淺兩碗黃湯下肚,開始大罵陸少勛登徒子死流氓。
田心聽得一愣一愣的:“居然有這種敗類!你怎么不教訓(xùn)他呢!”但轉(zhuǎn)念又瞪大一雙眼,“那你的初吻豈不是沒了?那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慶祝個屁!”
田心說風(fēng)就是雨,從包包里翻出兩張KTV的代金券:“真的真的,我前兩天買內(nèi)衣,居然中了兩張潢城的代金券啊。走走走,我們今天唱歌去!”然后她奪過池小淺手里的啤酒,拉著她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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