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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還好送來的早飯就是她昨晚要的大米粥,還有綠豆糕和小菜。

縣太爺夫人說得還真對,京城的綠豆糕還真是不如她們紫竹縣的細(xì)膩爽口,大米粥也是,那米硬邦邦的,都聞不見什么香味,還有小菜,不應(yīng)該是酸酸甜甜的嗎,哪有這樣咸得都能擠出鹽粒子來的。

難怪這家客?腿瞬欢嗄!

楚楚這會兒也顧不上那么許多,飛快吃完,匆匆和掌柜道了謝之后背著包袱就奔到兩個胡同外的刑部大門口。

天還烏漆抹黑的,楚楚還沒上臺階就看到一個人從里面把刑部的大門打開。

好好睡了一覺果然腦子比較清楚,楚楚記起來昨天在大街上景翊囑咐她的話,見了刑部的大人得行禮。

楚楚噔噔噔跑上臺階,干脆利索地咚一聲給那人跪下磕了個頭,響亮地喊了一聲:“楚楚給大人磕頭!”

“我的個親娘哎!”

被她跪拜的人嚇了一跳,連連退了兩步,沒留神后面的大門檻,咣一聲絆了個四仰八叉。

楚楚趕緊爬起來去扶人,才看清楚這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兒,沒穿官服。

“你不是刑部的大人?”

老頭兒扶著一把差點兒跌散的老骨頭齜牙咧嘴地道:“誰說我是什么大人了!我是看門的!”

“天黑,我沒看清楚。”

“沒看清楚你亂叫什么!”老頭兒見小姑娘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也氣不起來了,“你這是要找哪個大人?”

“我不找哪個大人,我來考試!

“考仵作的?”

“對!”

老頭兒揉著腰,皺著眉頭把楚楚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道:“這仵作行啥時候也要小閨女了?”

“要的!景大哥說要的!”

“哪個景大哥。俊

“景翊,日京景,立羽翊,景翊景大哥!

老頭兒一副想起點兒什么的神情,說道:“哦,你叫楚楚吧?”

“對!楚楚動人的楚楚。”

老頭兒點點頭道:“想起來了,景大人昨天晚上跟我說了。你來得可真夠早,連安王爺都還沒來呢。你在臺階下面等著,一會兒我把官榜貼出來,上面說去哪間屋你就去哪間屋,上面說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了?”

“知道啦!”

老頭兒捂著生疼的腰,揣著還怦怦亂跳的心臟往里走,走到門房前剛抬起腳還沒邁進去,突然聽見楚楚比剛才還清亮地喊了一嗓子。

“皇上萬歲!”

接著就有轎輦著地馬蹄停落的聲音。

今天刑部要審的案子據(jù)說牽扯皇室宗親,安王爺都要親自出面,皇上臨時要來監(jiān)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小姑娘能得景翊安排可能也是個見過世面的。

老頭兒來不及細(xì)想拔腿就奔出去,一著急邁過大門檻的時候又絆了一跤,來不及爬起來就直接跪在地上,也跟著聲如洪鐘地喊了一嗓子:“皇上萬歲萬萬歲!”

跪了半晌沒聽見人聲,老頭兒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往臺階下面瞄了一眼,差點兒當(dāng)場背過氣去。

楚楚一本正經(jīng)像模像樣地埋頭跪在道中間,對面落著安王爺?shù)霓I子,安王府的兩員大將正跨在馬上擎著燈籠一臉黑線地瞅著他。

這張老臉今天就這么丟得一點兒不剩了……

老頭兒趕緊爬起來,一瘸一拐走下臺階,黑著臉把楚楚一把揪了起來,沖著轎子連聲道:“野丫頭不懂事,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轎子里的人一點兒動靜也沒出,抬轎子的轎夫直接把轎子抬進刑部大門,騎馬的護衛(wèi)打馬繞去了后門。

等人都在眼前消失了,老頭兒還在魂飛魄散中,楚楚一句話就把他的魂兒全扯了回來。

“那不是皇上?”

“你打哪里看出來那個是皇上啊!”

“金頂小轎蓮花燈,高頭大馬并駕行。董先生就是這么說的。你不也喊‘皇上萬歲’了嗎,還喊了萬歲萬萬歲呢!”

“姑奶奶你可閉嘴吧!”

吳江進門的時候,蕭瑾瑜正坐在屋里捧著杯剛沖進去熱水葉子還沒全展開的茶,等著刑部書吏把待會兒開審案子的相關(guān)文書一樣樣理好拿過來。

昨天景翊走了之后蕭瑾瑜又在三思閣忙了一個通宵,沒來得及處理臉上的傷,所以他這張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今天看起來格外熱鬧。

別人什么反應(yīng)吳江不知道,反正他這會兒是憋笑快憋出內(nèi)傷了。

“王爺,問清楚了,那姑娘叫楚楚,今年十七,是從蘇州紫竹縣楚水鎮(zhèn)來考仵作的!

蕭瑾瑜輕蹙眉頭問:“就招兩個仵作補缺,怎么官榜都發(fā)到蘇州去了?”

吳江搖頭道:“那倒沒有。聽說京里應(yīng)考的有十六七人,京郊來的有近十人,外地的就她一個。聽說……”吳江稍稍猶豫了一下,“聽說這姑娘是景大人吩咐過的!

蕭瑾瑜眉梢微挑:“景翊?”

吳江點頭,從身上掏出幾頁紙恭恭敬敬呈給蕭瑾瑜,道:“這是她剛在門房填的應(yīng)考單子,請王爺過目!

蕭瑾瑜放下茶杯,接過來信手翻著。

那么莽撞的一個丫頭片子,字倒是寫得干凈秀氣。

目光落在一行字上,蕭瑾瑜又蹙起了眉頭,問道:“你對蘇州熟悉,可聽說紫竹縣有戶楚姓的官宦世家?”

吳江又搖頭:“紫竹縣是個偏僻小縣,一戶稱得上官宦世家的人家也沒有,倒是這些年報上來的罪案不少。”

蕭瑾瑜輕輕點頭,把單子遞回給吳江,問:“已經(jīng)開考了吧?”

“這會兒正在西驗尸房考檢驗!

“文書送來就讓他們擱在桌上!

吳江旋即鎖起了眉頭:“王爺,葉先生再三囑咐,您絕不能……”

蕭瑾瑜淡淡地截住吳江的話:“我知道,我就找景大人談幾句。”

楚楚覺得六扇門就是六扇門,考個仵作都比別的地方麻煩,進個門就要填那么長的一份單子。

她本來是來得最早最先填完,但她剛把單子填完就有個五十來歲的老大爺拿著紙筆湊過來,說識字不多,求她幫忙給填填。

楚楚從小愿意幫人,可極少有人愿意找她幫忙,老大爺這么一說她就干脆應(yīng)下了。

老大爺叫田七,京郊人,大半輩子在好多衙門里都當(dāng)過仵作,參與過好多大案的驗尸。楚楚算了算她爹她哥驗過的尸體加一起恐怕還趕不上老大爺驗過的一個零頭,她一邊替老大爺往紙上寫一邊羨慕得兩眼直發(fā)光,一口一個“七叔”地喊。

等楚楚幫田七填完應(yīng)考單子,一邊聽他零零碎碎念叨著京里的事情一邊趕往西驗尸房,到的時候墻根底下已經(jīng)站了一排人,刑部書吏正在滿院子地喊“一號楚楚”。

“來啦!來啦!”

書吏看見應(yīng)聲兒的是個半大小姑娘,狠狠愣了一下,問道:“你是……楚楚?”

楚楚把捏在手里的寫著“一”的木牌往書吏面前一遞,答道:“對,楚楚動人的楚楚!

楚楚一進門就看見屋子正中的地上擺著一具用厚布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尸體,尸體旁邊站著一個老仵作。

老仵作見進來的人是個小姑娘,也狠狠愣了一下之后和書吏默默對視一眼。

倒不是他們兩人瞧不起這個小姑娘,只是選來的這具尸體……

他們還沒對視完,楚楚已經(jīng)蹲下身體打開那個小花布包袱,展開了一個插滿各種奇形怪狀工具的袋子。

老仵作和書吏的注意力被那些工具吸引過去,楚楚戴上一副白布手套,刷一下子就把尸體上的布掀了。

年輕書吏手忙腳亂地抓了塊姜片要往嘴里塞,還沒來得及塞進去轉(zhuǎn)身就哇的吐了一地,老仵作臉色沉了沉,

這具尸體是刑部幾個老仵作在停尸房的諸多無名尸體里精心挑選出來的,為保公正,書吏一早到刑部的時候才見到這具尸體的尸單,誰也沒法僅在“惡臭”兩字里想象出這么個味道來!

書吏在刑部當(dāng)差快一年了,就沒見過哪個仵作驗尸不先點把皂角蒼術(shù)的!不點草藥不熏香也就算了,好歹先知會一聲再驗!

書吏還沒把早點吐干凈,楚楚的聲音已經(jīng)平平穩(wěn)穩(wěn)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死者男,年三十有余,尸身潰爛,尸臭中混有微量麝香,生前應(yīng)內(nèi)服過含麝香的藥!

書吏忙拿手絹抹了幾下嘴,把楚楚的話記下來。

哪里來的什么香味,還麝香?

“皮膚頭發(fā)開始剝落,兩唇外翻,兩眼突出,有少量蛆蟲出入,應(yīng)是死了快三個月了!

書吏覺得胃里又翻了一下。

說完這句,楚楚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這具男尸的下身,老仵作眼睜睜看著這個半大小姑娘伸手就捏了上去,還淡然自若地揉捏,看得他下巴都要掉了。

下巴還沒收回來,就見楚楚小嘴一撇,清亮干脆地道:“爛成這樣了還硬舉著呢,都不知道他死前吃了多少房藥,做過死的!”

書吏扭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瞅著楚楚,連胃里的抽搐都靜止了。

就連京城里那個天天在死人堆里打滾、說話潑辣的女捕頭,也不見得下得了這樣的手說得出這樣的話啊!

看著兩人的神情,楚楚心下一急,抬手就從那個布袋里抄起一把小刀子模樣的東西,道:“我保證沒錯!你們要不信,我可以把這地方剖開驗給你們看!”

一聽她要剖尸,還要剖男人的那個地方,老仵作脖梗子一陣發(fā)燙,趕緊干咳了兩聲道:“錯是沒錯,只是這尸身上明顯有好幾處外傷,你怎么一下就驗到那里去了?”

幾個老仵作檢查這具尸體的時候,都是正面快驗完才瞅到那個地方去,這丫頭片子卻……

楚楚想不通這有什么好問的,但她覺得既然是六扇門的考試,沒準(zhǔn)是人家故意考她呢。

“那些傷一看就知道是皮外傷,都不在要害上,嚴(yán)重的那幾處傷還都是死后加上去的。倒是那股麝香味,都這么久了還散不盡呢!這么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還用什么加了那么些麝香的藥!”

老仵作默嘆,他們驗尸前都是要點皂角蒼術(shù)去尸臭,味兒太大的時候就是多少年的老仵作也得含片蔥姜。驗這具尸體的時候因為味兒實在大還點了熏香,幾下里一攪和誰都沒聞見這尸臭里還有麝香味。

老仵作一時沒說話,楚楚以為剛才說的那些還不夠,又補道:“這些個有錢人家就愛糟蹋好東西,好端端的……”

老仵作趕緊用幾聲干咳把她的話截住,劈手在還傻愣著的書吏手中把那個寫著“一”字的木牌拿了過來,對楚楚道:“成了成了,你從這后面出去,到隔壁那個偏廳考驗傷去吧。”

照例肯定是要把尸身上所有的傷都報上一遍全記下,但老仵作看著楚楚那一袋子家伙什兒,要堅持讓她驗下去還不知道能搞成什么模樣呢!

“謝謝二位大人!”

楚楚掀起厚布仔細(xì)把尸體重新蓋好,然后麻利地把布包手套都收起來,接過她的木牌,背起花布包袱跑到驗尸房后門口,拿瓢在門邊木桶里舀了一瓢醋,往門檻外面擺著的炭火盆里一澆,趁著煙氣蒸騰跨過去,又跨過來,又跨過去,然后蹦蹦跳跳跑走了。

看著她蒸醋除味的仔細(xì)勁兒,屋里的兩人一陣面面相覷。

他們還真以為這小姑娘就喜歡那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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