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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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佘開平和明雨菲就在家休息了幾天之后,返回縣城。而這期間,經過雙方的探討和爸媽的允諾,開平和雨菲的親事就基本上塵埃落地了。開平和雨菲回到縣城,就準備選個良辰吉日,上門提親。
記得那天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大晴天,開平又是早早起床,一早就準備起穿衣佩戴,梳理整潔的就出了門。他再次來到雨菲的宿舍前,等待雨菲的出現。
然而這時的雨菲,心里也是異常忐忑。她在為開平擔心,也或她也在為自己擔心。雨菲的媽媽是個城里人,一貫享受了城市的喧嘩,思想比較靠前,也比較前衛(wèi),同時她又有點愛慕虛榮,畏敬權貴,喜歡那種榮華的生活。而雨菲的父親又是曾經的一個抗日英雄,跟著張學良的部隊東奔西走,是一個優(yōu)秀的重機槍手連長,在他的眼里,也只有正直、勇敢、剛猛才是他喜歡的對象。面對如此亦正亦邪的兩老口,雨菲怕開平經受不住。
就在雨菲沉浸在幻想之時,開平還是有點忍不住,敲響了雨菲的房門。因為當時他心里也是異常緊張,再說雨菲的家離縣城并不遠,他也得抓緊時間從雨菲口里了解到她爸媽的情況。雨菲就這樣慌里慌張的開了門,尷尬的看了一眼開平,開平也尷尬的看了一眼雨菲,就這樣,雨菲牽著開平的手前往車站,而當時他們的心里,也都在為即將的提親而擔心。
就這樣,汽車開動了,前往雨菲的家。一路上,他們并沒有多少語言,只是雙方都握緊拳頭,就像是要即將進洞房的新娘。
而就在這時,開平還是忍不住向雨菲開了口。“等會到你家,我應該跟你爸媽說些什么呀!”雨菲驚詫的回轉過頭,說,“啊,你說什么?”開平又重復了一遍,雨菲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只把我爸哄好就行了,我媽我去處理。”開平又說,“那你爸都喜歡些什么呀,我應該怎么跟他對答呢!”“哦,我爸喜歡軍事和政治,你跟他講這些就行了。”“哦,那沒問題,嘿嘿,現在放松多了。”雨菲嬌嗔的看了開平一眼,推了一下開平的頭,說,“唉,瞧你那點出息,又不是叫你上戰(zhàn)場,還有什么緊張的。”開平聽了雨菲的話,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而每次只要開平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雨菲心里都異常喜歡,她覺得,可能就是開平這種憨厚,這種正直的性格,才值得自己喜歡和欣賞。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開平和雨菲踏上的提親的路。開平心里這時,更是跳動的異常劇烈。而這些都被雨菲看在眼里,她捏了捏開平的手,意思是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呢!就這樣他們踏入了雨菲的家門。
而剛一開門,卻聽見麻將聲聲,原來雨菲的媽媽正在打麻將。雨菲就和開平一起肩并肩的走了進去。而雨菲媽媽卻似乎打得投入,沒有理睬,就連雨菲她女兒,她也似乎沒有看到。沒辦法,雨菲就帶著開平進了里屋,而雨菲爸爸這時正坐在床上,聽收音機。雨菲叫了一聲爸,雨菲爸爸回轉過頭,看了看女兒,又發(fā)現雨菲背后的開平,有一絲驚詫。“雨菲,你后面的是……”雨菲把又在一邊傻楞的開平拉到身邊,自豪的說,“這是我對象。”雨菲爸爸上下大量了一下開平,沒有說話,但嘴角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笑容。
就這樣,雨菲爸爸讓開平坐坐,說自己去給他們做飯。開平這時慌張的站起來說,“伯父,不用了,我們來的時候吃過了。”但雨菲爸爸卻仍是堅持,開平無奈,說,“那我?guī)湍泊虼蛳率帧?rdquo;可等雨菲爸爸走到堂前(方言:客廳),卻發(fā)現雨菲媽媽還沒察覺。雨菲爸爸當時就火了,走上前去,就掀了雨菲媽媽的牌桌。麻將掉落了一地,開平被驚到了,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雨菲也從里屋出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不敢自信。而雨菲媽媽那些牌友,也是嚇得更嗆,各個灰頭土臉的回各自的家。而這時,暴脾氣的雨菲媽媽也怒了,“你發(fā)什么神經,我一個七對的牌給你給毀了。”“還七對,我嗎八對,每天打牌打牌,家里來客人了你沒看到。”這時,雨菲媽媽才有些生氣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站在一邊的,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平。雨菲媽媽剛想開口,卻又被雨菲爸爸喝住,“楞什么楞,快做飯去。”雨菲媽媽這時,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開平,沒有說話,就走進廚房。而這時,雨菲給開平使了一個眼色,也跟著去了廚房。
就這樣,雨菲爸爸和開平就坐了下來,開始聊天,而整個過程,都是異常順利和輕松,雨菲爸爸也是頻頻大笑,說,“你小子真是不錯。”雨菲在廚房,聽到他們的談話,心里卻在默念,還好開平第一關總算是過了。而她在廚房也做起了媽媽的工作。
雨菲媽媽問,“那小子是誰啊,長得倒還瞞精神,就是有點不懂得察言觀色,今天一來就給我一個下馬威,雖然不是他挑起,但也跟他有一定關系。”雨菲聽著媽媽的話,內心還是感覺有點搞笑,媽媽都那么大年紀的人了,怎么還跟一個小年輕過不去。雨菲就如實的匯報了她和開平的進展,雨菲媽媽聽后,雖然是略帶笑容,微微點頭,但其實她內心還是對開平瞞贊許的,可她就是還在生剛才的氣,所以雨菲怎樣勸導,她都不聽,雨菲媽媽當時心里似乎也在想,怎樣也要給開平一個下馬威,讓他看看,我女兒也不是人人想娶就能娶的。
飯菜做好后,開平就跟著雨菲爸媽還有四妹一起坐下來吃飯了。吃飯期間,雨菲又用眼色指示了一下開平,開平立馬接收到,有點畏畏怯怯的向雨菲爸媽提出了提親的事。而當時,一向嚴肅的雨菲爸爸竟然也可愛的舉起手,說,我同意。四妹也舉起手說,我同意。開平喜在心里,期待雨菲媽媽的應許。
而雨菲媽媽的回答,卻很是令人失望。“想娶我女兒,等你有了工作,有了房再來說吧!”開平聽后有點泄氣,低著頭,不知該說什么。倒是這時,雨菲爸爸拍了拍開平的肩膀,說,“好小子,我相信你能的。”開平抬起頭感激的看了一眼雨菲爸爸,沒有做聲,一滴淚卻從眼角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