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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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幾個人下山了，都是碧青臉腫，看來受了不少罪！宋先榮焦慮著等回琴嫂怎么回去，這座高山可是爬起來要命的�。�
“等會你咋回去呢？”宋先榮對琴嫂問道。
“沒事，我好使啊，累不著，以前也是這么走，不還都好好嘛。”琴嫂指著一百米遠(yuǎn)的地方，說到： “大伙看見沒？那就是海生家的祖墳?zāi)�，都埋在那塊！”
大胖根本就不關(guān)心誰家祖墳，就是有一個苦求，說道：“這哪有水��！我渴！渴，極度的渴！饑渴難耐。”
“來，我?guī)Т蠡锶グ桑?rdquo;琴嫂把大伙往祖墳?zāi)沁厧ァ?br /> “這找水，咋帶我們?nèi)ツ橇耍?rdquo;小斌很久沒話語權(quán)了，這回終于抓到了個疑問表現(xiàn)。
琴嫂解釋道：“不和你們說過，風(fēng)水的靠山傍水，平地最貴。這山是靠了，當(dāng)然還得傍水了。哈哈。”
“傍水？這真的有水？”小芙也渴得不行了。
是塊墓地，宋先榮默數(shù)了下，有六座墳?zāi)�，還有一座看上去也是剛剛立上去，在其中顯得有點(diǎn)嶄新，難道這就是她家婆婆的墓墳？可是水呢？這沒有湖，沒有塘，又沒河……哪來的水？
琴嫂手在小水池里洗了洗，正抖著水，叫著大伙來喝水。
幾個人還在尋找那有水呢，一聽琴嫂喚著喝水，心中滿是疑問地走過去。
“�。∵@就是你所說的傍水！”大胖都樂笑了，這小水池怎么算，也至多半立方米吧。
“這可是山里邊一點(diǎn)一滴滲出來的水，我喝了，可甘甜了！”
“這、這你用來洗手了？”小斌看見琴嫂手濕濕的，他可是人稱“潔癖哥”。這臟兮兮的手，就在這小池里洗，那水不也是臟壞了！
“哎呀。沒事，哪來講究這么多，我是往外頭潑水洗著，不礙事，不礙事。”琴嫂根本就不帶著羞愧的意思。
大胖哪管得了這么多，趴在地上，嘴巴直截了當(dāng)?shù)乜吭诔厮嫔�，兇猛地灌進(jìn)肚子里，什么細(xì)菌！什么臟東西來吧！那種大義凜然的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眼看大胖喝得太久了，小芙一腳踢在貪婪的大胖屁股上，怒道：“死胖子，等你喝完了，池里的水都沒了！”
大胖這才舍得起來，款意地打了個長嗝，哼著小調(diào)讓賢。
“小斌，你真不喝��！這水挺美味！”這水還真是個好東西，喝了之后讓人精神煥發(fā)，宋先榮抹去嘴巴邊的水點(diǎn)子。
“不了，不了，宋隊，這水喝了還更讓人受罪。”小斌可不敢喝，情愿就這么渴著嗓子。
坐了會，小芙問道：“琴嫂啊，你知道那墓口在哪？我都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zhǔn)備了！”
“大伙都準(zhǔn)備好著呢！好，那咱走去，前面不是有座山嘛，就在山中間那。”琴嫂用手指著，“看到?jīng)]，就在那塊。”
那洞口隱約可以看到點(diǎn)，雖然也是被樹木擋住了，但墓口處很大的一塊都光禿禿什么也沒長。
“�。�”這山的高度又把大胖給嚇到了，“這么高啊!你剛剛還說什么平地最貴，平地最貴！那座古墓建筑的時候，咋就沒想到請風(fēng)水大師算算，選個平地！卻建在個這么高的地方，得累死老子了！”
琴嫂轉(zhuǎn)念一想，說：“兄弟啊，這洞口建在高處，不就是不容易找到嘛，我就尋思著這墓穴弄在山里面了，而且是把山中一段給掏空了，外面就一山皮罷了。”
大胖睥睨地看了眼，說道：“這個啊，地球人都知道！”
宋先榮心里面就有種感覺，這幾個小部下，怎么都有點(diǎn)和琴嫂過不去似地，好像自認(rèn)為見識廣，有文化，受不住別人發(fā)表見解，這琴嫂好心好意地提出觀點(diǎn)，又遭到嘲笑諷刺了。
“大家別鬧了，整理好東西準(zhǔn)備走了，對了，小斌，等會拿出金屬放射器探測儀試試！”宋先榮又對著琴嫂說：“謝謝你這么辛苦地帶我們找到著地方，真的是萬分感激，是這樣，我們現(xiàn)在也該出發(fā)了，那墓口我們也清楚了，也不再在不好意思再麻煩琴嫂你了，要不先回去吧，一定得注意安全啊。”
“別價，送佛送到西是吧，咱一起走吧。”琴嫂甩著手往前推進(jìn)。
“唉……這……”
“不礙事，說走就走唄，都走了這么遠(yuǎn)，哦，還有這么點(diǎn)路就不讓送啦？”
宋先榮也不能勸什么了，他也了解琴嫂的性格，太過熱情！根本不是勸說可以起得了效果。
小斌從背包里取出探測儀，跟隨大家一邊爬山，一邊試探周圍的放射性程度。
眼看離洞口越來越近了，探測儀的警報卻根本沒動靜。
“不會是壞了吧，沒個響聲呢，這局里該不會就買了個模型充數(shù)了吧。”大胖早就耳聞局里那些領(lǐng)導(dǎo)貪吃公家撈便宜的故事了。
“是啊!局里好多都是模型。”大胖這話說到小芙心坎里了，小芙從褲兜里掏出一把手槍，嚇壞了琴嫂，小芙哈哈大笑：“別怕啊你們，這不就是一把槍，看得威風(fēng)吧，可它娘娘是把模型玩具，你說組織上不是說給發(fā)真槍嘛，這真槍呢，槍呢！”
小斌臉都憋紅了，實(shí)在憋不住了，扯開嗓子笑道：“哈哈哈，模具槍！哈哈！”
大胖看到小斌笑成這樣，氣的不行了，一拳飛過去：“草你的蛋！還不是你干的好事！整天就知道啪馬屁！告小狀，老子忍你好久了，你還笑得出來。”
小斌知道自己理虧，可也不能這樣在眾人面前丟臉啊，量量自己的身板，要對付身形碩大的對方……得了吧，“靈機(jī)一動”，用手上的探測儀，一把打在大胖的頭上。探測儀碎片四處飛濺。
大胖抹了抹額頭上流出的鮮血，更是暴躁如雷，一只健如鋼板的手飛舞過去，小斌應(yīng)聲而倒！
“放肆啊，你們！”宋先榮從后面死死地抱住大胖，大聲罵道，“這算什么狗屁隊伍！這隊伍里面都些什么人！”宋先榮不得不好好反省下自己領(lǐng)導(dǎo)能力了。手下居然縱然在自己眼前夯上了！
小芙可管不了這么多，這小斌以前在局里，也就是得到領(lǐng)導(dǎo)們的贊賞，還有什么，人盡唾之。替他們戴高帽子，就能穿小鞋了，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在局里把自己尾巴翹得搞搞大大，在領(lǐng)導(dǎo)面前，點(diǎn)頭哈腰，俯首帖耳，領(lǐng)導(dǎo)們什么便宜還不都是他幫忙貪下！本來說一隊伍，以前的賬本當(dāng)做被火燒光了，現(xiàn)在倒是還有臉笑！
琴嫂咋想也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怎么兩還鬧氣了？也幫忙把小斌給拉住了。
大胖情緒到了極點(diǎn)，根本沒人擰的過他的大胳膊，掙扎出的兩腳往外踹，沒踹到小斌，卻把對面的琴嫂，踹到在地上了。大胖絲毫沒認(rèn)識的自己正在犯大錯，秀起花拳硬是給在小斌腹中央。
小斌手捂著疼痛的腹部，踉踉蹌蹌地往外爬，大胖喪心病狂地在后方追趕。
宋先榮毫無辦法，只好拔出手槍向天空開，“砰”！炸雷般的響聲，扼住了行云，驚呆了飛鳥，呆滯住了樹木，凝結(jié)了空氣，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琴嫂忍住剛剛大胖這一腳引來的疼痛，睜大了眼睛說：“這就是……槍！”
“大胖你別鬧了行不行，你哪次聽話了，你看看你這德性！”宋先榮指著大胖怒罵。
大胖撇了一眼，一股吊兒郎當(dāng)樣，根本不理會。
宋先榮走近小斌身旁，可以看出小斌那是滿腔怒氣卻又無能為力，眼睛里都閃爍出星火。
“沒事吧！”宋先榮安慰道。
小斌吐出嘴里流出的血，搖頭道：“沒事，不就受了幾下豬拳花秀嘛，沒事！”
聽到這話，大胖一臉兇相“嗔”地甩去，握緊碩大的拳頭，在空中秀了秀，剽悍地說道：“你是不是還沒受夠……”小斌再也不敢說話了。
琴嫂忙打圓場，說：“咡，沒事了哈，沒事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走吧，這還有段路呢。”
兩人也是氣在心頭，無法控制自己，相互道歉了后，一行人便往山上走了。小斌當(dāng)然得趁著這機(jī)會哭訴衷腸了，為自己正名，說道：“你們以為我想這樣，我家里窮，也沒個兄弟，我爸我媽盼星星盼月亮地終于盼到我考上警校，進(jìn)了技術(shù)部門，現(xiàn)在我爸爸腿折了，媽也沒了工作，家里根本就沒錢了，做個小小的技術(shù)員，每月就這么點(diǎn)工資……現(xiàn)在過日子，哪個不花錢啊！柴米油鹽醬醋茶，又是珠薪米貴，這日子都啃得過。沒錢就得漲工資，漲工資就得升官才有希望，這升官就得忽悠好領(lǐng)導(dǎo)們，我也想和大伙打成一片，誰喜歡被人家鄙視……”
小斌也顧不上宋先榮在旁邊，指著大胖繼續(xù)講道：“你，就你，你就做過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副局長看到你胳膊上還吊了幾塊肉，早把你趕了！別的不說，就你在廁所干的那些‘好事’都有夠說了，你哪次沖過馬桶，臭熏熏，還不是我來清洗！你以為局里那些人就不討厭你��！”
大胖見這小斌即將把自己這些年來干出的光榮事跡公之于諸位，警告地說：“少講話啊！你這張臭嘴。”
小芙腦海里閃過大胖那些糗事，大笑道：“這待續(xù)讓我補(bǔ)回來吧，呵呵呵……”小芙一想到待會要講的故事，笑得前俯后仰，都快說不出聲了。
這倒是更加激起大家的好奇心，宋先榮蔑視地瞧了下大胖，說：“行啊你！”
小芙終于不笑了，也望著大胖，可憐楚楚地征求道：“那我可就說了……？”
大胖心一狠，梼昧地點(diǎn)頭。
這得到批準(zhǔn)了，小芙的話就得泛濫成潮了，講道：“老娘就不客氣了！大胖這家伙這個地方有問題！”小芙假裝正經(jīng)地指著腦袋，“就這個地方有問題！知道為什么這地方有問題嗎？小斌你可知道？”
小斌倒是一副管我什么事的態(tài)度，瞪了下大胖。
“因?yàn)樗麐寢屵@個地方也有問題，哈哈……”小芙太不注重別人的感受了。
“你說我可以啊，你要提我媽我就跟你沒完。還有，我自認(rèn)為我很聰明�。�”大胖聽著當(dāng)然心里不舒服了。
“好好，回歸正題了。”小芙開始將大胖這些看似天方夜譚的故事娓娓道來：“他剛到局里那會，同事們看他長得那兇巴巴樣，做什么事也不敢吊兒郎當(dāng)，對他也是畢恭畢敬，大伙能避開盡量避開，誰也不敢惹這么塊肉盾。這是真事，有次我們下山抓個賊，那賊挺賊，賊溜賊溜，局里派了三四個去包抄，費(fèi)了千辛萬苦把這賊逼到塊小山丘，這賊藏得也賊，就這么個小山丘，三四個人找了二三個小時，還以為這賊是不是趁落跑了。也累了，大家在山丘上找了塊平地一起坐上了，大胖見這塊小平地夠不下肥墩墩的大屁股，旁邊地形又太陡峭，很老實(shí)地站在一旁。有個同事想抽煙了，站起來，跑到山頂上抽去了。這大胖算是終于找到空當(dāng)了，一屁股頂替過去，這塊平地“啪”的一聲塌了……咋回事呢，大家一看這小偷就在平地下面睡大覺呢，說怎么山丘里怎么有塊平地，原來這賊早就在下面挖好了藏身之處，哪知道上面用大枝椏擋住也沒用。大胖這次也算是靠這團(tuán)肥肉立功了，哈哈哈！”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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