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節(jié) 第十三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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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xué)第一天，楚天起得特別的早，寬敞的學(xué)生宿舍里睡得舒爽極了。
第一節(jié)課的鈴聲響后，大家都在焦急而耐心地等待著班主任。通過大家私下里的一些傳聞，楚天大致了解到班主任的一些信息。
大家親切地稱他為“老李”！老李是個背稍微有點駝的高個子中年人，五十歲左右，棗紅的臉上顯著喜氣的神色。頭頂上光禿禿的一塊，乍一看也許并不怎么雅觀，但多少也為他迎得幾分青睞，尤其對于教師這個職業(yè)來說，這可是智慧與博學(xué)的象征！難怪，去年班上還出現(xiàn)了一個荊州市狀元呢。
終于老李進來了，同學(xué)們?nèi)韵窨赐庑侨怂频脑谒砩蠏咭曋�。他光亮的頭顱上，一小撮毛不知何時爬到了腦門中央，還躺在那兒兜風呢。有同學(xué)們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先笑了出來，緊接著同學(xué)們便哄堂大笑起來。
老李急了，又去理頭發(fā)。誰知一松手，它又跑了回來，好像憋足了氣死似的，還一輩子就呆在這兒了。老師又理了三、四下，仍是如此，他只好絕望地說道：“使小性子了，咱不理它，說正事吧。”
老李光禿禿的頭顱閃了閃，開口說道：“今天選舉班干部大家自愿報名，要勇于為班級做貢獻。”
話音剛落，杜衡的手像直沖云霄的叫天子，“嗖”的一聲舉起來，“我要當班長！”。昨天在領(lǐng)導(dǎo)的介紹下，老李對她有了初步的印象，見她這么熱心，只好答應(yīng)了。
說實話，大家新來，彼此誰都不了解，往往那些自命不凡的同學(xué)可就沾了大光。因為只要你出頭，大家驚奇的眼神除了擁護之外，是絕找不出反對的理由的。
杜衡說過話后，教室里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安靜。窗外的風兒拉起了鼾聲；知了的嗓子冒了煙，叫聲有些沙��；遠處傳來一陣蛙聲，好像開著演唱會······
其實，老李幾天前就看了看大家的資料，絕大多數(shù)人的情況他已經(jīng)比較清楚了。他頓了頓首，大聲說道：“楚天同學(xué)當團支書吧，希望大家支持他的工作。”
大家呆呆地望向楚天，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但還是能看見杜衡微微地向他遞著眼神。
接下來的一節(jié)課，主要是同學(xué)們相互交流著各自的情況。杜衡主動來到楚天的座位前，以班長的名義和他套近乎�？墒牵焓冀K是沉著臉，對她的提問一言不發(fā)。
這時，楚天發(fā)現(xiàn)后排有個女孩正默默地低著頭，手不停地翻著書，周圍的熱鬧似乎與她無關(guān)。
“葉芊蒻，你怎么來的這么遲啊。”有同學(xué)問道。
“家里出了小事情。”那女孩的聲音沉沉的。
葉芊蒻，那是昨天窗外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呀。楚天從座位上站起來，幾乎要朝她走去。
杜衡眼珠子一轉(zhuǎn)，似乎覺察到了什么，連忙說：“葉芊蒻啊，成績特好，是我初中的同學(xué)。她總是神神秘秘的，不大愛說話，可心腸特別好，班上幾乎沒有什么朋友。”
楚天又坐了下來，杜衡嘴巴一抿，又把話題移到自己身上！過了一會兒，杜衡才覺察到自己的不厭其煩惹他不高興了。于是杜衡克制了內(nèi)心的激動，沉默了好一會兒。
可是，杜衡越是強迫自己不說話，想說話的沖動反而越來越大，就像經(jīng)常泛濫的洪水一樣，只用禹父——鯀那套堵的方法是靠不住的。于是，杜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恨不得整個班上的人都聽得見。
終于，楚天忍不住了，丟下她只身離開座位。這時，杜衡才認識到事情要點糟糕，心里開始埋怨起自己來。她笑自己的確可恨，可厭；并且深刻的認識到：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個習慣是很不好的，而且很難改，以致最終成了許多女人不幸的禍源。
楚天并不是故意不理杜衡。他心里很煩。到現(xiàn)在都兩天了。他遲遲未見到蘭若老師的面。昨天夢里還見到她溫暖的手、靈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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