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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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南回來后的那個周末，程威給思遠請的那個家教沒有來。程威給他掛電話，他說我建議你還是別給孩子花這個錢了，你兒子根本學不下去。
程威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氣得心都哆嗦了，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如果成績不好，思遠照這樣的成績連普通的高中都沒希望考上。
但不管程威怎么著急，思遠就是不急。
程威跟林子商量，說自己為了教育思遠，已經費盡了心血，磨破了嘴皮，可思遠的成績就是徘徊在班級的后邊，你說這孩子將來可怎么活，考不上大學，連工作都找不到，前途還不得一片黑暗呀。
林子勸他說，你別著急，孩子會有前途的，他說當年和他同學的那些差等生如今資產上億的就有好幾個。
林子還說，你別天天為思遠的學習眉頭緊鎖，神經兮兮的，那樣思遠的壓力會更大，也會弄壞他的情緒。他既然不愿意進什么補習班找什么輔導老師，那就隨了他好了。他在學校每天坐在教室里聽8節(jié)課，回來還要繼續(xù)掌燈夜讀做作業(y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也夠孩子受的，別說是思遠這樣的小孩，就是一個大人也夠受的。
程威反對林子這樣說，他說，中國的孩子不是都這樣過嗎？為什么別人家的孩子都能受，咱家的孩子就不能受。
程威嘴上這樣說，心里卻覺得林子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于是從那以后，他就放棄了給思遠找家教的計劃。
另外從海南回來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程威都處于極度的憂郁和疲憊之中，思遠的學習和林葉的情況無時不在煎熬著他的心；由于請假一個階段，堆了一大堆的工作也需要他一件一件地解決，心的疲憊和工作的勞累使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接連感冒了好幾次都很嚴重。單位的人見了面都說他都脫了相了，勸他一定要注意身體，到了該鍛煉保養(yǎng)的年齡了。
過去，程威早晨根本就沒有鍛煉的習慣，他早晨起床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上廁所，坐在馬桶上一邊方便，一邊吸煙。方便完了，煙也抽夠了，然后就洗漱，洗漱之后就到了該上班的時間了。林葉做了一桌子早餐催著他吃，可他大部分時間是不吃的。
林葉說：“不吃早餐不好，你上午是用腦時間最長的，這樣缺營養(yǎng)。”
程威說：“我從讀大學的時候就不吃早餐，我也沒看見缺什么營養(yǎng)，照樣很聰明不弱智。”
林葉說：“沒想到你的臭毛病這么多。”
程威說：“你說我有什么臭毛��？”
林葉說：“抽煙、喝酒、不吃早餐，晚上不按時睡覺，工作起來就發(fā)狂忘記了一切，自己不善待自己。”
程威笑著說：“這叫啥毛病呀？這叫習慣。當男人的，不會抽煙喝酒那還叫男人嗎？”
林葉說：“我早晚給你改了這些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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