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第九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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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人醒來，楚天端茶送水，伺候著爺爺，就像以前爺爺對他一樣！爺爺浮腫的雙眼里布滿了血絲，紫青的嘴唇浮動著，“孫伢兒，哭吧，爺爺看了更心痛。”
楚天一頭栽在爺爺懷里大聲痛苦起來。蘭老師更是忍不住了，躲到屋檐下，失聲大哭起來。天又下起了瓢潑大雨，陰霾漸漸地占據(jù)了整個天空。
三天后，天空的灰色伴著雨聲給沖走了。霞光又從東方照進窗來，熠熠生輝。蘭若老師開始主動和楚天說話了。楚天眼睛一亮，一連串的話和老師談了起來，就是連雙方都不愿提起的插秧也充滿了極大的樂趣。那段談話是這樣的：
“老師，你知道有關(guān)插秧的詩句嗎？”
“嗯，好像在哪個地方讀過。”
“現(xiàn)在還記得嗎？”
“不記得，你呢？”
“你說呢？”
“嘿嘿，又賣關(guān)子。”
“題目不大記得了。”
“沒關(guān)系，我連句子都不記得了呢。”
“老師同學，我要講了。”
“還嘴貧！”
“好好，聽好了！”
“說吧，快說。”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凈方為妙/退步原來是向前。”
“嘿嘿，是這么回事。”
“當然啰，這就是插秧的學問。”
一切又都變得美好起來。黑夜恢復了她的幽靜，心靈恢復了它的恬靜。一陣輕風從天那邊吹過來，帶著沁人的芳香。
他們常常對著黃金的稻子，發(fā)出同樣的感慨，作著同一個夢，閃現(xiàn)同一個念頭，就連浮起的微笑都是一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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