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節(jié) 第十三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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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芍藥之詩,佳人之歌,桑中衛(wèi)女,上宮陳娥。春草碧色,春水淥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至乃秋露如珠,秋月如珪,明月白露,光陰往來。與子之別,思心徘徊。
——江淹《別賦》
杜衡在這兩個月里可是遭了大罪!清早起來草草地梳洗完畢,便小心翼翼地從抽屜里拿出楚天寫的信,大聲地朗讀。讀完了,又回憶著與楚天在一起的日子,有時不停地傻笑,有時高興地跳起來,有時憤怒地將一旁聆聽的小貓摔倒在床上,有時跑到陽臺上親吻花草······
房外的母親明白女兒的心思,不忍心去打擾,只是等她鬧夠了,餓了,累了,或煩了自己出來。杜太太是個明眼人,她好久不見楚天的身影,便猜想肯定是回家了?墒,她發(fā)現(xiàn)蘭老師也好久沒來劉太太的家了。她又知道,蘭老師的父母都死了,在四川的家里又沒了親戚,只剩下一幢空洞洞的房子,想必也不會回去。她會去哪兒呢?杜太太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一天晚上的時候,她從劉大嫂的口中無意聽到了蘭老師的去處。“原來她去楚天家了,哦,是這樣啊”。她有點(diǎn)心喜,因為心中的疑團(tuán)總算解開了。一進(jìn)門,她便像母雞下完蛋后“咯咯”地叫起來,“蘭老師,蘭老師·······”
在房間里的杜衡一聽到“蘭老師”,心里震了一下,“呵,難道他們回來啦!她推開門,只見杜太太揉著腰,大喘著粗氣,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似的說:“女兒,蘭老師到楚天家去了。”
杜衡的心里的熱氣又被一盆冷水澆滅了,冷冷地說了句:“曉得了。”她頭一甩,又關(guān)上門,不理她了。
在一旁的杜先生聽了,緩緩地說:“安靜,小心你的高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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