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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一座茶莊

第二天上午,陳漢雄和白雪繼續(xù)在小城內對谷成威的事進行調查,但仍是一無所獲。

下午,陳漢雄和白雪回到刑警大隊。陳漢雄將谷成威案件目前的調查情況向劉天林作了簡要匯報。他走出劉天林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走廊中站著兩位婦女,原來是馬素云在她的一名親屬陪同下來到刑警大隊找他,陪同的婦女與馬素云年齡相仿。

“陳隊長,我特意來刑警隊找你,有話要和你說!币姷疥悵h雄后馬素云說。

陳漢雄一見是馬素云,熱情地對她說:“大嫂,有什么話別在外頭站著說,走,到我的辦公室去!

陳漢雄帶著她們來到辦公室,白雪也一同跟過來。馬素云她們被讓到沙發(fā)上坐下,白雪為她們倒了兩杯水。

“大嫂,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标悵h雄溫和地說。

“長河的事發(fā)生后,這幾天我想了很多。雖然你們把案破了,長河的遺物也交給了我,我非常感激你們,但我總感到這件事有些太簡單了。就是一個精神病殺人搶劫嗎?真的沒有第二個人嗎?”馬素云問。

“經我們調查,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個人,也沒有證據表明還有別人與此案有關!标悵h雄解釋道。

“陳隊長,我感到我家老閆死得冤。我總覺得不會是精神病害的他,而是有別的人!瘪R素云說。

“我們作了認真的調查,這一帶這幾年來還沒有發(fā)生過搶劫殺人的案件。這次案發(fā)后,也沒有查到其他人與此案有關。只有這個精神病人有作案的證據,你家老閆那天下車走在黃河路上時,有人證實有一個人跟蹤他,經查跟蹤他的人體貌特征與那個精神病人一致。所以,我們認定是這個精神病人殺害了你丈夫。”

陳漢雄看出馬素云欲言又止,便說:“大嫂,你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有什么話盡管說,不要有過多的顧慮!

馬素云看起來很焦躁,她問道:“陳隊長,你是不是有事要走呀?”

“不,我不走了!标悵h雄本是想和白雪出外調查谷成威的事,但看到馬素云有些反常,便決定先耐心地接待她。

馬素云見陳漢雄沒有走的意思,先前已經站起了身,現(xiàn)在又坐下。她沉默了片刻,說:“陳隊長,有這樣一件事,不知與我丈夫的死有沒有關系!

“什么事?”

“那就是我家的茶莊,有人要買我家的茶莊!

“這是怎么回事?”

馬素云反映出這樣兩個情況,都與她家的茶莊有關。

一是去年秋天,心悅大酒店老板胡印請閆長河到他的酒店吃飯,席間提出想買閆家的茶莊,閆長河沒有同意,胡印也就不往這個話題上談了。可隔了半個月,胡印又找到閆長河提出要買他的茶莊,并表示愿意多給閆長河些錢。閆長河當然不同意,說就是出再高的價也不賣,因為他們兩口子就指著這個茶莊生活呢。并且還有些生氣地說:“誰要想買到我的茶莊,除非我死了!”胡印見閆非常不高興,就說:“只是談談。都是鄰居,今后還要常處,不能因為不賣茶莊就傷了感情。閆大哥,這事就當我放屁,你千萬不能往心里去,今后咱倆誰也不要提這件事了。今后你有什么困難或事情盡管說,我一定會幫忙的!币院蠛≌娴臎]有再提過這事。今年春節(jié)前,胡印還特地給閆家送來香腸、煮熟的豬下水。說要過年了,這些都是他們酒店自己弄的,送給左鄰右舍,今后有事相互關照。閆長河執(zhí)意不要,但胡印說不要就是瞧不起他,閆便只好收下了。直到閆長河出事前,胡印和他們家處得的確挺好。聽到閆長河出事后,他也多次到過茶莊,給予關心。胡印要買茶莊的事,馬素云是聽閆長河生前說的,胡印并沒有找過馬素云。但現(xiàn)在閆長河出了事,馬素云左思右想,難免懷疑此事與胡印有關。

二是今年春節(jié)過后,原來和閆長河一個單位的職工、也是閆長河的好朋友李景林找到閆長河,說想買閆家的茶莊。李景林現(xiàn)在在一家商場打工,這次閆長河出事,他知道后一直跑前跑后幫忙。那時李景林幾次到他家,開始馬素云也不知為什么,后來聽閆長河說李景林也要買他家的茶莊,并要給高價。馬素云問閆長河李景林買茶莊干什么,閆長河說李要在這里開一家小商品批發(fā)店。馬問能給多少錢,閆長河告訴她說李景林每平方米可給一千二至一千五。后來又聽說他愿意給到兩千元一平方米,這在當時算是那一地區(qū)最高的價了。閆長河的茶莊也就六十來平方米,這樣可以賣到十五萬元。馬素云有心同意,但閆長河說什么也不同意,因他和妻子都下崗了,現(xiàn)就指望開這個茶莊一年賺個萬十來塊錢。雖說賣了茶莊是可以得一筆錢,但以后沒有了門市房,兩口子干什么去?為此,李景林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么。這次閆長河出事后,馬素云聯(lián)想到各種事,便也想到李景林要買她家茶莊的事。特別是有一次閆長河沒在家,李景林領著一個瘦高個、有些賊頭賊腦的男人在茶莊外邊轉了一圈。馬素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李景林也沒說。馬素云對李家的情況也是了解的,李景林與閆長河年齡相仿,家中三口人,兒子今年上了初中。他家住在城南幸福路,是一座老式的六十來平方米的住宅樓,妻子無正式職業(yè),現(xiàn)在在一家氣墊廠打工,他們的生活挺艱苦。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么有能力一下拿出十幾萬元買茶莊呢?為此,馬素云產生了懷疑,會不會李景林是為別人買他家的茶莊?或許就是為那個瘦高個也說不定。但出于李景林與閆長河是好朋友這層關系,馬素云也不好開口對此事深問。

“進一步說說,你反映這些情況能說明什么!标悵h雄鼓勵道。

“我家老閆的死會不會與這兩個買茶莊的人有關?還有,李景林他家的經濟條件很差,他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十幾元萬買房,他會不會是受人之托?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是不是那個瘦高個?那瘦高個又是誰?會不會是因為我們不賣給他房子,他就殺了我家老閆,或是他指使精神病殺的人?”馬素云說。

陳漢雄思慮片刻,說道:“這事我們可以調查一下,但我個人認為,單就因為不賣房子而策劃出這種復雜的殺人手段,這種可能性不大。胡印你們了解,他是否是這樣的人?還有李景林,既使他真的是為別人買你家的茶莊,會因為不賣給他就去殺人嗎?”

“我家和胡印的酒店雖是相鄰,但我們并不真正了解他,只是因為是鄰居常見面,有客人到他的酒店去給過幾次照應,但對這個人我是談不上了解的。至于李景林,他對我們一直很好,我想他是不會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的,但就怕委托他的人是個什么事都干得出的人。陳隊長,我這幾天睡不著覺,老想這個問題,你抽出時間幫我查一查吧,就算我求你了!”馬素云流淚了。

“大嫂,你別太傷心了,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復!

“陳隊長,我沒有什么親人,現(xiàn)在我就把你當成我的親弟弟,你幫幫姐姐查清這件事吧!如果真與這事無關,我就什么也不想了,今后再也不會來麻煩你了!瘪R素云帶著哭腔說道。

“好。我叫你一聲大姐,你回去吧,我會想辦法調查的。”

馬素云走后,陳漢雄和白雪對此事進行了分析,雖然他們都認為馬素云提出的事與他家老閆的事不太可能聯(lián)系到一起,但為了給馬素云一個滿意的答復,他們決定還是對此事展開調查。

下午兩點半,陳漢雄和白雪首先來到心悅大酒店,對胡印要買閆記茶莊的事作了調查。胡印承認是有此事,并且所說與馬素云反映的情況是一致的。后經深入調查,查得在閆長河出事那天夜里,胡印一直沒有離開過酒店。因為那天晚上,幾名和胡印有重要業(yè)務往來的外地客商來到酒店,胡印一直招待他們吃飯、唱歌、跳舞,直到半夜十二點這些人才離去。而閆長河是在那夜十一點被害的,此時,胡印正在他的酒店招待客商,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傍晚,陳漢雄和白雪來到了廣義商場。他們在廣義商場找到了在那里當業(yè)務員的李景林,這是個比較樸實的中年人。在經理辦公室,李景林向陳漢雄說了實話,原來李景林是為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孫子華買房子。孫子華現(xiàn)在是富園公司的一名臨時工,但他并不想在那家公司長期干下去,所以打算找個門市房子開個水產商店。因為他有幾次去心悅酒店時,發(fā)現(xiàn)了這家經營并不太紅火的茶莊,便打起了這個房子的主意,但他與茶莊老板不認識,無法去溝通,后來打聽到閆長河和他遠方親戚李景林原是一個單位的,又是好朋友,便托李景林幫忙,承諾如果事成,就給李景林兩千元錢。出于親戚關系和兩千元錢的誘惑,他才幾次找到閆長河。一次李景林帶著孫子華去閆家,閆長河沒在家,馬素云說的瘦高個,就是孫子華。但閆長河并不打算賣掉賴以生存的茶莊,孫子華知道此事后,也就作罷了。

“孫子華今年多大歲數?”

“大約有三十多歲了吧!

“你們是什么親戚?”

“他父親的父親和我姥姥是叔伯兄弟!

“他父親是干什么的?”

“原是建設局的干部,在孫子華十來歲時因病去世了。是他叔叔管的他!

“他叔叔是誰?”

“他叔叔叫孫鐵漢,現(xiàn)在在小城交通局當科長。”

“孫子華這個人怎么樣?”

“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我看是守本分的人。但我對他也不是特別了解,有些事是說不清的!

“怎么個有些事說不清?”

“我聽說孫子華是個講義氣的人,曾為朋友挨過刀!

“怎么個挨過刀、講義氣?”

“我是聽孫子華自己講的。有一次他的一個朋友被一伙人欺負,女朋友也被搶走了。為了給朋友報仇,孫子華一個人找到這伙人,和他們打了起來。他被那伙人在他身上扎了兩刀都沒當回事,最后憑著一股不怕死的勁,讓那些人屈服了,到底搶回了朋友的女朋友。”

“看來還真是講義氣!

“是啊!

“這伙人都是誰呢?”

“這我不知道!

聽了李景林的介紹,陳漢雄邊吸煙邊思考。之后問道:“你和閆長河是好朋友,聽說這次他出事后你也多次去幫忙?”

“是的。閆長河死得有些冤,怎么會好端端地讓一個精神病人給殺死了呢?這里邊會不會是有什么人指使的?”

“你也這樣看?”

“我倒沒想過什么,只是長河的妻子對此事一直疑心重重,我看了都可憐,我和長河畢竟是多年的好朋友!

“那么你對此事還聽到過什么或有什么想法嗎?”

“沒有了。只是對這個精神病人殺人有些不解!

“但此事是有全面的人證物證的!

“可也是,這也不算奇事。前一陣咱們這兒不是才出了精神病人殺人搶劫的事兒嗎?這種事誰也說不好!

陳漢雄明白,李景林說的就是宋占春的事,只不過李景林不知道內情,沒有把這事和閆長河遇害聯(lián)系到一起。

“孫子華的家住哪兒?”陳漢雄想繼續(xù)了解一下孫子華的有關情況。

“他家住在城南長江南路。”

“什么?他家住那兒!”陳漢雄不禁一驚,因為那個精神病人宋占春就住在長江北路,與南路相距不遠。

“是的,他家是住在那里。聽說前一陣那個殺人搶劫的精神病就住在他家北面,他們也認識!

“孫子華家都有什么人?”

“妻子趙大梅在一家旅館工作,有一個七歲的兒子!

“他家經濟狀況怎么樣?”

“一般。”

“那他怎么會有十幾萬元買茶莊?”

“聽說他過去倒騰水產賺了錢!

“哦,是這樣。”陳漢雄又陷入了沉思。

李景林走后,陳漢雄又走訪了商場里的一些人,得知李景林確實是個本分人,并且閆長河出事那夜,他正在商場值夜班。

那么孫子華這個人怎樣?他的經濟狀況到底如何?他是不是為自己買房子?陳漢雄決定借此機會也調查一下孫子華。

但是,可能因為對方不賣他房子就去精心策劃一起連續(xù)殺人案嗎?那也太拿別人的生命當兒戲了。不可能,不可能。但是家人對此事產生懷疑,我們作為公安干警還是要盡職盡責,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也是件好事,這樣也好向馬素云交代。世界之大,什么奇事都會有的,也許你認為不可能的事,就真的可能。如果閆長河的死真的與他的茶莊有關,殺人動機是因為不肯賣房子,這似乎也是可能的。而且現(xiàn)在還出現(xiàn)了精神病人殺人的事件,看來這還是一起連續(xù)殺人案。

陳漢雄和白雪回到刑警大隊時,已是滿天星辰。陳漢雄今天不知為什么感到特別疲倦,走進他的辦公室便一頭栽在床上,打算休息一會兒。

“隊長,我們是不是到食堂找點兒飯吃?”白雪走進他的辦公室。

“都這個點兒了,食堂早關門了。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到樓下買點兒方便面泡泡吃吧,我就不吃飯了,今天就先這樣,你也休息吧。江濤他們也該回來了,不知他們那邊調查的情況如何!标悵h雄倒在床上說。

“那好,我走了。有事你叫我!卑籽┳吡恕

陳漢雄今天感到特別的累,本想倒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就起來,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滿身是血的閆長河站在一個黑洞洞的小巷中,瞪大眼睛怒視著陳漢雄,并咬著牙說:“你是陳隊長,是個無能的隊長。我是被誰殺死的你都看不出來,我死得冤,死得冤呀!”隨之,閆長河的面孔變成了一個瘦高個男子,那個人持著滴血的尖刀;瞬間,又變成幾個手持滴血的尖刀的瘦高個,他們都是面孔猙獰,望著陳漢雄哈哈大笑著,場景甚是恐怖。陳漢雄氣極了,掏出手槍向著瘦高個連打幾槍。槍響了,陳漢雄驚醒過來,原來是江濤和馬長青回來了,在敲他的辦公室的房門。

“陳隊長,怎么了?是不是在做夢呀?”馬長青走進來,看著睡眼惺忪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的陳漢雄。

“你們回來了,情況怎么樣?”陳漢雄急切地問。

“我們找到了那所空房子,確實像谷成威說的那樣,但什么遺留物也沒找到。對附近的村莊和道路調查也沒有查到重大線索。但有人發(fā)現(xiàn)前天深夜,有一輛轎車從果林中的路開出來,駛向小城方向,但他們沒發(fā)現(xiàn)空房子里有人,也沒有看清這輛車的顏色、車牌號和車型種類!苯瓭f。

“這么說,作案人對那里的情況很熟悉,這是一起有準備、有預謀的案件!标悵h雄說。

“我們認為是這樣。在對附近的村莊調查時,我們著重調查了解村中誰與城中的人有關系,有沒有開出租車或為某單位開小車的,他們都說沒有。”馬所長說。

“根據你們的調查,你們倆看下一步我們應該干些什么?”陳漢雄問。

“我認為,要想一下子把這事搞個水落石出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的線索幾乎是枯竭的。我想,此案最好還是在不影響其他工作,或是結合其他工作慢慢調查。雖說谷成威失蹤了一天多,但畢竟還是平安回來了。雖說耽誤了招標,在經濟上是受了損失,但換個角度說,他在這個工程上也沒有太多的投入。而且以后還可以攬其他工程,不是照樣可以賺到錢嗎!瘪R所長說。

“你是說此案現(xiàn)在暫時放棄?”

“不完全是放棄。我們一旦發(fā)現(xiàn)線索就去追查;即使沒有線索,我們也要結合其他工作挖掘線索。必要時還要找谷成威,也許他自己會想到線索。”

陳漢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今天下午閆長河的妻子來找我,她提到她家茶莊的事。說從去年秋天到今年年初,相繼有兩人要出高價買她家的茶莊,她和閆長河沒有賣給他們。馬素云的意思是讓我們幫忙查一下,是不是因為他們不賣茶莊,要買她家茶莊的人因此懷恨在心故意安排精神病人殺了人!

“能有因為不賣房子就殺人的嗎?”江濤認為不可能。

“即使有,這種可能性也是極小的。”馬所長也說了話。

“要買房子的,一是挨著茶莊的心悅大酒店老板胡印,一是閆長河原單位的好朋友李景林,李景林是為他的親戚孫子華買房子。下午我和白雪對胡印和李景林這兩個人及相關人員進行了調查,現(xiàn)在看基本排除他們作案的可能。只是有一人我們還沒有調查完,那就是孫子華。”陳漢雄說。

“閆長河的案件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我們還有必要再為這不可能的事折騰嗎?”江濤見又要調查閆長河的案件,有些不解。

“是結案了,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新的情況,那我們就還要調查。也許閆長河的案件真的會節(jié)外生枝,會有新的變化。現(xiàn)在已到深夜,時間有些太晚了,我們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看這樣辦,馬所長帶你所的人繼續(xù)調查谷成威的案件,有情況隨時找我。我們重案隊要對這個孫子華展開認真的調查。此人住在城南,據說和宋占春住得不遠,這樣一來,也許真的有查頭了。我想,為爭取時間,我們還是分兩組進行。我和白雪到城南調查,江濤和張英到富園開發(fā)公司去調查。”陳漢雄決定說。

第二天,陳漢雄和白雪先來到城南公安分局,分局副局長老王得知此事后,向陳漢雄簡要介紹了孫子華的情況。

“你們說的孫子華我認識,這個人很精靈。他原是建筑工廠下崗的,現(xiàn)在在城南的富園開發(fā)公司干事。他家住在城南長江街130號一座舊的民用住宅樓中,在他家前面是幾趟平房,上次你們調查的精神病宋占春就住在那里!崩贤跽f。

“孫子華家中都有什么人?”陳漢雄問。

“妻子和一個七歲的兒子。”

“這個人平時都和誰接觸?”

“這個我不怎么了解。這樣吧,我們通過街委會對他詳細了解一下!

“王局想的是,就這樣辦!标悵h雄說。

隨后,陳漢雄一行三人來到在城南長江委陳主任的家,這是名五十多歲的婦女,王局長和她挺熟,互相介紹后,陳主任為他們讓座,并端來熱茶。

“陳主任,咱們是本家呀。”陳漢雄說。

“是啊。我早就聽說我們陳姓中有一個年輕有為的刑警,今天終于認識了。”

“那就給你添麻煩了!标悵h雄笑著說。

“看你說的,咱們是一家人,公安和百姓是一家。我們做街道干部的,有責任維護管區(qū)治安,更有責任配合公安搞好人員調查!标愔魅问莻爽快的人。

“我們今天到你家來,就是要了解你們委的孫子華!标悵h雄說。

“孫子華?”陳主任也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重復道。

“對,就是這個人。先說說他本人的情況吧!

“這個人是我們這兒的一個老戶。今年有三十五六歲,最早在城南一家建筑公司當架子工,后來下崗了。下崗后自己倒騰了一陣子水產,后來不知什么原因不干了。三年前到城南的富園開發(fā)公司看倉庫,他經常騎一輛藍色雅馬哈摩托車!

“他經常騎一輛藍色摩托車?”陳漢雄像是想到了什么。

“是的,這個人現(xiàn)在還騎這輛車!

“他家都有什么人?”

“老婆叫趙大梅,在城南?蒂e館當服務員,人比較潑辣,有時甚至有點兒不講理。他們有一個十來歲的兒子,正在讀小學!

“孫子華這個人怎么樣?”

“這個人不是太本分,常有一幫狐朋狗友圍著他轉。據他老婆說,他有一段常到歌舞廳鬼混到后半夜,為此他老婆和他沒少吵架。還有人見到過他在城內用摩托車帶著一個妖里妖氣的女人跑來跑去。說實在的,他老婆是個過日子人,他自己不知賺了多少錢,我看攢不下,都是胡花了!标愔魅握f。

“他經常和誰在一起?”

“有兩三個人,我都不認識!

陳漢雄一邊聽著,一邊吸著煙,不時將煙灰彈到茶幾上的煙灰缸中。

“你發(fā)現(xiàn)孫子華有什么違法行為嗎?”

“這個沒發(fā)現(xiàn)。但有人反映孫子華有一把匕首!

“什么樣的匕首?”

“這個我沒見過。只是聽人說過,但誰說的我不記得了。”

“有這事?他和你們這個委的一個叫宋占春的精神病患者認識嗎?”

“你是說住在前面平房中的老宋家人?那個人不是我們委的,前面歸遼河委,不過我認識他們。不是前幾天說那個精神病人殺人了嗎?”

“是這個人。孫子華與這個精神病人平時有來往嗎?”

“我想既然住得不遠,應該是認識吧,但沒發(fā)現(xiàn)有來往!

“在這個委還有誰了解孫子華?”

“那只有他的鄰居了!

“他與鄰居的關系怎么樣?”

“沒發(fā)現(xiàn)他家與鄰里不和!

“這樣吧,大姐,我想此事只有麻煩你了。你想辦法找一位孫子華的鄰居來,但不要讓孫子華本人發(fā)現(xiàn)!标悵h雄說。

陳主任想了想說:“我到他們對門老曲家看看,他家大嫂和我關系一直很好!

陳主任走出門不久,便和一位六十多歲的男子一同回來了。陳主任將此人介紹給陳漢雄:“陳隊長,這位是孫子華對門的曲大叔!彪S后又把陳漢雄、王局長、白雪分別介紹給曲大叔,并說了陳漢雄他們來的目的。

“你們說孫子華,我和他住了十多年對門了,但來往得不多。他妻子挺能持家的,但他不著調。前幾年說倒水產,據說是賠了,現(xiàn)在他在富園公司看倉庫。但這個人挺講義氣,好打抱不平。近一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他回來得都很晚,有時幾天也看不到影,也許他們公司工作忙吧。別的倒沒發(fā)現(xiàn)什么。”老曲說。

“他都和什么人來往?”陳漢雄問。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即便有時和誰在一起,我也一個不認識!

“這個人還有什么問題嗎?”

“別的沒發(fā)現(xiàn)!

“他現(xiàn)在在家嗎?”

“今天我發(fā)現(xiàn)他回來得挺早,現(xiàn)在也許在家看電視呢!

“你發(fā)現(xiàn)他有一把尖刀或匕首嗎?”

“沒發(fā)現(xiàn)過。”

“他家經濟狀況怎么樣?”

“一般!

“要他一下拿出十幾萬他能拿得出來嗎?”

“我看難。他妻子是在旅館工作,每月僅幾百元錢,他前些年就下崗了,盡管倒騰點兒水產,但不賠的話,恐怕也賺不了一兩萬塊錢,現(xiàn)在雖然在富園公司上班,但估計每月能給他五六百元是最多的了,我看他家沒有這么多積蓄!

“你聽說過他家要開水產商店嗎?”

“沒聽說過!

走出陳主任的家,已是十一點多了,王局長挽留陳漢雄和白雪到分局吃午飯,陳漢雄還想到宋家看望一下宋占春的母親,因為附近就是宋占春母親的家。老王見此,只好自己回分局了。

陳漢雄和白雪來到宋占春家院落前,發(fā)現(xiàn)宋占春的母親正在家中。敲過門之后,陳漢雄和白雪走進院內。這是一個不太大的院落,共有三間平房。屋里除了宋占春的母親在家外,還有一位陌生女子。

“是小陳來了!彼握即旱哪赣H認識陳漢雄。

“大娘,我到后邊的樓區(qū)辦事,順便看看您老人家!标悵h雄走到室內。

“你們請坐吧,知道你們忙,干什么都不容易呀,起早貪黑的。”

“大娘,這幾天怎么樣?”

“占春出事后,大娘的心里一直不好受,他死了不要緊,可為什么要殺了別人呢?”

“這位是?”陳漢雄望著那位一邊倒水一邊說話的姑娘問。

“她是我的外甥女,這幾天一直在陪著我。有什么話和我說都不妨事!

“大娘,我問您一件事!

“什么事?”

“你家宋占春平時和誰來往嗎?”

“這幾年和誰也不來往了。不犯病,就在家?guī)臀腋牲c兒什么,要不就看書,哪兒也不去;犯了病就到外邊瞎走,但沒出現(xiàn)過傷害別人的事!

“他以前用刀傷過自己?”

“有這事,傷過兩次,可嚇人了,所以家中的刀不敢放在明處。”

“大娘,前樓住的一個叫孫子華的人您認識嗎?”

“孫子華?”

“是叫孫子華。”

“認識,他叔是交通局的一個科長。他們也是這一帶的老戶了,我和他父親都認識。原先都是住平房,十五年前他們住的地方最先蓋樓,他們現(xiàn)在住樓了!

“您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問題嗎?”

“沒發(fā)現(xiàn)!

“他與您家宋占春有來往嗎?”

“沒來往,但小時候他們就認識,也是好朋友。占春犯病后他還來看過,后來不來了。但這個人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我也不了解!

看著墻上的掛鐘已接近中午十二點,陳漢雄決定回警隊。

“漢雄和小白,已到中午了,在這兒吃了中午飯再走吧!

“不了。我們是開車來的,二十幾分鐘就可以到刑警大隊,還能趕上吃午飯。”

這天上午,江濤和張英來到了城南的富園房地產開發(fā)有限責任公司。

富園房地產開發(fā)有限責任公司臨近小城的南郊,這是一個不太大的院落,院內有一個二層小樓。據說這里原是小城豐收機械廠,后來由于效益不好,工廠解體了。小城經貿委便將這個原本很大的院落一分為二,前面辦公樓租給袁永富開了房產公司,后邊的兩棟大廠房,賣掉機械,把空廠房租給別人開了糧貿公司,廠房正好變成糧倉,用來儲存糧食。故而在這座二層辦公樓小樓后邊又砌了一道磚墻。

富園公司的院落大門旁有個門衛(wèi)房,門衛(wèi)人稱“老八”,得知江濤和張英是來找公司領導辦事的警察,便讓他們進了院,并告訴他們領導在二樓辦公。

辦公樓從中間開門,江濤和張英本想直接找公司的總經理袁永富,但袁永富沒在公司,二樓辦公室一位男子說他前幾天去天津了,只有副總經理丁煥生主持公司工作。

在一個寫著“副總經理”門牌的辦公室內,江濤和張英見到了丁煥生。丁煥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據說這個人很正直,原是一家廠子的廠長,后來被袁永富聘為副總經理,但實際權力還是由袁永富一人掌握。由于不知道丁與孫的關系,江濤便先從這家公司的一些業(yè)務問起,得知這幾年他們公司的生意很好,城南有多棟樓房都由他們承建。近日,就連南城舊區(qū)改造的項目也由他們承攬下來了。當江濤問到孫子華的情況時。丁煥生挺機靈,回答道:“你們說孫子華,這個人挺好的,人很精靈,會辦事。我們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問題呀!”聽了此話,江濤感到孫子華與丁煥生的關系似乎不一般,這是拜佛走錯了廟門了。江濤只好將話拉回來,提醒道:“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謀殺案,涉及幾個人,為了對這些人負責,我們必須將有些事情查清,希望丁經理一定要配合我們,有什么說什么,而且這些談話要進行保密。”

“這個我懂。”丁煥生笑了。

“如果這樣,我想不用我細說,丁總也知道我們的目的了。”江濤說。

“只要你們相信我,直接問就可以了。孫子華與我無親無故,也沒有任何關系,他真的做了壞事,我絕不會袒護他的!

“這樣就好。那么,我們想了解一下孫子華的有關情況。請如實相告!

“這個人三十多歲,來我們公司有三年了。他在我們這兒是合同工,也可以說是臨時工。聽說他原先在建筑行業(yè)也干過,所以袁經理讓他在倉庫當管理員,有時也跑跑料。干這些工作,沒有一定社交關系是不行的。我們認為孫子華干得還可以,本人平時也挺穩(wěn)重、講義氣,還好交朋友,沒發(fā)現(xiàn)他干過什么違法的事!

“他到你們公司三年多了?”

“對!

“他經常和誰在一起?”

“這個我還真不了解!

“你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沒發(fā)現(xiàn)什么。年輕人有時好玩玩,比如打個麻將,喝點酒,到歌廳唱唱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問題。”

“你發(fā)現(xiàn)他帶過尖刀或匕首一類的東西嗎?”

“這個可沒發(fā)現(xiàn)!

“你聽說過孫子華要買房子開水產商店的事嗎?”

“沒聽說過!

“孫子華和廣義商場一個叫李景林的是什么關系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也沒聽說過!

“你們的倉庫在哪里?”

“離這兒不遠,是在另一處租的一個院落,原是閑著的養(yǎng)雞場,后改成倉庫。據說在開辦公司時,本是想將這個大院全租下,可另一半事先已被人租去!

“你能給我們找一位或兩位與孫子華經常接觸的職工嗎?比方倉庫管理人員!

“可以,讓他們倉庫那邊的負責人來行嗎?”

“可以!

隨后,丁煥生打了一個電話。

大約半個小時后,一個騎自行車的中年人來到富園公司的院內,將自行車放在公司辦公樓的樓下,便上了樓。此人大約四十多歲,他叫孔尚夫。

在丁煥生的辦公室,江濤和張英向孔尚夫了解了孫子華的有關情況。三年來,孫子華上下班一直是騎一輛摩托車。這個倉庫現(xiàn)在有四名員工,其中包括兩名保管員,一名更夫,一名干零活的,孔尚夫是總負責人。孫子華好喝酒,但沒發(fā)現(xiàn)干什么違法的事。他確實有一些朋友,但這些人孔尚夫一個也不認識,也不知他們的名字。不過,孔尚夫聽孫子華說似乎和心悅大酒店老板胡印有過來往,也沒準兒是好朋友。除此之外,孔尚夫還發(fā)現(xiàn)孫子華常帶著一把自制小尖刀,去年夏天,孔尚夫曾看見孫子華用它切過西瓜,可今年卻不見他再帶著這把刀了。

這天晚上,江濤、張英他們與陳漢雄在刑警大隊見了面,江濤他們向陳漢雄匯報了調查情況。

“他與心悅大酒店的老板是好朋友,他還有一把尖刀?”

“孔尚夫似乎有這種印象,但不敢肯定。”

“看來,對此人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還真要繼續(xù)查下去,必要時可直接接觸他!标悵h雄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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