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節(jié) 莫名其妙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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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出遠門了？”
陳伯搖頭：“反正這事兒就是懸，還是別提了，瘆得慌。菁菁，你也別自己嚇自己，老鄔頭不會有事的�！�
鄔菁菁有些頹喪地坐在凳子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止不住落淚，昨天還跟自己在大街上破口大罵的姑娘，一時間如此安靜，羅天青在她身邊坐下，嘆口氣寬慰她：“別擔(dān)心了，吉人自有天相�！�
鄔菁菁垂著眼，沒看他，睫毛上濕漉漉的，聞鶯拽拽小五：“幫幫她吧�！�
小五看她一眼：“那便多住幾日吧�！�
聞鶯的病已然大好了，這幾日氣色也好了不少，小五和羅天青幫著鄔菁菁找父親，白日里不在家，陳伯去地里做農(nóng)活了，聞鶯一個人窩在農(nóng)家小院子里，享受著明媚的陽光，竟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慨。
聞鶯的感慨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因為院子里陡然出現(xiàn)了個人。聞鶯本來正閉著眼休息，眼睛一睜開面前就站了一個白衣服公子，臉比溫良遠的臉都白。
這人眼角處很狹長，爹說過，這是狐媚子的眼睛，長在一個男人身上，就顯得極其陰柔，再配上那么白的一張臉，像是地獄里來索命的羅剎。
來人沒什么表情，就那么看著她。
聞鶯被看得心里毛毛的，舉著爪子向他打招呼：“你……你找誰？你是人還是鬼？”
白衣公子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找你�！�
聞鶯剛想說“你認識我嗎”，白衣服公子就動腳如飛，一陣風(fēng)吹過，他就來到了聞鶯身邊，兜頭罩下一塊黑布。
然后聞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過來，是在一間掛滿蜘蛛網(wǎng)的破房子里。
聞鶯被捆在角落，艱難地動動手，想掙脫，抬頭就看見了綁她過來的白無常，那人正伏在案前搗鼓些什么，聞鶯轉(zhuǎn)動眼珠看了看四周，破房子大概好久沒有住人了，窗紙破破爛爛地掛在窗邊，遍布的蜘蛛網(wǎng)隨著風(fēng)吹一晃一晃，聞鶯被嚇得渾身哆嗦，問那個人：“喂，你到底是誰？”
伏在案前的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竟然回答：“月關(guān)玨�！�
“月關(guān)玨是誰？”名字聽著倒是挺耳熟，聞鶯拍拍腦門，也想不起來自己認識一個叫月關(guān)玨的人。
月關(guān)玨不再繼續(xù)回答聞鶯的問題，又低下頭去不知在搗鼓些什么，聞鶯鼓起勇氣問：“你捉我過來，是劫財還是劫色？”
月關(guān)玨竟然笑了一笑，這么一笑，聞鶯心里更加發(fā)毛了。
“你劫財我沒有，我身邊有個藍衣服面癱，你去劫他的吧，他比我有錢�！甭匉L極力推薦小五，“而且長得也比我好看�！�
月關(guān)玨還是笑，不說話，聞鶯試著掙脫捆住自己的麻繩：“你……你到底捉我過來要干嗎？”
“要你的命�！痹玛P(guān)玨撿了個比較好回答的問題，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聞鶯抖得更厲害了：“我是個本分人，又沒有得罪你，你要我的命做什么！”
“養(yǎng)心�！痹玛P(guān)玨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這么跟人說話了，對上嘰嘰喳喳的聞鶯，雖然有點心煩，卻他還是耐心地聽著，并且回答。
“養(yǎng)……養(yǎng)什么？”聞鶯心里浮現(xiàn)出不祥的預(yù)感，往角落里縮了縮，“你到底是誰？”
“大夫�！�
“你胡說！”聞鶯警惕地看著他，“大夫都是救人性命的�！�
“我也救過你的命�！痹玛P(guān)玨挑起狹長的眸子看她，“三日前，你風(fēng)寒病重，若不是我，你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聞鶯轉(zhuǎn)轉(zhuǎn)眼球想了想，月關(guān)玨？救自己？難不成他就是陳伯口中那個月神醫(yī)？聞鶯越想越不信，打量著月關(guān)玨：“你既然救過我的命，干嗎還要我的命養(yǎng)什么心？”
“救你的命，就是為了拿你的命養(yǎng)心。算是你把命還給我了吧�！痹玛P(guān)玨淡淡地說。
“我的命是我的，干嗎要還給你！”聞鶯心里半是憤怒，半是懼怕，房子陰暗，她靠著的墻也潮濕破爛，聞鶯心里期盼著小五快些來救她，一邊又想起鄔菁菁父親的事，懷疑地問月關(guān)玨，“鄔老伯也是你擄來的？”
月關(guān)玨想了想，點頭評價：“他的血不純正，差點把我的心養(yǎng)壞了。”
月關(guān)玨說著從案前起身，拿著一根管子朝聞鶯這邊過來，聞鶯害怕地往后縮：“你離我遠一點！”
月關(guān)玨又是飛速地移到了聞鶯面前，極快地用小刀割破捆住她胳膊的麻繩，抽出聞鶯的一只手，劃破了她的手指，血一滴一滴流下，月關(guān)玨眼睛里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種著迷，拿管子在聞鶯手指下接著。
血珠溢出來的時候，聞鶯才覺得疼，掙扎著不肯配合，月關(guān)玨不悅地挑眉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刀子閃著嚇人的白光，聞鶯瞬間被嚇得不敢動了。
月關(guān)玨只接了一小管血，把管子放回桌上，提了藥箱過來，麻利地給聞鶯包扎了傷口，聞鶯惡狠狠地罵他：“你這個打著大夫名義的瘋子！你把鄔老伯藏哪里去了！”
月關(guān)玨耐心地解釋：“血被抽干，人就死了。”
聞鶯把自己的手從月關(guān)玨手里猛地一抽，瞳孔倏地睜大，月關(guān)玨起身拍了拍她的頭：“我會多養(yǎng)你幾天的，你的血很好，我會多做些實驗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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