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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jié) 被流放到風(fēng)姿林

短短幾天里,我學(xué)會了見風(fēng)使舵笑里藏刀口蜜腹劍阿諛奉承。并且把這些絕活兒運用的淋漓盡致活靈活現(xiàn),其中的阿諛奉承也就是所謂的拍馬屁,使用的地方最為廣泛,見效也最快。

比方說,每天早晨必做的一項工作,屠宰家畜,根本無需我親自動手,只要我隨便瞄準(zhǔn)一個廚師,對他媚笑:“哎喲,小哥哥喲,您的活兒做的可真細(xì)喲,真是百里挑一喲,真是無人能及喲,真讓人羨慕喲,哪兒像我喲,外面那頭豬我見了好怕怕喲。~~”“喲”的我嘴巴好累。

拍他馬屁的時候,我故意尖著嗓子以達到惟妙惟肖的效果,往往效果是達到了,不論哪個廚師聽到我這番稱贊,二話不說操起刀子就出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而我,不得不躲回自己的小廚房,翻江倒海般嘔吐。 

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不知道這是否就叫做不擇手段。

綠素天天來看我,每次都紅著眼睛回去,自責(zé)的一塌糊涂,后悔當(dāng)初不該介紹我來扎進這男人堆里,都怪該死的?⌒愦祰u說這活兒薪水高又輕松誤導(dǎo)了她。

?⌒愦蟛×艘粓,就因為那天幫我殺了頭豬,當(dāng)天晚上就病倒了,頭暈惡心,面紅耳赤,發(fā)高燒到40度,我知道這個消息時愧疚極了,唉,背地里還埋怨他不守諾言,真不應(yīng)該。

綠素很單純沒有一點兒心機,死心塌地的把我當(dāng)成她畢生知己,每天來的重要任務(wù)就是給我送食物,好幾袋子,全是她親手做的,品種多種類全,我只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全給國王當(dāng)了早餐,聽?⌒阏f國王吃了贊不絕口,嘿嘿,有綠素幫忙,我就可以高枕無憂啦。

令我頭痛不已的是王后的下午茶,我根本弄不了,光是佐料就擺滿一桌子,瓶瓶罐罐里面裝著五顏六色的東西,我大概數(shù)了數(shù),居然有七十多種,頭大死了,?⌒阍谝贿呧┼┎恍荩“這個是紫沙,那個是軟葉,這個是白子,那個是金瓜… …。”

我一個都記不住,怎么看怎么像末布女巫的試驗品。

七十多種配料,煮茶的時候要一味一味放,掐時間,把火候,是一份極其細(xì)致的活兒,幾個小時里一絲不茍端坐在火爐旁望眼欲穿,煎熬哪!幸虧,有?⌒惝(dāng)我忠實的粉絲,哼哼教導(dǎo)我感化我,反反復(fù)復(fù)重復(fù)一句話:“瞧,這多簡單啊,你可不能灰心喪氣打退堂鼓啊,可不敢不打招呼就不來了啊。”

“行,沒問題,我一定先打個招呼然后再不來。”我嘻嘻笑。

“不準(zhǔn),我不準(zhǔn),我的意思是你不許不來。”他的臉漲得通紅。

在他熱情無比卻又枯燥無味的教育下,練就了我一身絕活兒,那就是可以整整一個下午紋絲不動的坐在爐子前盯住一個地方死命的對峙,不論那個地方是只臭襪子還是一個美男子都無動于衷,絕對比雕塑還雕塑。

肯定由于太僵硬的緣故,我死活也沒學(xué)會煮七十多味下午茶,不過不用擔(dān)心,自有?⌒愦鷦,我只需坐在一旁沖他傻笑就萬事大吉了。

當(dāng)仙女可真不賴。

至于王子的夜宵就更好辦了,只需把早上國王吃剩下的東西攪和到一起i,挑出精華部分加熱就可以了。

馬臉侍女似乎心理很不平衡,讓她一個人跑來跑去的傳膳,所以不管我做的夜宵多么美麗她都堅持讓我自己去送,哼。

機變王子的臉始終拉的跟馬臉侍女一樣長,眼睛始終朝頭頂看,竟然沒有撞到南墻或者是滾下樓梯什么的,這點確實令我羨慕不已佩服不止。

我以為我的幸福日子就可以這樣無憂無慮的飄下去,一直飄下去。

那天下午,我特仙女的圍坐在火爐旁,特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悖袼馨愕淖⒁,?⌒憔吞赜懈蓜艃旱募

料加料添火添火,好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我十分滿意,幾乎想對他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可后一想,仙女畢竟是仙女,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對凡夫俗子動情呢?那樣豈不是破壞了我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嗎?以后他還會屁顛屁顛給我當(dāng)牛做馬就很難說了,于是我就那么一直仙女的坐著,直到王子的侍衛(wèi)氣勢洶洶闖進來。

“你就是新來的廚娘吧?”領(lǐng)頭侍衛(wèi)鐵達手握長劍,甕聲甕氣的問。

“嗯,是,我是。”我的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見,怎么回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心里慌極了。

“她是新來的廚娘,你們有什么事情嗎?”海俊秀利落的起身擋到我前面。”

“王子大發(fā)雷霆,要召見她。”侍衛(wèi)奸笑了兩下,那樣子立刻讓我想到一個成語,笑里藏刀。召見我?大白天的召見我干什么?我心里毛毛的,肯定不是好事。“見就見唄,干嘛這么興師動眾的?鐵達,你們先走,她隨后就到。”?⌒闾嫖覒(yīng)的挺順溜。

“啊不用不用,我不認(rèn)得路,還是一起走吧。”不等侍衛(wèi)表態(tài),我連忙湊上去,?⌒阋恢苯o我使眼色我不是沒看見,他有話對我說,但他說的話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無非是囑咐仙女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防患于未然等等,幾乎每天夜里回家他都要這么說一遍,成了他的口頭禪,聽的我頭昏腦脹云里霧里的幾乎找不到回家的路,然后他就順理成章的背我回去,我趴在他肩頭睡得又香又甜。

可現(xiàn)在我沒心思睡覺也不能睡,所以不能聽他說話。

“你還沒記住路?”他仍不死心。

“沒,沒。”

“那好,跟我們走一趟吧。”

果然,沒走出幾步,就聽見?⌒阍诤竺婧埃“仙女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防患于未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老生常談,夠煩的了我。

陽光明媚,秋意綿綿,一年當(dāng)中屬這個季節(jié)最適宜了,雖不如春天的鳥語花香,卻也有它獨特絲絲清涼的脾氣教人心曠神怡。我微微享受了一下這短暫的美麗,跟著侍衛(wèi)們從后門進入了宮殿。

路途十分漫長遙遠,宮殿簡直可以跟迷宮相媲美,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要一進宮殿,我就條件反射想睡覺,以前讀書的時候,不能看幾何圖形,一看就想睡覺,我早就想好了,等將來老了失眠了,隨便畫個幾何圖形看準(zhǔn)睡得甜甜蜜蜜,比靈丹妙藥還靈丹妙藥。現(xiàn)在我邊走邊想,如果這座宮殿是我的就好了,老了一定不會失眠。

經(jīng)過半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王子的書房。

王子的書房很大,整整一層樓都是。

寬寬的圓木頭門敞開著,領(lǐng)頭侍衛(wèi)在門口叫道:“尊敬的王子殿下,廚娘已經(jīng)帶到。”

“把她給我提溜進來。”從里面?zhèn)鞒鲋挥袗豪窃陴嚭黄葧r才會發(fā)出的嚎叫聲,頓時,天花板唰唰的往下落灰塵,噼哩啪啦響成一片。

乖乖,我渾身冒冷汗,嘩啦嘩啦的,我不敢進去。

不進去也不行,兩個侍衛(wèi)一左一右把我提溜了進去。

不知是我見過的男人太少,還是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像條狼,總之,我確實沒有見過比他這張臉更難看更兇惡的了,看見這張臉我就沒有胃口吃東西了,不僅沒有胃口吃,就連已經(jīng)進了肚子里的東西都想倒出來,刨出來。這個該死的王子,純粹就是讓我跟農(nóng)民伯伯過意不去嘛。

機變王子今天穿的很漂亮,虎皮披風(fēng),牛皮靴子,他本來背著手站在窗戶前面,一看見我立馬跳起來狂風(fēng)暴雨:“你這個死歐巴桑,竟然耍我?堂堂一個王子你都敢耍,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哇,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我竟然被你愚弄了這么多天都不知道,活的不耐煩了吧?我要你好看,我告訴你,這次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耍你?”我睜大充滿求知欲望的眼睛望著他。

“老實給我交代,每天晚上你給我吃的東西都是從哪兒弄來的?嗯?”

面對狼咄咄逼人的目光,我漸漸迎不住,最后只有低頭看腳尖的份兒。

“讓我逮住了吧?哈哈,沒話可說了吧?”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囁嚅道。

“我憑什么告訴你?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一次了,可你不聽,哼,讓你嘗嘗自作自受的后果吧。”

“別,你還沒有聽我解釋,還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不要這么快下結(jié)論好不好?”我試圖掙扎。

“好,那我問你,我早上給肉里插的牙簽,怎么晚上又跑到了我的碗里?嗯?你這個下賤的骨頭。”他惡狠狠的磨出這句話。

?王子和國王一同用餐啦?

完蛋了!

我昂起頭,不卑不亢的說:“對,沒錯,我就是把剩飯剩菜喂你了,”我把喂字咬的很重,“怎么著吧?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但我要告訴你,別以為自己是個破爛兒王子就無法無天了,別以為你比別人高貴,在我眼里全是狗屁,你就是一個狗屁王子,給你吃剩的怎么啦?你父王吃剩下的你也嫌棄的話那你簡直不是人,你媽的腿兒,狗屁王子,當(dāng)個爛桿王子就自以為是牛B烘烘,靠,滾蛋。姑奶奶不吃這套。”

安靜了片刻。

王子的反應(yīng)不像剛才那么激烈了,漸漸冷卻了下來,那張狼臉也逐漸由憤怒轉(zhuǎn)為陰森,陰森的可怕,他盯著我,匪夷所思的盯著,半晌,陰陽怪氣的說:“喲嗬,今天算長見識了,還沒人敢這么放肆的跟我頂嘴,你了不起啊,敢跟我叫板,還是那句話,我要你好看。來人哪——”

“你,你想干嘛?”我慌神了。

“把你扔出去喂魚,我魚池里的那只鱷魚正餓著呢。”他眼里溢滿了蓄勢待發(fā)的冷箭。

“等等,”我大叫,跳起來一個箭步?jīng)_到他面前揪住他衣領(lǐng),怒喝“好一個膽大妄為的狂徒,我犯下何等滔天大罪了你要殺了我?沒有王法啦?你這是在犯罪你懂嗎?你不會有好報應(yīng)的。”

我罵的越兇,他笑的越怪。

“瘋子,你這個瘋子,”我繼續(xù)罵著,但是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跑過來把我往外拖。

不行了不行了我實在撐不下去了我不能死要死也要回獅子國死,快要拖出門的一剎那,我正準(zhǔn)備拼命喊出自己的產(chǎn)地時,王子喝了一聲停。

哦,我腿一軟,一屁股跌到地上。

他的頭高高昂著,這讓我想起來天鵝,天鵝的脖子就這么又長又高,他那雙大眼睛此刻瞇成一道細(xì)縫,看人的時候朝下斜睨著,讓人無法觀察出他的喜怒,揣摩不出他的心思,你說,他就擺出這樣一個剖絲,我都不知道該奉承還是該討?zhàn)垼贂婏L(fēng)使舵的人見了他都得犯傻。

辛苦給他白干一年,不如一刀殺了我來的痛快。

硬的不行來軟的,就把我對廚師們的那套行頭拿出來,不信他不感動。

“啊呀呀,王子哥哥喲,你不知道我們這些下人的艱辛喲,我是個孤兒(在此深切表示對父王母后的懺悔),被一個老奶奶撿了去相依為命喲,奶奶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喲,走不動了喲,什么也干不了喲,你不知道我整天有多辛苦喲,偏偏奶奶現(xiàn)在又病了喲,好長時間因為沒錢看病就一直拖著喲,很可憐的喲,我出來工作就是想賺點錢給她老人家治病喲。”說著說著,我竟然聲淚俱下,比真的還真,因抽噎的過于猛烈,險些呼吸不上新鮮空氣。

盡管我戲演得很逼真,但對于這號鐵石心腸的人物來說就像看了場雜技表演,不,看雜技表演還得拍手叫好不是?就算演得不好不也得嫌上半天么?可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瞇著老鼠眼讓我看不出里面閃爍的是賊光還是淚光。

我心里癢癢的,像被小貓抓過似的,挺想過去探探他鼻孔里是否有進的氣兒,正猶豫不決之際,死人富活了。

“不想死的話,也行,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可能因為死人剛剛復(fù)活的緣故,體力尚未恢復(fù),說話像蚊子哼哼。

   “你說。”我毫不猶豫的答。

“再給我工作一年。”

什么?我沒有聽錯吧?是不是耳朵出問題啦?我疑惑的用手使勁兒掏耳朵,可是耳朵里干干凈凈的,既沒流膿也沒化水。

一個月一千金幣,一年就是一萬兩千個金幣,喲~喲~,金幣多的能堆成一座小山了吧?若是全給嬤嬤,花一輩子是肯定沒有問題的了,我一個碌碌無為沒啥本事的小女子能混到這份兒上,也該知足啦。

于是,我像猴子似的哧溜從地上爬起來,腿也不軟了腳也不酸了,胸脯拍的震天響:“沒問題,我很樂意為王子殿下效勞。”

高興之余,有一點兒讓我納悶,我身上哪點吸引住了他,使得他非但不懲罰我,反而奠定了我的基礎(chǔ),他難道不怕我給他吃剩飯了?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我的那番話感化了他,教育了他,為了感謝我對他的點化特意這么做的,嘿嘿。

我還沒偷笑完,他就得意的說在這一年當(dāng)中不會給我一分錢酬勞。

?

早就該想到了,他能安什么好心?這家伙真是狼子野心啊,我就說么,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輪也輪不到我頭上呀像我這么倒霉的人。

“不行。”我態(tài)度異常堅定,不能繼續(xù)糊涂下去了,我已經(jīng)不明不白背上幾千塊錢債,再給人家白干一年的話,這不是成心把我往死里弄嗎?

“鐵達,抬她走。”他懶洋洋的說。

“劊子手,殺人魔王,”我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不僅罵他,還要罵他的祖宗八代,“你父王怎么生出你這樣的孽種來?你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就這種作風(fēng),我都替你臉紅,你是個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說實話,到現(xiàn)在為止我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災(zāi)難來的太出其不意了,本來看似簡單的一件小事,卻突然危及到我的生命,轉(zhuǎn)變太快,我一時真接受不了,難道這就是要死了嗎?可我怎么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恐懼,慌亂,掙扎,一切死亡前應(yīng)有的正常行為我均沒有,好像僅僅是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而已,比方說殺豬。

木木的。

死,對一個年輕人來說是件十分遙遠的事情,很遙遠很遙遠,正值豆蔻年華的我也不例外,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以后歲月還漫長著呢,所以我從未考慮過有關(guān)乎生死的偉大問題,當(dāng)然,貓貓狗狗們除外,以前養(yǎng)過兩只貓和一只狗,只可惜命都不長,生病沒幾天就一命嗚呼了,我很傷心,哭了好幾天,哭夠以后就痛下決心,今后一定要善待自己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小心關(guān)心小心愛護,決不走貓貓狗狗們的老路,值得慶幸的是,從小到大,我的身體出奇的健康,頭疼腦熱都很少,因此,我認(rèn)為死亡離我的距離有如太陽同我的距離。

而現(xiàn)在,突然的,我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就得去填魚肚子?做夢吧,我揪頭發(fā),好痛,拉耳朵,也疼,痛感很真實。

救不救自己我猶豫不定了,救了怎么樣不救怎么樣,救了我會變成什么樣不救我又會變成什么樣?

“你把我當(dāng)什么啦?我不是豬羊隨便任你宰殺,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鐵達和另外一個侍衛(wèi)已經(jīng)再次沖上來把我往外拖,我只是皺皺眉頭,內(nèi)心激不起一絲波瀾,嫌惡的吐出這幾個字。

靜,靜的可怕。

“慢。”他又喊住了我,說:“你沒吃飯哪,說話大點聲,你說我是什么?”

“我說你簡直不是人,豬狗不如的東西,混帳東西,去死吧你。”我跳起來吼。

我想起來?⌒阒蟮南挛绮钁(yīng)該快好了吧,他今天多煮了許多說讓我喝個夠,唉,怕是無福享受了。

對天發(fā)誓,這時候,我絕對的視死如歸,因為我根本意識不到死的后遺癥,在我看來,僅僅是暫時無法豪飲海俊秀親手煮的下午茶,而不得不手捧殺豬刀去殺豬而已。

沒什么大不了。

“你倒能沉住氣。”王子起身踱到我身邊,打手勢示意侍衛(wèi)松開鉗住我的鐵臂銅臂爛臂,“告訴你,我是不是魔頭輪不到你這么身份卑微的人說三道四,我生平最討厭不知天高地厚滿嘴胡說八道的人,你就是,放心,我不會把你喂魚,把你喂魚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殺你實在是太容易了,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捏死你,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怎么樣?”我憤怒的叫。

“不怎么樣,把你流放到風(fēng)姿林里去。”他一臉奸笑。

流放,他既然用了這個詞,大概是罕見的原始森林,豺狼出沒遮天蔽日。

“在哪兒?”我嘆口氣。

“很近的,走幾步就到,我讓鐵達送你進去,我這個人其實很仁慈的,只要一個星期以后你還活著,并且能找到寶珠,我就放了你怎么樣?”

“什么寶珠?”我大喜,看來這是個不壞的差事,從小我玩捉迷藏就玩的好,不管嬤嬤把好吃的藏哪兒我都能找出來,派我找東西那可是找對人了。

“和你的大拇指甲差不多大小的珠子,會發(fā)光,你可要保重喲。”他的態(tài)度充滿了奸詐,直覺告訴我,這風(fēng)姿林絕對是個危險之地。

去風(fēng)姿林我倒是不怕,我比較怕的是嬤嬤。一個星期耶我都不能回家,這不是要我命嗎?前幾天因為半夜回家,嬤嬤大發(fā)雷霆暴跳如雷差點不要我了,是我死乞白賴在門外睡了一夜才求得了她老人家的原諒,記得第二天早上,默默打開鋪子門,兩只眼睛腫得像桃子,手里提著一根木棒,朝著蜷縮在棉被里的我打來,邊打邊哭,我也忍不住哭了最后我們倆抱作一團哭了個你死我活?尥曛,我把棉被一推,也腫著一雙桃子眼去王宮了,理也不理愣在原地的嬤嬤,我沒有辦法妥協(xié),我必須去工作去賺錢,綠素不停的在她母親那兒寬限時間總不是個事兒。

我依然每天迎著朝陽出門,月黑風(fēng)高回來,依然每天挨鞋子冬瓜的拷打,但這些都不能阻止我前進的腳步。

可是,可是一下三天不回去,我不知道家里會亂成什么樣子,除了佑智會興高采烈以外,其他人一定都非常擔(dān)心我,四處找尋我的下落,跟失蹤沒什么兩樣,西西的蘋果說不定也賣不成了,佑心說不定也不去上學(xué)了,比起他們的遭遇來,喝不上海俊秀的下午茶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決心不再想那香噴噴的下午茶。

“可不可以讓我晚上回家呀,白天再進去。”我想這應(yīng)該不難吧。

“只要你出的來,當(dāng)然可以了。”他的嘴角揚起一絲邪氣。

“好啊,謝謝你哦。”我歡天喜地。

征得鐵達同意,我先回廚房去跟?⌒愦騻招呼。

?⌒阏⒉话仓,見到我回去后面還有侍衛(wèi)跟著,就覺不妙,跟我眨眼睛,我連忙對侍衛(wèi)大哥莞爾一笑:“尊敬的騎士喲,我有日常事務(wù)要交待喲,您在外面稍等一下下喲,我馬上出來喲。”

那些個肥頭大耳的廚師們都靜靜的,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看著我們。

海俊秀拉我進了小廚房,焦急的問:“怎么回事?快點說,標(biāo)點符號省略掉。”

“噢,”我應(yīng)了一聲,稍微潤潤嗓子,聲情并茂說:“王子知道了我給他吃的都是剩飯當(dāng)然這件事情你也不清楚你也被蒙在鼓里但我的的確確不是故意瞞你的不過這件事跟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就不多說了我要說的也就是你最關(guān)心的是王子懲罰了我但是懲罰很輕你不用擔(dān)心他只是把我放進風(fēng)姿里去找個什么亮晶晶的珠子而已。”啊,憋死我了。

“他叫你去風(fēng)姿林?”海俊秀白白的臉蛋唰的變成了豬肝色,哎喲,后遺癥完全是后遺癥,現(xiàn)在看見個什么東西都像是豬身上的,什么都拿來跟豬作比較,應(yīng)該說是醬紫色。

從?⌒愕谋砬橹形腋哟_定風(fēng)姿林絕對是個是非之地險境中的險境,要不然怎么能說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怎么啦?你不舒服?不舒服就回家睡覺去。”我還是很開心,使勁兒拍他的肩膀,感覺有點肉了,自從我有一次無意說他太瘦了之后,他就拼命開始吃容易發(fā)胖的東西。

“我去找大王子,求他換個方式懲罰你。”他抓緊我的手說。

“干嘛你,想占便宜啊?”我迅速抽回手,狠狠白他幾眼,“換什么換呀,剛開始他都想殺我,說要把我扔到河里喂魚,后來又說只要我肯白干一年就放過我,我不愿意他才說讓我去風(fēng)姿林的。”

“你這個傻瓜,去跟他說,你愿意白干一年,咱不去風(fēng)姿林。”

“你搞什么呀?我才不呢,除非我死了否則別想這美事,白干一年我死也不會同意的。”

他心疼的望著我,沉吟了半晌,說:“那我跟你去吧。”

“好啊好啊太好了,我也有點這個意思。”我真恨不得把他拿過來抱抱,有人作伴至少不那么底虛。

“那,走吧。”他拉我胳膊。

“喂,少碰我。”我在后面又叫又跳。

領(lǐng)頭侍衛(wèi)鐵達像座山般擋住了他的去路,“海主管想干什么?”

他大概以為海俊秀想把我劫走吧。

“尊敬的騎士喲,您放心喲,他只是想陪我去風(fēng)姿林喲。”我搶著說。

“陪?好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想不到海主管還有這種雅興,小的一定成全二位,一起走吧?”說著,鐵達閃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阋宦暡豢,拉著我的手走,這一次,我沒有叫也沒有跳。

高高矮矮的廚師們一窩蜂擁上來,七嘴八舌道:“秀兒,別逞強啊。”

“就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走了我們可怎么辦哪?”

… …

“沒事兒沒事兒,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的,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我們走了啊。”?⌒銚]揮手,頭也不回的拉我走了,他的手勁太大,掐的我關(guān)節(jié)好痛。

看來這風(fēng)姿林在大家眼里簡直就是談虎色變,我的心嘣嘣直跳,肯定有野獸,吃人,很難對付的那種。

我們出了王宮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其實不能叫路,長滿了雜草和灌木從的地方怎么能叫路呢,很久很久沒有人走過的樣子。

我猛地冒出一個念頭,風(fēng)姿林,瘋子林,不會是瘋子林吧?里面不會裝滿了瘋子吧?確切說是瘋?cè)嗽骸?/span>

對,瘋子林,跟一堆一群一林子的瘋子們呆一起不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噢,跌倒。

“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腿軟。”

“腿軟什么呀?”

“瘋子。”

“什么瘋子?”

“林子里肯定全是瘋子。”

“別胡思亂想,要全是瘋子的話倒好辦多了。”

老遠就看見一扇高高的鐵質(zhì)門,圍墻也是用高高的鐵管子焊接成的,尤其是門上掛的那把鎖子,實在是太龐大了,足足有一人多高,是我見過的最大的鎖子。

鐵達用一把跟小拇指大小一樣的鑰匙打開了鎖子,確切說,是在場所有男性一起打開的。

大門推開之后,?⌒阆纫荒槦o畏的進去,我不敢,賴在門口不想進去,哪怕拖延一會兒時間也算,想想,好好一片樹林干嘛把它圈起來?里面肯定有問題,侍衛(wèi)還沒說什么,?⌒愕辜辈豢赡土耍“快進來。”

手一伸,不由分說就把我拎了進去。然后,侍衛(wèi)們又艱難的鎖門。

好痛苦,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和?⌒銉蓚人,我依依不舍的向滿頭大汗的侍衛(wèi)哥哥們道別,叮囑他們一日三餐的飯一定要準(zhǔn)時送到,晚上一定要來接我回去,如果我們雙雙滅亡請通知里格梅裁縫鋪來人收尸,如果王子改變了主意請一定要用最快速度過來解救我們。

不知是我說話太快太繞,擾得其中一個小侍衛(wèi)走神了還是小侍衛(wèi)自己太笨,不小心滑手被鎖子一角砸到了腳,痛得他抱著腳哭天喊地。

沒有他的支持,鎖子鎖不住,侍衛(wèi)們只好叫?⌒銕兔︽i門。

“沒問題沒問題,”我爽快的答應(yīng)。

我喜滋滋的隔著鐵門看他們抬鎖子,然后,咣當(dāng)一聲巨響,鎖子合住了。

“唉,真不容易。”?⌒炷ê梗又,他發(fā)現(xiàn)他進不來了。

他慌了,我也慌了,我不知道我們倆誰更慌,我使勁兒踢門試圖把它踢開,?⌒銊t一拳往鐵達的鼻子砸去,只聽咔嚓一聲響,鼻梁骨斷了,我的腳伸在半空中停住了,再一看那鐵達,只剩下光坦坦的一張臉,沒有鼻子,大概全陷進臉里面去了,像修剪過后的草坪。

海俊秀問他:“鑰匙呢?”

跌倒,要個鑰匙用得著費這么大勁兒嗎?我坐在地上,捂著發(fā)腫的腳丫子暗暗告誡自己,今后絕不能欠?⌒闳魏螙|西,絕不,絕不給他向我要東西的機會,否則,毀容可是沒商量哇,別看他那么瘦,勁兒倒大的怕人。

本來還想大力譴責(zé)一下他的野蠻行為,現(xiàn)在,還是免了吧,人一沖動起來,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況且,呆風(fēng)姿林里面,不野蠻恐怕不行,所以,我不僅不能譴責(zé)制止反而應(yīng)該鼓動表揚。

于是,我閉上眼睛,大叫:“干得好干得好,繼續(xù)繼續(xù)。”

唉,今天的罪過不知得用多少個日行一善才能補回來。

“你打人?你憑什么打人?喲,噢,靠,哈…”鐵達一下沒了往日的威風(fēng),抱住頭滿地打滾。

“鑰匙在剛才被砸傷腳的那小子身上,可人不知跑哪兒去了。”其他侍衛(wèi)邊說邊往后躲。

乖乖,他們鎖門的時候,我看見那小子抱住腳一蹦一蹦不知竄到哪兒去了。

我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們都在外面,只有我一個人被圈在里面,我抓住欄桿,氣急敗壞的吼:“?⌒,快,快去找那個侍衛(wèi),你快去呀我好害怕。”

?⌒惚歼^來,握緊我的手,鏗鏘有力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進去陪你的,你就呆這兒別亂跑,我很快回來。”

“嗯,快去快回。”

呼啦,眼前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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