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幸運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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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喝酒見“鬼”以后,一晃過了十年,霍朋在這十年里滴酒未沾,他的學習成績非常優(yōu)秀,老師們說他將是霍家崗村走出的第一位名牌大學生。果然,十九歲的霍朋以優(yōu)異成績考上著名的北京京華大學,他的父親捧著蓋著鮮紅大學印章的錄取通知書,當即決定擺上一桌宴席,宴請街坊四鄰和村上的頭面人物。
霍朋知道,按照村上的風俗,這個宴會少不得喝酒,想起十年前在村口遇見祖母,霍朋的心情很復雜,心想:也許那天自己真的是被酒精弄昏了頭,誤把村上其它老人看成了自己的祖母。
宴席是在一個傍晚開始的,接到邀請的客人陸續(xù)入席,遲遲不見一村之長、鐵娃的父親。鐵娃是霍朋的好朋友,這個宴席當然少不了鐵娃,見父親久等不來,鐵娃對眾人說:“我父親今天上午進了縣城,他說霍朋是村上第一個到北京讀名牌大學生的學生,是村子的驕傲,他一定趕回來參加這個酒席。我們先開始吧。”
在這個酒席上,霍朋當然是主角,大家眾星捧月,他少不得要喝酒。宴會進行到中途,霍朋已經有了醉意,他借故說要去村口接一接鐵娃的父親,離開了酒席。
霍朋確實對鐵娃的父親非常感激,在霍朋接到錄取通知書那天,鐵娃的父親就送給霍朋兩千元鈔票,說是村上有規(guī)定,誰家的孩子考上名牌大學,要給予資助。
這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恬靜之夜,涼風習習的夜晚,霍朋一眼看見鐵娃的父親正朝自己走來,霍朋說:“村長大叔,大家都在我家等你喝酒,你快去吧。”
鐵娃的父親點頭笑了笑,說道:“我先回我家,放心,我一定會去你們家喝酒。”
霍朋很興奮,連忙返回自己家中,把見到村長的消息告訴大家。鐵娃說:“我爸爸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他說今天一定要從縣城趕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直到宴會快要結束,鐵娃父親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鐵娃到自家尋找,母親說從未見他父親走進家門。鐵娃詫異地望著霍朋,霍朋一臉的茫然:“我明明在村口看見了你父親,他還很我說了一句話的。”
這個夜晚,霍朋失眠了,一種不祥的欲感襲上心頭。
第二天一大早,兩名警察來到村上,告訴鐵娃一個噩耗:昨天傍晚,一個騎摩托車的男人在路上遭遇車禍死亡,經調查,死者是他的父親。
鐵娃的家里頓時大放悲聲,霍朋昨夜遇見鐵娃父親進村的說法再度成為村民議論的話題。人們悄悄議論:十年前,霍朋第一次喝酒在村口遇見祖母,祖母卻已經在家中仙逝;十年后,霍朋第二次喝酒看見村長,村長卻已經遭遇車禍死亡。如果霍朋確實看到了人,那么,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這次事件之后,村民們開始對霍朋一家人敬而遠之,沒有了昔日的熱情,在村民眼中,霍朋就是一顆不吉利的災星,會給人們帶來厄運。
霍朋的父親逢人就解釋,是我家孩子喝酒走了眼,其實他什么也沒有看到。
霍朋參加了村長的葬禮,把村長送的兩千元轉贈給好伙伴鐵娃。葬禮過后,霍朋離開了村莊只身前往北京,從此,他再沒有回家鄉(xiāng)一趟。
他知道村民們已經對他的存在感到不安和恐懼,而自己也想擺脫因為喝酒在家鄉(xiāng)遭遇的殘酷夢魘,只有在異鄉(xiāng)才可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墒,新的生活就能徹底離開酒么?霍朋每一天都在祈禱: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有人請我喝酒,尤其是自己敬重的人。
然而,酒卻再一次纏上了他。在馮博士家喝了啤酒之后,霍朋實在想不到回到學校之后發(fā)生的故事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蘇照穎自殺案在社會上傳得沸沸揚揚,而那天霍朋向警官的提供的目擊證詞更是離奇,蘇照穎明明白白地在一個小時前自殺身亡,霍朋卻說十分鐘前還見到她在草坪上散步,甚至還幫助自己從草坪上站起來。有好事者分析說,要么是霍朋喝醉之后記錯了時間,要么就是他那天晚上見了“鬼”。
燕都大學是科學家輩出的著名學府,當然沒人相信霍朋見“鬼”之說,于是,就有人傳播小道消息說:霍朋可能與蘇照穎存在特殊關系,想利用自己的“醉話”混淆視聽,轉移警方視線,通過制造混亂達到什么不可告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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