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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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其他事情，那就告辭了�！痹嘛灡成頂[手，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呵呵，看來除了黑氣之人，你們心中也存著見死不救的惡念�。 苯芸送蝗惶岣吡松ひ簦袣馐愕卣f道，“千年了，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唯獨(dú)沒有見過一個真正的好人�！�
“咣！”青銅門用肉眼幾乎看不清楚的速度閉合了！
青銅棺材里，杰克慢慢起身抬頭，黃金般的頭發(fā)更加燦爛，棱角分明的臉光潔如玉，全身肌肉高高隆起，傲慢地看著我們：“月無華、南曉樓、月野清衣、柳澤慧、黑羽涉，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謝謝你們，給了我恢復(fù)身體的陽氣，耐心聽我講完杰克的記憶，給了我身體復(fù)原的時間。哦，忘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李準(zhǔn)。”
杰克身后冒出八條柔軟蓬松的白色狐尾，如同八條白蟒，悠悠晃動。
一道肉眼幾乎看不清的寒光劈向杰克，卻在半空生生停住。杰克右手掐著黑羽的脖子，左手雙指夾住武士刀，輕輕一別�！岸！�，刀尖拗?jǐn)嗔巳缍嚅L。黑羽反手揮動半截武士刀，斬向杰克的右手腕。杰克胳膊一震，黑羽如斷線風(fēng)箏，倒飛撞向青銅門。刀光從杰克手中迸射而出，緊隨黑羽，沒入左肩，把他生生釘進(jìn)青銅門。
黑羽悶哼一聲，臉色煞白，身體向前用力一掙，刀尖從肩膀貫穿，左手垂落，整條胳膊被鮮血染透，指尖滴著血珠。
六枚桃木釘擺成兩個“品”字刺向杰克，月餅閃到右側(cè)，襲向杰克。月野揮著紙刀，夾著獵獵風(fēng)聲，堵住杰克左側(cè)的去路。柳澤慧收起鈴鐺，握著一根兩尺長短、銅銹斑斑刻滿花紋的銅棍，屈身繞到棺材前，銅棍掃向杰克的雙膝。
“黑羽，你怎么樣？”我退到黑羽身前，封住他肩膀幾個穴位止血。
“區(qū)區(qū)一刀，死不了�！焙谟鸢褐^，眼睛幾乎噴出火。
“你們，”杰克冷然注視說道，“怎么可能是偉大的九尾狐的對手！”
八根狐尾齊齊擺動，卷起一股氣流，旋轉(zhuǎn)著擋在杰克面前。桃木釘扎進(jìn)氣流，漾起幾道波紋，像是被摁了暫停鍵，停在空中。月餅一拳擊中氣流，凹陷出一道氣窩，裂開道道細(xì)紋，頓了幾秒鐘，氣窩彈回。月餅面色一變，胳膊順勢一扭，肘關(guān)節(jié)“嘎啦”作響，尺骨從關(guān)節(jié)腔突出，前臂90度翻轉(zhuǎn)脫臼了。借著這股力，月餅退到墻角，斜著身體把脫臼的右手頂住地面，肩膀左右一晃，關(guān)節(jié)又是一陣亂響，胳膊復(fù)位。
“小心！快退后！”月餅吼道。
月野和柳澤慧收不住沖勢，紙刀、銅棍擊中氣流，杰克嘴角掛著邪邪的蔑笑，雙手摁住兩人的肩膀。月野臉色忽黃忽白，一口鮮血噴中氣流，血珠粘在氣流形成的氣墻上面緩緩滑落，懸空掛出數(shù)道血絲。
柳澤慧支撐不住，雙膝跪地，膝蓋撞擊地面，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此時不戰(zhàn)，還等什么！”黑羽暴喝一聲，無數(shù)條氣流涌進(jìn)身體，沖向杰克，單手劈出氣勢驚人的一刀，“南曉樓，我劈開氣墻，剩下的交給你了！”
暗室里兩股氣流相互撕扯，卷起強(qiáng)烈的氣旋，刮在臉上如同刀割。我擋在黑羽受傷的左臂前面疾沖，全神貫注地盯著武士刀劈下的方位。哪怕氣墻裂開一條縫隙，我也有信心鉆進(jìn)去把瑞士軍刀插進(jìn)杰克的檀中穴！
“咚”，兩股氣流相撞，轟出炸彈爆破般的巨響！黑羽單手持刀，劈中氣墻，刀刃虛空摩擦著火花，一寸一寸地斬磨，漸漸壓進(jìn)氣墻。杰克略微一驚，眼眸瞬間染成慘藍(lán)色，八條白尾如同螺旋槳快速盤旋，竟然幻化出絢麗奪目的七種色彩。
月餅握著軍刀在掌心一劃，橫咬刀背，雙手搓滿鮮血，對著氣墻畫出太極陰陽魚，雙拳分別擊中陰陽魚眼。氣墻越來越薄，眼看就剩薄薄一層。月野頭發(fā)披散，清叱一聲，紙刀暴漲一尺，緊貼武士刀刃并入縫隙。
銅鈴聲“叮�！表懼鴿苫垭p膝已斷，跪坐著搖晃銅鈴，嘴里念念有詞，緊身衣的紅色符號越發(fā)鮮艷，銅鈴聲在有形的氣體中變成一環(huán)環(huán)聲波，撞擊著氣墻。
杰克雙手合十，指尖互抵，指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泛著青白色，鼓起一個個氣泡。膨脹，爆裂，鮮血迸滿棱角分明的臉龐。
氣墻又縮了半尺，像一枚被敲擊的雞蛋，布滿網(wǎng)狀裂紋。
“南瓜，做好準(zhǔn)備�！痹嘛炐α�。
我們五人站在青銅棺前，距離杰克只有一米多，我甚至能清晰看到他面部肌肉細(xì)微顫動，但卻是我們一生中最難跨越的距離！
掌心全是汗水，我活動手指，牢牢握著刀柄，就等氣墻閃出一條縫隙！
突然，我看到奇怪的一幕。
十一
月野飄散的頭發(fā)，在氣流卷拂中飄進(jìn)氣墻，完全不受阻礙。
難道聚滿陽氣的氣墻遇剛則剛，遇陰則消？只要如發(fā)絲般毫不著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突破？
我為瞬間冒出的這個古怪念頭心驚不已，試探著伸出軍刀，卸了力氣，輕飄飄刺出。除了柳澤慧念著薩滿巫語，月餅他們都拼盡力氣，一口氣頂在喉嚨，眼看著我異常舉動卻根本無法說話。我對月餅點(diǎn)點(diǎn)頭，月餅揚(yáng)揚(yáng)眉毛，收拳，聚起全力再次擊中陰陽魚眼。
杰克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我更加確定了判斷。刀尖眼看就要觸到氣墻，我突然看到杰克身后伸出一根肉條，像一條剛蛻皮的小蛇，裹著濕漉黏膩的肉膜，扭曲掙扎著頂破膜皮，瞬間長出一層紅色絨毛，毛色由火紅轉(zhuǎn)成雪白，瞬間覆蓋急速膨脹的肉條。
一條白色的狐貍尾巴出現(xiàn)了！
杰克得意地笑著，我立刻意識到，我們上當(dāng)了！他假裝處于劣勢無法還手，其實是在吸收我們用來攻擊的陽氣！
“快收力！”我抓著月餅向后一扯，卻被一股反彈力撞飛，重重撞到青銅門，背部被凸起花紋硌得稀爛，內(nèi)臟前后撞著肋骨，嗓子眼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南曉樓，你果然很聰明�！苯芸穗p手背在身后聳聳肩，九條尾巴悠閑擺動，“可惜，晚了！”
杰克發(fā)出尖利的狐貍嚎叫，尾巴幻化的色彩光芒大盛，氣墻蕩漾著奪目光彩，膨脹，化作無數(shù)色殘斑斕光線，穿透月餅他們的身體，籠罩著整個暗室，輕柔地激蕩，凝聚成一個白色光球，飛入杰克的胸口。
月餅、黑羽、月野、柳澤慧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魂魄，軟癱癱倒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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