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語言完全不通的雅典式熱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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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我和阿寶一直為自助游的英語問題擔心。畢業(yè)后,雖說沒有跟英語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但也從來沒有這樣被獨自扔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只能用英語解決吃喝拉撒問題的境地。小白的第一次出國,滿心都刻著忐忑。下了飛機,到處是觸目驚心的“老外”,一張口別說英語了連說的哪國語言我都分不清。
“You dislike dlink?”“What?””Dlink,dlink,dlink.”在機場快餐店點餐時,我說不要飲料,大胡子店員就開始拼命跟我重復“dlink”。我可憐的六級不達標詞匯量,搜腸刮肚3分鐘也沒能招架住這個“dlink”,只好違心地玩命搖頭!笆裁唇衐link?”“為什么要跟我說dlink?”點完餐,整個午餐時間我都要琢磨我的“dlink”!終于,到杯盤狼藉之際,趕在擦掉嘴上留下的最后一塊烤肉肥油之前,我終于思索到了我夢想中的“dlink”! 原來它就是“drink”穿了希臘馬甲!原來大胡子叔叔在跟我說“drink”!為了驗證我一頓午餐時間的鉆研結(jié)果,我趕緊重返柜臺,沖著大叔微笑,然后大喊一聲“dlink”!然后他就真的把飲料單拿給我了!那時,真有點想抱著一杯“dlink”,來個熱淚盈眶。我這種“英文渣”出國游已經(jīng)夠悲催的了,各路方言大俠們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吧。
還有不堪回首的“訂房英語20句”,讓電話溝通竟成空啊。好在,真正抵達希臘以后,旅游地區(qū)的服務人員英文還是清晰可辨的,實在自己說不出來了,慢慢蹦單詞人家也都能理解。后來每次出國前,我都是揮著又銹又鈍的“老砍刀”英文向世界人民襲去。然后在外面晃3天,開始變得又快又光刀刀致命,再帶著閃著寒光的“屠龍刀”英文回國,然后到下一次出國前英文再次變成“老砍刀”。如此往復,不知悔改與疲憊。君可根據(jù)我某刻的英文熟練程度來判斷我最近是否出門,出門第幾天了。
告別雅典諸神,我和阿寶向愛琴海奔去。從雅典到愛琴海上那些著名的觀光島嶼,可以乘小飛機去,也可以乘郵輪去,阿寶小算盤一打,郵輪便宜又有意思,于是果斷選擇郵輪。港口在偏遠的雅典城外,我們要換乘地鐵才能到達。不巧趕上地鐵換乘站維修,要七扭八拐地到別處換乘,可恨居然沒有英文廣播說明也沒有英文指示,就聽見希臘語通知響徹站臺。
正在站臺上茫然、猶豫、發(fā)呆之際,一位紅發(fā)的雅典老太太走過來。我正要張嘴問路,老太太主動來了一段希臘語,我的“茫然”立即“加重”了。老太太見說不清楚,就兩手來回輪轉(zhuǎn)比劃了個“輪換”的動作,然后做手勢,示意我們跟她走。這不是第一次遇見熱心的雅典人了,有時候只要我們在看地圖找路,馬上就會引來熱情的雅典人問“你們?nèi)ツ睦铩薄耙灰獛兔Α。我們跟著老太太一起去換乘,她和我們一個方向搭同一班地鐵。她不懂英文,我們不懂希臘文。我模仿郵輪汽笛的聲音,告訴她我們要去坐船;她連比帶劃告訴我們她有個兒子,去過北京;我手舞足蹈,“說”雅典人真好;她哈哈大笑,“說”她愛養(yǎng)“汪汪汪”……最后,互道“拜拜”。這樣,語言不同的兩個國家的人居然聊了一路,有時“手不達意”還急得跺腳,實在不行寫寫畫畫竟然又懂了,真遇到完全不清楚的意思那就微笑好了。古怪雜亂的一番交流,居然別有意思。語言,其實真的成為不了出國旅游的障礙,只要有一點積極的學習和交流的膽魄,一樣可以四;问帯UJ識一個溫州的驢友,曾和我們一起拼車游澳大利亞。他幾乎一句英文也不會,就是靠著什么都不怕的勇氣,下飛機找華人幫忙過關、搭車、住店,再加上自己的微笑、手勢和畫畫游遍了歐洲、美國、澳大利亞。如果是我,絕對不敢自己出國,這也算是縱橫世界的溫州精神的體現(xià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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