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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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攻第三: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fù)
歐陽宇的計策根本就不好用,牛萌萌開始懷疑這個軍師的能力。不,軍師無疑是強(qiáng)大的,軍師的智商也無懈可擊,那么是什么原因?qū)е滤繎?zhàn)必敗呢?難道這個軍師的動機(jī)有問題?
難道……他……她狠狠地拍了大腿:歐陽宇一定是跟她有仇!她從來沒真正了解過這個深不可測的家伙,這么一想,她不由得回想起與歐陽宇初次見面的情景——
那時候她大一,因?yàn)楦赣H是開養(yǎng)豬場的,是學(xué)校食堂的豬肉供應(yīng)商,所以她勞動實(shí)踐的地方,便很自然地成了食堂。
她對于做菜、打掃都不太擅長,但是刀功出奇得好,一般每周三下午沒課的時候都會來食堂幫忙切肉、切菜。這天,父親給食堂送來了一頭新方法飼養(yǎng)出來的黑豬,據(jù)說肉質(zhì)鮮嫩,營養(yǎng)豐富,搶手得很,屠宰場那邊殺完,還來不及切割就直接送來了,食堂的大師傅看著這頭完整的黑豬,皺起了眉。
這時,接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牛萌萌帥氣出場了。
夜幕降臨,食堂寬敞的后院鮮有人來,她換了衣服,指揮三個師傅把豬抬到寬敞的臺案上,然后舉起刀。映著月光寒氣閃爍的殺豬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流線,毫不猶豫地落了下去……
牛萌萌十歲開始?xì)Ⅳ~,十二歲分解豬肉,十八歲練成鎮(zhèn)上遠(yuǎn)近聞名的霹靂刀法。誰家有流水席,剛剛殺了豬來不及分解的,都會找她幫忙。她對于肉的橫縱紋理和各處骨骼關(guān)節(jié)了如指掌,她分解一頭豬的時間,比一般屠夫快一倍。
不一會兒,一整頭壯碩的豬,已經(jīng)變成一塊塊整齊的肉,一塊塊脊骨,一條條排骨,就連肘子和豬蹄也整理好碼在一邊。師傅們把肉收好,案子上就只剩下一顆豬頭。牛萌萌指著豬頭問怎么吃,大師傅說做鹵豬頭肉,還說豬腦可以取出來涮火鍋。她二話不說,利落地剝了皮,拎著一顆血淋淋的豬頭,拿著斧頭在院門口劈砍起來。
她一下下地劈著,又怕太用力,取不到完整的豬腦,分外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道。最后終于敲掉了整個頭蓋骨,還沒有傷到完整的豬腦。她摸了摸臉上的汗,小心地把豬腦拿出來,放在身邊的盆里。
她抬起頭,忽然看到一個男生愣愣地注視著自己,已經(jīng)不知看了多久。
她低頭看著自己渾身的血跡,又看了看手上的斧頭,還有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豬頭,連忙擺手解釋:“同學(xué),我不是……”
那位同學(xué)面無表情地退后了一步。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誤會了,想解釋幾句,于是拎著斧頭走過去。對方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她,一直退,直到退到墻根底下。
她滿身是血,拎著斧頭看著他。對方也看著她,神情緊繃。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沉默了一分鐘,牛萌萌忽然開口:“同學(xué),食堂新到的好黑豬,新鮮的豬腦要涮火鍋,你不來試一下嗎?”
那男生定定地看了她許久,很嚴(yán)肅地說了一句:“想不到,我們學(xué)校竟然有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完全聽不出這句話是褒還是貶。
后來這位男生真的應(yīng)了邀請來吃火鍋,雖然那新鮮的豬腦,他一點(diǎn)也沒動。從那以后,他成了牛萌萌的死黨兼好兄弟,她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生竟然是學(xué)校里大名鼎鼎的程序高人歐陽宇。
他為什么會跟她做朋友呢?牛萌萌想,應(yīng)該是他覺得跟她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
但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歐陽宇讓她頻頻失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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