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青春未央,不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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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從小到大的成長照片,發(fā)現(xiàn)許多有趣的細節(jié)。比如2010年的時候,我隨著攜程旅游和視訊中國幾個人一路從蘭州穿過甘肅再到新疆,于敦煌留下了“夜未央,行無疆,駱駝鄉(xiāng),拍照忙”等一堆順口溜。因為跟蹤拍攝的馬克欣在錄節(jié)目的時候想出一句詞叫“夜未央,行無疆”,我覺得太欠了這詞,順口溜嘛這不是,于是大家那幾天一直念叨著這幾句,想起什么就往上加,比如“夜未央,餓得慌,當啷啷”什么的。我婚禮就打算叫馬克欣當主持,因為我們一起旅行過,也見識過對方有趣的時刻。比如在玉門關的時候,“春風不度玉門關”的玉門關,馬克欣剛介紹了一下玉門關,然后引我出鏡,想讓我說幾句有內(nèi)涵的話,這時我突然接了一句“這個地方我覺得還挺值得來一趟的”。馬克欣的表情有點慌,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了。當時我們笑場了。那回我們留下了許多照片,敦煌的天藍得沒有一絲云彩,空氣能見度比城市里好得不是一點半點。
還有小時候幾張照片都是咧大嘴笑的。四五歲的時候在老家院里抱著洋娃娃,咧嘴大笑;初中入學軍訓完,曬得一身黑,和小伙伴們坐在沙發(fā)上咧嘴大笑;十八歲的時候在河邊和朋友聊王大,拍下一張我咧嘴大笑的照片。就連笑的角度都一樣,看來我從小就是個樂天的人。只不過后來憂郁過一陣兒,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常咧嘴大笑?粗@些照片我真有點感慨,本來多樂觀多淳樸一孩子啊,后來怎么那么敏感憂郁糾結(jié)呢,是不是因為我愛上了文學,還是因為愛上了搖滾樂?當然要是總是咧嘴大笑也顯得這個人不夠豐富,性格不夠深刻,總得有點沉思的時刻吧,想人類的出路,想自己的未來,或者是懷舊。表情必須深沉、嚴肅、迷茫。這樣的照片還真有一堆,不過基本都是在內(nèi)室擺拍的時候,或者是看書被抓拍時。在戶外,我更自如,更陽光。有時候我想,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人集中一個時間段免費教我騎馬、射擊、潛水等一系列特工要掌握的課程。至于關在森林小屋彈十個小時鋼琴就算了吧,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鋼琴老師提出免費教我彈琴,一天也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形容一個人常用動若脫兔靜若處子這句話,我想我更偏向于前者。至于選擇了寫作這個行業(yè),也許只是出于偶然;蛘呔褪沁\動能解決許多問題,但精神世界的探索仍然需要靜靜地一個人思索。能耐下心來學習和思考的難度,不亞于把自己變成一個海軍陸戰(zhàn)隊隊員。因為思考往往是痛苦的,卻又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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