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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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少年郎,有心開拓自己的天地。然而,生活偏偏不讓他好過。
同樣是1978年,張國榮發(fā)行第二張唱片《Day Dreamin’》,銷量慘淡;1979年,繼而發(fā)行第三張唱片,也是目前灌錄的第一張中文唱片《情人箭》,銷量依舊慘淡。如此寡淡的成績,唱片公司決定將他棄用,取消了續(xù)約的打算。至此,他的演藝事業(yè)跌到了谷底,似乎很難再有出頭之日。
在這段時期內(nèi),好在影視劇集的邀約不斷,總算有一些轉(zhuǎn)機。
1980年,出演《喝彩》,正是在戲中的出色表現(xiàn),為他贏得了接拍《失業(yè)主》的機會。
1981年,出演《失業(yè)生》。這是導(dǎo)演霍耀良的第一部電影,為了準(zhǔn)時在檔期上映,緊趕慢趕,剪接花費二十四個小時,配音花費四十八個小時,制作算不上精良。
年初,老板譚國基特意找到霍耀良,明確表示要為陳百強、張國榮等年輕偶像量體裁衣,拍一部以愛情故事為主的電影。霍耀良接下這個任務(wù),自有一番考量,他坦言:“很久沒有一部正正經(jīng)經(jīng)講中學(xué)生畢業(yè)后面對前途茫然無措的電影,雖然題材算是古老,但我卻想拍一部像《桃李滿門》(TO sir with love)的電影,所以我便答應(yīng)譚國基的要求!
然而,1981年之時,獨立制片公司制作處在蓬勃發(fā)展的階段,霍耀良也有些許擔(dān)心,他說:“現(xiàn)時的制度并不健全,就像是家庭手工業(yè),真的要求什么沒什么,像我這部戲——《失業(yè)生》其實需要一個美術(shù)指導(dǎo),偏偏就沒有,我便要兼顧很多瑣碎的事情。現(xiàn)在太多人拍電影了,太多人幸運的得到二、三百萬票房紀(jì)錄,這樣對真真正正想做好香港電影的人可不公平!
正是在如此情勢之下,《失業(yè)主》進入拍攝階段。彼時,正值張國榮樂壇之路崎嶇坎坷,能夠有機會在影壇多加嘗試,也算得上好事一樁。只是,他需要走的路,過于辛酸漫長。
戲中,導(dǎo)員為陳百強安排了一場裸戲,陳百強以中國人拍這種鏡頭沒有美感為由,斷然拒絕。導(dǎo)演不好強求,只得將這場戲交由張國榮,是他個人出浴的鏡頭。
這個鏡頭頗為大膽,有記者直接問他何以會拍這種戲。他淡然答道:“劇情需要,而且拍得不肉麻,我覺得不要緊的!
記者再問:“如果今后有人找你拍激情戲呢?”
他微微一笑,坦誠答道:“我自然第一件事先看劇本了,好的導(dǎo)演,合理的劇情需要,我覺得這是一個演員值得犧牲的,假如不是這些因素,我絕不會無緣無故全裸,我又不是有曝露狂!”
為了藝術(shù),他大抵沒有避諱之處。作為演員,他甘愿為劇本獻身,但求影迷的理解和認(rèn)可。
《失業(yè)主》拍攝完畢后,張國榮表示,這部戲?qū)撬c陳百強的最后一次合作。提及原因,無關(guān)個人感情,只是他二人過于相似,他希望能夠分別開來,各自“揾食”。
陳百強不拍的戲,讓他來拍,這一點多少會讓他心生無奈。可現(xiàn)實便是如此,陳百強的勢頭更旺,自然事事處處以他為先。至于他自己,希望獨當(dāng)一面,證明自己的實力,總趨于人后,不是長久之計。
其實,張國榮在戲中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毫不遜色于第一主演陳百強。這部青春片,如若少了張國榮的反叛與失落,必然會喪失些許味道。有了他飾演的榮少,為電影增添了幾抹殘酷的氣息,讓片子得到升華,不再拘泥于一部普通的戀愛故事片。
此后的1982年,他出演《檸檬可樂》和《烈火青春》等作品。三年中,產(chǎn)量不低,卻都是些無關(guān)痛癢,甚至不招人喜歡的角色。其中,《烈火青春》的題材在當(dāng)時較為敏感,男歡女愛的內(nèi)容受到多方指責(zé),尤其是給張國榮招致不少負面影響。
對張國榮來說,這段時期如同被施了魔咒,似乎不論他如何斗爭,終歸以失敗收場。伴隨著他的,有彷徨、茫然,也有昂揚、堅強,生活給他的挫折不順,他都一一笑納。
不抱怨,不訴苦,靜靜地一個人承受。
歲月悄悄走了許久后,他坦言:“電視我演過、電影我拍過、唱片我灌錄過!機會盡是有的,但每一次機會的來臨,都只是擦身而過,沒有因我的努力而駐足,有時真的有點心灰。不過,每個人的付出,都是希望得到公平的回報。我當(dāng)然希望自己能一舉成名,也希望自己能在最短的日子內(nèi),得到相對的回報,不過,我更明白有些事情是欲速不達,急是急不來的。我盡量嘗試去爭取,嘗試失敗再起,我明白在這圈子生存,是必須要具有屢敗屢戰(zhàn)的精神。雖然我多方面地嘗試,但全軍盡沒可是頭一遭,但這并不等于就否定了我在這方面的才華,所以我堅持下去!”
時間會告訴他,他的堅持是值得的。
1982年,張國榮加入華星唱片公司。翌年,接連推出《風(fēng)繼續(xù)吹》和《一片癡》兩張唱片?上驳氖,一改往日的光景,兩張唱片大獲成功。隨之而來的,便是名氣,“張國榮”三個字開始為人們所熟知,他逐漸有了一眾追隨者。
1984年,他推出自己的同名唱片《Leslie》,其中一首《Monica》更是引爆香港,他在MV中大秀舞技,成為他的照片動作,引發(fā)了一番模仿熱潮。
直到此時,他終于從低谷中走了出來;赝麃頃r的路,多是坎坷,遍地荊棘。而他,在后知后覺中,已然走了這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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