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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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鮑比靜靜地點點頭,“也許。我有兩個想法——安娜貝拉•格蘭杰是被一名老謀深算的戀童癖盯上了,此人之前至少已經(jīng)誘拐過另外一個女孩。如果 安娜貝拉的父親不是有這么一點偏執(zhí),那么在那個洞里的可能就是她的尸體,而不是多麗的。安娜貝拉•格蘭杰逃掉了,多麗卻沒有那么走運。”
蒂蒂揉了揉臉。“確定是一九八二年嗎?是不是絕對地、確定無疑地、沒有任何可能是哪位調(diào)查官將日期搞錯了?”
“是一九八二年。”
“你肯定——絕對地、確定無疑地肯定——理查德•翁布里歐已經(jīng)在沃爾波爾被拘禁起來了?”
“是的。其他幾份報告上也提到了這個日期。這個偷窺狂不是翁布里歐,蒂蒂。這甚至不是比對日期的問題?纯醋靼阜绞。翁布里歐是個靠碰運氣的捕食者, 搶到就走,嗨,小姑娘,看見我的狗了嗎?而這一個卻要細(xì)致嚴(yán)密得多,幾乎是程式化的。我們在說的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瘋子。”
“但是都用了地下洞穴!”蒂蒂大聲說,“安娜貝拉•格蘭杰和凱瑟琳•加農(nóng)外表上的驚人相似,不要告訴我這純屬巧合。”
“還有其他的可能。模仿犯罪,比方說。到八二年八月,翁布里歐的審判已經(jīng)結(jié)束很久了,關(guān)于綁架案的細(xì)節(jié)都已經(jīng)公布于眾;蛟S有人覺得這給了他‘靈感’。”
“但是受害者的照片,尤其是兒童都是不公開的,”蒂蒂反駁道,“所以,還是這個問題,怎么解釋安娜貝拉和凱瑟琳相似的外表?”
“照片在審判階段是不公開的,但是在凱瑟琳被宣布失蹤時,對于她的長相的描述肯定是會大肆廣播的,并且尋人持續(xù)了四個星期。”
“呃。”蒂蒂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揣度著這個信息。
鮑比松開手指。“翁布里歐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他甚至從來沒有主動向警方交代過自己干過什么,即使在被抓捕之后也沒有。所以你要想想可能他還有其他受害者,或者可能他有同謀。”
“一個身份不明的從犯?”
“是的。翁布里歐被定罪時才剛剛二十歲,自己幾乎還是個孩子。有時,兩個憤怒少年的頭腦……”
“克萊伯德和哈里斯。”
“這是可能的。最后,我在想有可能是獄友或者筆友。戀童癖們似乎有自己的群體。想想最近這些年冒出來的那些‘網(wǎng)絡(luò)社群’和國際‘兒童性奴’的圈子。同 其他殺人狂相比,戀童癖們更喜歡交談,F(xiàn)在,翁布里歐進了監(jiān)獄,即使不算有創(chuàng)意的,大家也會認(rèn)為他是個相當(dāng)聰明的犯罪者,可能有人會去那兒找他。”
“好吧,事情越來越妙了。”蒂蒂朝他皺了皺眉,“我以為你有什么可以讓我在記者招待會上宣布的呢。我到底能跟媒體匯報些什么?”
鮑比舉起一只手,停在空中。“最后一件要想的。這沒有科學(xué)性,但我們不能忽視:警察的直覺。你一走進那個地穴,就感覺到了。我也是。凱瑟琳•加農(nóng)的案 子某種程度上和麥特攀發(fā)生的有聯(lián)系,我感覺不到、摸不到、觸不到,但我知道是這樣,你也是。這是之所以凱瑟琳的電話如此重要的原因所在。”
蒂蒂突然振奮起來,顯得滿懷希望。“凱瑟琳回到麻省了?她要和我們談?wù)剢幔克龝屪约鹤詈笠驗樵O(shè)計謀殺她丈夫而被捕的!”
“嗯,不完全是。對于傳言所說的她要回到麻省,她的回答是絕不可能。我們要去找她。”
“哦,是的。兩名警探飛去亞利桑那,上頭會喜歡這個的。”
“哈,”鮑比說,眉毛抬了一下,“他們會的,一旦你跟媒體解釋說你在這個案子上已經(jīng)有了重大突破,很快將要和不是一位,而是兩位潛在證人進行面談。”鮑比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那邊走去,現(xiàn)在是溜之大吉的絕佳時機。不幸的是,他還不夠快。
“你什么意思,兩個證人?”蒂蒂在他身后叫道,“只有凱瑟琳•加農(nóng)一個。”
“哦,我剛才沒提到嗎?我的意思是包括格蘭杰。凱瑟琳這么配合,作為交換,她要見安娜貝拉。”
11
鮑比在北城區(qū)公寓大樓的運氣還不錯;在他走上前時正好有一個住戶往外走。這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穿著和鮑比一樣的橄欖色卡其褲、有領(lǐng)襯衫和藍色粗呢運動外 套,禮貌地扶著門。鮑比小跑著走上臺階,抓住這扇沉重的大門,揮著手表示感謝。感謝這些城市上班族,他們總是不假思索地信任任何穿戴和他們一樣的人。
鮑比快速看了下郵箱,然后找到了他想要的名字。無電梯公寓的頂樓,你相信嗎?爬上這么窄的樓梯對他來說就和真正的體育鍛煉差不多。他走上樓梯,回想起 自己還是精英戰(zhàn)略小組成員時的輝煌時光。他們懂得如何突破:他們會在煙霧里爬行,會從直升機上直接降落,或者匍匐滑過沼澤地。你唯一看見的就是眼前的目 標(biāo),你唯一聽到的是身邊隊友的喘息。
爬到三樓時,睡眠的缺乏讓他有點撐不住了。他的步子慢下來,開始大口喘氣。四樓,他不得不擦了擦額頭。絕對要開始健身了。
到了五樓,他終于找到了公寓門,不至于讓自己丟臉地暈倒過去。他在最后一個階梯那兒停了一下,喘了下氣。然后當(dāng)他沿著走廊走去的時候,他聽到另一端的 門后傳來了興奮的狗叫聲;他甚至還沒敲門呢。他用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敲了一下,那狗突然猛沖到門口,憤怒地一邊嚎叫一邊抓著門。
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貝拉,坐下!貝拉,別叫了。哦,上帝!”
門沒有神奇般地打開,他也沒曾想過它會。取而代之的,是古老的窺視孔后金屬擋板被拉開的刮擦聲。這個女人的問候差不多和那只狗一樣“熱情友好”。
“啊,見鬼!”安娜貝拉•格蘭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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