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序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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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陰隅的一面,終將揭開那神秘的面紗,公開那不可示眾的詭異力量光線一點(diǎn)點(diǎn)地切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切都在那一觸即發(fā)的僵持中靜默無語。
與那濃墨施加的夜空稍異,一彎暗彩不時反射著玉盤的流光金色與銀色閃耀著,映出了蛟龍與麒麟的身形分列左右,卻小巧得惟妙惟肖;古老而耀目的光一粒粒地呈弧形閃爍,其中仿佛有深淵般看不見底的滄桑…所有殘光所及之處,強(qiáng)大靈異的力量禁不住的潛淌…
浮云流動,月的樂章不由稍作休止,帶來的,是微微激蕩的,自由蹁躚的華彩…
只是看這些,素月就不由怔神:那是深藏大內(nèi)的鈺錦戎袍,是魔教光明宮教主坐椅上的圣飾,是金剛伏魔三長老的琥珀念珠!深山的微寒頃刻烏有,素月的額上沁出了滴滴冷汗。
展若軒也是懾心的一顫,但畢竟是男兒,這點(diǎn)沖擊算不上什么足以成脅的東西,素月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暫緩行動。
“總是要打的,不如先問問清楚,省得做鬼也不知纏誰。”素月平淡的語氣里,引出了點(diǎn)點(diǎn)玄機(jī)與殺氣。
“我沒什么可問的了,你們也抓緊。”
“好,長話短說金剛伏魔圈早已見怪不怪,你殺他們不足為奇;大內(nèi)的東西,看看這地上我們的人也知道是如何得來;但是,光明宮的東西,僅次于圣火令的神飾,你是怎么拿到的?魔教的人,水平可不低。”
“魔教?你是說那個充滿惡臭的修羅場所在的地方?那種狗屁教主,人皆欲殺之,我只是幫了那些法王,和他們聯(lián)手,然后交換了點(diǎn)東西來。想來真是可笑,唉,世態(tài)炎涼呦…
素月蹙了蹙眉,平了平語氣繼續(xù)道:“那么,你以前,現(xiàn)在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問的太多了吧?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可以透露一句話給你,…若是我輸了,我便會加入這個地方,為你們效忠,至死不渝,不要不相信,這便是我的初衷,只是目前,還沒有人能給我機(jī)會…況且,若是我贏了,你們都得死——”
(五)
“哈,說實(shí)話,該死的,必定是你!”展若軒語氣鏗鏘,一字一句,如吐山石。
“啊,我很期待這位少俠,口氣不小,內(nèi)功著實(shí)深厚…嗯,雖然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在我這…。”
“住口!”展若軒切齒,“那就試試看吧!”“啪”一擊,拍在身旁的玄武巖上,風(fēng)微拂。濃重的夜色壓得人有些難以喘息。和著糜爛的血腥,玄武石的粉末翩轉(zhuǎn)于一觸即發(fā)的雙方間。
“好一式石沉大海,功夫硬得很哪!”語畢,兩位地支的衣襟突然劃破,猛得裂開。
“別動了,心肌被切開了。”“快送愈瘡館!”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不可饒!剩下的,速開心法,辨別攻擊方向!素月。”
素月頷首,“燃火含術(shù),必動其焰,火法·星火燎原!”
殘夜之月下忽顯一團(tuán)之火焰飛速放射狀散開,黑暗之處立即一片火海。
“火幻法,高級呀…鈴,拜托了。”
黑暗,在焰光中猶如涅盤,烈烈之火中,璀璨的鋒芒擋不住的綻出,那華貴的光澤隱隱地浮動。
一邊是珍珠翡翠瑪瑙的鈴綴及玻璃罩子;另一邊則是白玉、晶鉆、金剛石和純銀嵌著黑珍珠的鈴罩…奢靡至極的利器,不知擁有何等力量,在天蠶絲絨制成的引線上飄蕩:——雖然此刻,火的包圍下,無一絲風(fēng),卻已然悶得令人煩躁,勢欲燃身。
“還真是麻煩…破!”
只聽“嘭”的一聲,火陡然灑開,一粒粒像珠子在空中懸浮著,那個不速之客手指只輕輕一挪,火珠瞬間聚攏,又伴著高速旋轉(zhuǎn)速向素月射去。
“很厲害的術(shù)啊,我也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見笑了。火法,火流波。”
素月見勢不妙,忙將雙手交叉握著,拇指彎曲內(nèi)縮,支起一排芭蕉樹,呼了一聲“化!”再叉開十指,以拇指食指對頂,念念有詞,最后道“流嵐障,起!”于是,濃密,厚重的霧靄驟然聚起,一時雙方各不相見,戰(zhàn)斗便稍作靜止。
等黑的浮云霧氣,勢不可擋的壓了下來,有如毒障般的夜色,可怖的另人可怖——只是與空深山中的肅殺比起,還略顯清幽。
(六)
空氣,愈發(fā)幽冷,潮濕的寒氣直逼雙方,態(tài)勢卻毫無冷卻之感。
“鈴,再麻煩下吧。”
鈴仿佛很高興地,跳起了舞,沒有風(fēng),它的影像卻依舊婀娜。隨即走天蠶絲下交換了位置。
“請用浮云柳絮護(hù)體黯銷凝玩耍吧。”
此刻,殘?jiān)麻w一邊,十地支已結(jié)起了結(jié)界展若軒和素月商討起了戰(zhàn)術(shù)變化。
“若軒,對方的幻力內(nèi)力剛?cè)岵?jì),剛才被打傷的兩地支,必是中了陽術(shù),現(xiàn)在你要你要以陽治陽,我來支開他。”
“鈴,沖開障。音法黯銷凝。”
霧氣一處處被刀片一樣轉(zhuǎn)開,漸漸散去,化為虛無。
“黯銷凝二式·迷心惑志。”
“若軒!”“內(nèi)功法·右漠鳴沙。”
“素月,接替我十地支,加強(qiáng)結(jié)界。”
“若軒,我要放了,準(zhǔn)備好了!”“嗯,好了,來吧。”
素月忙開了幻影移行進(jìn)入結(jié)界,左手蜷食指,右手半曲叉開,兩手相疊,口中咒念。
“水木合術(shù)·冰術(shù),開!”空氣中,驟然凝出根根冰錐,浮于空中,“若軒!”
展若軒腳尖輕踮,雙手展開,輕輕躍起,袖中符紙呼嘯而出,大叫聲,“喵!”冰錐忽然改變了陣型,升至空中與符紙相接,展若軒雙臂瞬間交叉,又剎那向前,冰錐飛來向前,刺向明河。
有件事一直沒人知曉,明河一直閉著眼,面龐里安詳中透著陰梟。
然而此刻,他猛得睜眼,但,冰錐已然刺入了他的身體。
“啊,啊。”明河也開始喘息,“好一招,浪淘沙和冰錐蹤術(shù)。這位少俠眼力手腕可真不一般,上來就封我膻中,再封住我的陽明胃經(jīng)和手少陰心經(jīng),想置我于死地啊!”
當(dāng)他的眼睛睜開,素月的影子投入他的眼簾的一瞬,他便是滿腔哀憫,天一絲詭異邪殺只是心潮翻涌,似乎回憶著什么。
風(fēng)瑟瑟,似吟一曲離殤,滿腹愁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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