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序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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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不會，更不能，死。你，你們說呢？”他抬起手，撩開左眼前的一縷發(fā)梢，殺氣凌騰。
“什么！”展若軒滿面驚詫地驚呼，“你還能動，怎么，怎么可能？”
素月在一旁，卻是無比冷靜的樣子。
“你們認(rèn)為，那么簡單就可以做掉我嗎？‘
“但是…”“好了，若軒，再仔細(xì)看看吧，想想！”
“啊，莫非…乾坤大挪移？！”
“哈哈，不錯，有眼力。穴道都挪開了，皮肉之傷會死嗎？你們也想的太簡單了吧？！”
“你錯了，我們可沒這么想，”素月嘴角微揚(yáng)，“因為，我要糾正你一下。”
“黯銷凝三式·魑魅鬼火。”
展若軒微笑起來，“素月，這戰(zhàn)術(shù)，可真絕��！”
“什么？！”明河蹙眉，驚呼一聲。
“符已燃盡，紙可隨水消退，咒印且留。”展若軒口中念道，“通靈妙法，荊棘藤。”
語畢，一條條棘藤，在冰錐融化的地方爆出芽兒，瘋了般長了起來，漸漸裹緊了明河。
明河咬著牙，右眼放射出怒火。
“你們，不可饒恕。”
（八）
浮云霧靄一點點地消失，隨著風(fēng)開騰土殘夜之月下，化為那虛無縹緲的陰冷的柔媚的月之光華，終于要演奏出那自由華彩最后動人心弦地一唱。
一夜將終，戰(zhàn)事未了。
明河，這個詭異強(qiáng)大的不速之客，不知何去何從。
倏地，他的袖中滑出一個小瓶，晶瑩剔透。他捏碎瓶蓋，用念力操縱起他。
香，馥郁的醇香，蕩氣回腸的香復(fù)得反自然的香。千年佳釀，不及其一滴之味道，上古神魔都要為之心動的酒香。
一滴復(fù)一滴，荊棘化為縷縷炊煙，裊裊飄搖。
“快屏息，異蛆族的‘牽魂魅’！”素月的聲音略顯微弱，帶著顫抖，她還是交疊雙手“風(fēng)術(shù)·澗空嘯，起！”
也就是這一瞬，明河睜開了左眼！
（九）
風(fēng)，忽然痕了起來，帶著靈力，帶著殺氣以及百惑交匯在一起，咧咧地刮著。
“水廓，開！火廓，開！風(fēng)廓，開！雷廓，開！地廓，開！”明河飛速點著眼眶，瞳仁便不停地翻涌變幻，每開一廓，靈力就強(qiáng)一層，而對方上路也就快一些。
“眼睛和術(shù)法是一樣的，它有五門八廓，你要效其道而行之，反其性而克之！”閣主蒼老而雄健的聲音傳入她的心里。
“土、水、火、金、木，五行，齊開！融、滅、止、破、裂，五行相對！”素月的手飛快地交替分離，口中急語，“化！升！起！擊！結(jié)！五法擺勢！合，鏡花曉月，開！”
山中，天上，地下，塵世間……兩肢靈力驟然相對，一時山鳴海嘯，風(fēng)起云涌……”
待最后一縷風(fēng)停止，月的華彩也奏完了最后一個音符。
殘夜之月的所有樂章，完結(jié)在，東方第一點亮騰起，那流水似的月華，瑯紺般的月容，消溺在霞光的最深處。
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月。
（十）
依舊是霧靄沉沉，依舊是殘月高懸。無盡陰霾籠罩下，殘月閣一片沸騰。又是臘月二十九，殘月閣主生日。
回憶起四年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所有人都嗟嘆不絕。
“咳，素月，那天天亮之際的事你還記得嗎？”
“怎么會忘呢？明河，你也沒想到中了自己的瞳術(shù)吧？！”
“嗯，是啊。不過，你也傷了大半年啊。連續(xù)使用這么多特高級幻法，整個人都險些被反噬掉。”
“不過，你的這份精神倒是可貴，亦有些……怪異，這四年你立的功，可不少啊。”
“啊，這個�？�，我說過的，只要我尚在人世，閣中之事便是我明河之事。”
一切，都如輪回般在四年后的今夜，伴著月之華彩，展開。
——只是稍有不同，桌邊多了兩個人。一個是任務(wù)歸來的陌璐，還有一個，則是那一身詭異力量的“不速之客”明河。
天霧越發(fā)凝重，天空中雪花彌散開來，起舞蹁躚。
霧霋。雪霰。天寒。夜闌珊。月，展露出她絕美如玉的容顏，和著流風(fēng)，伴著殘雪，在殘夜之下，在無盡輪回間，戛然而止它的樂章，流淌出，自由的、曼妙如水的，華彩……
*序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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