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節(jié) 第二十八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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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楊剛力的幾次夜不歸宿,李茹總覺得有些蹊蹺,一次醉酒住同事家,總不至于次次醉酒吧。她決定到楊剛力上班的地方去看看,看看他究竟在忙些什么,究竟有多少推不脫的應酬。李茹在公司告了個假提前下了班。事先沒給楊剛力打電話,徑直往他的上班的公司去了。
李茹的突然出現(xiàn)讓楊剛力吃驚不小,他后悔不該把公司的地址告訴給李茹。蓋瓊就在隔壁辦公室,真要碰上他該如何圓場,蓋瓊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萬一她當著李茹的面戳穿他們的隱情,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收拾了。楊剛力來不及多想,趕緊把李茹拉進辦公室,關上門,低沉地說:“你怎么會突然來這?我在上班,哪有時間招待你?事先也不打個電話來。”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我就不能來看看自己的丈夫嗎?”李茹反問道。
楊剛力趕緊賠笑:“能,怎么不能呀,老婆來看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干嗎把門關上,你不辦公了?”
“都快下班了,還辦什么公,正好我也要下班了,走,咱們回家吧。”
“只聽你每天都說公司忙,我看你上班也蠻清閑的嘛。”李茹似乎是話里有話。
“還行吧,今天要好些。”楊剛力敷衍了一句,拉著李茹往外走,想趕緊離開這:“走,下班了,咱們回家吧。”
這時,蓋瓊在外面敲楊剛力辦公室的門:“剛力,你在里面嗎?下班了。”
楊剛力心一緊,暗自叫苦,越是擔心的事它越是來得快。楊剛力站在辦公室不敢吱聲,還打著手勢讓李茹也別出聲。憑女人的直覺,李茹感到這里面一定隱藏著什么,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粗鴹顒偭O不自然的神色,李茹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她想弄清楚外面的女人是誰,冷冷地說:“外面的是誰?人家喊門你怎么不出聲?我們是夫妻,光明正大,又不是見不得人,還怕別說嫌話么?”說著便徑直去開門,楊剛力連聲叫苦,又不好去攔她。
蓋瓊一見開門的是個陌生女人,先是一驚,然后緩了緩神,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女人應該是李茹,她柔柔一笑:“你是李茹吧?”
“是,我是李茹,楊剛力的妻子,你怎么會知道是我?剛力跟你說起過我嗎?”李茹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充滿著敵意,她不清楚蓋瓊跟楊剛力之間到底隱藏著什么,但對于她來說,希望他們之間的事不要危及到她,而此刻她的心像被什么蒙住了似的,令她難受。
蓋瓊看了看楊剛力,一聲冷笑:“難怪你關了辦公室的門。”
楊剛力沒有搭理蓋瓊,拽著李茹的手說:“走吧,咱們回家,我有些餓了。”
蓋瓊冷冷地看著楊剛力:“這么急著走啊,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你家李茹呀,人家還不知道我姓什名誰,你怎么也不介紹一下?”
李茹甩開楊剛力的手:“是呀,剛力,怎么也不介紹一下這位同事啊,可別說我這做妻子的不關心你的同事。”李茹表面似乎很禮貌,可心里卻想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弄個究竟。
楊剛力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的老板,蓋瓊。”又要拉李茹回家。
蓋瓊抿嘴笑著:“什么老板,我不是跟你說過么,只要你在公司一天你就是老板。”這話是蓋瓊故意想讓李茹明白什么。
“哦?”李茹還想讓蓋瓊說得明白些。
楊剛力實在按捺不住了,用眼神不停地向蓋瓊發(fā)出警告,一邊又故作輕松地對李茹說:“別信她的,她這人就愛開玩笑,不早了,咱們回家吧。”
面對眼前有些盛氣凌人的蓋瓊和神色恍惚的楊剛力,李茹的感覺告訴她蓋瓊和楊剛力之間的事不是那么簡單,她必須要弄清楚個究竟,不然她不會安心地跟楊剛力回家的。李茹再次掙脫了楊剛力的手,仔細地把蓋瓊打量了一番,冷冷地說:“你能把剛才的話說得明白些嗎?”
“不明白?哈哈……”蓋瓊一聲大笑,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掩飾什么:“那我就用最直接的方式跟你說吧,你可能還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和剛力就是一對戀人,我們……”
“別說了!”楊剛力喝住蓋瓊,他緊握住拳頭真想給她一個耳光。這個女人終于把她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了,楊剛力覺得應該主動把他們之間的事告訴李茹,看著李茹,他一臉的愧疚:“對不起,我不該對你有所隱瞞,原來也想是為你好,不想讓你為這件而心存介蒂,所以……”
李茹接道:“所以你才會夜不歸宿,所以你才會找個醉酒的理由住在同事家來搪塞我,蒙騙我,是不是?”
楊剛力無言以對,臉部的肌肉仿佛在抽痙,面對李茹他似乎無地自容。
“我明白了,總算明白了,你不需要再解釋什么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很清楚!”李茹囁嚅著淚水,心仿佛掉入了深寒的冰窯賦始慢慢凍結,她無法自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對著楊剛力的臉上就是重重的一個耳光,她不想看到眼前的這對男女,似乎這讓她感到恥辱,在無形地坫污著她。李茹痛哭著撞撞跌跌地跑著,她永遠也不想在這多待一刻。
楊剛力捂住臉,李茹的背影在漸漸遠去,看著蓋瓊卻在一旁得意地笑,他像一頭發(fā)怒的雄獅,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頓,他無法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對著蓋瓊咆哮著:“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你這陰險的女人!”
“我陰險嗎?為什么不可以這么做,只有這樣我才可以重新得到你,才可以讓李茹徹底的死心。”蓋瓊顯得很鎮(zhèn)靜。
楊剛力眼中放著怒光,咄咄逼人地說:“你以為這么做,就能得到我嗎?不!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沒有可能!”
“沒有可能?沒有可能你為什么還要睡我,為什么還要在我的枕頭邊給我甜言蜜語,為什么還要重新燃燒起我對你的希望?”蓋瓊也憤怒了,仿佛在傾訴著委屈。
楊剛力被哽得無話可說,為了一時快意的偷歡,他承認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在刻意地討好蓋瓊,也有過矛盾而又迷失的想法。
蓋瓊一直在注視著楊剛力,良久,緩聲地說:“剛力,李茹究竟能給你什么?愛情?幸福?她能給的我也能給,沒止這些,我還可以把這家公司給你,成就你想成就的理想。為什么不切身地為自己想一想呢,你是男人,前途和事業(yè)才是最重要的,在現(xiàn)實面前應該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要有自己的目標,這些還要我來提醒你嗎?你不是也想要愛情嗎?我也會像李茹一樣的愛你,還有足夠的實力來幫你完成你的理想和事業(yè)。我這么為你著想,難道錯了么?剛力,機會不是每一次都能把握住的,只要你真心對我好,我一切都會聽你的,我已經(jīng)也沒有多少青春的本錢了,我已經(jīng)累了,真想找個肩膀好好地靠著。”
聽著蓋瓊如此委婉而又動情的話,楊剛力開始放下了心里的負擔慢慢地成為了感情的俘虜,他不得不向現(xiàn)實低頭,正如蓋瓊所說,理想與事業(yè)才是他最重要的。然而對于李茹,楊剛力心里也摻雜著一絲愧疚,畢竟她是真心的愛著他。他不知道李茹還會不會原諒他,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
蓋瓊似乎看出了楊剛力的心事,勸慰道:“放心,我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李茹那邊我會替你處理好的,你大可不必擔心。”
李茹一路狂奔著跑回了家,進了屋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痛苦,趴在床頭痛哭,仿佛是要將自己的怨恨、失落,化作淚水釋放出來。沒想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愛情卻是如此得不堪一擊,傾注的情感竟是如此得弱不經(jīng)風,她將自己的感情全部獻出去了,而她卻得到了什么呢?痛苦、折磨、被戲弄。她真想狠狠地給自己兩個耳光,讓自己徹底地從痛苦中清醒。曾經(jīng)在海誓山盟中幻想著的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已經(jīng)化為了泡影時,她還會為楊剛力的不忠牽就一次嗎?李茹在設想著任何一種接受的可能,但她的內心和耿直的性格告訴她,不,這不可能了,李茹想到最壞的結局。淚水已經(jīng)干涸了,她卻無法找到一個可以振作的理由;叵脒^去曾經(jīng)的種種,在情感一次又一次堅難地決擇中,她仿佛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無奈地晃動著,帶著傷感與怨恨,突然有種內疚想伸手去抓的感覺,然而,對面除了墻壁外什么也沒有,她的心有種說不出的空洞。如果成子凡還在,他一定不會愿意看到李茹受到這樣的欺負,也許他現(xiàn)在正在另一個世界看著她,在跟她一同分享這份不該有的痛苦。李茹欲哭無淚,覺得自己是那么的無助。
一連幾天,李茹的心情糟糕透了,干什么事都覺得不順心,甚至會不明就里得發(fā)呆。
蓋瓊給李茹打了個電話,說要約她出去坐坐,不為別的,就為楊剛力的事。李茹覺得有些可笑,也讓她憎恨。在李茹、楊剛力、蓋瓊之間,好像她成了一個外人似的。蓋瓊的語氣讓李茹著實反感,攪了別人的夫妻感情,倒還理直氣壯,仿佛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李茹為這種女人感可恥,甚至想痛罵。既然蓋瓊主動找上門來了,她沒有理由逃避,她不會在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面前有任何懦弱的表現(xiàn),她要讓這個女人看看什么叫做堅強,什么叫做對不忠男人的無所謂,她決定要用一個最好的心態(tài)去面對,不管是什么結局,她都會表現(xiàn)得大度,不能在這樣的女人面前失了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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