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奪許昌宋武帝爭鋒 莫伯長用計賺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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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蠻兵大破宜州，宇文懷蝶、宇文樂萱引殘軍退往羅城，正遇莫伯長領(lǐng)軍而來，得接應(yīng)過去了；是后宇文二女哭訴前事，莫伯長等人亦感悲痛不已，教人給王成維辦葬，以表其彰。莫伯長曰：“恨吾來遲矣，不能救宜州之圍，實為慚愧！”翁令龍毅然而立道：“兄莫要如此，今王侯戰(zhàn)死，宜州落于蠻人手中，某愿與兄提兵三萬，奪回宜州！”伯長曰：“此仇當(dāng)必還，但令龍不可急與敵戰(zhàn)，蠻人不可小視。”宇文樂萱謂二人曰：“王侯臨終前曾教吾等投來此處，可得公等相助，以復(fù)失地。”莫伯長曰：“王侯已料吾到此，真神人也。實為嘆息，今雖兵將過萬，但羅城難守，若敵將兵三面包圍之，吾等亦成甕中之鱉矣。”樂萱曰：“若將軍肯起兵，某愿為前鋒，以報王兄之仇！”伯長握其手曰：“非汝不能報王侯之仇也。吾將擇日起兵，奪回宜州。”樂萱拜謝。
卻說宇文懷蝶自回羅城后，因痛失王成維，終日泣涕，閉門謝客；眾人多有安慰，但無肯應(yīng)。數(shù)日之后，人報蠻王金環(huán)又得兵五萬，正往宜州出軍，逼進柳州，莫伯長急召眾將商議；翁令龍奮勇曰：“與某三千士卒，愿提金環(huán)首級于帳下！”宇文樂萱亦出曰：“王兄之仇，不能不報，愿將軍命吾出戰(zhàn)。”令龍曰：“某已是大將，宇文將軍安能奪乎？”樂萱曰：“先鋒大將是我，汝何時成之？”令龍怒曰：“戰(zhàn)場非女子之事，豈有讓女子于前部焉？！”樂萱大怒，綽長鐵鏜上馬喝道：“汝焉敢小視女人！敢與吾比試武藝否！？”翁令龍隨手持皇龍日月刀上馬曰：“豈有你能使鏜，吾不能使刀乎？要比便來！”莫伯長大驚，急勸阻二人，二人就是不聽；二人便在城下交鋒，戰(zhàn)不十合，忽莫伯長下樓大呼：“難道你二人皆忘破敵大事，而在乎比斗耳！？”令龍、樂萱聞之，滾鞍下馬，拜見伯長。伯長謂二人曰：“汝二人皆是吾之肩臂也。當(dāng)與一起共同出戰(zhàn)，同心作戰(zhàn)，勿與爭奪。”二人應(yīng)允。
公元423年秋，宋軍襲取合肥，配合廣水宋軍北上，欲取許昌；章主帥幻喬圣帶二十萬甲士，于許昌附近駐扎，以拒宋兵。時報合肥失守，幻喬圣一面修書與朝，一面教幻南辰遣軍趕往淮南。來日對陣，宋軍搖旗吶喊，劉玉、吳天唐、費公德、謝華瑩、劉玄玲等人亦出，章軍陣上幻姵凌縱馬而出，單搦劉玉交戰(zhàn)；劉玉方欲綽槍自戰(zhàn)，一騎早出，視之，乃吳天唐也。天唐挺槍直取幻姵凌，二馬相交，連斗五十多回合，勝負(fù)未分。突然章軍后方大亂，幻喬圣大驚；原來是宋將李成、馬遼、王子律引軍殺來，截住廝殺。劉玉拔劍向前，眾軍前上，幻姵凌敗走，兩軍大殺一陣，幻喬圣口念咒語，雷霆大作、大雨紛飛，宋軍大亂，被迫乃還。
是日，劉玉與眾人商議曰：“章軍主帥幻喬圣乃彼國師也。善用妖法，令我軍不能力戰(zhàn)，諸位認(rèn)為如何破之？”馬遼曰：“來日可斬馬瀝血，可破其邪術(shù)。”劉玄玲逐曰：“恐不前行，妖法乃人為所使，安能用祭祀之法破之？依某來看，主公只能先守，尋機而動。”馬遼曰：“汝豈不知，當(dāng)年蜀漢諸葛丞相平蠻之時，多遇邪道，皆用此法解之。”劉玉曰：“此須得從長計議。”逐拿捏不定。
是夜，突然喊聲大作。眾人急出帳上馬，見軍大亂，四面章軍皆至。左右兩營，皆成火海；章軍分路殺到，宋軍死傷無數(shù)。謝華瑩、費公德急保劉玉望北而走，背后幻右秀引兵殺來，謝華瑩謂費公德曰：“汝先保主公出圍，某隨后跟上。”言罷，拍馬揮刀敵住幻右秀。費公德在前，與劉玉殺開條路，望北前行；此時，劉玄玲、吳天唐、王子律等人被困于左營，四面章軍殺到，吳天唐大呼：“事急矣！速望隘口殺出”章軍部將幻飛挺矛殺來，被王子律一箭射死。吳天唐乘機殺散余軍，與二人乃出重圍，亦望北而走。殺至天明，宋軍潰敗，退到延河對岸�；脢沉枰娮穪恚鲋x華瑩軍至，一陣射退章軍，各自回營。
卻說蠻王金環(huán)引兵攻打柳州，莫伯長連夜引三萬軍趕往之，達柳江處，趕在蠻兵抵達之前駐扎與附近。次日，蠻軍大至，越過合山，抵達柳江，與莫伯長的三萬宋軍相對峙。來日，宇文樂萱、翁令龍二人引五千軍前行，正遇蠻兵前部，兩軍吶喊，相互沖殺過來；那蛇龍洞洞主霸天瓊，巨弩一開，射死十余人；還有那七殺洞洞主泰貫，縱象過來，沖散宋兵，無人敢擋。宇文樂萱于萬軍混戰(zhàn)中，望見金環(huán)立于山上，忿怒挺鏜殺來，一連刺死數(shù)十蠻兵，直沖上山，直取金環(huán)；左右蠻將急來抵擋，數(shù)十合之間，樂萱拔大鐵鏜一連剁倒三將，其余皆逃。金環(huán)大怒，拍馬舞刀來戰(zhàn)；宇文樂萱咬牙切齒，揮鏜接戰(zhàn)。戰(zhàn)到數(shù)合，背后蠻將板虎仁、蒙遼殺到，三人夾攻樂萱，萱不能抵擋，大敗而走；板虎仁張弓一箭，正中其臂，樂萱帶箭而逃走下山，殺散四面蠻兵。
卻說翁令龍引軍與敵正面混戰(zhàn)，正遇昭月洞洞主契貂，便于交鋒；力戰(zhàn)三十多合，令龍氣力不加，拔馬便走，契貂舞動雷霆電錘、馳儷追來；行不到數(shù)里，前方軍全潰，撞見一巨人踏步而來，視之，乃云火洞洞主豹猿精也。豹猿精大吼一聲，山搖地動，十?dāng)?shù)宋兵一齊來戰(zhàn)，被豹猿精手舉一桿銅人砸去，全揮為粉碎；翁令龍見了大驚，不敢交鋒，急教軍回殺；誰料那豹猿精竟伸脖向前、口吐赤焰而出，猶如火龍一般燒竄而來，近百宋兵化為灰燼。令龍心中大驚：“如此能耐，哪里能敵��？須走為上。”逐加鞭而行，那豹猿精重步踏來，雙手揮起兩個巨大的銅人作武器，砸得宋軍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又遇金環(huán)軍，大殺一陣，宋兵零零落落，只得數(shù)百騎，狼狽而回，金環(huán)得勝收兵。
是夜，莫伯長與軍會合，二人皆告戰(zhàn)事；翁令龍曰：“非某不盡力，蠻人之勇，實不能用常術(shù)能戰(zhàn)也。”莫伯長曰：“若如此，實難拒敵矣。”宇文樂萱逐曰：“今見金環(huán)老賊，欲殺之，卻奈敵兵太厚，不得而出，加上那六大洞主，皆有神通，不畏疼痛，不若先退回柳州再作別議。”伯長曰：“這里離柳州只有幾里之遙，此時撤退，無人能斷起后，敵若強追，吾軍必然被動遭滅。”翁令龍曰：“兄是否有對策之計？”莫伯長曰：“某已想好如何除敵主將之計，但恐其招危險異常。”樂萱急曰：“萬不可行險道，命必不保！”伯長教二人伏于耳邊密語，只教如此如此，二人聽畢，逐大喜，準(zhǔn)備來日從計而行。
次日對陣，眾軍吶喊，金環(huán)縱馬而出，笑道：“汝等乃宋賊之從，頗知利益關(guān)系，何不早向章王投降乎？可保一命耳！”言畢大笑。宇文樂萱暴怒，舞長鏜而出，金環(huán)橫刀來迎；二人戰(zhàn)有五六十回合，樂萱詐敗而走，金環(huán)乃驅(qū)兵大進，宋軍丟盔棄甲，敗退十多里遠。
蠻將霸天瓊吼道：“此時不乘殺入！更待何時！”板虎仁曰：“不可，恐其有詐。”金環(huán)得意過形，逐笑曰：“彼將皆不能敵吾等，故已全線大亂，追之可破敵，以通柳州。”霸天瓊引大軍追趕，背后金環(huán)、板虎仁緊跟而來。中間又殺出一軍，乃翁令龍也，截住蠻兵廝殺；金環(huán)謂眾將笑曰：“此乃宋兵之伏也？何太無能爾。”蠻軍力戰(zhàn)，宋軍抵擋不��；霸天瓊縱虎向前，拔起帝王鄂巨弩綽之，連殺數(shù)十人，宋軍大敗，翁令龍引殘軍逃入山林之中；比及蠻兵殺至宋軍大營，宋兵大亂，莫伯長引軍來戰(zhàn)，霸天瓊縱虎而出，交馬只一合，伯長敗走，霸天瓊奮力趕來，殺散宋兵。比及追至隘口處，卻不見了莫伯長，霸天瓊大驚，忽數(shù)百計木石倒落，斷其歸路；霸天瓊大怒，欲沖不得；莫伯長于山上，見其困于木閣之中，急命兩邊五千弓箭手射之。頃刻間，一聲炮響、萬弩齊發(fā)，霸天瓊連人帶虎、被活活射死于木石隘口之中，木外蠻兵全數(shù)潰�。�
后人有句詩贊伯長曰：安成英雄擇途道，
浴血征戰(zhàn)滿白袍。
木閣隘外引蠻寇，
當(dāng)機立斷時利兮。
卻說一代豪勇霸天瓊被萬箭射死于隘口，敗軍飛報金環(huán)；金環(huán)大驚，失足痛道：“蛇龍洞洞主之死！乃吾之過也！”逐引軍而退。背后喊殺聲至，原是翁令龍、宇文樂萱殺來，蠻兵不能抵擋，皆潰敗；板虎仁持夜凌夢魘鏜前來交戰(zhàn)，敵住二人，金環(huán)乃得出，給左右接應(yīng)回去了。
莫伯長擔(dān)心二人有失，急引一萬軍馬殺來，正望將二人雙戰(zhàn)板虎仁，戰(zhàn)有數(shù)百回合，難分勝敗。宇文樂萱急性，揮鏜斜刺數(shù)十次，均被板虎仁擋�。晃塘铨埮e刀便砍，仍戰(zhàn)不下板虎仁。莫伯長心中暗咐：“此真勇猛耳，想必亦是一路洞主，不宜留之，必為后患。”命軍斷其后路；自使鋼鞭來助戰(zhàn)，三人共攻板虎仁，虎仁遮攔招架不住，急拔鳥便回，卻被眾宋軍困死歸路。板虎仁大喝一聲，數(shù)千宋軍喪膽，被殺無數(shù)；莫伯長從后追來，手起一鞭、正中虎仁雙手，脫鏜而落；宇文樂萱一鏜刺來，已穿其身，板虎仁慘叫一聲；隨后，翁令龍手起刀落，一刀砍下板虎仁的人頭，懸于刀上、高舉大喝：“敵帥板虎仁已死！眾將士可努力向前！”宋軍官兵見之，士氣大振，反復(fù)沖殺之，蠻兵不敵，徐徐而退；殺至天黑，各自收軍。
是夜，莫伯長與眾人商議曰：“今雖挫敵銳氣，但不可松懈，還得其他四路洞主，皆非等閑之輩，吾等只可堅守。”翁令龍逐曰：“兄說極是。”少時，見宇文樂萱扶宇文懷蝶而至，備加問候。懷蝶曰：“今公已殺敵蠻大主，恐柳江不保矣，速回柳州防御為上策。”伯長問曰：“何出此言？”懷蝶曰：“公豈能不知？那八大洞主，情誼頗深，今被公害，那蠻王來日必來報復(fù)，公計已窮空，如何能敵，若晚退之，吾等皆會成為階下之囚矣。”莫伯長從之，命人收拾整裝，準(zhǔn)備來日而退。
連失二洞之主，八路洞主只剩下四路，惱得金環(huán)心灰意冷；九山洞洞主孟會喃諫曰：“宋人施其詭詐之計，連害吾軍四位洞主，此仇不可不報。”金環(huán)嘆氣曰：“自出兵以來，得到各位洞主之助，乃得全勝至今，卻未見章朝車廉王恩于我們，思道義何用焉。”營門忽一人至，聲吼若雷；金環(huán)等人急出帳視之，乃云火洞洞主豹猿精也。
當(dāng)下，金環(huán)驚曰：“云火洞主何故怒焉？”豹猿精忿忿而道：“是才二位洞主俱被敵所算，等于殺吾結(jié)拜也！某當(dāng)來日引兵強攻，梟其首級！”金環(huán)大喜曰：“有云火洞主在！何患宋人乎��？”逐拜豹猿精為通天大帥，領(lǐng)一萬五千余軍，來日強攻宋軍大營。這豹猿精身高三丈，不食人間煙火；渾身上下、皆金身不進，會噴火蛇之焰，連蠻王都畏懼三分；今豹猿精卻誓為結(jié)義洞主報仇而來，究竟莫伯長等人性命如何？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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