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王成維拒敵死火谷 陳子平乘夜襲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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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孫車身亡，王成維納宜州太守之位，堅守城池。蠻王金環(huán)，知孫車已死，教軍急打城郭，連戰(zhàn)數(shù)日，未能攻破；是夜，王成維見蠻兵稍退，命宇文樂萱引三千軍出城，自與宇文懷蝶引一萬軍隨后。宋軍軍出，與蠻交戰(zhàn)，殺至天明，蠻軍潰敗，沿河退到十余里外。王成維教二女引軍于兩處扎營，多設弓弩；宇文懷蝶曰：“我軍雖勝，恐不宜離城而戰(zhàn)，兄豈能忘蠻人之勇乎？”成維曰：“吾非不知，但若棄城，是對不住孫太守之遺也。宜州數(shù)十萬百姓，命系于我，豈能只求自保乎。”言畢，只見鼓上大作，一隊蠻兵殺來，為首蠻將，乃鐵其靈、板虎仁也。
金環(huán)驅兵大進，宋軍射住陣腳，蠻兵皆有傷亡；鐵其靈、板虎仁雙槍并舉，殺入軍中，無人能擋。宇文樂萱急挺鏜來迎，正遇板虎仁，戰(zhàn)到數(shù)十合，背后又一大軍沖來，宋軍后隊大亂。王成維急回馬視之，后面一彪蠻軍殺來，當先一騎，乃腫頭王也。成維急教軍以落石擊之，皆被腫頭王全數(shù)避過；前面鐵其靈、板虎仁沖殺過來，宇文樂萱敗走，兩軍混戰(zhàn)成一團，王成維與宇文二女會合，三人殺開條路，望城邊而走。
一連數(shù)日之間，蠻兵發(fā)起十數(shù)次進攻，皆不攻下城池，雙方死傷無數(shù)。王成維在城門望見蠻兵不僅勢大，巨將腫頭王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殺得宋軍尸橫遍野。是夜，王成維喚宇文二女商議，謂二人曰：“蠻兵勢大，更有腫頭王相助，所向披扉，吾當以計取之。城外附近有一座山谷，崎嶇不平，可多教人埋木料燃火之物，來日引其而入，燒殺之。”宇文懷蝶曰：“此計甚險，恐兄亦難出。”成維曰：“吾有汝二人為妹，心已足矣，若吾有閃失，你等且棄守宜州，前往羅城，到時自有救兵而至。”二女受計而退。
次日，王成維引一千軍出馬，與蠻兵對陣；金環(huán)早出，大罵之，成維挺槍直取之；忽腫頭王從后軍頃出，王成維不敢交鋒，拔馬便走，腫頭王趕來。金環(huán)笑道：“貪狼洞主真乃勇猛耳！”說罷，驅兵殺來，宋軍大敗，丟棄許多糧草車輛，金環(huán)引軍追了十余里，興奮不已；腫頭王當先，一爪扯飛數(shù)十人，趕王成維入谷。卻說蠻兵另外二路，急打城池，被宇文二女截住廝殺；鐵其靈揮矛殺來，與宇文樂萱交鋒，二人在火光之中力戰(zhàn)八九十回合，難分高下。話說王成維單騎奔入深谷，幾番吸引腫頭王追來，又行不到數(shù)里，王成維回馬交戰(zhàn)，只三合，大敗而走，腫頭王忿怒追來。一直逼至巖石旁，四面皆是峭壁，王成維無路可退，腫頭王已縱犀而來；成維將槍一招，山上萬箭齊發(fā)，皆是火箭，頃刻之間，整個山谷淪為一片火海！大火燃燒開來，那腫頭王亦被燒著，渾身冒火，那巨犀大吼亂撞，山搖地動；王成維急挺槍刺來，正中腫頭王頭顱，那怪物慘叫一聲，與巨犀一起崩倒下來，王成維不及躲閃、連人帶馬，被重重壓倒在地，生死未明。
卻說宋軍點燃山谷，蠻兵大亂；宇文懷蝶亦為此擔憂，急引數(shù)騎沖入火谷，尋覓王侯。少時，火光中望見王成維被犀尸壓倒在地，口吐鮮血；懷蝶大呼：“兄寧要撐�。∧畴S后救兄而出！”王成維傷勢十分嚴重，已不能言語，手指懷蝶而不能答。懷蝶穿越火石星片，握住成維之手，見成維半氣，拼命推擠犀尸；忽山上一巨巖落下，成維以手推開懷蝶，巖石隨之落下，淹沒了一切。懷蝶伏地痛哭，不覺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卻說宇文樂萱與鐵其靈于谷外苦戰(zhàn)，樂萱棄了對手，急縱馬入谷，鐵其靈追來；背后喊殺聲大至，原來是金環(huán)與各路洞主也引兵殺來，宋軍徹底潰��！行不數(shù)里，樂萱拔箭回射之，皆被鐵其靈閃過；正望見懷蝶昏倒在地，四周都是火光；樂萱大喝一聲，沖開火木，將懷蝶抱上戰(zhàn)馬，欲沖歸路，卻和鐵其靈撞個正著。
樂萱將她執(zhí)于后鞍，縱馬向前，惡斗鐵其靈；戰(zhàn)到五十多回合，鐵其靈一矛刺來，樂萱卻用前胸擋之，中槍出血，樂萱以手按住血矛，令鐵其靈拔之不出；樂萱大吼一聲，棄鏜在地，拔起腰間佩劍，一劍砍去，將鐵其靈連人帶鎧、砍成兩半。背后蠻兵皆至，樂萱重傷，不能力戰(zhàn)，拔劍邊砍邊望小道而走，幸得一隊宋兵趕來，接應回城了。比及回城后，懷蝶昏迷不醒，樂萱包扎傷勢，亦痛哭泣淚而下。
前軍飛報金環(huán)，聞腫頭王、鐵其靈二大洞主皆亡，金環(huán)大怒，與眾洞主商議復仇之計，次日引大軍強攻宜州城，雙方死傷慘重。是夜，宇文懷蝶醒來，得樂萱慰之，二女相互擁抱痛哭，皆言王成維陣亡之事；宇文懷蝶泣曰：“王兄因吾而死也！吾不獨生矣！”宇文樂萱阻曰：“王兄必不愿看吾二人于此！”懷蝶乃止，與妹樂萱抱頭而哭。城中聞王成維身亡，大小將士，無不哀痛。
后人有句詩嘆曰：伏弩齊飛萬點星，山谷道上射雄兵。
至今平智行人過，猶說王侯舊日名。
卻說金環(huán)又驅蠻兵而來，此次之勢，是各路六大洞主出陣，場面猶為壯觀；宇文二女上城指揮，卻望見蠻軍之兵，無比雄壯。當先一對蠻人，形貌高大，乃是七殺洞洞主泰貫，生得如何？豹頭環(huán)眼，身高丈一，身披條鏈猛獸鎧，持一把巨長的狼牙棒，坐下一只長牙象。還有旁邊的蛇龍洞洞主霸天瓊，面長虎須，身高九尺八寸，頭戴獸盔，身披金藤甲，持一把帝王鱷巨弩，近可做矛，遠可當箭，坐下一頭劍齒虎，人不敢近。又有昭月洞洞主契貂，長得身長八尺，碧眼刀臉，使一對重一百二十斤的雷霆電錘，跨下一頭巨山羊，頗有氣撼。宇文二女見了，心中膽寒；又聽得后面蠻兵擊鼓納喊，又擁出三大洞主來。當先一人，頭頂至天，力大無窮，此乃云火洞洞主豹猿精，生得面目極其丑陋，發(fā)如林刺，身長三丈，銅墻鐵壁，提二杠巨大的創(chuàng)世重金銅人，每個重三百二十斤，一共六百六十斤，無須坐騎，號萬人莫敵，生性殘暴、殺人無數(shù)。
宇文懷蝶驚呼：“此蠻夷之神也！安能與敵！？”豹猿精跨步向前，巨手提著二個銅人，擲擊過來，宋軍車馬翻裂，潰不成軍；豹猿精口吐一竄巨火，瞬間燒滅數(shù)百余人，簡直令人望而生畏。樂萱急曰：“這種強陣，恐城不保，速殺出，撤回羅城為上！”懷蝶亦同意，二女打開北門，引數(shù)百騎而出。少時，蠻兵攻破城池，宋軍迫力死戰(zhàn)，大量陣亡，余者皆降；蛇龍洞洞主霸天瓊拔弩射之，城郭俱碎，數(shù)十名宋兵墜亡；金環(huán)亦與其他洞主突破東門，直殺而入，盡洗城中百姓，被殺者數(shù)以萬計。宇文二女連夜奔跑，一直退至羅城之遠。次日，宜州城被蠻軍所占，金環(huán)設宴，與各個洞主慶祝大勝，并坑殺數(shù)千宋降兵，以顯其武。
宜州失守，傳至大宋境內(nèi)，為之震撼；此時，劉玉正籌備攻打許昌，拔兵三十五萬人，令謝華瑩、劉玄玲為先鋒，又秘令陳子平引五萬軍往岳西，王全真為軍師，以襲合肥。于公元423年處秋之即，宋軍主力對許昌發(fā)起攻擊。為與宋軍一決雌雄，幻喬圣調來五十萬大軍，分二軍，一軍守城，一軍駐扎于野，以迎宋軍。
次日，幻喬圣引各將與宋軍對陣；劉玉早出，手指彼而罵道：“天軍至此，汝等鬼畜早洗脖頸，以候刀斧耳！”幻喬圣笑之，乃謂部下曰：“誰敢沖突宋兵？”言未畢，章軍一將早出，乃是章軍前部幻仰辛也。宋軍這邊謝華瑩舞刀來迎；兩馬相交，戰(zhàn)到三十回合，未分勝敗。少時，費公德挺槍出馬助戰(zhàn)，那邊幻姵凌揮刀敵�。凰钠ヱR轉燈兒般廝殺，難分高下。幻喬圣念語作法，忽飛沙走石，費公德、謝華瑩皆敗走，章軍殺來，劉玉亦驅兵來迎，混戰(zhàn)一處，宋軍死傷慘重，連退了十余里，兩軍各自收兵。
另外，陳子平、王全真軍已達岳西，于夜商議進兵之計。王全真曰：“合肥守軍有數(shù)萬余人，不可力取，按某前計，可教如此。”陳子平受計從之，將軍分成三路，留一萬軍馬于后扎營，以惑章軍之眼；領少數(shù)軍馬，數(shù)日之后，便已接近合肥，不為章軍所覺。
是才在合肥城外，一隊難民入城，被章軍強作苦力；至夜，又一行木舟前行而至哨口，守軍方欲查看，船內(nèi)走出數(shù)民，章軍逐不疑；忽宋兵從船后盡出，章軍措手不及，被斬于地上。陳子平步行直上烽火臺，一劍砍翻臺上守兵，領宋兵迅速占領了此地。是夜，子平乃引數(shù)千騎從林中而過，逼近城門；此時，之前化裝成難民之一的王全真，教數(shù)十人趕上樓層，襲殺了守兵，大開城門；陳子平縱馬揮劍，驅軍殺入城中。卻說章軍守將幻潘引兵前來抵擋，城門口處，正遇陳子平；交馬數(shù)合間，子平一劍搠透幻潘面門，潘墜馬身亡。軍與王全真會合，宋軍很快殺入核心，與章軍血戰(zhàn)；城中百姓聞宋軍兵到，紛紛出迎，反抗章軍。陳子平縱馬舞劍，于前砍殺，接連剁倒數(shù)十人，余者皆降，徹底控制了合肥。
戰(zhàn)后，陳子平一面教軍守城，一面派人通知宋王處。合肥百姓，皆以得脫難，紛紛歡接宋軍大隊入城，陳子平以示友好之意；少時，王全真入，陳子平下馬拜見曰：“若無軍師神機，合肥不能破也。”王全真笑曰：“某只是略施小計，以達突襲之意耳。今將軍與某既已取了合肥，須當守好，勿為兒戲。”子平曰：“此必然也。”逐與全真分兵守好城池，以待宋兵大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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