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世稱“三絕”鄭板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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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燮,又名鄭板橋,是清代著名的文學(xué)家,為“揚州八怪”之一,其詩、書、畫世稱“三絕”,擅畫蘭、竹、石、松、菊等。著有《板橋全集》。他吟詩逸事,常傳為佳話。
少年顯才華
鄭板橋少年時,天資聰慧,3歲識字,至八九歲已在父親鄭立庵的教導(dǎo)下,刻苦用功,發(fā)憤讀書。11歲左右已熟讀經(jīng)、史、子、集,并能默寫《勸學(xué)》、《中庸》、《論語》、《孟子》全文,深得其父喜愛。有一天,鄭立庵帶著12歲的鄭板橋和他的幾個得意門生外出踏青。他們來到了方壺島小橋,一學(xué)生突然尖著嗓門,指向橋下叫道:“鄭先生,你來看。”鄭板橋和幾個同學(xué),隨著鄭立庵忙走過來,低頭向那橋下看去,原來水中浮著個淹死不久的妙齡女郎,只見她粉面朝天,青絲隨水不停飄動,只是兩塊巨石將這女郎尸體夾在其中,而不能隨水流去。鄭板橋和同學(xué)們莫不為死者的不幸遭遇而惋惜。鄭立庵更為這女郎橫遭夭折而連聲嘆息,邊走邊吟起詩來:“二八女多嬌,風(fēng)吹落小橋。三魂隨浪轉(zhuǎn),七魄泛波濤。”鄭立庵剛剛吟罷,鄭板橋已走到他身邊。鄭立庵得意揚揚地瞟了兒子一眼,正想與之講授此詩的意境,不料他一只長袖已被鄭板橋緊緊拽住,并聽到他兒子急促地問道:“爹,你認識這大姐?”鄭立庵漫不經(jīng)心地搖搖頭。鄭板橋又問:“爹,你是在什么時候看見這大姐被風(fēng)刮下橋的?你怎知道她三魂七魄正隨波逐浪而去呢?”鄭立庵被兒子問得啞口無言,再也沉不住氣了。他臉一沉,手指鄭板橋:“燮兒,那、那依你看,這首詩該怎么吟?”鄭板橋不慌不忙,退后一步,向鄭立庵深深一揖:“父親大人息怒,暫容孩兒吟來。”說罷,他就一步一句哼起:“誰家女多嬌,何故落小橋。”鄭立庵聽到這里,滿臉怒氣已消去一半,心中不得不暗暗佩服。接著,他又聽見鄭板橋繼續(xù)吟了起來:“青絲隨浪轉(zhuǎn),粉面泛波濤。”鄭立庵聽罷,滿臉怒氣一掃而光,露出了贊許的目光。
吟詩諷才子
“烏紗擲去不為官”的鄭板橋,在旅途中遇到了一幫秀才宴飲賦詩,他也擠進去看熱鬧。這幫并無真才實學(xué)的酸儒,個個喝得醉意酩酊,在那里賣弄風(fēng)騷。蹲在墻角的鄭板橋聽了秀才們的大作后,覺得俗不可耐,禁不住流露出鄙夷的表情。一個秀才見他衣著襤褸,相貌平平,便沒好氣地問道:“你也懂詩嗎?”鄭板橋答:“略知一二。”那秀才便叫鄭板橋吟一首,并指著正在滾開的水壺為題。鄭板橋略一思籌便高聲吟道:
嘴尖肚大柄兒高,
才止饑寒便自豪。
量小不能容大物,
二三寸水起波濤。
眾秀才一聽詩有所諷,但又寫得貼切隱諱,只好忍住氣問姓名,鄭板橋報了姓名,秀才們目瞪口呆,原來蜚聲南北的鄭三絕就在眼前,個個流露出敬慕的神態(tài)。
吟詩拒私情
鄭板橋在任山東濰縣知縣時,為民做主,大辦實事,清正廉潔,深受百姓們愛戴。
有一次,鄭板橋拘捕了一個“土霸王”。這個家伙的叔父和舅父,一個是員外,一個是進士。他倆帶著禮物來找板橋說情。板橋便以酒吟詩為令。板橋賦詩:“有‘水’念作‘湘’,無‘水’還念‘相’,去‘水’加‘雨’便是‘霜’。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員外吟道:“有‘水’念作‘溪’,無‘水’還念‘奚’,去‘水’加‘鳥’便是‘雞’(指繁體“鷄”字)。得勝貓兒似猛虎,落毛鳳凰不如雞。”進士吟了起來:“有‘水’念作‘清’,無‘水’還念‘青’,去‘水’加‘心’便是‘精’。”板橋急忙插話:“非也,去‘水’加‘心’便是‘情’。”進士拱手笑道:“我倆有心來講情,就怕大人不準(zhǔn)情。”板橋也拱手答道:“板橋身為七品令,不徇私情只認清。”員外和進士無言以對,只好垂頭喪氣地溜走了。
“民于順處皆成子,官到閑時更讀書”。鄭板橋在濰縣為官7年,無論是在吏治還是詩文書畫方面都達到了新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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