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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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斯旺森奶奶明白他們想要取些牛奶時，她突然的喊叫聲有點令他們意外：“瑪利亞！瑪麗！瑪麗！”
他們剛剛聽到的攪拌牛奶的聲音突然停住，然后從走廊盡頭的乳品工作間傳來一陣拖著地板走路的聲音。一個高個兒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袖子挽到胳膊肘，手里握著攪拌器把手，臉頰十分紅潤。
“佩吉小姐，最近怎么樣��？”她問道。
“很好，謝謝。”佩吉說，“這是我的朋友們，她叫提提，他叫羅杰。他們剛剛遭遇了海難。”
“在同一艘船上，”羅杰說，“我們是游上岸的。”
“噢，親愛的，”斯旺森奶奶對提提說，“你覺得我最小的孫女怎么樣？”
瑪麗•斯旺森笑了起來。
“她總是問這個問題。”她說。
“我覺得她非常好呀。”提提說。
“這說明你們的品味不錯呢。”斯旺森爺爺說，“這讓我又想起了一首珍貴的老歌……”
“不用管什么歌啦。”斯旺森奶奶說，“瑪麗，還有今早的牛奶嗎？奶牛一時還回不來呢。”
“你們跟我來吧，”瑪麗說，“我給你們?nèi)∨Ｄ倘�。每次有陌生人來，爺爺總是禁不住要唱他那些老歌�?rdquo;
“不過，我很喜歡他的歌。”羅杰說。
老爺爺拍打著雙膝，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和我一起唱的話，就能得冠軍啦。”他一邊說一邊笑得更開心了。
瑪麗•斯旺森將他們都帶出了廚房，穿過走廊進入到乳品制作間去。
“你們過來一個人幫忙翻轉(zhuǎn)這個攪拌器把手，”她說，“我去給你們沖洗牛奶罐。當奶油流出來時你們千萬不要停止攪拌。要是我們剛剛留在屋里聽爺爺唱歌的話，那能聽到晚上，到時你們拿到的牛奶就餿了。”
就這樣，他們輪流攪拌牛奶，瑪麗•斯旺森去清洗罐子，然后從一個巨大的陶碗中倒出牛奶，將牛奶罐裝滿。
“親愛的孩子們，你們要再來看我們啊。”斯旺森老奶奶看著瑪麗和孩子們穿過廚房往門口走去時，說道。
“我們十分愿意！”提提回答說。
“我還要和你一起唱歌呢。”老爺爺說著，向羅杰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時其他人就只能看見他濃密的白眉毛了。
“現(xiàn)在我得和你們說再見了，”瑪麗•斯旺森說，“不然我的奶油該溢出來了。”把佩吉、提提和羅杰送出走廊后，她急忙回到農(nóng)舍里去了。
“我希望聽到他唱更多的歌曲。”等他們離開時，羅杰說。不過，剛離開農(nóng)舍幾碼遠，他們就聽到老爺爺用顫巍巍的嗓音高聲唱著：
“追著這樣一只狐貍跑，怎么會沒人知道。獵人和獵犬們都追著狐貍跑，卻沒有一顆炮彈能將它擊倒。五個小時呀，八十公里喲，四條獵犬追著狐貍跑。”
“他總是在唱歌，”佩吉說，“而斯旺森奶奶總是在縫制被子。她肯定已經(jīng)有成百上千條了。”
“你看見那把銅水壺了嗎？”提提問。
“我更想聽聽他吹號呢，吹那個長長的，”羅杰說，“能讓我拿著牛奶嗎？整個早晨我都沒機會拿牛奶！”
在他們沿著穿過樹林的小車道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后，提提突然說：“可能我們根本不會在農(nóng)舍里弄到牛奶，我們被困在岸邊，那荒涼的岸上也沒有任何房屋。當然，還可以抓到一頭野羊，擠出點羊奶來。我們一定會那么做的。”
“是的。”羅杰說，“可它們不會用羊角頂我們嗎？要兩個人抓住它，另外一個人擠奶。”
牛奶的來歷解釋得天衣無縫。不過，很快，路開始不好走了。前面樹林的一邊是湖的沿岸，另一邊是山坡，寬闊的路中間停著電動車、摩托車、甚至肉販的面包車。在這個新發(fā)現(xiàn)的地方看到這樣一條路真是糟糕極了。哥倫布發(fā)現(xiàn)美洲大陸的時候肯定沒有為這樣的景象煩惱。
“你們要怎樣辦呢？”等他們穿過去之后，沿著小車道的另一側(cè)尋找去小溪的路時，提提問道。
“怎么了？”
“這么吵，是土著人。但又不是那種真正的土著人。”
“我們不要理會就行，”佩吉說，“至少回到馬蹄港之前不要理會。我們到了自己地盤的邊界，不要為它費神了，從湖上到這兒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
“昨天，”提提說，“這里還是阿茲特克人的路。我是說那些哨兵們，他們沿路吹著小喇叭。”
“那真是個好主意！”佩吉說，“我想連南希都想不到那樣的辦法�？墒牵绻阋郎夏沁叺恼訚傻�，需要橫穿過這條路呀。我猜你肯定一直守在那里等機會，等他們不往這邊看的時候迅速穿過去。”
“我們沒有那樣做。”羅杰正準備告訴佩吉他們在馬路下面找到了一條路，而不是從上面橫穿過去的時候，他聽到了南希的聲音。雖然從樹林那邊很遠的距離傳來的，但還是十分清晰響亮。
“帆船！帆船！”
他們?nèi)齻�都匆忙地跑上前，但羅杰跑得太快了，牛奶都從罐子里溢了出來�？吹綖⒊鰜淼呐Ｄ蹋渌送Ｗ×�，佩吉從羅杰手中接過牛奶罐。
“快點，”佩吉說，“我拿著牛奶吧。你總是蹦蹦跳跳的，牛奶不灑才怪呢。”的確，盡管佩吉跟其他人跑得一樣快，也同樣爬過密密麻麻的灌木叢，可是牛奶在她手里只濺出一點點而已。
她將牛奶罐放在雜物帳篷門口。提提和羅杰迅速從樹林里鉆出來跑到沙灘上，只有籠子里的鸚鵡自己在那兒看火了。在兩個海岬的最南端，馬蹄港狹窄的入口處，一只船槳固定在巖石上，槳上有一塊大毛巾迎風飄著。南希和蘇珊站在巖石上，輪流拿著望遠鏡觀望。其他人迅速向她們跑了過去。
“更確切地說，那不是帆船。”羅杰說。
事實上，那是一艘劃艇。即使沒有望遠鏡，他們也能看見弗林特船長和約翰船長在劃船，媽媽和布萊基特坐在船尾。
“你們弄來牛奶了嗎？”當其他幾個人爬上巖石時，蘇珊問，“好樣的�，F(xiàn)在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他們來啦。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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