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顧客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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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我們店里,我在給客人按摩,出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沙發(fā)上跟毛姐他們聊天,我沒有跟她打招呼就進了廁所洗手。
蕭蕭緊跟了過來,“思雅,我來找你談談。”
“找我談什么。空勀銈兪侨绾嗡N业陌?”我冷冷地說道。
“我們出去說好嗎?”她懇求道。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我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依舊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想讓大家都知道的話,就請你趕快走。”
她期期艾艾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心里十分清楚我的意思——我對她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朋友之情。
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她是知道我脾氣的,就沒有敢再說什么,她出去的時候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并跟大家道個別就走了。在場的人不知道我和她之間鬧矛盾,她們只是覺得奇怪。
燕子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jīng)]有人的包間里,把門關上。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說:“燕子你搞啥子名堂哦?”
“思雅,你告訴我,李剛是不是和蕭蕭搞到一起了?”見我沒有說話,她又很嚴肅地看著我,追問道:“你倒是說啊,是不是?”
我心里一震,她怎么會知道呢?我又沒有跟她們說過,難道是蕭蕭告訴她們的?也不可能!她不會那么瓜,把自己的丑事到處跟別人說。
我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沒有。”
“別騙我了,你們先前的話我都聽見了,其實我早就知道蕭蕭喜歡李剛了。”燕子繼續(xù)說道。
燕子的話讓我很吃驚,她早就知道蕭蕭喜歡李剛,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連別人都看出來了,就我像一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燕子的話擊碎了我的心,我像泄了氣的皮球,我不能再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了,含著淚點了一下頭。
燕子坐到我的旁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思雅,你也別再生氣了,其實我問你,就是不想看著你吃虧,我是過來人,能體會那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你是怎么知道蕭蕭喜歡李剛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不是告訴過你,我是過來人嗎!看蕭蕭看李剛的眼神都知道,只是你一直拿她當好姐妹,才沒有往那方面想。其實我們都知道蕭蕭喜歡李剛,我們也知道李剛一直都喜歡你。但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怎么會搞到一起了呢!”燕子說她們都知道,也就是說連毛姐她們都早看出來了。
“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蕭蕭那種女孩也真不要臉,連好朋友的男人都搶,這一對狗男女。”燕子為我打抱不平。燕子這人就是嘴巴不饒人,罵人狠得很。
“燕子你別這樣說人家嘛,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他們倆喜歡就行了。”
“懶得跟你說了,人家拿你當猴耍,你還為他們說好話,我倒成了說三道四的人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簡直對你無語了,傻女人!”燕子生氣地說完就拉開門出去了。
其實,我知道燕子是為了我好。當年她跟她的老公是很恩愛的,因為家里窮,她和她老公就來到攀枝花打工。后來,她老公認識了一個有錢的老女人,就跟她離婚了,她老公背叛她以后,她就對這種人特別的討厭,更恨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她說她再也不會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她平時不愛多說話,不認識的人都會認為她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有很多男人追,可是只要她一張口說話,男人都讓她給嚇跑了。燕子人長得很漂亮的,但是她把自己偽裝成一只刺猬,不想讓男人靠近她,她怕再次受到傷害。
小米渣看見我們倆神神秘秘的,就賊兮兮地說:“你們兩個在搞啥東東,還是在商量啥,快如實交代。”
我們都沒有理她,就從她面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小米渣見沒有人理睬她,也就沒趣了。我和燕子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大家看我們都有些不對勁,也沒有人講話。
晚上,我和小米渣,豬豬三個在斗地主,燕子和毛姐坐在那里看電視。黃劍波來了,還帶來上次我們在迪吧里見到的劉建明,劉建明一見到我,就指著黃劍波陰陽怪氣的說:“哦,我說嘛!我請你去富橋你都不去,把我?guī)У竭@里來,原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毛姐看見來生意了,就趕緊湊了過去,笑嘻嘻地說:“兩個帥哥你們按摩!里邊請嘛!我們這里的師傅可不比富橋的差,黃哥知道的。”
毛姐什么都好,我就是不喜歡看見她那副生意人的嘴臉,很市儈的樣子,我沒有理他們,還是坐在那里沒有動。
“老板,給我朋友安排個美女。”黃劍波對毛姐說道,他說完又對著我說:“走啊,思雅,你還愣著干嗎?”說完轉身就先進了房間,好像我跟他好熟似的。
我進了房間,他坐在床上看著我,我坐在凳子上,他還是沒有躺下,我就問了:“你不躺下我怎么給你按啊?”
“我今天來不按摩的。”
“不按摩你到我們這里來干什么啊?泡妞?走錯地方了吧!”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
“我并沒有把你想象成什么人,對于我們來說,來的都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很現(xiàn)實地說著。
“你說話非要這樣嗎?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好歹我也幫過你,你就不能拿我當朋友一樣說會兒話嗎?”他有些傷感地說。
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很尷尬,就這樣持續(xù)了十多分鐘,“那天真的要謝謝你。”我打破沉靜。
“沒什么。”他淡淡地說道。
“那天的事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他說道。
“哪天的什么事?”我很郁悶地說。
“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提醒道。
“我早忘了,你還記得哦?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一天見兩次面,先是吵了一架,后來又是我給你按摩,我對你很討厭,偏偏又是你救了我,我覺得這太戲劇性了。”
我們就這樣閑聊著,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劉建明按摩完了,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黃劍波出去,他就跑到門外敲門,“劍波,你們倆還沒完事啊,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
“快了,催什么催!”
臨出門的時候他又問道:“你的電話是多少?”
“我的電話真的壞了,就是遇到你的那天,你不信就算了。”
“嗯,好吧,這是我的號碼,你有事給我打電話。”說著就拿出筆在我的手上寫下了一串數(shù)字。
自從黃劍波帶著劉建明來過以后,他們兩個幾乎可以說是天天晚上都來按摩,而且劉建明每次來都是找燕子,看來他是看上燕子了,他要是想追燕子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而黃劍波每次來都沒有再讓我給他按摩過,都是聊會天就走了,錢照付。毛姐可高興了,天天都有回頭客。當然我也高興,我的工資也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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