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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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跟著老傅、童正戎一起混在中關(guān)村，白天和周釩他們一起反復(fù)推敲投資的細(xì)節(jié)事宜，晚上夜夜笙歌尋芳作樂。偶爾開車經(jīng)過三里河大街，路旁發(fā)黃的銀杏樹葉不斷飄飛到前擋風(fēng)玻璃上，心下驀然一動：好久沒和楊泓聯(lián)系了，也不知她眼下如何呢，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到了金色陽光假日的售樓處，卻不見楊泓的影子，她的同事告訴我，前兩天楊泓陪客戶去現(xiàn)場看房被涼風(fēng)吹感冒了，在家養(yǎng)病沒來上班。我以前要送楊泓回家總被她拒絕，這回得趁機一探香閨啦，于是便找那個女孩兒詳細(xì)問清了她住的地址，順路買了一束玫瑰、百合鮮花直奔通州。
通州應(yīng)該是距離北京市中心最近的一個郊縣，由于地鐵連接城區(qū)，交通相對方便，且房價比城區(qū)便宜許多，所以這里的新興小區(qū)不斷落成，聚集了許多工作幾年剛成家的年輕白領(lǐng)男女和剛走進(jìn)社會還沒有多少積蓄的租房住戶。
楊泓住的地方在一個半新半舊的家屬大院的頂層，這種七層樓高的房子一般都沒有電梯，而且樓梯仄小光線昏暗。當(dāng)楊泓打開房門一見是我，略顯蒼白的臉龐上先是萬分驚詫，然后綻放出喜悅的神色來，“哥，你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呀？”
看見她就穿著單薄蟬翼般的睡衣，胸部挺拔曲線妖嬈，楚楚動人的樣子，我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嘴里不停地責(zé)怪她生病了也不告訴我。她掙扎了一下便乖乖地任我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哥，我好喜歡你帶鮮花給我呀。廚房里有個空花瓶，你接些水來幫我插上放在床頭吧。”我一邊按她的吩咐到廚房找花瓶，一邊打量她的住所。這是那種老式的一居室套間，客廳只有幾平方米大小，宛如一個過道，臥室有十來個平方，白粉墻面上掛著一幅楊泓的黑白藝術(shù)照，微微側(cè)面但清晰的臉部輪廓，一雙幽黑如深潭的眼眸讓人心動。房間雖小卻被布置得整潔干凈，空氣中仿佛含著一股青春女孩兒特有的清香氣息。
我擺放好花瓶，給楊泓倒了杯熱水沖板藍(lán)根服劑，然后緊挨著她在床沿坐下，伸手撫摸她的額頭，問她是不是還難受。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壓在臉龐上不放，柔聲低語：“嗯，好多了，只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這個囚室里好難受，就像全世界都把我遺忘了……”看見一絲淚從她眼角溢出，我忍不住俯身下去吻著她的眼睛，她也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我的身體，蒼白的面容漸漸泛起紅暈來。
當(dāng)我尋找她柔嫩的嘴唇，她卻扭來扭去予以躲避，“哥，我不要把感冒再傳染給你了。”我便摟著她嬌柔的身軀斜倚在床頭，騰出一只手摟在她胸前，隔著薄紗撫弄。楊泓雙手趕緊把我的手拉住不讓肆意妄為，噘著嘴在我耳邊輕羞澀地說：“不行，哥，人家來麻煩了哩。”
這個我所喜歡的女孩兒，卻總是在關(guān)鍵時候不能得手，弄得我有些啼笑皆非。楊泓見狀眼波流轉(zhuǎn)，像是下定主意后把嘴湊近我說：“你要是實在忍不住，我用手……”一語未終，后面的聲音如蚊蟻細(xì)不能聞。
事有湊巧，正在這當(dāng)口我的手機響了，原來是黎黎打過來的，問我晚上有空沒有，方便的話跟她見個面，新一期刊有她寫真的《男仕》出版上攤了，她想找我一起慶賀一下。大概是聽到對方的性別，楊泓用手指頭捅捅我的腰，一臉古怪的笑意。我隨便應(yīng)付黎黎說現(xiàn)在有事情脫不開身，等有空再約她好啦。
“看來我們售樓處的那幫女孩兒說得真對呀，‘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應(yīng)該解釋為：男人的一半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剩下一半是各式各樣的女人。”楊泓竟然調(diào)侃起我來，我也順?biāo)浦鄞蚬f：“你沒聽說一個女人愛你，你是男人；兩個女人愛你，你是情人；三個女人愛你，你是情圣；四個女人愛你，你是情人加人民幣；一千個女人愛你，你是英雄；一億個女人愛你，你是婦女用品嗎？”
楊泓突然伸出手在我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一臉?biāo)菩Ψ切Φ臉幼涌粗遥?ldquo;那你算是情人還是婦女用品呢？”
我也嬉皮笑臉地回答說：“人不玩我，我不玩人；人若玩我，我必玩人。我就是一個都市游戲玩主而已。”
如今的世道，玩家就像我懷里的這個女孩兒所患的流感一樣在都市蔓延，那些高樓大廈、胡同巷道中有多少破碎的婚姻和肢解的家庭？從寫字樓到飯局到夜總會，多少茍合情事在不間斷地上演，還有誰會相信脫離房本、存折的愛情？更何況在報刊、網(wǎng)絡(luò)上公開征婚的MM們，居然把性能力也列為考核標(biāo)準(zhǔn)，昭示著一個男女平等、互相消費時代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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