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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葉凝歡聽他開口:“霜凌帶著人回來了,折了六名侍衛(wèi),還有一個中了毒,此時尚昏迷不醒……”
  葉凝歡神經崩彈得失控,那些殺手,難道是楚灝派的人?甚至連霜凌都是東臨王的人?東臨王楚灝發(fā)現了永成王欲李代桃僵,不去告發(fā)反而要殺人?怪不得跑了那么遠都能把她給找到!
  楚灝的聲音很平靜:“報給皇上了嗎?”
  “報了,皇上沒說什么,只囑咐奴才要守緊嘴巴,直當什么事兒都沒有。”馮濤低聲回答,“公主的車馬照常行進,照殿下的意思,囑咐人只管悄悄跟著,隨時回報。公主遭險,永成王必不敢再貿然行事,想是會半路再尋機會把公主換回去。”
  “嗯,看著便是……有什么消息,直管報給皇上,你們先下去,我歇會兒。”
  楚灝一發(fā)話,自然那兩位不再多言。葉凝歡聽得輕輕的腳步聲遠去,室內便一團寂靜,她心里卻是波濤洶涌,又慌又懼。永成王難道有了反心?
  而這個局,恰是皇上布的?貴人們的心思啊,你來我往陰謀陽謀,皆非因愛恨情仇。
  什么事情只要一牽扯到朝廷政局,就變得十分詭異。正不是正,邪不是邪,黑白攪在一起,就變得不黑不白。
  早知如此,對著林靜的時候就不掙扎了。偏偏她又是永成王送來的美人,楚灝這般費勁地把她撿回來,難道懷疑她也參與其中,想從她嘴里挖出什么消息不成?之前的對話說得不清不楚,不過有一點她倒是能明白,永成王楚正遙打算借公主換得與烏麗交唔的籌碼,而洞察先機的皇上和東臨王楚灝牽制了他,卻沒有公之于眾,為什么呢?
  感覺到楚灝握住她的右手,在擺弄她的手指。葉凝歡頓時全副注意都集中到了手指頭上,真怕他擺弄到興起,一根根給她撅折了,或者干脆扯下來。
  她是永成王訓練的美人,但她真的不知道那些機密事。不過她在那里現了身,八成楚灝已經認準了她是知曉些根底的。不會救活了再十大酷刑上身吧?
  十二年來,看不清一個永成王,如今這個楚灝她更看不清楚了……
  楚灝仍在擺弄她的手指,弄得她的小心肝一個勁地顫。
  感覺楚灝的手貼到她的身側,似是要抱。葉凝歡渾身一麻,她都這樣兒了,他居然還獸性大發(fā),簡直就是畜生!
  心里頭一激憤,那本像粘在一塊兒的眼皮此時竟輕易地睜開,霎時看到一張臉!離她很近,眨巴了幾下眼睛,由此模糊轉清晰。
  那張金玉其外的臉沒了往日的狂樣兒,換成了一副波瀾不驚,一雙眸子若潭一般,又像漆黑的夜,什么情緒也看不到。
  當貴人不但要陰險、狡猾、歹毒,還得臉皮厚。她的水準顯然不夠看的!
  他們四目互瞪,楚灝那清晰如濃繪的眼線,此時在睫毛之下帶出了一層淡淡的氳影。還是天光白日,帳子沒掩,陽光盡情揮灑,讓他一身暗繡的淡藍色袍子帶出點點碎閃來。
  他看了她一會兒,仿佛她這樣突然睜眼并不意外。俯下頭來,沒待葉凝歡反應過來,他就狠狠給了她一大口!她侍寢過兩回,他沒碰過她的嘴唇。
  他一向禽獸作風,喜歡咬人,以前忍了就忍了,但現在葉凝歡五勞七傷,哪里還能不動如山?
  葉凝歡覺得一口血氣亂翻,驚懼交加,剛一動便扯動了胸前的傷口,痛得五內俱焚,渾身直哆嗦。他一點也不客氣地連啃帶咬,很快血腥味就彌漫了出來。
  楚灝微微抬了頭,唇上沾了一點艷色,眼中帶出微光,看在葉凝歡的眼中無疑是惡鬼。
  “長本事了?居然敢跑?”他的聲音很平靜,卻沒有溫度。
  葉凝歡渾身無處不疼,氣都喘不勻更別提開口了,況且到了這地步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她不吭聲,垂了眼皮一副等死相。
  楚灝也沒再理她,手一伸直接把她給托起來了。那德行仿佛她睜不睜眼,于他而言根本沒區(qū)別。
  他一托她,疼痛越加劇烈,馬上就有一種骨頭和骨頭在磨的感覺,疼得鉆心。她有點忍不住,喉嚨里擠出一聲呻吟來,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驚訝。
  他將她托起,接著往后頭一頂。該是枕頭,但葉凝歡直覺得像是被戳到無數把尖刀上,身體沉得像綁了巨石,生生覺得后背的筋脈盡斷。
  胸口一陣極痛,嘴角泛起不正常的嫣紅。
  葉凝歡眼前金星亂冒,掙扎了許久才勉強壓住沒吐出來。
  楚灝捏了她的臉,手指頭涼涼的,輕聲問:“你挺悍的啊,這樣都不吭聲?”能把詢問的語氣說得跟命令一樣,一般的貴族也達不到這樣的水準。
  葉凝歡看著他的眸子,她倒霉,跟公主跑一條路。她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現在求饒也沒有用,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反正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上刑也得忍著。
  她強忍著,扭曲著臉也要做那平淡無奇的態(tài)度,一副很是無畏不屈的硬漢模樣。
  既然剛才聽到了,就不打算揣著明白裝糊涂。但她也不會二百五到直接認了,人算不如天算,滿以為自己找到了絕佳的機會,殊不知貴人尚陰謀往來,也合該小命休矣!
  她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不過就是有點傻的一個普通人。心里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就算被踐踏了很多次仍然懷揣一絲希望。以為在端午進宮獻藝的時候就該泯滅,卻總是不死不休。林靜說她是“挑錯了日子,來錯了地方”,其實,她根本是投錯了胎,生錯了心!


  真的挺沒意思!
  右手傳來的劇痛讓她不能再胡思亂想,眼前一陣發(fā)黑,想掙扎但身子太沉,大口的喘息著,因為她覺得窒悶到了頭。勉強地抬眼看他,想給他一個特英雄、特鄙視的眼神,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眼前一片朦朧,怎么也看不清。還不及喘息,又是一陣劇痛鋪天蓋地,這次她感覺到了,該死的他在捏她的傷口!
  老天爺啊,賜她暈倒吧。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嗎?這算什么呀!
  本來就眼睛一陣脹澀,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此時疼痛連成一大片,不僅把呻吟又擠出來,還直接把眼淚給逼出來了。葉凝歡想破口大罵,要殺便殺,這樣欺負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但此時的體力根本不容得她膽壯聲粗地咆哮發(fā)泄,除了噼里啪啦地掉淚珠子,連氣都順不勻,真是太沒出息。
  眼前一陣花,后脖子一涼,被他的手輕輕一帶,鼻子就頂到他的胸口了。他身上涼涼的,有著二月霜的冷香。聽到他的聲音,仍是淡淡的,似漫不經心:“都這樣了還瞎琢磨什么?忍著有意思?也沒賞可領。”
  葉凝歡難受得不知道該怎么好了,眼淚刷一下就淌下來了。不喜歡哭,是因為哭沒用,又不管飽,也不管暖。
  哭了,該看不上她的還是看不上,要殺她的仍是要殺。


  小時候哭過,環(huán)境很陌生,訓練很艱苦,她想家,想死去的爹娘。得知自己要去宮中獻藝的時候哭過一回,是為自己那顆癡癡傻傻的心!
  而現在,當真是讓他這種態(tài)度給弄哭了。說實在的,不全是因為疼,她忍疼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二般;也不是因為傷心,沒什么可傷的了。就是有點繃不住了,可能英雄沒扮成,傻瓜卻當了個夠,覺得很丟人吧!
  右手差點斷了半掌,刀很鋒利,她又抓得死死的,切割得極深。當時情急也不覺得,此時讓他捏了一下疼痛就全來了。胸口讓人捅了個窟窿,她本能的最后一閃偏了幾分,現在挺后悔。還躲什么?林靜好歹能給她一個痛快,落在他手里,一醒來就把她弄得死去活來,以后不知道還要受什么苦。
  眼淚一出來便止不住,每吸一口氣胸口都疼得要爆,逼得淚水更是決堤而出。楚灝沒再沖她的傷口下黑手,卻是在她背上輕拍了幾下,像是安撫,弄得葉凝歡更覺得他不正常!
  疼痛一波波襲來,她開始不自控地抽搐。
  楚灝見狀便又讓她歪靠在枕頭上,瞥了眼她那腫眼泡,目光落在她破了皮的嘴唇上。手指輕撫上去,動作是嚇死人的溫柔,生帶得葉凝歡抖得更厲害,他絕對有當瘋子的潛質。
  葉凝歡別開了眼不再看他,沒那精力再去猜他的下一步動向。她微微喘氣,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從痛感還是如此新鮮活潑看來,最多也超不過三天去。


  身處的這張大床很是華麗,不過帳外不遠處擺了一架八折屏風,把外頭都擋嚴了,除了陽光透灑過來知道是白天,一點景兒也瞧不著。瞅著屋里的裝陳,該不是她原本住的麗水閣,也不像是寥花臺。反正他是貴人,宅子多得數不清,誰知道又是哪兒。
  楚灝叫進來一個梳雙環(huán)髻、著黃衫的小丫頭,她手里端著托盤,步履輕盈地進來,向著他福了一福,便至床邊給葉凝歡喂藥。
  藥汁烏漆麻黑的,吃藥的時候感覺味覺也有點退化了似的,藥汁并不覺得苦,糖也不覺得甜。難受至極的感覺并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他此時那種波瀾不驚,卻暗聚洪濤的詭異態(tài)度。
  最痛苦的不是說讓她死或者活之類的,就是這種他語焉不詳吊著的感覺。但他不開口,葉凝歡也沒法直接問,畢竟剛才她是“昏迷不醒”。
  就在她以為要被他一直吊到死的時候,楚灝突然丟了一條腰帶連同一個小包到床上。葉凝歡一看,正是她準備逃跑的一套家當。
  楚灝看都不看她一眼,把包袱打開,掏出一個小銀疙瘩,上頭的花紋還清晰分明。本來是個盤絲銀花盞,是放在麗水閣的房間里的小擺件,葉凝歡當時準備逃跑,就把它砸成小銀塊順走了。大花瓶什么的沒法拿,這個好歹是銀的。
  “我就拿了這一個。”葉凝歡被吊得難受,主動開口。


  “這銀螭紋雙耳,內府的造價是六十兩。”楚灝略抬了眼皮,他那雙靜潭似的眸子居然帶了點笑意,“雖然官品不好出手,不過你找對了路子,二三十兩總有人要的……”
  大仙您不是皇親貴胄嗎?杯子的成本您都知道?而且江湖經驗很豐富嘛。
  葉凝歡被他的“多才多藝”震憾了,所以一時沒注意話里的重點,甚至連她自己原本想說什么都忘記了,喃喃應了一句。
  他看著小銀疙瘩:“但你砸成這樣兒,也就是過稱論銀子,最多六錢不到還不能按官價給。”
  葉凝歡的臉又青又白,把托盞砸扁了,于是三十兩變六錢……
  不但吊著她,還打算順便損死她。
  楚灝顯然沒盡興,又掏出一個小琉璃內花瓶子,是凈房里裝香露的,她第二次侍寢之后獲得的獎賞。瓶身不過手指高矮,很精致小巧,葉凝歡覺得應該很值錢,所以也順出來了。反正那時住進麗水閣的人很多,人多眼雜,丟幾樣也沒人查得著。
  楚灝瞟了一眼瓶子,打開塞子聞了聞,將瓶口沖著葉凝歡說:“這里頭的精露,比這個破瓶子貴十倍,你全倒了?”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這么貴的精露!像她這樣的人也不配用這些吧?什么精露啊?精成這樣了?
  葉凝歡瞪圓了眼,這樣損一個重傷快死的女人有意思嗎?她不承認地說:“沒倒,是用完了。”
  他不把她惡心死不罷休,最可恨的是他還是一副十分正經的樣子,問:“養(yǎng)你這身皮夠貴的啊,怎么用的?”
  死撐也快撐不下去了,盯著小瓶子一會兒,她的確給倒了,覺得味兒嗆人得很,怕塞不緊漏出來再暴露了行蹤。
  葉凝歡默默地低了頭,默默地一點點想往被窩里蹭,不準備再滿足他這種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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