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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 雞犬不寧


  片刻后,我轉(zhuǎn)過身,低下頭,沿著路燈邁開了步伐。
  走了一段距離后,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幾件舊衣服還在伊燕那兒呢,它們可是我唯一的家產(chǎn)了!不行,我得想辦法拿回來才行。
  我調(diào)轉(zhuǎn)了頭,沿途往回跑去。
  誰料,當(dāng)我回到樓梯口時,正巧碰見了伊燕媽媽帶著那兩位保鏢從電梯里面走出來。見此情形,嚇得我像個慣偷似的,假裝不慌不忙地轉(zhuǎn)過了身,欲往出走。
  “嗯?”伊燕媽媽在我背后遲疑道,“前面那個人的背影……我怎么好面熟呀?”
  完了!我心想,被發(fā)現(xiàn)了!
  “我也覺得面熟……”一位保鏢附和道。
  我竭力使自己鎮(zhèn)定,裝著沒聽見,繼續(xù)往前邁著步子。
  “不就是剛剛從伊小姐房間跑出來的那小子嗎?”另外一位保鏢嘟囔道。
  隨即,伊燕媽媽叫嚷道:“喂,站!”
  而我依舊鎮(zhèn)定地繼續(xù)往前走著。
  這時,她忽然怒道:“我不是叫你們站。”
  “那是……方董?”
  “廢物!還愣著做什么呀?去截住他呀!”
  “哦。”
  聽到這話,我撒腿就跑了起來。
  誰知那兩個傻哥們兒跑得比運動員還快,只見他倆突然一閃身,就將我攔截住了。
  沒有辦法,我只好膽怯地轉(zhuǎn)過身,偷偷瞟了伊燕媽媽一眼。此時,她正沖我瞋目而視,接著質(zhì)問道:“是不是還想趁機溜回去呀?”
  “嗯……”我想了想,回道,“不是呀,我只不過想回去拿回我的衣服。”
  說著,我靈機一動,窘笑道:“正好您也在嘛,所以我就想當(dāng)著您的面拿回我的衣服啰。明人不做暗事嘛。”
  “哼!”她瞪了我一眼,“別油嘴滑舌的,也別想耍什么花樣!伊燕的房門已經(jīng)被我反鎖了,就算你回去,也是打不開門的。”
  “我真的只是想回去拿衣服。不信的話,您就和我一起回去好了。”
  她將信將疑地思忖了片刻,問道:“你有多少衣服在那兒?”
  “嗯……也沒多少了。”我又想了想,“只是目前沒錢買換洗的。”
  “這好辦。”她又瞪了我一眼,然后打開了手提包,“只要你有自知之明,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行了!”


  說著掏出了一疊百元人民幣,上前遞向了我,說道:“這是一千塊,我想足夠你買衣服的了。”
  “。”我瞠目結(jié)舌地望了她片刻,“不,我只想要回我的衣服,我不會要錢的。”
  “總之,不拿錢,你也別想拿回衣服,你就看著辦吧!”
  不是吧,這么霸道呀!那好吧,反正我的那幾件破衣服穿了好幾年了,按折舊價,現(xiàn)在頂多值五百元,這筆買賣我大有賺頭,干嗎不拿錢呢?那就成交吧!
  我接過了錢,心想:這回連房租也有了,真劃算!我看了看伊燕媽媽,說道:“您放心,我這就走。謝謝,再見!”
  誰料我剛一轉(zhuǎn)身,伊燕媽媽忽然沖保鏢說道:“去,你們倆開車送他一程!”
  “?!”我感覺不妙,“不用了吧?”
  “不用了?”伊燕媽媽詭異地說,“哼!暫且嘗嘗與我女兒在一起的后果吧!”說著,她忽然沖兩個保鏢怒道:“你們兩個廢物還愣著做什么呀?帶他上車呀!送他一程!”
  “哦。”
  隨著伊燕媽媽的一聲令下,那兩位保鏢架著我上了車。接著,她跟到了駕駛室前,湊到那位駕車的保鏢耳畔,竊竊私語了一番。


  當(dāng)車開上了主路后,我大膽地沖那位駕車的保鏢說道:“大哥,就送我到這兒吧。謝謝!”
  “別著急。”他不慌不忙地回道,“還沒出五環(huán)呢。”
  “啊?!”我猛地一愣。
  “嘿……”駕車的保鏢憨笑一聲,“朋友,我勸你先睡一覺吧。待會兒我們會叫你下車的。”
  “你們……”我焦急地問道,“你們要送我去哪兒呀?”
  “嘿……”駕車的保鏢又憨笑一聲,“你老家在哪兒呀?”
  “湖南。”我更焦急了,“不會……送我回湖南吧?!”
  “嘿,湖南?那太遠了,就到河北境內(nèi)吧。”
  “。”我頓時傻了……
  與我并坐在后座的那位保鏢忽然按住了我,我覺得,應(yīng)該是以防我會作出反抗。
  漸漸地,我平靜了下心情,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怎么樣的。再說,我也不會蠢到跳車的,一來我的傷口還沒好,二來跳車也是件玩命的事。”
  “只要你合作,我們就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放心,我絕對合作。”
  “真的?”
  “真的!”
  保鏢猶豫了片刻后,漸漸松開了我。然后,我索性有氣無力地、懶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打算美美地睡一覺。
  能坐在這賓利車上睡一覺,也算是我有生以來的最高榮耀了!不就是送我出北京嘛,沒什么呀,我有兩條腿嘛,他們總不能阻止我回來吧,真是愚昧,這種損招只有小孩子才想得出來!真沒想到因為伊燕,要這么折騰我,唉……
  不知不覺地,我漸漸入睡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推了推我,并嚷著:“喂,朋友,下車了。”
  大腦中潛伏的警惕使我“噌”地坐起了身。當(dāng)我朝車窗外望去時,只見月夜下是一望無際的玉米地。
  這時,駕車的那位保鏢下了車,然后拽開了車后座的門,說道:“好了,朋友,就這兒了,下車吧。”
  與我并坐在后座的保鏢也下了車,抻了抻腰。
  被迫無奈,我也只好下了車。“大哥,這是哪兒呀?”
  “玉米地呀。”
  還不如不問,誰看不出這是玉米地。
  兩個保鏢在玉米地里方便了一番后,便上了車,調(diào)頭離去了。

  望著車消失在月夜下,再遙望著這無邊無際的、黑蒙蒙的玉米地,我忽然備感心慌、迷惘、壓抑、恐懼……
  我想出了一首詩句,此時此刻,也只能用它來表達我的心境了——萬里玉米地,方圓無人跡,月夜我獨立,獨享夜沉寂。
  我也不知道要哪一年才能回到北京,但是,沒有辦法,我也只好隨遇而安了。
  我在玉米地里找了塊空地,弄了些稻草便躺了下去。也只能等到天亮后,再想辦法回京了。
  我也不知道是因緣在搞鬼,還是上天在作怪,似乎自從與伊燕相識之后,我遭遇的都是一場場的悲!
  我睡意蒙眬地睜開雙眼時,天已大亮,我疑惑地望了望四周的玉米地,忍不住暗自問道——這是哪兒。
  片刻后,漸漸地想起了昨天夜里所發(fā)生的一切。正想爬起身來時,我傻眼了,頭皮都麻了——一條長蛇正從我的腹部向頭部緩慢地爬行著,時不時地從嘴里往外吐著它的兩根細細的須子。
  我全身都麻了——整個人就像塊木頭似的躺在那兒,不敢動半點。我屏住了呼吸,然后頂著發(fā)麻的頭皮閉上了雙眼。
  大約兩分鐘后,我忽然感覺面部一陣冰涼,且那冰涼的東西正在貼著我的面部蠕動著。我唯有屏住呼吸,緊閉著雙目,僵硬地躺著。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后,我膽戰(zhàn)地試著微微睜開了右眼,謹慎地看了看。這時,感覺蛇已經(jīng)爬下了我的身體,我“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撒腿便朝公路方向跑了起來。
  不料耳邊傳來了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接著是一陣緊急剎車聲。
  待我反應(yīng)過來后,被嚇得冒了一身冷汗——我的身體正緊貼在一輛車的車頭處。原來我在恐慌之中,沒有注意到駛過來的車。
  待我想邁步讓開道路時,只感覺兩腿一軟,像是挪不動了腳步。
  片刻后,一位身著制服的警察下車朝我走了過來。
  見他雙眼如鷹一般盯著我看,我慌忙解釋道:“對不起,我……我的腿軟了,不是我不想讓路。”
  “腿軟了?”他繼續(xù)打量著我,“見到警車,你當(dāng)然腿軟了,做賊心虛嘛。”
  “呃,同志,”我急忙解釋道,“我只是被嚇的,我不是賊。”
  “少廢話。”他忽然嚴厲道,“從哪兒來的?”
  “北京。”
  “哦,怪不得,跑了一晚上的路,腿也該軟了。”
  “同志,我真的不是賊。”


  “還廢話?”他又嚴厲地盯著我,“叫什么名字?”
  “曾雨。”
  “身份證呢?”
  沒辦法,我只好老老實實地掏出身份證遞給他。
  這位警察接過身份證認真地看了看,然后又打量了我一番,質(zhì)問道:“你怎么會跑到這荒郊野地里來呢?”
  我想了想回答:“是這樣的……”我只好原原本本地解釋了一番。
  “哦……”警察聽完后,懵懂地點了點頭,然后將身份證還給了我,“原來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說著,他忽然冷笑一聲:“這有錢人做事就是過分,不過她倒是沒權(quán)阻止你回北京。”
  看他轉(zhuǎn)身準備上車,我大膽地說:“呃,同志,可以載我一程嗎?”
  他回頭望了望我,回道:“上車吧。不過我只能送你到前面的鎮(zhèn)上,因為我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抓一個逃犯。”
  “……”
  經(jīng)過一番打探,我終于到了定州火車站。幸好伊燕媽媽還夠大方,給了我一千塊錢,要不然我真是要走到三○○○年才能到北京。
  當(dāng)天下午回到北京后,我租了一間小平房,打算等腦后的傷口好些后再去找份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和伊燕像是失去了聯(lián)系。我和她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沒有可能愛上我的。即便我愛上了她,那也只是一條不歸路。所以沒了聯(lián)系對我來說,應(yīng)該是值得慶幸的,我又何必要被陷入沼澤地呢?
  至于伊燕與孿弋被安排的婚姻,我也就不必過問了。這樣,我的生活似乎平靜了下來。
  一個星期后,我又恢復(fù)了那種滿北京城找工作的生活。
  我去孟娜的單位找過孟娜,原本我想向她解釋我和伊燕的一切,然而我已經(jīng)沒了機會,因為她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男友。
  那天,我站在遠處,望著她與現(xiàn)任男友親熱,似乎沒有絲毫的傷感或失落。在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給予她的愛早已經(jīng)枯萎,猶如古井旁的一棵枯樹——即便有足夠的水分,也無法助它滋長了。
  或許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決絕地分手后,我的愛就已經(jīng)被她扼殺了。或許愛是由現(xiàn)實所主宰的,而不是月老能左右的。
  何謂姻緣?何謂真心相愛?似乎只是我們夢境中的云煙,亦或只是癡人說夢。
  我不禁想起了伊燕。她極力反對與孿弋的家族聯(lián)姻,那么她又在追求什么呢?隱隱約約中,我感覺再也見不到伊燕了。
  偶爾我也會去想她與孿弋的婚事,想她的處境,想她的無奈,想她的不開心,想她曾經(jīng)的野蠻,想她曾經(jīng)待我的好,想我們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似愛非愛,我也無法分清,猶如藕斷絲連一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牽引著我和她的過往。

  冥冥之中我又感覺還會遇上她,因為我感覺自己和她的故事還沒有結(jié)束,至少得讓我知道——她曾經(jīng)為什么待我那么好,難道真的只是她的善心所使嗎?這個答案似乎很難讓我信服。
  我總是經(jīng)常在夜里夢見她。
  曾經(jīng)聽人說:“如果有個人在日夜思念著你的話,那么你便會經(jīng)常在夢里見到她。這是一種心靈的感應(yīng),就好像有人念叨你,你就會打噴嚏一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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