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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事情辦完歇了一歇,我就和玄珠溜出宮玩。秋末的天氣已經(jīng)有點涼,但我見陽光挺好就沒穿太多,出來了才知道冷。抱著手臂搓了搓,見一元飯莊就在前面,便對玄珠道:“去那里坐坐喝杯熱茶,我快要冷死了。”
  兩個人逃難似的跑到飯莊里,因已過了午飯時間,人并不多。尋了個雅間坐下,隨便叫了幾個菜,便一人握著一杯熱茶暖手。
  小二特別機(jī)靈,一見我們倆這樣便取了個炭爐放在墻邊:“兩位姑娘穿得少,要不叫碗熱湯來喝,祛祛寒氣?”
  我隨口說:“行吧,你自己揀著好喝的拿兩碗來。”
  玄珠見他出去,回頭跟我笑道:“兩塊炭換兩碗湯,這生意倒是做得劃算。”
  我喝了口茶正要說話,突然瞥見門縫外一個身影閃過去,驚訝地自語了一句:“皇祈?”
  那身影頓了頓,轉(zhuǎn)回來隔著房門與我相望。半掩的門外只能看到他一小部分臉龐,眼睛一半隱在門框里,微微一瞇,像是驚訝又像是意料之中,轉(zhuǎn)手推開了門。
  他一身暗色常服,廣袖飄飄,嘴角似笑非笑,眼簾倦倦微合,低笑道:“原來是嫂嫂。”
  我那句話本是自己驚訝之語,并未想到會被他聽到,還找上門來。如此一來實在尷尬,被他這個皇室中人瞧見我大中午的溜出宮來,到底不好。
  皇祈瞥了一眼玄珠,繼續(xù)道:“人都說太皇太后慕容氏才貌雙全,獨一無二,沒想到連癖好都這么特別。放著宮里的珍饈滿盤不要,跑來吃這民間小食。”
  我嘴角開始抽搐,才貌雙全,獨一無二?這話是誰說的,還嫌害我不死!
  正巧小二托著菜點跑來。因皇祈完全擋在了門口,小二彎腰賠著笑:“爺,借個光?”
  皇祈仿若沒聽清,低頭側(cè)過臉,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且輕且淡,本是隨隨便便一個字,卻無端地讓人顫斷了心弦。這廂抬起頭來的小二也已完全愣住。
  陽光從側(cè)面耀在皇祈的一小半側(cè)臉上,襯得他的面孔格外妖異。小二呆了好久,已然面無血色,身子躬得都要貼在地上,一迭聲道:“王……王爺,小的沒看清,小的該死!”
  皇祈置若罔聞,只是掃了一眼托盤上的飯菜,道:“傳菜來。本王陪……慕容小姐。”頓了頓,他抬起眼簾看向我,輕笑一聲,“可以嗎?”
  我能說不可以嗎?干笑兩聲,道:“有王爺作陪,榮幸之至。”
  世人都說攝政王豪奢,這話也曾經(jīng)跑到了我耳朵里。但我一直覺得先帝既許了他這份萬人之上的殊榮,小皇上又一直很重視這個皇叔公,那么平日里奢侈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并未上什么心?山袢账闶侵鴮嵰娮R到了。
  菜點擺滿了一整個桌子,玄珠退到外面用飯,雅閣里便只剩下我和皇祈兩人。這一桌子菜別說是全部吃完,就是每樣吃一口都能把我吃飽。更何況我根本不餓,只是想來這里喝口熱茶暖和一會兒。
  這樣的架勢,若無節(jié)慶客人,我平日在宮里的午膳也最多如此。我喝了口茶,淡笑道:“王爺果然地位尊崇,這樣的午膳,可快要趕上皇上的規(guī)格了。”
  皇祈笑了笑:“在宮內(nèi)你是主,但到了這宮外,你便是我的客。民間飯菜比不得宮里,還望不要怪我招待不周。”
  我笑了一聲:“王爺說笑了。”
  皇祈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今日怎的出宮來了?莫非煩心事太多,在宮里靜不下心來?”我一愣,他續(xù)道,“昨日剛收的宮女,怎么才一個晚上就給發(fā)落了。又怎么惹得你不順心了?”
  心里一涼,我沉默了一瞬,道:“我原以為王爺輔政日理萬機(jī),一定沒有閑心思去想旁的。沒想到卻對我宮里的事這么上心,連一個宮女的死活都記在心上。”
  皇祈輕笑道:“皇兄遺命慕容氏為太皇太后,享垂簾聽政之權(quán)。你雖推拒了不去,可他對你如此重視,我是先帝的親弟弟,又怎敢不對你格外上心些?”
  他說這話時,眼睛一直輕飄飄地盯著我,眼風(fēng)淡淡,卻弄得我好不自在。不由得道:“多謝王爺?shù)胗。后宮的事紛紛雜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說著一轉(zhuǎn)話題,“你既然對后宮這么關(guān)心,我倒也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聽說王爺還未娶妻?”
  皇祈頓了一瞬,笑了一聲:“你年紀(jì)輕輕,卻當(dāng)起了媒婆來了?”
  我笑道:“我年紀(jì)再輕,倒也是已嫁為人婦的人了。王爺既是我夫君的弟弟,長嫂多問兩句,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皇祈偏頭看了我兩眼,突然笑起來,一手隨意搭在我的椅背上,眼睛微瞇,緩緩道:“你大婚之夜穿著嫁衣獨坐到天明,這也算是嫁為人婦了嗎?我這哥哥,太不會憐香惜玉了些。”
  我心里大驚。這事除了我和先帝皇昭,居然還有人知道,而且這人竟然是當(dāng)時遠(yuǎn)在封地千里之外的皇祈!
  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我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皇祈。他淡淡地回視我,臉上的神情依舊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對視許久,我挑起嘴角笑了笑:“怪不得先帝要將王爺調(diào)回帝都坐鎮(zhèn)。如此舌燦蓮花,果然非常人能及。”
  皇祈笑意漸深,淡淡道:“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
  空氣仿佛凝住,兩人靜默半晌,皇祈親自夾了一筷子肉放到我碗里:“桃仁雞丁是這里的招牌,做得很是入味,宮里好像沒有這道菜。你嘗嘗看。”
  我低頭看了一眼,本是色澤鮮亮的雞丁,我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幾乎快吐了。便勉強笑笑:“多謝。我不吃肉的。”
  正巧有人敲門。玄珠低頭進(jìn)來,行了個禮,湊過來跟我耳語道:“小姐,溫小姐過來了。”
  溫小姐,閨名玉瑤,是當(dāng)朝右相溫叔鏡的女兒。方才皇祈說我“才貌雙全,獨一無二”,這話放在我身上是夸大其詞,但放在溫玉瑤身上卻正正當(dāng)當(dāng)剛剛好。
  這姑娘跟我同歲,基本上從小就是帝都各家千金們的典范。傳說中的三歲識千字,五歲背詩詞,七歲熟讀《四書》《五經(jīng)》,八歲精通詩詞歌賦。這世上奇怪的事情很多,但在我身上,基本上可以說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奇怪的事,就是和溫玉瑤成了閨中密友。
  我跟這姑娘基本上屬于不打不相識。我們倆認(rèn)識的時候,正好是她“識千字”的階段。
  那一天,我剃光了她的頭發(fā),她抓爛了我的臉。我撕了她的裙子,她光著屁股哭著回家找爹去了。
  那一天,我們倆雙雙破相,結(jié)果卻成就了我們后來十五年的友誼。
  于是當(dāng)她成為這個能把我從皇祈手里解救出來的人時,我只能在心里大嘆一聲:真是親菩薩啊!一面含著熱淚跟玄珠道:“讓她進(jìn)來。”
  不一會兒玉瑤就來了。只不過也不知道這玄珠是不是沒跟她說皇祈也在,這姑娘一腳踹開房門一邊捂著肚子說:“哎呀,撐死姐姐我了,豬蹄子真是太好吃了,你看我肚子大得跟懷孕了一樣,啊哈哈哈——”
  我和玄珠雙雙被雷劈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典范”恍若未覺,一屁股坐在我身邊,說:“我靠,你點了這么多菜。早說啊,早說我也過來吃了。浪費!”
  我默默而緩緩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皇祈,心里很不明白如此一個奪目的人,玉瑤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但轉(zhuǎn)瞬一想,也許是玉瑤已有了心上人,其他人在她心中已如同草芥。雖然皇祈是一株奪目的草芥,但終歸也只是草芥。
  如果皇祈的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現(xiàn)下這一幕估計已經(jīng)足夠顛覆他以往的世界觀。然而這廝果然不是普通人。典范玉瑤看到他,呆了一會兒,問了一句“這人誰啊”之后,皇祈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玉扇在他指間悠然地轉(zhuǎn)了個圈,含笑道:“在下楚王皇祈。”
  這名稱確實是鼎鼎大名無人不曉,玉瑤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恨不得去死的表情,憋了好一陣子,憋出來一句:“王爺見笑了。”
  我說:“這是右相的千金……”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緩和一下氣氛,結(jié)果實在是說不下去,捂了一把額,悶笑得快要抽過去了。
  皇祈中間出去了一趟。他一出門,玉瑤立馬趴在我肩膀上絕望地說道:“完了,我辛苦維持的形象就要被我毀掉了。讓我爹知道肯定會殺了我。”
  我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也許皇祈覺得你天真爛漫,找你父親說媒,把你娶回去做王妃也不一定。”
  玉瑤擺出一副特別做作的羞澀表情,捂著臉說:“哎呀,不要這樣,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說完狠狠地對我翻了個白眼。
  我哈哈大笑,笑到一半笑得正歡,皇祈去而復(fù)返。我這笑聲立刻戛然而止,變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呃”。
  皇祈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這下輪到我絕望了;噬系幕首婺浮⑾鹊鄣幕寿F妃、現(xiàn)在的太皇太后居然笑成個瘋子一樣,而且還被自己的小叔看到,一時間我竟然有了一種被捉奸在床的奇妙感覺。
  好在皇祈并未在意,只是看了看我,便如常道:“今日天涼,你可要回宮?”
  我覺得今天真是掃興,被他折騰了一頓飯不說,還和玉瑤一起雙雙毀掉了形象,我也沒心情再去閑逛了,便點了點頭。
  皇祈轉(zhuǎn)頭叫了聲“東晏”,立刻有一個隨侍打扮的人疾步而來;势韺λ溃“備車送慕容小姐回去。”又看向玉瑤,“溫小姐是……”
  本來今日就是出來跟玉瑤會合一起回宮的,我便道:“她與我一起。”
  皇祈點點頭,轉(zhuǎn)頭道:“知道了?”
  東晏說了聲“是”,皇祈又囑咐了一句:“多派幾個人跟著。”說完與我道,“我還有些事,便不送了。”
  我松了口氣:“王爺請便。”
  我興奮而出,敗興而歸。加之昨晚與今早的雙重磨難,這一天真是有說不出的郁悶;氐綄m里連晚膳都沒用,直接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格外酣暢,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也因了這一覺睡的時間很久,我完整地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這一夢讓我夢到了許多事。
  那是我剛接到圣旨的時候的事。
  圣旨發(fā)到慕容府上的時候,我們闔府上下都愣在那里反應(yīng)不過來。那時我剛剛過了十六歲的生辰,正是青春年少,風(fēng)華正茂,貌似潘安,安之若素……
  喀喀。
  我確實沒有安之若素。
  總之那時我剛剛及笄成人?墒腔收褏s已經(jīng)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頭子了,當(dāng)我父親都綽綽有余。我哭得稀里嘩啦,一直拉著玄珠的袖子說:“你瞧我怎么這么命苦,你說他怎么就看上了我?我沒多漂亮啊我,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我……你說,我要是把自己給毀容了,這圣旨是不是就能不作數(shù)?”
  哥哥卻在旁邊咳了咳,說:“以安,你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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