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寧律師這么敬業(yè),還要跟蹤我?真是辛苦。”顧律朝她笑著。
百口莫辯,就算事實是正好路過碰見,也顯得沒有任何說服力,寧可索性把話題換了,“哪有顧律師悠閑,香車美女一個不落。”
顧律挑挑眉,“羨慕?”
寧可翻了一個白眼。
“客戶而已。”顧律又加了一句。
寧可覺得有些好笑,毫不掩飾地大笑三聲,“好一個客戶,還附送飛吻。”
顧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把話題繞開,“倒是寧律師今天打扮得這么漂亮,去見客戶了吧?”
寧可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身上的著裝和平時的相差甚遠,下意識地拉了拉有些短的裙子,“我可是正經事。”
顧律看了看手表,“這么晚了,寧律師真是敬業(yè)。”
“哪里有你敬業(yè)。”寧可輕咳兩聲,突然想到什么,問:“對了,動機找到了嗎?”
月色霓虹下,顧律默默搖著頭。
寧可心里冷哼一聲,像這種城府這么深邃的人,就算真的找到了動機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何況自己是他的對手。
一直處于弱勢的寧可決定給他一個下馬威,“過幾天就要開庭了,如果找不到動機的話,很可能這會成為你第一個敗訴的案子。”
顧律只是瞇著眼看著她,沒有回答。
被他這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寧可的視線轉移去別的地方。
“一直都是看你穿休閑裝或是死氣沉沉的正裝,沒想到偶爾穿成這樣還是挺有女人味的。”
這算什么?
明明是夸獎的話,卻讓寧可恨不得往地底下鉆。
裝腔作勢地笑了笑,寧可斜睨他,“倒是你,千篇一律的西裝,看到你都沒有新鮮感了。”
怕自己臉上被灼熱染紅,寧可立馬轉身作勢逃離。
身后傳來顧律的哼笑,“這么緊張,難道是一直以來太強勢從來沒有被這么夸獎過嗎?”
寧可把打開的車門再一次甩上,剛才臉上的燥熱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你什么意思?是說我沒有女人味沒有男人追嗎?”
顧律對她的理解能力表示質疑,微微抬起眉毛。
“或許在法庭上我是沒有你有經驗,不過……”寧可說著假笑兩聲,“在感情方面我可是殺敵無數(shù)的萬人迷。”
剛說出這句話,寧可就后悔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暗自咒怨自己就是太要面子了,狡猾的對手明明就是故意在捉弄自己而已,還是這么容易就上鉤。
“可想而知……”顧律自顧自地低頭想著什么,然后瀟灑地轉身,在自己的腰際附近比劃著拉拉鏈的動作,“BY THE WAY,你這件衣服是有拉鏈的。”
寧可眼睜睜地看著他開車駛遠,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動作,下意識伸手到腰際附近一摸,透過一個碩大的縫隙直接摸到了自己的肉。
溫度在以一秒十度的速度上升,寧可迅速逃回車內,整個臉趴在方向盤上。
由于她是第一次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完全忘記了拉鏈的存在,好在動作幅度不大的時候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一定是剛才太激動手舞足蹈地才被顧律發(fā)現(xiàn)的。
想到他透過這個這么大的口子可能把不該看的都看到了,寧可就把頭狠狠砸向方向盤,恨不得把自己砸失憶了。
寧可一回到家就收到了來自李雙磊的短信,用一副十分關心她的口吻說著一些有些肉麻的話。
雖然和自己所說的“情場上殺敵無數(shù)”完全不沾邊,但寧可也并不是男人絕緣體。盡管因為她不愛各種社交,所接觸的男人有限,身邊稍微熟悉一點的也只有蘇哲,但是她所在的地方從來不會缺少男人的視線。
或許和她的性格有關,過分追求完美的她在任何時候都不容許自己出現(xiàn)任何瑕疵(今天的拉鏈事件除外),自信和笑容總是凝聚在那泛著光澤的唇角上。
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不可一世,才讓一些男人停下了追求的步伐。
不過這正是她所要的安寧,畢竟在一段痛徹心扉的經歷后,人往往就會把越是向往的東西推開得越是遙遠。
過去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歷告訴寧可,女人必須要強大起來,才不會再一次失去。
想到了這里,寧可的眼神間流露出一絲惋惜。
“其實當初,他也并沒有錯……”
寧可微微嘆了口氣,又開始回憶起來。
曾經的自己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在美國讀著大學參加著各式各樣的派對,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朋友,和現(xiàn)在相比,那時候的自己沒有目標,沒有追求,沒有夢想,似乎活在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也正是因為那樣,才會那樣容易被打垮,逃回國后迷茫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遇到了伯樂陸海欣。
回憶浮現(xiàn)在眼前,那些開心的難忘的悲傷的事情,都交織在了寧可腦內,打了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