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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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出裙子,偏要穿!兩件套的針織連衣裙,堆堆領(lǐng),裙擺過膝,上面有粒粒燙鉆,簡約又大方,怎么看都優(yōu)雅,讓她舉手投足之間女人味十足。她戴上流蘇耳環(huán),綰好頭發(fā),情不自禁地看著鏡子贊了聲“美”。從上看到下,真是美人一枚。那家伙什么眼光?她這樣前凸后翹,細腰如柳的女人,竟然叫哥們兒!她走出主臥,白良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無聊地在調(diào)電視臺。她手指慢慢捏緊,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到他旁邊,一顆心瘋狂跳著,忐忑不安。他抬眼看向她,眼里的驚艷一閃而過,嘴角卻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鞋柜拿鞋,跑鞋跑鞋,全是跑鞋,當(dāng)初買來襯裙子的紅色高跟鞋上滿是灰塵,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塵封好久!她拿出高跟鞋,用布擦拭上面的灰,然后穿上。他好心地提醒道:“當(dāng)心扭到腳。”她回頭,怒目而視!他輕聳肩,淡定地笑道:“干嗎打扮得像個女人!真是的……”她氣得咬牙,吼他:“廢話真多,出不出去吃飯?”他起身大步朝外走,她加快腳步追了過去。下樓梯的時候她扶著攔桿,一步一步邁得小心翼翼,而他的身影則快速消失在拐角。她一口氣追到樓下,只見他斜倚在大門出口的墻壁上,從一旁看去,只可以看到他的側(cè)臉。他突地轉(zhuǎn)過臉,一雙漆黑的眸子里含著笑。四目交對。她一驚,快步走到他面前,聲調(diào)溫柔:“不要這么快,我追不上你。”他視線往下,瞥了眼她的高跟鞋,笑容更邪惡,涼涼地對上她的眼,促狹道:“所以我叫你不要穿高跟鞋,你壓根兒就沒穿過,萬一扭到腳了別怨我。”她冷冷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他跟過來討好地問:“我的手臂,要不要借你挽挽?”她賭氣不理他。花園中心廣場的飯店里擠滿了人,白良辰上了二樓,眼尖地搶到了一個可以看外景的三人位。服務(wù)員拿來菜單和碗碟,白良辰問:“何美景,你要吃什么菜?”她給了他一記白眼,繼續(xù)不理。他只好自己拿主意:“蒜蓉蝦,嗯,粉絲蒸扇貝,再來個白切雞,青菜……”他抬眼問,“何美景,你不愛吃青菜,要不要嘗一下?”他用審視的眼光打量她,語氣很不好聽,“你就是太挑食,只喜歡肉食,所以才這么瘦,瘦得像棵樹,風(fēng)一吹就倒了。”服務(wù)員在一旁抿嘴偷笑。她將手伏在桌子上,左手撐臉,只顧看著外頭的街景。巨大的玻璃窗外,花園的一切悉數(shù)入眼。忙碌的小吃店,匆匆涌動的人群,不遠處的保安在崗?fù)ふ镜霉P直。這時背后突然有人叫了聲:“白良辰!”聲音很熟悉,熟悉得讓她挺直了脊背,差點冒出冷汗。她慢慢側(cè)過臉,那人已經(jīng)來到桌旁邊,臉上的笑容溫和親切,短裙里包裹的身材更是呼之欲出,如同魔鬼。系花!大學(xué)時的系花!校花轉(zhuǎn)臉看向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美景?”何美景硬擠了一抹笑容,說了句:“真巧。”手指夾著茶杯一口一口輕抿,滾燙的茶水從喉嚨流入心臟,灼心地疼。如果沒有記錯,從大一開始,這女人就給白良辰寫情書,一個月一封,而且更過分的是那些情書全部要她轉(zhuǎn)交。她何美景努力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讓她中途截胡?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轉(zhuǎn)身就把信撕碎丟到垃圾桶里。就算白良辰?jīng)]一點點回音,從大一到大四,這家伙還是一直在寫,甚至還天真地告訴她:“只要堅持就會出現(xiàn)奇跡,愿得良辰心,白首永不離。”肉麻到讓她差點吐了!“安妮,還真巧,來,坐下一起吃,我再點幾個菜。”白良辰熱情地招呼道。安妮受寵若驚:“良辰,你也住在這個花園里?我剛搬過來。”“是啊。”“美景也住在這里?”安妮親切地問她。何美景勉強點了點頭,不敢多說話。安妮笑容滿面:“大學(xué)就聽說你們是鄰居兼哥們兒,真想不到,畢業(yè)了還是這么要好,好到我都要嫉妒了!”你丫知道真相了一定更嫉妒!何美景繼續(xù)抿著茶,不動聲色。豈料安妮話鋒一轉(zhuǎn),直接問白辰良:“其實我挺傷心的,大學(xué)給你寫了四年的信,你一直不給個回音。畢業(yè)的時候,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現(xiàn)在既然這么有緣碰到,白良辰,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你當(dāng)初拒絕我的理由?”何美景手指一抖,啪的一聲,茶杯摔在桌上,滾燙的熱水順著桌布流下,她趕緊抽出紙巾擦干凈桌臺。抬頭時,白良辰手指夾著茶杯盯著她,一臉不解。安妮問:“怎么了?”她更是慌張,仿佛遇到警察的小偷一樣惴惴不安。白良辰皺眉,看她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頓時笑得勉強:“你說信啊,我知道,都看了,四年的信,都看了!”安妮追問:“那么,是你真的不喜歡我?可我聽說你一直沒有女朋友。再說了,我長得也不差,好歹也是系花。”系花……難道系花就可以挖人家墳?zāi),做小三?何美景憤憤不平,氣得直咬牙?/div>白良辰腦子轉(zhuǎn)得更快:“其實我那時已經(jīng)訂婚了,所以不好意思給你什么回音。”安妮赫然一驚,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連音量也抬高了:“訂婚?”白良辰瞥了眼何美景,一雙黑眸莫測高深:“可不是,還是娃娃親!”“這也太搞了吧,這年頭還流行娃娃親。”“沒辦法,誰讓她爸救了我爸!”“那她長得一定像恐龍!”“呵呵,比恐龍好一點,當(dāng)然,不能跟安妮系花比!”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何美景拿起筷子,咬牙大吃!把菜當(dāng)成最痛恨的白良辰,碎尸萬段送入口!說她比恐龍好一點?可惡的家伙,眼睛長屁股上了嗎?安妮說:“其實良辰,你相信魚在水里哭嗎?就像我,因為你的無情拒絕,做夢為了你都會哭。”純屬放屁!矯情!何美景打岔道:“相信啊,不如安妮你把頭伸到魚缸里,看看在水里能不能哭,能不能流淚。”兩人同時瞅著她,她淡定地笑,“說錯了?老師告訴我們實踐出真理,沒有實踐的肯定就是歪理邪論。不如就在飯店吧,你瞧二樓入口那里,不是有個魚缸。來來,去把頭伸進去,如果能哭能流淚,我就信魚在水里能哭,更信你做夢都會為了男人流淚了!”安妮很尷尬,卻還是笑著問:“美景,你這是怎么了?我托你送信的時候,可是把你當(dāng)知心好友,你這話,我怎么聽不出是什么意思?”誰罵她恐龍誰就完蛋!何美景冷笑:“安妮同學(xué),你忘記林教授說過的話了嗎?他說‘同學(xué)們,你們整天亂吹,今天說自己將來要泡什么明星,買什么跑車,明天說要去為了某某跳樓,結(jié)果鬧了半天,在教學(xué)頂樓坐了半天,圍觀的人起哄無數(shù)次,卻不敢跳下來’!林教授說,‘你牛皮吹得再帶勁,就算把牛吹上了天,那也只能是牛,變不了飛龍’。所以做人還是要實際點。”白良辰哧笑出聲。安妮的臉色更差。林教授,她們系最出名的教授,他的課堂堂爆滿,就因為他說的絕句讓人捧腹。當(dāng)初某位同學(xué)得意地在他的課上用日文提問,同學(xué)們一陣噓聲,林教授卻鎮(zhèn)定如斯,不急不慢地讓男同學(xué)問完,然后說:“我是中國××大學(xué)的教授。我一直都相信前來這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中文都很棒,不管國家或國籍,所以實在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不和諧的聲音。當(dāng)然如果你堅持一定要用我聽不懂的語言提問,請叫我耶穌,我林某人估計也只有耶穌能回答你!”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比他牛,他不知道你其實就是上帝!某次,美景不幸在他課上神游被發(fā)現(xiàn)。他說:“這世上最難過的是什么?是你在跟她講課,她卻在想著良辰美景,直接夢游到了天堂。我老林再牛,也不可能去天堂找你吧?所以在天堂的同學(xué)們替我轉(zhuǎn)告何美景同學(xué),我老林還沒有抱夠?qū)O子,還有太多好日子想過,叫她繼續(xù)在天堂夢游。”同學(xué)哄堂大笑。何美景臉色羞紅地低下頭,而臺上的林教授還在念:“某些同學(xué),別再頹廢了,否則以后出了社會直接讓人給報廢掉!”讓人尷尬的林教授,最后勉強讓何美景畢業(yè)的時候,送了句簽名給她:一閃而過的是良辰,傷害最深的是美景!無敵的林教授,看出她因為暗戀白良辰所以頹廢。……“何美景,我得罪你了?”安妮火冒三丈。白良辰卻眉宇微挑,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含笑問:“又在天堂夢游良辰美景了?”她的心狠狠一刺,突然感覺很難過,一直很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可他只當(dāng)她是哥們兒。新婚那夜勉強洞房,其他時間就算躺在一張床上,卻可以不碰她!比柳下惠還太監(jiān)!她真的很難過,腦里一片混沌,于是拼命夾菜吃,只有填飽自己,才能壓抑住那深切的傷痛。安妮氣呼呼地怒問:“何美景,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圖?”語氣咄咄逼人,“難道你也暗戀良辰?要不然,干嗎針對我?好像見不得我喜歡他!”手機突然響了,何美景瞪了眼安妮,接聽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美景啊,我是媽,和良辰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有空回家玩?”她說:“媽問良辰吧,他什么時候有假,我們就什么時候回家。”說完把手機往對桌的人身上一扔,白良辰接過手機跟著叫了聲:“媽。”旁邊的安妮睜大了眼,目光在兩人臉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何美景計上心頭,朝安妮勾了勾手指,安妮一頭霧水地把頭伸過來,她刻意壓低音量叫了聲“花瓶”,然后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說:“你聽著,白良辰已經(jīng)是我老公了,別想過來自掘墳?zāi)埂?rdquo;安妮一驚,待回過神,咬牙問:“你說誰是花瓶?什么老公,什么自掘墳?zāi)梗?rdquo;何美景只是笑:“誰認就誰唄。”安妮氣得發(fā)抖:“敢情一直是你在搞鬼。”何美景氣死人不償命地笑道:“你的信,你的心,早就被我扔到垃圾桶了。花瓶,你才是可憐的恐龍MM。而我就是運氣最好的娃娃親,沒辦法啊,誰讓咱爸英明神勇地救了他爸,所以他只好以身相許了!這樣的好運氣是一般人羨慕不來的,更不是那些女人可以嫉妒得來的。”“何!美!景!”“有些人以為是系花就牛了?這不是打麻將,你想截胡就截胡。想截胡得看對手是誰。”何美景瞅著安妮快要抓狂的臉,心情大好地招來服務(wù)員埋單,強行拖起還在通話的白良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身后安妮的視線凜冽得讓人脊背發(fā)涼,何美景走到樓梯口挑釁地回頭,仰起臉瞪回安妮,直接拖著白良辰下樓。白良辰跟電話里的人不斷寒暄:“對對,很快就有空了,銀行最近貸款多了,忙了些……嗯,我應(yīng)該帶她回來看看您的,可就是沒時間,對不住您老了。”何美景的老媽講電話一直是廢話多,所以到家了,白良辰還在唯唯諾諾地應(yīng)付著。他拼命朝她使眼色,暗示她搭救。她搶過電話,對那邊的人回了一句:“媽,別跟中年婦女一樣啰唆了,你現(xiàn)在還年輕漂亮著,再多話,當(dāng)心起皺紋。”“那媽不說了。”“乖,趕緊去做面膜,要記得保養(yǎng)第一,當(dāng)心老爸出軌。這年頭,處處都是三兒,讓人防不勝防。”“好!”啪的一聲,她直接掛上手機。白良辰松了口氣,對她伸出大拇指:“還是你強,我實在不行。”她坐到沙發(fā)上,背朝墊子靠了過去。白良辰問:“安妮的信是怎么回事?”她恍恍惚惚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身材高大,短短的碎發(fā)下五官端正,乍眼一看,有點像臺灣偶像劇的男主角,再仔細端詳,更是儀表非凡。她心里一動,情不自禁叫了聲:“良辰。”他滯了滯,呆呆回了聲:“在。”她問:“你知道我是你老婆?”他點頭。她氣憤地逼問:“你知道我是女人?”他說:“嗯,你今天這身勉強算個女人!”她咬牙:“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針?又知不知道什么叫最毒婦人心?”他怔了怔,點頭。她仰臉,囂張地說道:“那就別再問安妮的事。如果再問,我直接把電視電腦都賣了,你上天堂去看球賽!記住,我是你老婆,我是女人,我討厭安妮,所以不準(zhǔn)接近她。如果你準(zhǔn)備找她做小三挖我們這婚姻墳?zāi)梗野芰⒖陶疑习材莸睦习帧?rdquo;他郁悶地問:“你找她爸干嗎?”她狂怒:“你不知道最近網(wǎng)上流行這個說法嗎?她當(dāng)小三挖我墳里的男人,我也當(dāng)小三,挖她媽墳里的男人。最后,你成了她的男人,我卻成了你們的媽,看誰比誰道行高!”她起身,把他撲倒在沙發(fā)上,氣息急促地一字一句警告他說,“我警告你,婚姻不是驗證碼,不是你想換就能換。愛情更不是兌換碼,你休想輸入曖昧的字符就能把老婆直接換成情人。”他猛咽唾沫,如臨大敵。她挑眉:“你懂?”“懂。”“還敢不敢找人來挖墳?”“不敢!”“真的不敢?”“嗯。”他用力地點頭,“我怕你想不開,直接找上我爸——”“……”“可是美景,我要遲到了,要不然,晚上再繼續(xù)探討三的問題?”“……”他起身,倉皇地溜之大吉,她看著他的背影壞壞一笑。孫猴子注定是跑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就像他注定逃不出她的手心!何美景坐在沙發(fā)上無聊地調(diào)著電視臺,沒什么好看的節(jié)目。她抬眼看著墻上的大鐘,指針轉(zhuǎn)得真慢,她每天都盼著他能早點下班回家,雙眼都快盼直了。這時門鈴忽然響起,她一跳而起,興奮地跑去開門。誰知道門外站的竟然是系花,安妮一身吊帶裙,雙乳呼之欲出,腳上那雙跟足有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簡直就是人間兇器。她沒好氣地問:“安妮,你來做什么?”敢情剛才羞辱得還不夠?安妮一臉鄙夷:“來找你說個清楚!我跑去管理處說找人,很容易就找到你家的地址。”何美景斜倚在門邊,笑得諷刺:“這年頭,皮癢的小三兒就是多,找上門的都有。”安妮一聽這話,果然臉色大變,咬著牙問:“什么皮癢的小三兒?誰是小三兒?要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我會追不到白良辰?何美景,你簡直就不是人,城府深得太可怕。大學(xué)的時候跟我裝得那么友好,其實一直打白良辰的主意。最可恨的是你每天還裝作很開心地給我送信,可惡的女人!”廢話,不裝得開心,安妮會把信交給她?她冷笑不答。安妮更是氣急敗壞:“毒婦。”何美景聽到這兩個字,更覺好笑,這年頭小三兒還有理了?安妮快要抓狂:“何美景,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她仰臉“嘁”了一聲,無所謂地嘀咕:“誰稀罕。”說完便轉(zhuǎn)身粗魯?shù)厮ど祥T,不理會外面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安妮。門鈴持續(xù)不斷地響著,震耳欲聾。何美景忍無可忍,去廁所接了一大盆水,打開房門直接潑了出去。水花四濺。安妮身上淌著水,狼狽地盯著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捏緊拳頭,咬著牙咆哮:“何美景!你竟然這么沒素質(zhì)——”她再次不客氣地摔上門,把盆子扔到地上,急忙撥了個電話給白良辰,柔弱地叫了聲:“良辰哥……”白良辰戲謔地問:“哥們兒,又查崗呢?”她的聲音更加溫柔,語調(diào)嗲得跟林志玲有得一拼:“良辰哥,你什么時候下班?”他如遇驚雷:“得了,別來這套,咱是誰跟誰啊?對不對!別來這套,有啥話直接說吧。你又怎么了?”她繼續(xù)扮脆弱:“剛才安妮氣勢洶洶地找上門——”“打住。”他截斷她,“你的氣勢還不壓死她?何美景,從小到大,我好像沒有聽說過你直接或是間接受到過什么精神上的虐待。”“白良辰!”她終于忍不住咆哮起來,“你就不能聽我先說完啊?你就不害怕老婆被安妮欺負?你就不怕我的精神和身體被她摧殘?”他還是笑:“你不摧殘別人,我就要謝天謝地了。”渾蛋!人渣!他問:“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我掛了啊,趕著下班結(jié)算呢。”她委屈道:“可是……”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她握著電話氣得發(fā)抖,不是說,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永遠不會先掛她的電話?腦子里仿佛一聲霹靂,她忽然悲涼地想起,他不愛她,他只是把她當(dāng)哥們兒!當(dāng)男人!她心酸地扔了電話,坐在沙發(fā)上盯著液晶電視屏幕,屏幕上閃動著俊男美女的身影,是一部講述繁華都市故事的愛情片。她盯著屏幕很久,眼前卻一片空白,腦子里想的都是他。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他的?三歲的時候她不大愛理他,整天跟別的小朋友瘋玩;五歲的時候她在幼兒園脫下他的褲子扔到廁所;小學(xué)一年級,她跟他同桌,卻一個人霸占了差不多整張桌子,逼得老師在他們桌子上劃了三八線。初中的時候……何美景甜甜一笑,在初中的青春期,白良辰仿佛一夜之間從黃毛小子變成全校矚目的風(fēng)云人物。那時候的他短跑全校第一,成績?nèi)5谝唬是學(xué)生會主席。最重要的是他打籃球的時候,不知道秒殺掉多少顆少女的心。何美景最喜歡的是大考結(jié)束時學(xué)校開的大會,只要他上臺領(lǐng)獎,臺下就有無數(shù)的人起哄在叫:“何美景,你家白良辰上臺了。”是的,別人都說那是她的白良辰,所有人也覺得良辰應(yīng)該配美景。所以自從初一之后,她從三好學(xué)生變成了差生,考試成績的排名經(jīng)常是倒數(shù),白良辰為此沒少幫她補習(xí)?墒强几咧械臅r候,原來是差生的她跟白良辰一同考上了重點高中,她的超常發(fā)揮讓不少人驚呆了。讀高中的她有更多借口跟他補習(xí),那時候她是黏在他身上的口香糖,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她知道這些年來他只是把她當(dāng)成兄弟,壓根兒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伤X得自己對他的愛很純粹,純粹只想和他天長地久。可是一個人的愛是暗戀,婚姻不應(yīng)該是這種關(guān)系。在她眼里,婚姻應(yīng)該是在愛情基礎(chǔ)上結(jié)合的,經(jīng)過似水流年,最終使兩個陌生人變成血脈相連的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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