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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這時的徐淑云,已經(jīng)全然沒有一絲董事長夫人的痕跡,她的樣子,和任何狗血的電影電視里那些被丈夫欺騙的女人是一個形狀。
  夏小星知道要趕緊把母親帶走,她扶住她:“媽,跟我走。”
  徐淑云沒有反抗,想站起來,只是突然又軟下去,夏小星一把抓住母親,急著叫:“媽,你怎么了?”
  邊上的保安插嘴:“她下樓的時候,腳扭了。”然后向羽毛球場邊的那幢樓示意了一下。夏小星頓時明白了,自己看見那女孩大腹便便時尚且是那種震驚的心情,更何況母親,那一刻,她一定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球場邊的灌木帶后還圍著幾個看熱鬧的人,夏小星在保安的幫助下,把母親攙到了車里。徐淑云再沒有哭罵,也沒有說話,秋日晴空朗朗,正午的陽光下,她瞬間像老了十歲,臉上只見一片暮色沉沉,似乎到了盡頭。
  夏小星扶母親坐好,開著車快速地離開。但她沒回家,而是帶著母親去了醫(yī)院。
  看著母親不敢下腳的樣子,她估計母親扭得不輕。
  醫(yī)院是附近有名的三甲醫(yī)院,和他們家所在的原墅小區(qū)只隔著一條街。
  徐淑云的右腳踝果然扭得很厲害,整個足面淤青、腫脹,難以行走,拍片結(jié)果,不光是扭傷,還是韌帶斷裂和骨折。
  醫(yī)生建議住院幾天。
  徐淑云木然地聽著醫(yī)生說自己的檢查結(jié)果,仍然是一臉灰敗的神情。她本來只是一個棉紡廠的普通女工,嫁給夏文強以后,便依附在了夏文強的身上,夏文強一倒,她就像個沒了依靠的藤蔓一樣沒了去路,末了,被抓起來的夏文強還給了她這樣的致命一擊。
  她聽任女兒安排著一切。
  夏小星安頓好母親,拿著醫(yī)生開的單子去給母親辦住院手續(xù),出了電梯,迎面就看見了一幅不想看見的畫面。
  兩個年輕女人一左一右地陪著歐陽皓的母親,滿面笑意地正欲進電梯。
  三人和她打了個照面,同時一愣,她婆婆立即喊她:“小星,你生病了?”
  夏小星從微微的震驚中清醒過來,趕緊含笑回答:“沒有,媽,我沒病,我來幫我媽開點藥,她腳扭傷了。”她本能地隱瞞了母親要住院的事,母親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宜見人。
  “哦。”歐陽皓的母親似乎放心了,接著意識到什么,指著身邊陪著她的人,說,“嵐嵐陪我來復(fù)查身體,路上碰到娟子,就一起來了。”顯然,是怕她產(chǎn)生誤會。
  夏小星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媽,下次來復(fù)查你告訴我,我陪你來。”
  歐陽皓母親笑著說了聲“好”。
  夏小星也對著婆婆笑,然后看向邊上的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歐陽皓的堂妹,他叔叔的女兒,一個是他的前女友,歐陽皓的青梅竹馬。
  歐陽皓的母親之所以來做身體復(fù)查,是因為一年前做了直腸癌手術(shù)。
  手術(shù)就是在這家醫(yī)院做的,夏小星當時半個月沒回家睡過覺,每天吃住在醫(yī)院里,手術(shù)之后四五天,婆婆的腸子通了氣,但是每日拉稀,控制不住,歐陽皓是兒子,不方便照顧母親,夏小星那時一個人扛了下來,每天幫婆婆又洗又擦,直到她出院,還堅持每日早晚兩次替她抹身體。
  歐陽皓的母親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對她改變了看法的,以前在他們眼里,總覺得她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
  直腸癌手術(shù)后,兩年內(nèi)每隔三個月就要到醫(yī)院復(fù)查一次,以前都是夏小星陪她來的,但最近,因為父親的事,她好久沒去婆婆家了,可就是這樣巧,今天,就讓她碰上了。
  夏小星至今也不清楚歐陽皓和吳娟當初相愛到什么程度,只知道他們從小認識,吳娟和歐陽皓的父母都很熟。
  結(jié)婚以后,她自動地將歐陽皓以前的事摒棄,只看眼前和將來,不去問過去。三年前的她,是那么自信、那么快樂,想到將要擁有那個男人,想到有五年那么充裕的時間,她的靈魂早已游上了云端,她忽略了一切,吳娟,五年期限的婚前合同,她覺得自己都能戰(zhàn)勝。
  是歐陽皓讓她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一點一點地,他讓她意識到,她的只顧自己,一廂情愿,只是在浪費時間。她可以強迫他娶她,但她不能強迫他愛她。慢慢地,她從不在意他的過去,到不敢想他的過去,到后來,她不想承認,可那個答案越來越清晰。
  歐陽皓為什么要和她定那個五年期限的婚姻合同,是因為有個女人在等他。
  歐陽嵐嵐一直不喜歡她,就是為了吳娟,因為她們倆是好朋友。
  在歐陽嵐嵐的思想里,是她夏小星搶了她好友的男朋友,所以即使她們成了親戚,即使歐陽嵐嵐的爸爸靠著夏小星的爸爸這棵大樹拿了一個又一個工程,她依然有理由不待見她。
  所以,歐陽嵐嵐看著她的目光是不友善的,而吳娟的眼神,是有點仇恨的。
  夏小星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婆婆怕她誤會,她也要做出心安的樣子,歐陽皓的母親一向待她不錯。
  她對婆婆笑笑:“媽,你先去檢查,我拿了藥來找你。”
  歐陽皓的母親點頭:“好,你直接來B超室,不要亂跑。”
  她答應(yīng)著,送婆婆進了電梯。
  匆匆辦完母親的住院手續(xù),她回到病房,徐淑云的腳上已打著石膏,正坐在病床上發(fā)愣。
  “媽。”
  徐淑云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小星,不要管你爸爸了,該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吧,就讓他在牢里過一輩子吧。”
  她眼眶一紅:“媽,你狠得下心嗎?”
  徐淑云終于又流下眼淚。
  安撫了母親,她告訴她婆婆來做復(fù)查,她要去看一下,徐淑云點了下頭,她離開了病房。
  在B超室門外她看見了歐陽嵐嵐,吳娟不見了。
  她主動打招呼:“我婆婆進去了?”
  歐陽嵐嵐點了下頭,眼睛望著她,一貫不掩飾對她的不喜歡:“想不到我伯母還挺護著你的,剛才和你一分開,就把娟子打發(fā)走了,現(xiàn)在我們歐家,大概只有我伯母還喜歡你吧。”
  夏小星敏感地聽出了她的畫外音:“你想說什么?”
  歐陽嵐嵐的聲音帶著譏諷:“難道你不知道?我伯父被停職了,雖說是暫時性的,可誰都知道以后他復(fù)不了職了;我爸的公司也被檢察院和稅務(wù)局盯上了,能不能渡過難關(guān),只能聽天由命了。這都是托了你爸的福。只有我哥沒受到牽連,他和你結(jié)婚的時候就算到這一天了吧,所以他不要家里一分錢,連我爸給他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都不要。”
  歐陽嵐嵐斜著眼瞟她:“可惜他白白犧牲了他自己,到頭來,不但沒幫到自己的爸爸和叔叔,還落了個不喜歡的女人在手里。你說,歐家還會有人喜歡你嗎?”
  夏小星的臉變得煞白,咬著嘴唇,她沒讓自己露出慘淡。
  她不知道后來是怎么把歐陽皓的母親送走的,她只記得醫(yī)院走廊長長過道里讓人無法喘息的空氣,電梯像個火柴盒,大廳來來去去的人都像影子,而門口白白的日光像一道道利劍,她站在陽光下,只覺得冷。
  后來她回母親的病房,走到門口接到校長的電話:“小星,你下午不來也不打個招呼,一個班的學生等著你來發(fā)書,鑰匙在你手里,書拿不到,明天記得早點來!”
  她機械地答應(yīng)了一聲,聽見校長又說:“那個文學史的課我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給馬老師上,不是我不幫你啊小星,是因為你沒教師資格證,明年你把資格證拿到手,我做主給你排課。”
  她掛了電話,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夏小星,你活該!教師資格證一點都不難考,可是,以前的你,都干什么去了?
  走進病房看母親,徐淑云正睡著,她退出來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天漸漸黑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只看見醫(yī)院送飯的推車在走廊上經(jīng)過,有人出來買飯,走道的日光燈都點亮了;很久之后又有清潔工來拖地,空氣中彌漫著新鮮來蘇水的味道,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哎,是不是你的電話在響?”
  是清潔工,正扶著拖把在不遠處望著她。
  她這才聽見衣袋里有鈴聲正響個不停,摸出電話看向屏幕,上面有個字在不停地閃爍--
  皓。
  她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掛掉。
  沒有幾秒,電話又響,仍然是那個字,她又掛掉,電話接著又響,還是“皓”。
  她不由得冷笑,他幾時開始這樣頑固地給她打電話了?
  接起電話,她沒出聲,聽見歐陽皓的聲音:“今天你還沒搬家吧?我沒鑰匙,進不去了,你在哪兒?”
  她聽著電話里歐陽皓的聲音,好聽的男中音,大約是忘了某樣東西,趕著回來拿,所以才急急地給她打電話。
  “夏小星,你在聽嗎?”
  她“嗯”了一聲。
  歐陽皓又重復(fù)了一遍才說話:“我沒鑰匙,進不去了,你在哪兒?”她看著空空的走廊,覺得是幻聽,因為坐了太久,想得太多,也餓過頭了。
  她竟說不出自己在醫(yī)院。
  難道讓他來可憐她們母女嗎?她對著空氣冷笑,夏小星,不需要歐陽皓來同情。
  她想著原來的自己,也就是一個多月以前,她還能對著他沒心沒肺地笑,他不理她,她還能裝瘋賣傻地撩撥他,也才幾十天而已,她就再也對他笑不出來,也再沒力氣對他大聲說話。
  有一個詞,可以表達她對歐陽皓的心情,強弩之末。
  “夏小星。”電話里,歐陽皓還在叫她。
  她應(yīng)了一聲。
  他在問:“你怎么了?”
  她終于說話,聲音變了調(diào):“歐陽皓,我們離婚吧。”
  走出醫(yī)院,夏小星去馬路對面的小餐館買了兩份盒飯。
  街上一貫的熙來攘往。她站著等綠燈,街燈下人影都很小,車子像流水,前面是幾個下夜課的學生,背著鼓鼓的書包,拍拍打打地嬉鬧著。
  綠燈一亮,那幾個學生就向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跑去,背上的書包一晃一晃地上下顛動著,她忽然就像看見了歐陽皓,也是這樣,背著書包,在她的眼前跑過去。
  她總是遠遠地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消失在公交車上。
  回到病房,徐淑云已經(jīng)醒了,自己拄著拐杖挪著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夏小星趕緊放下盒飯,攙住母親。
  徐淑云走兩步,停了下來:“律師剛剛又打電話,我告訴她我拿不出錢來,讓她看著辦吧。”
  “媽!”
  徐淑云扭過臉去:“我不想再看見你爸爸了。”說著,臉上又有眼淚流下來。
  夏小星無奈地看著母親。伺候她吃了飯,安頓母親睡下,她就在床頭柜里拿起母親的手機。調(diào)出里面的通話記錄,把律師的號碼輸?shù)阶约旱氖謾C里,她把電話又放回原處,對著母親,說:“媽,你睡吧,我出去一趟。”看徐淑云不動,她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她知道母親是醒著的。她了解母親這一刻的心情,有深深的恨,但是,幾十年的夫妻,終究愛還是大過恨。
  來到街上,夏小星站在路燈底下看手機,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一個是她不熟悉的號碼,其余的都來自一個名字,皓。
  她按著鍵盤,調(diào)出電話簿,點了修改,把“皓”字刪掉,改成了三個字,歐陽皓。
  和其他人的名字一樣,都是連名帶姓了。
  昨天她還在掙扎到底找誰借錢或要錢,今天,這個答案出來了。
  夏小星還是幸運的,不至于走投無路,至少有一個男人,不會在乎她是不是落魄,也不計較她是不是別人的老婆,都愿意不計回報地幫助她。
  如果說,以前她覺得這是一種糾纏的話,那么現(xiàn)在,它變成了一根伸向她的橄欖枝。她要救父親,即使只能讓他少坐一天的牢,她也要努力一下。也許這世界上不會再有比父親更愛她的男人了,假使有這么個男人的話,那個人可能也就是葉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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