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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程寶貝自然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看她眼紅,一見應(yīng)昭儀她們走遠了,她便一溜煙跑進了自己的臥房,小心翼翼地把那個首飾盒子翻了過來,果然,底下那硬硬的是張字條。她打開來一瞧,上面寫著:賞花宴見。
  程寶貝的嘴角咧了開來,一個人傻笑了好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字條折了起來,剛放進枕頭下面,想想不對,又拿了出來,放到了貼身的小襖里。
  她自有記憶以來,接觸的人除了師父,便是程府的那幾個人,從來沒有交到過朋友,這憑空而來的厲行風(fēng),讓她感到溫暖、新鮮而又神秘。
  紅倚推門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個程寶貝:傻呵呵地看著空無一人的空氣直樂,那個首飾盒歪倒在梳妝臺前,那個碧玉玲瓏簪可憐巴巴地露出一個尾巴。
  她三步并作兩步,把那碧玉玲瓏簪取了出來,在程寶貝頭上比畫了一下,高興地說:“主子,這個簪子很襯你,一看就很貴氣,和她們都不一樣。”
  程寶貝瞧了一下銅鏡中的自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主子,快出去看看陛下賞的綾羅綢緞,那料子好滑啊,趕緊請尚衣局的司衣嬤嬤來做幾件漂亮裙襖。”紅倚看起來十分興奮。
  “后兒就是賞花宴了,來不及了,”程寶貝卻渾不在意,“我這幾件裙子都挺好的,那些料子就賞給你們吧,別浪費了。”
  紅倚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還從來沒見過不喜歡綾羅綢緞、首飾脂粉的女人,就連貴如應(yīng)昭儀,看到剛才的賞賜都臉含羨慕,可程寶貝居然會視如無物?她還想再勸,程寶貝卻興致勃勃地說:“別折騰那些料子了,紅倚你還是趕緊想幾個新鮮的點心,后兒我?guī)У劫p花宴上去。”
  “帶這個去干嗎?”紅倚奇道,“賞花宴上還能短了我們的吃的?”
  “這……這不是要謝謝小平子公公嘛,我們又沒什么好東西,只有拿我們紅倚的好手藝去孝敬啦。”程寶貝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嘻嘻地說。
  “這個包在奴婢身上!”紅倚拍著胸脯說,“保管讓平公公吃了一次,還想著到我們秀奕閣來吃一次。”
  太后的賞花宴是整個上翊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事,除了宮中的嬪妃,京城所有三品以上官員、王孫貴族的家眷都有資格入宮,這若是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姑娘,必然竭盡全力,力求在賞花宴上力壓群芳,可以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為自己今后能嫁個好人家添些籌碼。
  一過巳時,程寶貝便跟著應(yīng)昭儀往太平宮趕去,應(yīng)昭儀今天一身草綠百褶襦裙,一條白色夾雜淺綠的輕紗搭在臂間,襯著她的皓腕,顯得十分清新動人。
  只是跟在她身后的程寶貝雖然一身簡單的水紅色羅裙,可那雪白的肌膚,還有臉頰上帶著自然的紅暈,襯著她的水紅色羅裙一看就有種粉糯軟酥的感覺,讓人恨不得捏著她的臉蛋咬上一口。
  這兩人走在一起,應(yīng)昭儀的清新頓時成了地上的一根青草,而程寶貝的粉嫩卻依然讓人挪不開眼。
  太平宮里已經(jīng)有好些個人了,四周早已掛好了各式輕紗圍成的帳子,好些個相熟的人已經(jīng)坐在輕紗中攀談起來,四處可聽見輕言細(xì)語聲,偶爾有膽大的女子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引得人們一陣張望。
  主位上是一排輕紗帳,最中間的自然是太后的位置,另外兩旁是幾個王爺、世子、嬪妃的位置,而程寶貝自然排在離太后最遠的角落里。
  這是程寶貝第二次看到太后,遠遠地,只見太后富貴雍容,鳳目薄唇,若不是眼角額頭上的皺紋泄露了她的年紀(jì),還真看不出來,她已經(jīng)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了。只是不知怎的,程寶貝總覺得這太后眉目間竟然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
  賞花宴自然缺不了花,正中間擺著數(shù)十盆牡丹,爭妍斗艷,紅的紫的白的黑的藍的,那重重疊疊的花瓣看起來富貴逼人,不愧是天下第一富貴花;更嬌艷的當(dāng)然是賞花的鶯鶯燕燕,有的秀麗,有的清雅,有的俏皮,有的脫俗,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花比人艷,還是人比花嬌。
  程寶貝頭一次見到這樣盛放的牡丹,東看看西看看,一臉的好奇,甚至懷疑這花是不是假的,忍不住便伸手過去想要摸摸那花瓣,頓時,一旁有人叫道:“程妹妹,這可萬萬摸不得。”
  程寶貝飛快地縮回了手,一看說話的人正是封蓉蓉,慌忙訥訥地問:“封姐姐,為什么摸不得?以前我們看到好看的花,都喜歡得想要摘下來。”
  封蓉蓉笑著說:“妹妹你可真是有趣,這些牡丹是太后娘娘精心培育的,都通了靈性了,若被俗人都這樣摸上一下,只怕明兒個就要凋謝了。”
  程寶貝吐了吐舌頭:“原來這些花都是要人伺候的,我還以為,這些花是給人消遣的呢。”
  “焚琴煮鶴,夏蟲不可語于冰。”遠遠地,柳盈云輕哼了一聲,冷冷地說。
  一旁好幾個女子聽了都掩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眉目間帶著幾分輕蔑,連封蓉蓉都掩嘴笑出聲來。
  跟在旁邊的紅倚急了,她知道那柳盈云在譏諷自己的主子,可她只是個下人,又聽不懂柳盈云的話,不知道怎樣反駁,只能干著急,只是扶著程寶貝的手抓得緊緊的,臉漲得通紅,都快要哭了。
  程寶貝見紅倚這副模樣,有點心疼,腦中依稀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便展顏一笑,脫口而出:“柳姐姐的話好生奇怪,世間萬物皆為化相,何必拘泥于形式?你非牡丹,又焉知我摘下這牡丹它會不喜?或者它其實寧愿在它盛放的時候凋謝于我的手中,也不愿枯萎零落成泥?”
  柳盈云愕然地看著她,顯然有點不敢相信,素來傻呵呵的程寶貝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再說了,古人伯牙為鐘子期破琴絕弦,誰敢說伯牙乃焚琴煮鶴之輩?說不定,那古琴還在說,多謝伯牙破琴,省得被俗人所奏所聞,姐姐你說是嗎?”程寶貝的話簡直不假思索地就從嘴中吐出,言辭犀利,語帶暗諷,在這么多人面前,居然沒有一絲怯場,讓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只是話一說完,她便覺得太陽穴一陣抽痛,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
  一旁響起了啪啪啪的擊掌聲,眾人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含笑看著程寶貝,緩步走到她面前,一下子便摘下一朵開得正艷的粉色牡丹插到程寶貝的發(fā)髻上,贊道:“說得好!”
  程寶貝頓時傻了,呆呆地看著他,半晌才慌忙地想要把花摘下來,急急地分辯說:“不是我摘的!我就這么一說而已,不關(guān)我事,是他摘的。”
  那個男子樂了:“我還當(dāng)你真的敢把這片牡丹都碾落成泥呢,原來是個紙老虎啊。”
  說著,他沖程寶貝擺擺手,示意她少安毋躁,旋即便沖著主位上的太后揚聲說:“母后,兒臣手癢,摘了一朵花,不妨事吧?”
  頓時,圍在主位上的人都看了過來,太后笑著說:“你自小摘我的花還少嗎?怎么從來不見你像今日一樣來說上一聲?只是你贈花的那位是誰?小心被人打了,哀家可不來救你。”
  一旁有人在太后耳邊耳語了兩句,太后頓時愣了一下,半晌才想起來:“你不就是那個采女嗎?來,過來讓哀家瞧瞧。”
  程寶貝立刻乖巧地走過去,在太后面前行了個大禮:“才人程……程韻之見過太后娘娘。”
  “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瞧這模樣,倒是挺富態(tài)的。”
  程寶貝應(yīng)言抬起頭來,那張紅撲撲的臉蛋不施脂粉,好像蘋果一樣,十分可愛;她的頭上本來就沒什么首飾,那朵牡丹一戴,人面鮮花相映紅,更顯秀色。
  太后看了十分欣喜,沖著她招了招手,程寶貝走過去,跪在太后的腿旁,咧開嘴笑道:“太后娘娘,其實我覺得今天這花好看是好看,只不過都比不上一個人。”
  “誰?居然能比得上我這滿園的牡丹?”太后佯作生氣地問道。
  “當(dāng)然就是太后您。”程寶貝瞪大眼睛看著太后,“別說太后娘娘年輕時的模樣了,就是現(xiàn)在,誰也比不上您的雍容華貴,氣質(zhì)優(yōu)雅,威嚴(yán)天成,只怕牡丹見了您也只能乖乖地聽話。”
  這拍馬奉承的話,程寶貝在當(dāng)乞丐的時候便學(xué)會了,張嘴就來,要不然可要不到吃的和銅板。
  一旁的嬪妃到底是出身名門,拍馬奉承也要講究點水平,哪里見過這樣直白赤裸的拍馬屁,一時都回不過神來,半晌才紛紛應(yīng)聲點頭。
  “你這孩子,說話也不怕被人笑,哀家老了。”太后聽了嘴角微抿,顯然心里也十分高興。
  “母后哪里老了,依兒臣看,一點兒也不老。”那個男子也跟了過來,笑嘻嘻地說。
  “你少讓我操心我就不會老了。”太后嗔怪地看著他,想來是十分疼愛這個兒子。
  “皇兄呢?這么美的景色,這么美的人,皇兄若是還在批改奏折,這可實在是太浪費了。”男子嘖嘖地嘆息著,眼睛瞟了過去,盯著程寶貝看了好一會兒。
  正說著,遠處小平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身后跟了好幾個太監(jiān),手里捧著一大摞東西。
  “太后娘娘,陛下適才想出一個妙法,每年的賞花宴都是如此,太過于單調(diào),這次不如換個花樣,大家都戴上面具掩面,打亂座次,互相賞花品鑒,待才藝表演之后,讓人猜猜都是誰家的姑娘,屆時再撤下面具,豈不樂哉?”
  厲行風(fēng)想來是早就打算好了,小平子分發(fā)的面具各異,有的畫了精美的圖案,有的鑲金掐銀,有的綴了一些亮片和裝飾的羽毛,看起來分外華麗,剛剛遮住了鼻梁上方,也不耽誤說話和進食。
  程寶貝從小平子手中分到了一張鑲著金邊的面具,只見那右半邊畫了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花瓣一朵朵用細(xì)金線勾勒起來,在陽光下栩栩如生,流光溢彩,十分應(yīng)景。
  紅倚小心翼翼地把面具戴在她的鼻梁上方,后面用絲帶仔細(xì)系好,端詳了片刻,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主子,你戴的面具最襯你的膚色,最漂亮了。”
  程寶貝只當(dāng)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四下打量著,心里直犯嘀咕:咦,這樣厲行風(fēng)還找不找得到她?
  賞花宴例行會有各家名媛將各自的才藝進獻給太后,當(dāng)初封蓉蓉的一手古琴、柳盈云的七步詠花詩一戰(zhàn)成名,和宮家小姐的劍舞、曲家的即興潑墨牡丹圖并稱京城四絕。
  賞花宴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不一會兒,程寶貝只聽見太平宮門響起一陣腳步聲,十來個人簇?fù)碇粋人從宮門口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玄黑的長袍,上面用金絲繡著九龍圖,張牙舞爪,威嚴(yán)畢露;只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面具,看不出容貌,面具的左半邊用金線勾勒出了一只龍頭,龍眼上鑲著兩顆珍珠,極盡華美。
  嘈雜的聲音一下子便消失了,中庭近百人都一起躬身行禮:“恭迎陛下!”
  厲行風(fēng)嘴角帶笑,伸手示意平身,他的目光掠過眾人,朝著小平子耳語了片刻,小平子會意,大聲說:“陛下昨日偶感風(fēng)寒,喉嚨微恙,諸位夫人小姐平身,勿要拘束,必要玩得盡興才好。”
  程寶貝使勁打量著那幾個沒戴面具的人,沒有厲行風(fēng),有一個人倒是認(rèn)識,正是御醫(yī)局的御醫(yī)溫子歸。溫子歸好似感應(yīng)到了她的目光,沖她微微笑了一笑。
  程寶貝很是高興,張嘴做了一個謝謝的口型,溫子歸愣了愣,忍不住樂了。厲行風(fēng)好像察覺到了什么,犀利的目光朝著程寶貝看了過來,程寶貝一凜,立刻垂下了頭,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地祈禱著:別看到我,別看到我……
  不一會兒,太后的掌事嬤嬤便宣布賞花宴正式開始,宮女們陸續(xù)為每家呈上筆墨紙硯,各家可先奉上牡丹詩畫助興。
  正值底下的女子們奮筆疾書之際,田淑妃笑著說:“太后娘娘,今兒個可是比拼才藝的時候,臣妾有個好主意,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太后和乾武帝剛剛說了兩句話,一聽便饒有興趣地說:“什么好主意?”
  “這宮外的人都在吟詩作畫,咱們后宮的女子們可也不能落在人后面。這陛下不是剛封了三個才人嗎,據(jù)說個個都是才貌雙全,何不讓三位才人妹妹也吟詩一首,為這賞花宴添些光彩呢?陛下你說是不是?”田淑妃的聲音柔媚,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目光一直落在厲行風(fēng)身上。
  而厲行風(fēng)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往旁邊逡巡,只是輕輕地唔了一聲。
  吳貴妃的臉上微微變色,心里有些不悅,輕輕哼了一聲,一旁跟著的封蓉蓉立刻笑著說:“多謝淑妃娘娘夸贊,只是蓉蓉愧不敢當(dāng),柳妹妹乃是京城第一才女,這詩詞歌賦,蓉蓉怎敢班門弄斧。”
  “封才人謙虛了,誰不知道封才人的一手古琴冠絕天下,這難道是說,咱們以后都不用在陛下面前撫琴了不成?都是圖個喜氣,太后您說對不對?”田淑妃掩著嘴笑道。
  太后贊許地點了點頭:“對,圖個喜氣,依哀家看,不如這樣,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如一人一句,以牡丹為題,柳才人就辛苦些,首尾都是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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