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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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伐木工人趕到河邊的時候,老槍手、托姆、杜樂、布倫特爾和弗雷德像待在自己的營地里那樣悠閑自得地坐在流浪漢們的篝火旁,看起來好像他們身上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不尋常的事情。在地上,一邊躺著的是已死的流浪漢,而另一邊躺著的是受傷和被俘的流浪漢,他們當中也有紅頭發(fā)的康奈爾。
頭一個到達的人對布倫特爾嚷道:“老天!我們還以為你的處境很危險呢,想不到你竟然安然無恙地坐在這里!”
老人怡然自得地笑道:“沒錯,他們當然想讓我去黃泉!康奈爾的槍托已經(jīng)快要落到我的頭上了,就在這一發(fā)千鈞的時刻,這幾位先生解救了我,多么利落出色的動作!小伙子們,你們應(yīng)該向他們學習!你們想想看,三條漢子和一個男孩子對付二十個人,身上沒有留下一點傷,還打死九個、俘獲了六個,多么了不起!”
布倫特爾在說這些的時候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伐木工們注視著老槍手,而且每個人都還跟他握了握手。
老槍手也表揚了兩個通卡瓦人:“我們今天之所以能夠制服流浪漢,我的印第安人兄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讓我可以輕松地跟隨而來!
大熊謙虛地推辭道:“謝謝白人兄弟的夸獎,我們受之有愧。流浪漢們留下的足跡就像一群水牛留下的那樣明顯,誰要是看不見,那肯定是個瞎子。康奈爾在哪里?他已經(jīng)去上帝那里報到了嗎?”
老槍手用手指指地上被綁著的已經(jīng)被自己打昏的康奈爾。于是,通卡瓦人走了過去,拔出短刀,說道:“你這個可惡的白種人沒有被打死,現(xiàn)在我要用短刀捅死你!
“等一下!這個人是我的!辈紓愄貭栕プ∏蹰L的胳臂喊道。
大熊轉(zhuǎn)過身來,很疑惑地問道,“你也要報仇?抵償流血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還有生命!多年以前,他讓人用鞭子活活打死了我的老婆和兩個兒子!
“你沒有弄錯吧?”印第安人確認道,因為根據(jù)草原上的規(guī)定,他不愿意放棄懲罰這個白種人的機會。
“我絕對不會的搞錯的,他的面孔我永遠不會忘記。”
“你要殺他?那么寧特羅潘·豪艾就讓給你,但是也不能完全聽任你的發(fā)落。我要為康奈爾放血,而你就來結(jié)果他的性命。我一定要懲罰他!”于是,酋長在康奈爾旁邊彎下了腰。
罪犯康奈爾看到這個情形,大聲呼喊道:“你們怎能這樣!讓這個印第安人對我行兇,我哪里惹著你們啦?”
布倫特爾冷冷地回答道:“關(guān)于你犯下的罪行,我們以后再談!
這時候,老槍手插話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找你算賬,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你的口袋我們還沒有檢查。你讓我們檢查一下里面的東西!”
杜樂得到他的暗示后,就讓俘虜把口袋里的東西都掏出來,其中里面有一個流浪漢的皮夾子。打開夾子一看,從工程師那偷的錢都在那里面。
老槍手微笑道:“!看來你是個地地道道的賊,很可能還偷了其他東西,不可能對你寬大處理了!
此刻通卡瓦人突然揪住康奈爾的頭發(fā),快速而準確地割下了他的兩只耳朵,隨后扔進河里。康奈爾痛苦地嚎叫起來了。
“好啦,我們已經(jīng)報了仇,現(xiàn)在要走了!蓖ǹㄍ呷苏f道。
老槍手問道:“現(xiàn)在就走?你不愿意和我們一起走嗎,起碼今晚還是留在我們這里好。”
“對我們來說,白天走還是夜晚走都一樣。我們的眼力很好,并且為了追蹤康奈爾,已耽誤很多天了,現(xiàn)在必須得馬不停蹄地趕回帳篷去了。我們是白人的朋友,是老槍手的兄弟。Howgh!”
兩個印第安人走后,老槍手說道:“我們現(xiàn)在要關(guān)注一下自己的事情了,怎樣處理這些死人和俘虜呢?”
“先把那些死人埋掉,按照古老的習俗,還要對其他人進行審判。但是我們一定要進行調(diào)查,確認一下那些已經(jīng)逃跑的人威脅不了我們!
“那些人不足為懼,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再說,我們可以設(shè)置崗哨!
康奈爾躺在被俘的流浪漢們身邊,被割掉耳朵的痛讓他呻吟起來,但是眼下還無人管他。老槍手讓人牽來了留在后面的馬,隨后就可以在熱帶草原上開始審判了。
康奈爾的同伙們首先受到審判,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他們傷害了在場的人。早上他們就被釋放了,在這期間允許他們包扎傷口。
最后審判的是主犯康奈爾。他之前一直都待在陰影里,此刻他被帶到了火堆旁,火光照在他的臉上,看到他的臉,小男孩弗雷德馬上發(fā)出一聲驚叫,然后又跑到他的面前,彎下腰仔細打量,接著他轉(zhuǎn)身向杜樂喊道:“就是他!那個兇手!我認出來了,我們終于抓住他了!”
杜樂趕快過來,問道:“你確定沒有認錯嗎?這怎么可能!如果是他的話,在輪船上你就應(yīng)該認出來了。”
男孩肯定地說:“不會搞錯的,肯定就是他!你看看他的眼睛!里面不是有對死亡的恐懼嗎?而在船上時我根本就沒看見他,我只見到了別的流浪漢,他肯定讓其他人遮住了他!
“有可能,但是你曾對我說兇犯的頭發(fā)是黑的和卷曲的,而這個康奈爾的頭發(fā)卻是又短又直,而且是紅顏色的。你可能搞錯了,弗雷德。長的相似的人有很多,但黑頭發(fā)怎么會變成紅頭呢!
男孩沒有立刻回答,他搖搖頭后退了一步,最后沒有把握地說:“我說的是真的。就是這張臉,但頭發(fā)不同。”
布倫特爾搭腔道:“頭發(fā)不可能變色,但是可以被剃掉,戴上紅色的假發(fā)嘛。這個紅頭發(fā)可沒有迷惑住我,他就是殺害我老婆和孩子們的兇手,我已經(jīng)找他好長時間了。雖然他的頭發(fā)變了,但我肯定他就是那個兇手,他戴的是假發(fā)。”
杜樂說:“不可能!難道您沒有看見剛才印第安人抓著他的頭發(fā)割他的耳朵嗎?要是這小子戴的是假發(fā),就會被拽下來的!
“哼!這假發(fā)肯定是精心制作的,而且粘得很緊。我馬上就可以給你證明這點!
康奈爾在地上被綁住了四肢。他被割的兩只耳朵剩下來的部分仍不斷地流著血。它們引起的疼痛可不是一般的,但他正在都集中精力聽這兩個人的談話,所以沒有去在乎疼痛。如果說他臉上剛才的表情是絕望,那么現(xiàn)在他的臉上完全是另一種表情。
年邁的布倫特爾堅信康奈爾戴著假發(fā)。他抓住康奈爾那頭濃密的紅頭發(fā),想要把那頭假發(fā)揪下來。但是令他驚訝的是:一點都揪不下來,頭發(fā)牢牢地附在頭上!皾L開,真是見鬼,這個惡棍的頭發(fā)是真的!”他大聲嚷道,如果這不是一件嚴肅的事情的話,其他人肯定會取笑此事的。
康奈爾歪著臉露出奸邪的笑容,充滿敵意地嘲笑道:“怎么樣,這是你在撒謊吧,假發(fā)呢?只是因為長得有點相似就隨意地指控別人,你太輕率了。如果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那么請你一定要想法證實!”
布倫特爾看看康奈爾,又看看老槍手,最后他不知所措地請教道:“先生,說下你的意見吧!我要找的那個人,他的頭發(fā)確實是黑色的、卷曲的,而且這人的頭發(fā)是紅色的。但我還是敢對天發(fā)誓,他就是那個殺人犯。我的眼睛已經(jīng)很清楚地告訴我了。”
老槍手說道:“盡管如此,你也有可能出錯,看樣子,你是受迷惑了。”
“照這么說,我所看到的我都不能相信了!
康奈爾嘲笑道:“好好地睜開你的眼睛瞧瞧吧!要是你對我有一點了解,關(guān)于一個母親連同兩個兒子一起被謀殺的事,或者像你描述的那樣,甚至被鞭打致死的情況,我就該去魔鬼那里了!”
“但你是認識我的!你剛才已經(jīng)說過這些了。”
“如果我們曾經(jīng)見過面,就能肯定我是你所說的那個人嗎?男孩也搞錯了。不過你們倆說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但是那個小男孩我可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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