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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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舒文回到家,已很晚了。
他回了臥室,臥室亮著一盞昏黃的燈,陳雪如并不在床上,唐舒文心想,她一定在陪小念,他嘴角揚(yáng)起,先去浴室洗了一個澡,這才去隔壁找他們母子。
天已經(jīng)很晚了,陳雪如早就抱著小念睡著了。
小家伙睡得比較甜,陳雪如抱著他,兩張臉很寧靜地靠在一起,他的心像是被泡在暖暖的溫泉中,瞬間融化了,雪如和小念,以后是他要守護(hù)的人。
陳雪如打了一個噴嚏,幽幽轉(zhuǎn)醒,見他坐在床邊,正要說話,他已低下身子,吻住她的唇。她的滋味永遠(yuǎn)都嘗不夠,每次吻著她,都讓他感覺像是回到了青澀的少年時代,變成了什么都不懂的沖動小伙子。
她微微哼了聲,推了推他的肩膀:“別,要吵著小念了!
唐舒文啄了啄她的紅唇,說:“怎么跑到這邊睡了?”
陳雪如怕吵醒小念,坐起身子來,身子不免一涼,唐舒文又讓她躺下來。她一笑,這是要干嗎?唐舒文抱著小念過去一點(diǎn),擠著雪如過去,他也躺下來。
她暖過的被窩,真舒服,唐舒文愜意極了,小念睡得沉,沒有被父母吵醒。陳雪如一看這架勢,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回房去睡!
“沒事,就這么睡好了,晚了,別動來動去了。”唐舒文說道。陳雪如一看小念這床,她是側(cè)著身子的,唐舒文也是側(cè)著身子的,孩子的床她和小念睡還行,再加一個他就顯得擠了。她就怕到時候兩人把小念擠下去。
“乖,別動了,我不介意你睡到我身上來。”唐舒文擰了擰她的翹鼻子。陳雪如沒辦法,也只能隨著他。
“等正月初三過了,我們?nèi)ザ让墼潞貌缓?你想去哪兒??
“我喜歡巴黎!
唐舒文啄了啄她的臉頰:“那就巴黎,就這么定下了,睡吧!
溫暖回溫家過除夕,葉非墨初二來拜年,拎了幾罐好茶葉,據(jù)說是很極品的茶葉。溫暖不懂,也不愛,不過溫爸爸喜歡,當(dāng)天就泡了一壺喝,贊不絕口,直說是無價之寶,人生享受。
葉非墨在溫暖臥室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幾本相冊,好奇地拿過來看。
第一頁是黃黃嫩嫩還在喝奶的小溫暖,胖嘟嘟地坐在地上,吮著手指,眼神就和小白兔一般,無辜可愛得緊。葉非墨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溫暖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巴,兇神惡煞地看著他,葉非墨順勢在她掌心吻了一下,溫暖臉一熱,趕緊松手。
葉非墨把她摟過來:“你小時候怎么這么難看,小眼睛,塌鼻子,最主要的是這皮膚怎么像是黃土高坡來的,一看就是營養(yǎng)不良。等等,姑娘你是不是整容了?”
“你才整容呢,你全家都是顏控,我早就覺得你們?nèi)叶际且粋模子刻出來的,特別是你爸、你哥,還有你三個人。一個家族都是帥哥美女怎么也要出個基因突變的嘛!睖嘏f道,小腳丫子在他腿上一踢,心理嚴(yán)重不平衡中。
雖然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小時候的面容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慘不忍睹。
“女大十八變,果然說得不假,小時候怎么就這么難看呢?”葉非墨嘀咕,這要是有人拿這照片跟他說,這是溫暖,他一定丟下樓。
再來是三四歲的小溫暖,皮膚還是蠟黃蠟黃的,不過眼睛有點(diǎn)桃花眼的意思了,鼻子漂亮了,不過還是肉嘟嘟的。
接下來是七八歲的小姑娘了,穿著一身白色的公主裙,皮膚白皙,面容精致,活脫脫的小公主。葉非墨糾結(jié)了:“你五六歲的照片呢,好歹讓人家過渡一下啊,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一步到位,人家不懷疑你整容才怪呢!
“什么啊,我倒覺得我挺可愛的!睖嘏詰俚卣f。葉非墨斜睨她一眼,他從小到大變化不是很明顯,溫暖還真是天差地別。
“就知道你以貌取人!睖嘏瘎e過臉去。
葉非墨道:“我一般看女人是以身材為準(zhǔn),臉蛋馬馬虎虎過得去就好了!
溫暖轉(zhuǎn)頭:“你這意思是說我很丑?”
葉非墨面無表情地反駁:“我在稱贊你身材很好!
她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臉去,不和他一般計較。葉非墨嘴角一揚(yáng),心情甚是愉快,這孩子真是太好逗了,葉非墨一時心情大好。然而,再翻到后面,他的臉色就開始晴轉(zhuǎn)多云了。
后面幾乎全是溫暖和方柳城的合照,要不就是方柳城的單人照,照片上兩人還傻兮兮地弄出一個愛心在上頭,白癡都看得出來什么意思。葉非墨轉(zhuǎn)頭,狠狠地瞪了溫暖一眼。
溫暖嘿嘿地笑,故意打諢,這不能怪她,那些年,方柳城就是她的白馬王子啊。她的相冊有一半是她和方柳城的,多少次,她都是抱著這相冊入眠的,然后,鼓勵自己,明天一定要去表白。
再往后翻,葉非墨臉色更陰沉了,有一張竟然是方柳城抱著溫暖在海邊的合照,他的溫暖竟然還穿著泳裝……葉非墨吃醋了。
那海藍(lán)色的小泳裝,多清新啊,雖然年紀(jì)不大,可那身材可是有模有樣的,竟然被方柳城抱在懷里,葉非墨偏頭,再一次狠狠地瞪溫暖。
“花癡!”
溫暖奪過相冊丟到抽屜下面,笑嘻嘻地說道:“我不花癡也不會看上你,所以說,花癡也有花癡的好嘛。”
“這是你的相冊還是方柳城的相冊,怎么后面都是他?”
“哎喲,別糾結(jié)這個了,趕明兒我去搜出你的照片做一本,天天捧著睡覺總成了吧!睖嘏瘺]好氣地說道。男人啊,怎么就這么小氣。
葉非墨瞇起眼睛,面無表情地提要求:“還要天天睡前親一遍!
“真受不了你!睖嘏盟。
葉非墨突然一哼,說道:“我明天就去羅馬了!
“這么快?”
葉非墨點(diǎn)頭:“估計要初十才能回來,你記得去做一本相冊,天天捧著睡覺!
溫暖無語。
他突然很嚴(yán)肅地說:“我覺得光是照片力度有些不夠,我得錄一段視頻給你。”
溫暖再度無語。神啊,偉大的神啊,你趕緊來帶走他吧。
葉非墨第二天就走了,唐舒文和陳雪如也去度蜜月了,溫暖春節(jié)都在家,一直待到初五,蔡曉靜才安排了幾個工作給她,溫暖挑中了公益活動代言人。
蔡曉靜也很中意這個活動,這是一個資助貧困山區(qū)孩子上學(xué)的公益活動,溫暖被選為代言人。
參加完活動回到市里已經(jīng)很晚了,卓冰冰邀請溫暖和蔡曉靜一起吃飯,自從拍完電視劇她們就很少碰面,難得碰一次,蔡曉靜和溫暖也沒拒絕。
卓冰冰她們幾人去了一家中餐廳吃飯,溫暖和蔡曉靜都比較喜歡吃中餐,卓冰冰也知道她們的口味,選的餐廳也是溫暖和蔡曉靜喜歡的。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大廳里沒有人,只有幾間包房里有客人,據(jù)說是有個大牌人物在這里用餐,不喜歡熱鬧,讓經(jīng)理把大堂清場了,飯店只接待預(yù)定了包廂的客人。
卓冰冰和老板是熟人,正巧有一個包廂空了,她們?nèi)艘簿晚樌M(jìn)了餐廳。
“誰這么大牌,吃個飯還要清場,這也太擺譜了吧?”卓冰冰問那經(jīng)理。經(jīng)理只是笑說不知道,卓冰冰嘖了一聲,也沒說什么,反正她們幾個吃飯本來也不能去大堂。
溫暖一邊翻菜單一邊說:“有什么好奇怪的,現(xiàn)在各種各樣的奇事多了,吃個飯清大堂有什么好奇怪的!
點(diǎn)了餐,溫暖想去洗手間一趟,蔡曉靜和卓冰冰正好也要去洗手,三人一起去,洗手回來,她們正有說有笑往回走,突然撞上一個微醉的中年人。男人力道還不算小,撞得溫暖有些疼,她下意識地開口要道歉,那人已經(jīng)抬頭。
國字臉,略有點(diǎn)發(fā)福,中等身材,頭發(fā)濃密,穿著西裝看起來還算是端正,他一見溫暖,倏地一笑,說了聲“好巧”。
蔡曉靜蹙眉,溫暖腦海里也想不起這號人物。
男人伸手說:“溫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在F市電影節(jié)見過,于鵬。”
溫暖恍然大悟,伸手和他碰下:“于先生好!
蔡曉靜拉著溫暖要走,于鵬背后有人喊了一聲:“鵬哥,有美女啊,拉來一起喝酒,安德拉德說美女不夠靚啊!
于鵬笑著一應(yīng),突然伸手拉著溫暖進(jìn)了最近的一個包廂。
“于先生,你干什么?”蔡曉靜慌忙跟過去,卓冰冰也吃了一驚,那包廂門口有幾名黑衣人,拉扯之間把她們?nèi)送七M(jìn)包廂。
整個包廂有十多個人,五個男的還有八九個女的,七八個黑衣人站在他們身后護(hù)著,其中有兩個外國人,人高馬大,一個白人,一個黑人,看起來都不算善類,其他男人好像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蔡曉靜認(rèn)出一人是東方銀行大中華地區(qū)的總裁歐北堂,其他人都有些面生。
溫暖等人想走,兩名黑衣人往她們面前一站,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蔡曉靜平靜地看向席間那個白人。
“你們干什么,再不放我們走,我報警了!弊勘剡^神來驚呼,忙翻包找手機(jī)。歐北堂目光一瞥,黑衣人走過來,奪走了她們幾人的包。卓冰冰憤怒地看向歐北堂,那目光像刀鋒一般銳利,歐北堂則裝作看不見,冷漠地喝酒。
溫暖著急地看向蔡曉靜,她和卓冰冰都經(jīng)歷過熊哥、強(qiáng)哥一事,很明白眼前的處境,心里還是有點(diǎn)害怕的。
于鵬拉著溫暖用英文說道:“安德拉德,這小妞夠漂亮嗎?這是我們?nèi)A人最漂亮的臉蛋,你看她來陪你喝怎么樣?”
“她是不是安寧國際‘5203’珠寶的代言人?我在美國時尚雜志見過她!
“當(dāng)然,當(dāng)然,就是她!
蔡曉靜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溫暖說得不是很流利,聽卻沒有問題,卓冰冰不太懂。溫暖聽于鵬這么說,憤怒地甩開于鵬。他本就喝得有些高了,這么一來差點(diǎn)被她甩出去。
“誰要陪他喝酒?”溫暖怒紅了臉說道。
安德拉德拍拍手,連說了幾個好:“我喜歡硬脾氣的中國女人。女孩,過來喝酒!
溫暖回道:“我不會喝酒!
于鵬說道:“溫小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惹不起這里任何一個人!彼甘之嬆_,讓三人去陪喝。
歐北堂放下酒杯,指著卓冰冰,道:“你,過來。”
卓冰冰咬著唇站著不動,于鵬罵她不識好歹,推了她一把。溫暖拉不住卓冰冰,著急地看著卓冰冰被人拉向歐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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