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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李薇薇發(fā)現(xiàn)里面燈火通明，一條紅地毯從里面直鋪到腳下，地毯兩邊各站著一排女的，畫著妝，二十歲左右，一般高，藍白相間水手服，藍色短裙，黑皮鞋黑長襪，見有人進來，齊齊喊道：“您好，歡迎光臨！”

李薇薇沒見過這種場面，有點暈，趕緊定了定神，滿臉微笑，對左邊第一個說：“您好，我是第一天來上班，找戴綺。請問戴綺在嗎？”

這女的本來滿臉笑容，看人不是人，是移動的錢包，眼睛發(fā)紅光，聽李薇薇這么一問，就知道來了個同行，同行是冤家，又聽到了“戴綺”，那就是冤上加冤，知道來的不但不是錢包，還是只搶食的狼，眼睛就又變成了綠光，冷冷地說：“不知道。”

李薇薇一愣，這個回答很簡單，但在她的意料之外，背臺詞時沒考慮這個情況，笑容一下掉了一半，又問右邊第一個女的：“你好，你認識戴綺嗎？”

這個更簡單，只搖頭，不說話。

李薇薇有點急了，臉上的笑容已是全軍覆沒，也不考慮那么多了，下意識地繼續(xù)問后一個：“那你知道嗎？”

這個既不說話，也不搖頭，壓根就不看李薇薇，眼睛直接越過李薇薇的頭頂，奔向上方的天花板，同時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哼。

一個“哼”，點燃了李薇薇的情緒，腦子里一下炸開了花，冒出五顏六色各種聲音。

有：“夏人杰是不是搞錯了，這里壓根就沒戴綺這個人？”

又有：“夜總會里人員流動快，戴綺是不是已經(jīng)跳槽了？”

還有：“這些人是不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如果是，那是為什么？”

幾種聲音又攪在一起，七嘴八舌，敵我不分，使得李薇薇把自己演員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凈，直接嚷道：“怎么回事��？多說兩句會死��！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幾個女的圍了上來，對著李薇薇，指手畫腳，嘰嘰喳喳，鬧成了一鍋粥。

有滿不在乎的：“你想投訴盡管去，老娘才不怕你！”

有氣勢洶洶的：“你是哪里來的小婊子？敢到這里來撒野！”

還有尖酸刻薄的：“就你這模樣，還想來這上班，怕是來倒馬桶的吧？”

李薇薇又氣又急，沒想到還沒等到真上場，就有點焦頭爛額了。李薇薇臉憋得通紅，恨不得給那個叫她“小婊子”的一巴掌，但始終還是不敢，再氣，她心里也清楚，這一巴掌打下去，后果很嚴重。

“你在找人嗎？”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