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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前位置:圖書頻道 > 綜合其他 > 五花草甸:情花與曼陀羅情花 > 第 4 章 小花草玉梅蝸居五女河,婆婆納安閑于閃電湖畔
第13節(jié) 大火之后沁可尷尬離山莊,蟈蟈山親人相聚從長(zhǎng)計(jì)議

小花草玉梅是第二次入住蟈蟈山了,離開了一個(gè)冬天,蟈蟈山的人對(duì)她一點(diǎn)兒也不陌生,只是她和郎中走的時(shí)候沒打個(gè)招呼,使蟈蟈山的人有些想他們了。一見到小花草玉梅還帶著和她年齡相仿的姑娘回到了蟈蟈山勝似喜歡,村里的人你一捆柴禾,她一盆面,一會(huì)兒就把家里吃的、用的、燒的湊齊全了。婆婆納一一向關(guān)照她們的村里人道謝。村里人走后,婆婆納打趣著小花草玉梅,“妹妹,蟈蟈山的嬸嬸姨姨表面上是送柴送面的,你看她們手端著笸籮,眼睛卻始終盯著你,我猜她們都是給自己家的兒子相媳婦的吧!

“婆婆納姐姐,蟈蟈山的人都以為我和郎中是一家人,她們沒有那個(gè)心,相媳婦恐怕是姐姐你吧!

婆婆納弄巧成拙,小花草玉梅倒是想讓姐姐在蟈蟈山找個(gè)婆家,若是郎中也能夠在蟈蟈山定居,一塊兒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是小花草玉梅現(xiàn)身追求的日子!敖憬悖芍羞t早要回來的,蟈蟈山?jīng)]有個(gè)郎中,你拜郎中為師,閃電湖湖畔有的是藥材,到時(shí)候,你才是沽水之源遠(yuǎn)近聞名的黃道婆了。”

“小花草玉梅,你說郎中和你有個(gè)約定,他不會(huì)失信吧?”

“姐姐你放心,郎中是出去尋找金蓮花的,找得見金蓮花,他一時(shí)還不能回金蓮山莊的,他想帶上小花草玉梅一塊兒回金蓮山莊的,找不見金蓮花,他又能去哪里呢?蟈蟈山就是郎中的家。”

“我相信了。小花草玉梅,閃電湖又到了迎接小天鵝棲息的日子了,我們何不去閃電湖看萬鳥翻飛?”

“閃電湖是婆婆納從貝加爾湖移居到此的,何時(shí)忘不掉閃電湖,不過,我們?cè)谔退缕旌颓呖纱笫宸謩e時(shí)也有過約定,沁可大叔腿傷好后,非要去趟金蓮山莊的,回烏蘭察布時(shí)離蟈蟈山不遠(yuǎn)了,他給我們的禮物是要去了金蓮山莊以后讓金蓮山莊的莊主畫押后才生效的,沁可大叔是仗義人,他說不定何時(shí)就到了蟈蟈山,若是他來蟈蟈山找不到我們就悲慘了,我們也只有等著他了。”

“小花草玉梅善解人意,人間可真好啊!小花草玉梅比姐姐早現(xiàn)身幾日,人情禮尚就懂得那么多!

“郎中不惜一切尋找金蓮花,那才是高尚的禮義呢!

婆婆納對(duì)小花草玉梅佩服得五體投地。婆婆納畢竟沒有見過郎中,她心目中的郎中高尚要比他的英俊更使小花草玉梅追捧!靶』ú萦衩罚业故怯袀(gè)想法,等我們和沁可大叔會(huì)面后,拿著沁可大叔給我們的新字據(jù),去老掌溝砍伐木材,然后,我們就在蟈蟈山蓋好多的新房子住,郎中要是找到了金蓮花也不回金蓮山莊了,再把白嫂她們娘兒倆接來,那該多好啊。”

“姐姐,蟈蟈山今春各家各戶都要種植胡麻,郎中有本領(lǐng)把胡麻籽榨成胡麻油,白嫂會(huì)用胡麻油炸出金黃色的香酥鯽魚,到時(shí),我們住著新房子,每天都去閃電湖抓魚,每天都吃著香酥鯽魚。”

“小花草玉梅,你說過,那年你和白嫂租了蟈蟈山的幾十畝青苗,養(yǎng)活了你們一大家子,我們既是要在蟈蟈山長(zhǎng)期住下去,就應(yīng)該和蟈蟈山的人一樣早早備耕!

“姐姐想得周到,去年春天,白嫂把灰天鵝銜來的胡麻種子撒在地里,小天鵝向南遷徙的時(shí)候,糞便瞬間從空中掉進(jìn)田野,那是鳥神在相助我們,如果我們?cè)俨慌ΓB神不但不會(huì)來相助我們,說不定,還會(huì)對(duì)我們的懶惰給予懲罰!

“閃電湖每年萬鳥棲息,留下的糞便使那里的花草茁壯成長(zhǎng),我們每天輪流著去閃電湖背回些鳥類糞便,一邊還有人等候沁可大叔,這樣,不誤春耕,還能讓沁可大叔來蟈蟈山找到我們!

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納像蟈蟈山人一樣開始了備耕,就在她們忙著翻地的時(shí)候,沁可找到了蟈蟈山。蟈蟈山人從去年冬天就不斷有陌生人來,而且,這些陌生人說聚就聚,說散就散,沁可問到了村里有沒有小花草玉梅住在這里時(shí),蟈蟈山人雖不知道小花草玉梅何人,但村里人都會(huì)把來人指向她們住的地方。

小花草玉梅正在從閃電湖回蟈蟈山的路上,婆婆納生火做飯時(shí)沁可按照村上人所指的地方走去,撩開了莜麥桔做的門簾,沁可聞著屋里的花香,就斷定了是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納住的地方,“大叔一路辛苦,卻沒有人來相迎!

婆婆納聽到了有人說話聲,放下了手里的活兒,抬頭看見是沁可大叔,手舞足蹈起來,“沁可大叔,我和小花草玉梅為了等大叔,沒敢離開蟈蟈山半步,你真的是如約而來,沒有失信。”

“聽圖雅說,你們?nèi)チ藶跆m察布也沒去見你姑姑?”

“小花草玉梅放心不下郎中,途中她反悔了,也沒去烏蘭察布就返回了蟈

蟈山。”“小花草玉梅去那兒了?”“去了閃電湖,她說,閃電湖的鳥糞是莊稼的寶,我們倆人每天一人等著

大叔,一人去閃電湖背鳥糞!薄翱磥砟銈兪情L(zhǎng)期要在蟈蟈山住下了!薄拔液托』ú萦衩泛嫌(jì)過,等大叔從金蓮山莊回來帶回新字據(jù),我們就去

老掌溝把木材拉回來,在蟈蟈山蓋好多的新房子,還有金蓮花和郎中他們的。 ”“郎中找到了金蓮花了?”“還沒有,我至今都不知道金蓮花和郎中長(zhǎng)的什么樣子。”“姐姐,你是不是和沁可大叔說話呢?”小花草玉梅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了婆

婆納的大嗓門兒,她知道蟈蟈山的人很少有人在炊煙繚繞時(shí)來串門兒的,八成

是沁可大叔來到了!皩(duì)啊,沁可大叔可是前腳進(jìn)門,你后腳就回來了!薄扒呖纱笫,你的摔傷徹底痊愈了?”“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納可真是奇藥啊,不到一百天,我的這條傷腿就能著

地了。”“沁可大叔,金蓮山莊之行,是德爾瑪一路陪同嗎?”“是德爾瑪一路照顧,到了金蓮山莊住在了格日沁家,德爾瑪?shù)恼煞、莊

園的二管家陪我喝了馬奶酒!薄案袢涨咧腊状蟾绲乃酪騿?”“我或許就不該去金蓮山莊。∧銈兊膵鹉镌(jīng)找人給我算過,我生就是

火命,讓我離草垛遠(yuǎn)些,我怎么就忘了,偏偏就去了離老掌溝最近的金蓮山莊

呢?”“山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與大叔的火命有關(guān)呢?”小花草玉梅急得直跺腳!靶辛耍茸尨笫逍,進(jìn)了屋連氣還沒喘勻就不停地發(fā)問。你也是,

滿身的塵土都快成了土猴了,先去洗洗吧,大叔還餓著肚子呢,我們邊吃邊聊。” “你們的日子還真是苦,明年,大叔從草地給你們趕些牛羊來。”

“沁可大叔,你剛才說金蓮山莊出了什么大事啊?”

“金蓮山莊的莊園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沁可大叔,啥時(shí)著的火?野罌粟她沒事吧?”

“我和野罌粟險(xiǎn)些被大火燒死!

“怎么是你和野罌粟呢?”

“那日,我和格日沁一起去莊園找野罌粟討還血債,她承認(rèn)了倔驢是她派二管家假借去外長(zhǎng)城迎接倔驢,乘倔驢不備,二管家雇的殺手用刀從后背捅到了心臟。她不但答應(yīng)養(yǎng)活一輩子倔驢媳婦她們母女,還要讓她們母女入住莊園,住到格日尼生前的房屋。不僅如此,她也知道格日沁是格日尼的姨妹,閔狍擁有老掌溝森林、牛羊和那么多的田畝,分給格日沁一半莊園只不過是閔狍財(cái)產(chǎn)的九牛一毛,她全部答應(yīng)了。之后,她讓二管家殺雞宰羊,留我和格日沁喝酒,野罌粟對(duì)人很厚道,搬出了閔狍在世時(shí)從中原帶回的陳年熏酒,那酒和馬奶酒相比既不性烈,也不頭暈,二管家是不勝酒力,格日沁又不沾酒,一壇陳年熏酒,我和野罌粟喝了個(gè)底朝天,喝完了酒,野罌粟讓我住到她的莊園里,我也沒客氣,反正閔狍每次去草地都住在我家,我免了她的官司,留了她的性命,吃了,住了,也不過。后半夜,楊嫂去敲我的門,我就醒了,楊嫂哭喊著,莊園著火了,我從炕上翻身起來,火光好像映紅了窗紙,我十分清醒,知道昨晚這莊園里只有楊嫂、我和野罌粟,不見野罌粟,我急了,我快步跑到野罌粟的房前,用腳踹開了她的門,楊嫂跑到她住的炕前,連哭帶叫,才把野罌粟喊醒,我拽著她剛出了門,大火就躥到了她的房屋,好險(xiǎn)啊,要是遲了半步,野罌粟就與莊園同歸于盡了。等野罌粟睜開惺忪的眼睛時(shí),莊園已是一片火海了!

“沁可大叔,怎么就那么巧?你在莊園住了一夜,莊園就著火了,而且還是野罌粟剛剛同意白嫂入住莊園,把莊園的一半分給格日沁,沁可大哥不覺得蹊蹺嗎?”

“是有些蹊蹺,但野罌粟不能拿她的性命開玩笑,大火燒到了她的房前,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仔細(xì)問了楊嫂,楊嫂說,著火的原因是她住的房間,是昨晚做飯,燒火過量而至,并不像人為縱火,二管家那日也不住在莊園,還是大火著得正旺時(shí),楊嫂受野罌粟的指使,去把二管家叫醒的。小花草玉梅、婆婆納,莊園這場(chǎng)火災(zāi)像傷了野罌粟的筋骨啊,她看著閔狍給她留下的這么好的莊園毀于一旦,隨時(shí)都會(huì)癱倒在地。雖是有些蹊蹺,但著火的事可不分初一十五,要說蹊蹺,就是我沁可那日不該住到莊園。”

婆婆納倒覺得野罌粟雖然做得天衣無縫,但還是露出了破綻,首先是大火燒得太快,在莊園住的人卻無一受傷,楊嫂作為一個(gè)傭人,莊園著了這么大的火卻如此鎮(zhèn)定,她不去先救莊主,倒是先敲了客人的房門,明明是設(shè)計(jì)好的圈套,讓沁可大哥往里鉆。很明顯,這是讓沁可大哥來作證,野罌粟與莊園著火毫不相干!扒呖纱笫,你說一個(gè)女人或許一生都不遇的這場(chǎng)大火,她看見了如此熊熊大火,第一反映該是如何做。俊

“當(dāng)然是先去救她生的,接著才是生她的。”

“你說,楊嫂對(duì)野罌粟親呢?還是對(duì)沁可親呢?”

“婆婆納,野罌粟別說是她的主子了,就憑她一個(gè)寡婦人家被野罌粟從霞城雇來,有吃有喝,該如何謝恩?對(duì)野罌粟親這不是明鏡的?”

“她不先救她的主子,卻繞過主子的家門,去救一個(gè)陌生的人,這是一個(gè)女人能做得到的嗎?”

“沁可大叔,婆婆納姐姐分析得在理。我說第二,聽郎中說過,野罌粟陰險(xiǎn)狡詐,你去金蓮山莊做公道,把她的莊園分出一半還多,她就那么心安理得嗎?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燒了莊園,心卻不煩,格日沁和白嫂望莊興嘆,野罌粟有那么多閔狍和格日尼留下的積蓄,守著老掌溝,再重新修建一個(gè)更好的莊園,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沁可大叔,野罌粟和你提起過老掌溝有你的入股嗎?”

“我原打算提呢,后來看野罌粟已承認(rèn)倔驢是她殺的,又接受了白嫂,還答應(yīng)了莊園分給格日沁一半,就沒再提,等喝完了酒就去睡覺,還沒等醒來,莊園就著了火,你們說,看著莊園成為灰燼,我還能提嗎?”

“那倒是。不過,野罌粟知道閔狍和格日尼死去,理應(yīng)在沁可大哥不容易來金蓮山莊一趟重提老掌溝入股的事,以示誠(chéng)信。”

“野罌粟肯定抱有僥幸,認(rèn)為老掌溝屬她一人所有,再說,她或許認(rèn)為只有她一份字據(jù),如果大火燒了莊園,就更無依據(jù)了,沁可大叔,你說是這樣嗎?”

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納你一句,我一句,把沁可問得面紅耳赤,沁可自認(rèn)為野罌粟確如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納所言,莊園著火定是事先有預(yù)謀的,看來,野罌粟不是等閑之輩啊 !

“野罌粟自認(rèn)為她這一招又勝了,說不定,她現(xiàn)在正在金蓮山莊和二管家和謀新建一個(gè)莊園呢,楊嫂也被她賞了重銀,回到了霞城!

“沁可大叔,你說我們眼看著野罌粟就這樣輕易地得招,能袖手旁觀嗎?”

“大叔輕信了野罌粟,她不但沒有吃了官司,又免了殺頭,還得意忘形,如果袖手旁觀,豈不讓她今后在金蓮山莊更囂張嗎?我們豈能讓她免了官司呢?”

“沁可大叔,你已從烏蘭察布出來多時(shí),再回去的晚了,圖雅嬸娘又不知為你操多少心呢?你在蟈蟈山和我們住幾日,我和小花草玉梅去閃電湖給你摸些鯽魚來,小花草玉梅和白嫂學(xué)的一手油炸香酥魚,你吃了再走。我和小花草玉梅手里有你和閔狍立的字據(jù),不怕她不認(rèn)賬,我們?cè)俚葞兹绽芍,如果等不著郎中,我和小花草玉梅就去趟金蓮山莊,你看這樣行嗎?”

沁可被野罌粟戲弄,重返金蓮山莊必要把刀架在野罌粟的脖子上,野罌粟剩的最后一招,定要與沁可魚死網(wǎng)破,沁可已輕信過她一回,這回,沁可的刀恐怕是收不回去了。如此,金蓮山莊要是有人去霞城告上官府,沁可大叔即使有理,也逃不過死罪,如果不攔著沁可,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婆婆納婉轉(zhuǎn)地讓沁可躲過這場(chǎng)官司。

“婆婆納,你和小花草玉梅自從在腦包山救了大叔,就已知道了大叔的人性了,老掌溝的一半森林歸你們和德爾瑪,我要是不去當(dāng)場(chǎng)和野罌粟把字據(jù)換過來,等于是大叔不講誠(chéng)信了,我一定要去,野罌粟要稍有糊涂,她的頭就別想留住了!

小花草玉梅佩服姐姐料事如神,沁可大叔果真要去殺野罌粟了,以一個(gè)好人的頭去換一個(gè)壞人的頭,她能不急嗎?“沁可大叔,婆婆納姐姐說得對(duì),你不能再回金蓮山莊了,我和婆婆納去把字據(jù)拿給她看,野罌粟再想糊涂也休想抵賴,我們順便和她說去老掌溝砍伐木材,回來在蟈蟈山蓋新房子的事,郎中找到了金蓮花就有房子住了!

“那官司的事就這么輕易地讓野罌粟躲過去?”

“哪會(huì)呢,你不是說野罌粟吩咐二管家殺了白大哥時(shí),格日沁正巧聽見了嗎?格日沁可以作證,二管家雇的那個(gè)外長(zhǎng)城人也一定能夠找得到,到時(shí),讓德爾瑪帶著白嫂去霞城官府告野罌粟殺了自己的丈夫,一定能把野罌粟治死罪。沁可大叔,你盡管放心地回烏蘭察布吧,春天伊始,牧場(chǎng)又要遷徙了,嬸娘正是需要人手的時(shí)候!

“莊園讓大火燒燼,野罌粟現(xiàn)在也沒地方住,她只能委曲在二管家家里了。格日沁并不真心想要莊園,郎中說過,白嫂住的房子比二管家的房子都要寬敞明亮,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沁可聽了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納的話不再固執(zhí)了,他在蟈蟈山住了兩日,吃了油炸香酥鯽魚,便返回了烏蘭察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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