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那些沒有殼的肉色 小蟲被我們驚擾,紛紛潛入水底,不知去向。
胖子彎下腰攤?cè)胨,想去抓上幾只,被我攔住,這水下情況未明,我們過多的驚擾恐怕會引來麻煩,能不折騰就不折騰。而且這些蟲子我從沒見過,可能是一些特殊的品種,全世界可能就只有這里生存者,價值連城,被他弄死幾只太可惜了。
胖子罵道:你看這些密密麻麻的,我看這里的水里沒十萬也有八千的,抓幾只帶回去有什么關(guān)系,這一趟已經(jīng)基本上白來了,你也不給我弄個紀(jì)念品當(dāng)念想。
我說:這肉呼呼的東西,看著就惡心,你怎么下得去手,別琢磨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了,咱們趕緊過去是真。
這么多蟲子在這兒,就沒人想休息,我們只好繼續(xù)順著這條水道往深處去尋找盡頭的地下蓄水湖。這里水流平穩(wěn),前面也沒有巨大的水聲,顯然沒有大的斷崖,我們可以從容向前。
我們繼續(xù)前行,越走水越?jīng)觯芨杏X到一股寒氣在水中蔓延,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我們在水稻的兩邊看到了無數(shù)那種肉色的蟲子,大部分都爬在水線上下地方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看著我就開始頭皮發(fā)麻,水中更是多,不時感到有東西撞到我的腳上。
水稻越來越寬,道頂越來越高,呈現(xiàn)一個喇叭狀的開口,我知道快到了,立即加快了腳步。走了不到一百米,頭頂上一黑,我們就出了水道,周圍的空間一下變的空靈而有回音,憑感覺就知道來到了一個大地方,叫下是一片淺灘往前蔓延,礦燈的光柱劃過,見刊到一片寬闊而平靜的水面。
礦燈有弱光和強(qiáng)光選線,為了省電我們一般都選擇弱光,這樣你能持續(xù)是有180小時以上,但是照射距離只有二十多米,現(xiàn)在弱光顯然無法達(dá)到要求了,幾個人紛紛打開槍管,使用百米照明LED燈泡,去照頭頂和四周。強(qiáng)光下,這里的大概面目才顯露出來,能看到這時一個巨大的地下水東,但不是喀斯特地貌,而是那種火山巖洞穴。遠(yuǎn)處洞的深處大齡從洞頂垂下來的巨型石柱插入湖中,猶如神廟的巨大廊柱,洞頂只有兩三層樓高,整個地方乍一看感覺像淹沒在海里的波塞冬神廟大殿,氣氛形象之極,不的不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水道出口的兩邊是巨星巖壁,呈現(xiàn)火山巖特有的特征,有巖層的出現(xiàn),說明我們已經(jīng)越過了砂土層到達(dá)戈壁地質(zhì)深處的地下山脈之中,這些巖壁肯定是昆侖山滲入地下的部分;仡^看水道口子感覺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西王母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能挖掘到這么深的地方,不能不說他們文明有著極度發(fā)達(dá)的工程能力。
這里應(yīng)該就是整個西王母古城地下蓄水系統(tǒng)的重點,一個天然的小型地下糊了,因為礦燈光線的照射距離有限,我們無法得知這片蓄水湖到底有多大,中心有多深,也許往湖的中心走,湖底可以深到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步,但是看不到開闊地湖面也難說有什么被震撼的心情,觀察片刻,胖子就問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沒有什么新的辦法,還是要尋找悶油瓶的記號,紙錢的記號就是指向這里,再往前就是地下湖的湖心,之后的引路記號不可能刻在水底,我感覺應(yīng)該會在這些石柱上。
我們分開去尋找,淌水往湖的深處走,照射那些石柱。
走了幾步我發(fā)現(xiàn)湖水的深度變化不大,偶有深下去水淹到脖子的地方,但是走幾步又上來了,顯然水底坑坑洼洼,但是平均深度變化不大,很快黑瞎子就打了個呼哨,我們走過去,發(fā)現(xiàn)有一根石柱子上果然有清晰地記號,刻得端端正正。
文錦看著悶油瓶問道:這里的水流基本上平了,沒有繼續(xù)往下走的跡象,我看這里是整個蓄水工程最低的位置了,我們要找的地方肯定就在前方,到了這地步,你還不能想起什么來嗎?
悶油瓶搖頭不語,只是看著他刻下的痕跡,眼神中看不出一絲的波瀾,胖子就說西王母古城可以說處在一處秘境之中,在全盛時期這片綠洲湖水環(huán)繞,外面是無數(shù)魔鬼城形成的保護(hù)層,綠洲內(nèi)有終年大霧,只有大雨的時候才能看見。西王母城的居民信奉殘酷的蛇崇拜和神秘主義,使得這個沙漠中的政權(quán)如同鬼魅,晦澀難窺,而這古城之下猶如迷宮一般的蓄水系統(tǒng)又錯綜復(fù)雜至極。我們現(xiàn)在幾乎耗盡了心力到達(dá)了這所防御工程的最底層,要是西王母有什么東西要藏得,也應(yīng)該就是在這個地方了。什么都別說,順著這些記號繼續(xù)走應(yīng)該就能到達(dá)目的地。
我覺得有點不妥當(dāng),這一路過來,到了后一段幾乎太過順利,在水道中看到得人面怪鳥的雕像讓人無法不在意。我們一路過來,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些人面怪鳥的圖騰應(yīng)該就是西王母國的先民警告外來人的標(biāo)示,從硅谷外圍一路深入,每看到一次遇到的怪事就險惡一分。這次有看到人面怪鳥圖騰,說明這蓄水湖必然不會是一個平和之地,現(xiàn)在我們其實都累的只剩半條命,一旦出事,恐怕這次一個也逃不脫了。
我問文錦:接下來采取何種策略,我們是休息一下,還是先派人探路?
文錦到:已經(jīng)到了這里,如這個胖子說的,我米有理由退縮或者放棄,這是我命里注定要走的路,但是我們沒有必要所有人都過去,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你們在這里休息,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如果我兩個小時內(nèi)不回來,你們可以順著湖岸尋找其他的出口,再想辦法出去,千萬不要過來了。
悶油瓶在一邊淡然道:我也去。壓根沒有看我們,只是看著湖深處的黑暗,似乎完全沒有考慮什么危險。
我想了以下,我也必須過去,不說呆在這里有多少機(jī)會能出去,來路已經(jīng)被困死了,我歷盡千辛萬苦到了這里,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而且以我的體質(zhì),能夠到達(dá)這里可以說有很多人為我做出了犧牲,包括生死不明的潘子,和枉死的啊寧,我如果再沒有出息縮著,當(dāng)初就真的就不應(yīng)該來這里,既然是我自己要來的,那么我也應(yīng)該走完。
胖子就咧嘴:我靠,你們這不是逼我也去嗎?和這批菜鳥在一起還不如何你們在一起安全。
這一來三叔的幾個伙計也不干了,都要跟去,他們確實都沒什么經(jīng)驗,搞點小偷小摸可以,吧他們留在這里他們肯定不干,而且他們也怕我們通過這種方式結(jié)黨,偷偷甩下他們跑掉,所以決計要跟在我們后面。為首的那個叫拖把的就道:你們想的美,他娘的要么留一個下來,要么咱們一起去,別想甩掉我們。
黑瞎子一直沒說話,自個兒在哪兒似笑非笑,看這情形就過來搭到我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赡芤馑际撬布尤,或者是讓我留下。
我看著那批人就覺得惡心,這些人實在是個累贅,跟著我們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我們還得防著他們。要是我留下,不給他們折騰死。
胖子道:小吳你就算了,你還有大好的年華,跟著這些爺們,也許還有條活路,你三叔不是說嗎,這是一條布?xì)w路,這路由我陪著大姐頭和小哥走一趟,來年還多一個人給我們上香。
我罵道:你少來這套,到了這份上,橫豎都差不離,反正我是去定了。
我這話是實話,其實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誰有信心說一定能出得去?搞不好我們來的那條路就是唯一的通道,這里就是地下巖山中一個完全封閉的水洞,我們不得不困死在這里。這也未嘗不是好事,讓這些謎團(tuán)在這里完全畫上一個句號。
想到這個我反調(diào)侃胖子,拍拍他的肩膀:到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家里的大奶二奶槍你那點壓箱底的名器肯定要搶破頭了,你還是留下核算。
胖子道:你胖爺我是出了名的亮馬橋銷金客,萬花叢中過,不留一點紅,錢袋里的銀子不放過夜,睡過的女人無數(shù),用過的錢也夠本,少有人能活到胖爺我一半瀟灑,這一次若是不走運,我也值了。
我道:這么說你倒是最時候給人家陪葬,了無牽掛。
胖子說:你這話說的欠缺,陪人家送死也要看人,咱們這幾個人真叫緣分,你要去,沖著你的面子我也得護(hù)著你啊。說著拉槍上栓,就問那幾個伙計要子彈,說你們幾個膿包,子彈都放他那里能救命,否則就浪費了。
我呸了一口,一邊見文錦拔出匕首甩了下頭發(fā)試了試刀鋒,對我道:好了,別貧了,既然都要去,那就抓緊時間吧。
既然要走就不再猶豫,我們抓緊時間各自喝了幾口燒酒,把隊伍拉開,順著悶油瓶留記號的方向,開始淌水而行。大概是人多的關(guān)系,看著前方深邃的黑暗,我倒不是感覺特別的害怕,只是心中有種難以形容的忐忑。
之后是一段幾乎沒有任何對話的過程,我們分了幾個人,沒人都警惕著隊伍四周的一個方向,特別注意水面的漣漪,耳邊的呻吟只有我們淌水的破水聲,這一路走的不快也不慢,逐漸遠(yuǎn)離了來時的入口。
好在這里的水清澈的離譜,用礦燈對這水底直射,我們能清晰地勘到水下只有高低不平的碎石,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掃過水面也能大概看到水下的情形。
想著以往的一些,我們并不敢放松哪怕一點注意力。但是,我看著四周水面的時候,已經(jīng)感到一點奇怪的地方,讓我十分的在意。
走了一段,文錦就提了出來道;這里沒有那種蟲子。
胖子點頭道:可能是因為水溫,這里的水可他娘的真涼。話說,這里的水友很大一部分肯能從這個洞形成的時候就囤積在這里了,過了保質(zhì)期上萬年了,大家千萬別喝,可能會拉肚子。
我道:這種水叫老水,自然沉淀富含礦物質(zhì),會不會有可能這些水含有有毒的礦物,所以那些蟲子不敢游入?
胖子聽了嘖了一聲:不會吧?難怪我覺得屁股里有點癢。你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沒人接話,走在最前面的悶油瓶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們也只好閉嘴,到了這份上,討論這些完全沒有意義。殿后的黑瞎子就笑,這兩個人一個黑,一個白,一個冷面一個傻笑,簡直好像黑白無常一樣,讓人無語。
繼續(xù)走,我們深入到了蓄水湖的內(nèi)部,四周手電照去圈是平靜的水,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黑斑,這說明在湖底開始出現(xiàn)欺負(fù)很大的深坑,每一個黑斑都極深,礦燈照不到底部,似乎下面連著什么地方。
這種黑斑,隔三差五就會出現(xiàn)一個,形狀也不規(guī)則,水底圈是細(xì)碎的石頭,這些洞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挖出來的。我們開始感覺有點不妥當(dāng),竭力避開這些深坑。
這么走著,不久我們便找到了第二個刻有記號的石柱。
一行人停下來休息,有人打了個噴嚏,這里的水實在是冷,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最難受的,這些水怎么說也沒到冰點,還在人可以忍受的范圍,所以并沒有怎么抱怨。
那個記號,指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而且符號也不同了,似乎變換了什么意思。
文錦看向悶油瓶,還沒開口問,悶油瓶就回答了:這時最后一個,我們就要到了。
最后一個——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記號的意思,這說明下一站就是目的地了。
我們心中一震蕩,后面就有人下意識的舉槍了。二話不說,我們順著記號馬上動身,我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既興奮,又害怕,又感覺到不祥的氣息,同事還有一種事到臨頭的緊張。
可就在繞過石柱走不到兩三步的時候我的腳下一陣刺疼,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東西。
我小時候在長沙,經(jīng)常和三叔在溪澗中游泳,所以憑著腳底的感覺,我立即就知道腳底肯定破了,而且還比較嚴(yán)重。
我馬上停下,讓胖子幫我照一下,說著抬腳去看。胖子的礦燈劃過水面照到我的腳上,我發(fā)現(xiàn)腳后跟被劃了一大道口子,顯然水下有什么尖銳的東西,我低頭去找。這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水底,有不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