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節(jié) 迷陣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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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珍妮入廁的空隙,易容向國內(nèi)報告:“零號,任務(wù)已完成,請指示!”
“收到!祝賀!另:密切關(guān)注G國政壇,如有異動,可相機(jī)行事。保重,再見!”,“再見!”,腦電波熄滅了,易容安詳?shù)淖谛菹^(qū)里,沐浴著紐約的陽光。陽光暖洋洋地照著小小整潔的休息區(qū),幾個少年踩著單輪滑炫耀般扭過,一切都很平靜。
見珍妮不緊不慢的走來,易容擔(dān)心的問:“妹妹,不舒服嗎?怎么去了這么久?”,“啊喲,過了半個多鐘頭了,我還以為才一會兒也。”珍妮吃驚的抬起腕表瞅瞅,又嘻皮笑臉的說:“姐姐,讓你久等了,不會罵我吧?”
“什么話?哎,咱們走吧。”
“姐姐,現(xiàn)在我們上哪兒?”
“到G國游游,有興趣嗎?”,“到日本?”珍妮高興得跳起來,顯得十分開心。
一般來說,蘇格蘭場的主要防范對向是歐洲跨國恐怖主義。由于歷史原因,其它洲際的政治影響和急進(jìn)主義,對于英國本土影響不大。因此,蘇格蘭場的特工,少有跨出歐洲到別的洲際活動的機(jī)會。
當(dāng)然,更莫說到神秘東方的扶桑之國了。
哦,日本?那可是個有些古怪精靈的小島國。那個大和民族,依靠不怕死的武士精神居然百年之中,連敗周邊強(qiáng)大的鄰邦,成為卡在歐亞之間一塊硬邦邦的石頭。
聽說,那兒的海水湛藍(lán),那兒的海風(fēng)輕柔,挺適合酷愛沙灘日光浴的珍妮胃口……“那我們就走吧。”她有些急不可待的拉拉易容:“姐,累了一天,我餓了。”
“好的,咱們走吧!”
一堵黑影罩在她們面前:“先生小姐,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易容詫異的望望攔路的警察:“為什么?我們又沒犯法?”,“請出示你倆的證件!”高大的黑人警察面無表情:“我想,我已經(jīng)說得夠明白的了。”
二人只得掏出備份的證件。
警察接過,仔仔細(xì)細(xì)的查看,珍妮注意到他的嘴角滲出一絲微笑。未了,他將證件一收:“對不起,證件有點問題,倆位請跟我走一趟。”
易容冷冷道:“到哪里?”
“警察局”
“我們不去呢?”
珍妮一聽口氣不對,忙對易容使使眼色,拉拉他的衣角:“親愛的,沒什么大事,咱們走吧。”,“對,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有一個小小的懷疑,一會兒就好啦。”警察明顯感到易容的不滿和怨氣,也緩和道:“先生,執(zhí)行公務(wù),你別生氣。”
顯然,固然是長年在外見多識廣的特工巾幗,易容和珍妮也因為生長的環(huán)境不同,對警察的正常執(zhí)法理解和感受不同。
紐約市警察局座落在一條不顯眼的巷子里,與旁邊氣派豪華直插云宵的高樓大廈相比,寒磣得就像一座普普通通的鄰街平房。如果不是那大寫著英文字母的警察局招牌和進(jìn)進(jìn)出出匆忙的人流,誰也不會把它放在眼中。
進(jìn)了局里,黑人警察喝令二人坐在木凳子上等,便拿著證件進(jìn)了自已的格子室,打開電腦,埋頭查閱。
珍妮瞧著那警察查驗,先前忐忑不安的心反倒鎮(zhèn)定下來。
剛經(jīng)歷了公廁驚險,又遇到攔路搜查,珍妮自然想到這一切是不是有意的?不過,即或是預(yù)謀或有意,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沒有感到可怕的,不過就是拔槍唄!
有弱弱的電流,刺激自己腕間。
這種蘇格蘭場專家研制出的英帝國國防保密項目的低頻電,不僅對人體無妨,而且是能提供經(jīng)久耐用的幾乎與核能一樣強(qiáng)大的能量,并具有和激光、光纖超遠(yuǎn)距離傳送的等量功能;更絕的是,特別危局之時,它的作用更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珍妮人雖安安靜靜的坐著,但通過有規(guī)律性電流的弱擊,她知道了是約翰局長正在呼叫自己。這種常換常新的電流密碼,只有約翰局長與自己聯(lián)系時,才使用。
沒和總部聯(lián)系,早已超過規(guī)定時間。
難怪約翰局長那么著急切,電流不斷的擊打著自己手腕。一想到那在辦公室和部屬面前威風(fēng)十足,在床上和自己身上丑態(tài)不斷的約翰局長,此時,一定在辦公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竄來蹦去,全沒了平時的英國紳士風(fēng)采,珍妮便有些幸災(zāi)樂禍。
警察拿著二人的證件出來了,見了她們露著雪白的牙齒一笑笑:“對不起,請你倆久等了,證件沒有問題,謝謝!”一面把證件還給她們。
珍妮想:“哼!還用你說?蘇格蘭場的證照制造專家是吃素的?”一面揣入提包。
“不過,我還想看看小姐你提包中的那本小紅本本,可以嗎?”
二人一驚,那可是國際刑警組織全球通用的合法證件,這普普通通的小警察怎么知道二人擁有的?而知道她們擁有這小紅本本,便意味著他知道了二人的真實身份。
珍妮眼皮一抬:“警察先生,你可看好了,我們是一對正在全球旅行結(jié)婚的情侶,你先無端疑難我們的證件有問題,現(xiàn)又誣陷我們,我們要見你的局長,投述你。”
“請,局長室在那,我領(lǐng)你們?nèi)ァ?rdquo;仿佛正等著這句話似的,警察居然一臉笑容,嘲弄般微微彎下腰,右胳膊向前一探。
事已如至,二人只好硬著頭皮朝他指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進(jìn)了辦公室,托特博士正笑容可掬的朝著二人輕輕鼓掌:“歡迎,歡迎珍妮中尉,這位是?”,“我的honey,dear,sweety,sweetherat,dear,darling。baby(男朋友)。”
“哦,中尉有了男朋友啦?”托特恍然大悟:“可喜可賀,可賀可喜!”,他朝易容伸出了右手,易容也只好伸出手去,讓他握住了使勁兒搖搖:“英俊瀟灑,朝氣蓬勃,真是青年俊才呵。美女配俊杰,地設(shè)天造的一對!祝賀你們了。”
易容客氣道:“哪里話?老人家客氣了。”他扭過頭問珍妮:“這是?”
“托特博士”珍妮有些溫怒,故意不提博士是何方神圣?
“哦,博士,你好。”易容沖著他點點頭。
其實,易容一進(jìn)辦公室就認(rèn)出了托特。顯然,這位銀發(fā)如絲富有風(fēng)度的老者,就是那日自己游塞浦路斯薩拉米斯古建筑遺址時,始終伴隨著自己慈愛的老人,也是里斯本“白星”賓館高層中那位發(fā)號施令與眾人簇?fù)淼睦险,和帝國大廈地下指揮部的那位老者。
神秘的老者是誰呢?是博士?是博士就人人都對他如此尊敬?
托特根本就沒認(rèn)出易容,這也是地球人的悲哀:沒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卻總想將這人間天宇一統(tǒng)方順;沒有觀天察地的法眼,卻總想將這清朗世界,攪入自己的私兜……
相互寒暄一陣,托特切入正題:“珍妮姑娘,多久回去?”
縱然沒認(rèn)出易容,但敏銳的博士卻已查覺二人中間的不同。為了更好的拉攏蘇格蘭場的美女中尉,也是出于同情易容的老人心理,托特決定與珍妮打馬虎眼兒,旁敲側(cè)擊。
“暫時不想”珍妮明白他的所指,因為忌著易容明白自己的身份,對以后不利,她也樂得借古諷今,留點口水養(yǎng)生養(yǎng)牙齒。
“玩了幾天,還是快回去吧,不能讓父母為你擔(dān)心著急呵!?還是快回去吧!”
自從最后接到珍妮的工作報告后,就再無法與中尉聯(lián)系了。等了幾天,約翰局長開始著急擔(dān)心起來。
進(jìn)入21世紀(jì)的各國,雖為了共同的和平與發(fā)展目標(biāo),開始了一輪全新積極友好的合作,便在為了各國利益上,仍未放棄相互競爭互相挖墻腳的老作法。
前些時候,世界頭號大佬美國中情局的莫若部長,叛逃到了俄羅斯,使其第五代“星球大戰(zhàn)”計劃全部曝光,讓美利堅至少損失了三萬萬億美金;
前不久,蘇格蘭場成功說服訪英的日本警察次長,在訪問期間神秘失蹤,讓日本二十年內(nèi)的國防對策和金融體制大白于天下,導(dǎo)致了執(zhí)政的小野內(nèi)閣全體辭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要“國家”這種形式存在,特工與反間諜,破壞與保衛(wèi)國家利益的工作就存在,這并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或改變無可奈何的事兒。
君不見,歷史上一個小小的掌握了國家機(jī)密的小人物的反叛,會給國家和一干人帶來多大的連鎖反應(yīng)?前車可鑒,悚目驚心!
一想起如果珍妮真是,真是……約翰局長便坐臥不安,心驚肉跳。思來想去一番,便給老朋友兼私密的托特博士去了電話。
托特博士一放下約翰局長的加密電話,便下令全球的手下搜尋珍妮中尉。
這位英國的世襲貴族,蘇格蘭場的首腦,雖然有些令人討厭的市儈氣,但卻是托特博士工作有力的支持者。無論在經(jīng)費撥款,人員配合,情報交流和許多方面,約翰局長都是積極主動的。
不像有的國家,自私自利,陽奉陰違,需要你時,可憐兮兮,好話說盡;不需要你時,趾高氣揚,看都不看你一眼。嗨,做人要厚道!要知恩圖報,要有良心!
“珍妮,回去吧,要不,我親自送你回去?別讓家人著急呵!”
誠摯央求的口吻,一時令易容大為感動。
易容望望沉默不語的珍妮,想:“老伯博士說得多有理呵,妹妹真不懂事!就像當(dāng)年我在梅花莊,每每攜丫環(huán)丫頭待女姑娘們外出踏青,怕被攔阻不給父親講,讓父親在家里空著急一樣。不行,我得勸勸她。”
“妹妹,聽老伯的話,回去吧,別讓伯父伯母著急呵!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父母生養(yǎng)了我們,恩重如山。讓父母著急是不孝順的行為,不好的。”
托特注意地聽著易容的話,心中一震,感到這個英俊青年的話兒,帶有多么濃郁的東方神秘之國的國粹;況且,他那一頭濃密烏黑的頭發(fā)和典型的亞洲人面孔,似乎也在說明他的真正出身。
這么說,生于斯長于斯接受英國貴族傳統(tǒng)教育長大的珍妮,殺人如麻殘酷無情的美女特工,竟然真的愛上了一位東方青年?
“回去看看,半月后,我在G國等你,行嗎?”
珍妮只好點點頭。
謝絕了博士派警察護(hù)送的好意,與珍妮告別后,易容就先離開了警察局。
待她的身影剛一消失在辦公室門外,珍妮便轉(zhuǎn)身呼地去掏槍,但她還是晚了一步,提包早被眼疾手快的博士抓在自己手中,與此同時,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她的胸口:“中尉,別輕舉妄動,坐下,我們談?wù)劇?rdquo;
“談,怎樣談?就這樣談嗎?”珍妮冷笑一聲,瞄瞄同時沖進(jìn)來的幾個特工。
托特一揮手,一按墻角隱匿處的按鈕,撲撲撲,幾條輕柔纖細(xì)透明的人造尼龍繩從她的座椅側(cè)面飛起,將她從上至下牢牢地捆扎起來。
同時,辦公室面向公共場所的三個方向,三道青灰色的鋼板緩緩降下,阻隔了眾人的眼光,將剛才還充滿繁瑣忙碌的辦公場所,傾刻間變成了一間堅固的審訊室。
博士一揚頭,訓(xùn)練有素的國際刑警組織的特工們,默默退出,關(guān)上了門。
秘書長圍繞著珍妮慢騰騰走了一圈,然后在辦公桌后坐下。
“中尉,原諒我用這種方式請你來。”博士輕輕搓著雙手說:“你知道,這也是迫不得已,我感到十分遺憾。”
珍妮淡淡一笑:“博士,我想你是誤會了,或誤聽了約翰局長的什么話吧?”
博士裝著沒聽見珍妮的詢問,繼續(xù)道:“請問中尉,你為什么到美國來?國際刑警與美國警方的這次聯(lián)合行動,并沒邀請貴國,而約翰局長當(dāng)著我的面也默認(rèn),不愿意參加。即然如此,你又為什么來呢?為什么?有什么目的?是無意間參加進(jìn)來的?”
這個謊確實不好圓。
事先,珍妮確實不知道有聯(lián)合行動一事,完全是隨易容的提議和出行;其次,執(zhí)行任務(wù)在外的她,也并不知道和了解在蘇格蘭場總部里,約翰局長與托特博士關(guān)于參不參加聯(lián)合行動的沖撞;完全是誤打誤撞,造成了現(xiàn)在即定事實的假像。
說這一切自己都不知道,老狐貍托特博士會相信嗎?
珍妮只好沉默是金。
“出爾反爾,陽奉陰違,保存實力,不當(dāng)惡人。只要自己不受損害,寧愿將禍水引向別的國家,這就是當(dāng)今世界上恐怖主義和恐怖分子屢剿不絕的真正原因。”
博士見珍妮沉默不語,以為是擊中了她的要害,不禁十分得意和十分氣憤的放開了喉嚨:“什么日不落的大英帝國?什么名揚四海的蘇格蘭場?統(tǒng)統(tǒng)整一個損人利已的東西。對此,中尉,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珍妮搖搖頭:“我不許你這樣攻擊英國和蘇格蘭場,博士,你要為你的話負(fù)責(zé)。”
“我說錯了嗎?這一切,你可以解釋呀,可你怎樣解釋呢?”
“我完全是無意撞入你們的聯(lián)合行動的,博士。”珍妮緩緩道:“我只是和我的honey,dear,sweety,sweetherat,dear,darling。baby(男朋友)到美國紐約游玩,沒想到正碰上‘狂飆突擊’與警察槍戰(zhàn),就參加了。”
她忽然有力地反問道:“不錯,我是一個特工,可我更是一個警察。天下哪有警察看著警察與恐怖分子激戰(zhàn),而不幫忙的嗎?”
“當(dāng)然,不過。”博士一時被她義正詞嚴(yán)的反問問得有點語窮。
“你不是在里斯本執(zhí)行任務(wù)嗎?”博士老練的將話頭一轉(zhuǎn):“執(zhí)行得怎樣,雌雄雙體人找到了嗎?”
“博士,你忘記了,我沒義務(wù)和責(zé)任向你匯報,我的直接上司是蘇格蘭場的約翰局長。”,“?是的,是的。”托特有些狼狽:“這么說,我越權(quán)了?那么,請看!”
他將桌下面隱藏的捺鈕一點,面對珍妮的鋼板上,立時映射出當(dāng)日帝國大廈觀景臺休息室209房間的情景。
托特有意將一個個鏡頭拉近,定格,放大:遍地死尸,煙霧彌漫,驚心動魄……
“請看這。”他將珍妮托起托尼處長的鏡頭放大,拉近:“你與這個恐怖分子認(rèn)識?”,“不”,“即然不認(rèn)識,那么多恐怖分子你不看,?催@一個,有什么玄機(jī)?”
到底是國際刑警組織秘書長和國際反犯罪大師,一語中的。
珍妮一時語塞。
她還真是沒想到,槍彈橫飛,烈焰騰騰,打得那么厲害,焚毀得那般徹底,209房間的監(jiān)測器居然還能清晰如故的保存下來,這美國大佬的科技也太他媽的厲害了。
博士銳利的眼光緊逼著她:“中尉,這個瀕死的恐怖分子,當(dāng)時并沒有死亡,是你扶起他以后,你倆說了幾句話后才真正死去的,為什么?你倆說了什么?據(jù)我所知,這個恐怖分子,就是貴國的蘇格蘭場第五處原處長,名叫托尼,對不對?”
珍妮不由得側(cè)身瞟瞟博士。
“貴國散布和上報的信息,都說托尼是叛逃到了俄國,如今怎么會在這里?”
珍妮閉上了眼睛。
“解釋只有一個,即托尼借反叛為名,秘密打進(jìn)了恐怖組織。那么,托尼的假名是什么?有什么秘密任務(wù)?死之前你和他說了什么?或者說是他給了你什么東西?”
好個厲害的托特博士!好個嚴(yán)密的邏輯推理!
“我說過,我不知道。”珍妮只好搖搖頭。
托特冷笑一聲,又將桌子下的捺鈕一點,那桌子上碩大的暗綠色電話,立即慢慢播放出約翰局長與博士的加密電話錄音:“……珍妮中尉嗎,我有理由懷疑她。”
“有什么理由呢?說說看。”
“給我的工作報告模棱兩可,空洞無據(jù)……現(xiàn)在,居然不知她人在何處了?我懷疑中尉想叛逃或者說有別的什么目的,不便驚動她,所以請博士你找找她的下落,一旦找著了,請立即通知我。英國和蘇格蘭場將感激不盡,在合作中將進(jìn)一步配合。”
托特啪地關(guān)了錄音機(jī)。嘲弄的眼光盯住珍妮:“中尉,沒錯吧,是約翰局長嗎?”
當(dāng)然是他,一個奪去自己初夜男人刻骨銘心的富有磁性的聲音。珍妮感到好笑:約翰局長居然懷疑自己想叛逃?唉,看來這特殊工作真不是人干的,貴為局長的約翰伯爵都神經(jīng)兮兮的如此,更何況一般的特工人員神經(jīng)高度緊張,滿腦子都是敵人了。
“猜疑,完全是猜疑,完全是無中生有的誹謗。”
“中尉,我可以馬上通知約翰局長,領(lǐng)你回去;也可以暫不告之,就看你自己怎樣了?”,“什么怎樣了?我不懂你說的話。”
“將你接近雌雄雙體人的真相告訴我,把托尼交給你的東西交給我,我就幫助你不受蘇格蘭場法庭的審判,我以我的名譽(yù)保證。”
。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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