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節(jié) 西部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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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和珍妮下飛機(jī)時,西部正刮著飛沙走石的大風(fēng)。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一瞬間,成片烏云就罩在了機(jī)場上空。沒任何征兆,呯呯呯,狂風(fēng)挾持著亂石飛來,將機(jī)場上的所有人,一古腦趕進(jìn)了候機(jī)室。
滿目都是焦急亂竄的人們,這兒是“小維”們的世界,舉目望去,幾乎到處是穿著對比色彩強(qiáng)烈維吾爾族婦女。她們戴的是繡花帽,著的是繡花衣,穿的是繡花鞋,扎的是繡花巾,背的是繡花袋。
而到處涌動著維吾爾族青年男子則戴著白吐馬克(喀什白皮帽),身著條絨無領(lǐng)黑色或花條布袷袢,黑長褲,腳穿套鞋。皮帽形似深缽,羊皮制,絨毛在內(nèi),皮板在外,頂部有四個厚大的菱角,在下沿,有一圈白色或黑色毛邊。
還有男性老幼都喜歡戴的黑底白花,莊重古樸大方的巴旦姆花帽,也穿梭其間。
一位頭戴色彩對比強(qiáng)烈,火紅閃耀如盛開花叢般的塔什干花帽姑娘,正軟愜的靠著根大柱子,俊俏的臉蛋上滿是幸福的微笑,不動聲色地瞅著這亂蓬蓬的人流。
易容一眼就瞧見了她滿頭的小瓣子扎花上,其中的一根扎著一長串金銀線盤繡花帽才有的立體花形。華貴端莊,陽光下熠熠閃耀。便不動聲色的擠了過去。
一問一答,國內(nèi)公安部零號特工與西部維吾爾馬匹部落的潛伏特工,接上了頭。
“小維們都叫我馬鞍,你們也這樣叫吧,順口些。”馬鞍姑娘親熱的拉著易容和珍妮的手,偷偷打量著國內(nèi)公安部派來的特工人員:“不是說來二個姑娘?怎么?”,易容笑笑:“臨上飛機(jī)時換了人,一男一女工作起來容易些,不是嗎?”
馬鞍姑娘愉快的點點頭,對部里派來的這二個特工人員十分滿意。男的,英氣勃勃,女的,漂亮洋氣,二人站在一塊,真是個天設(shè)地造一對,惹得行人不忍遠(yuǎn)去。
不過,作為女人,她對男青年易容更有好感;而對親妮的拉著易容手的珍妮,則有一股莫明其妙的嫉妒。“入鄉(xiāng)隨俗,小維的青年男女,很少當(dāng)眾手拉手的。”,珍妮自然感到了馬鞍姑娘的不客氣,笑笑,佯裝理理自己被風(fēng)吹散了的鬢角,放了手。
三人出了機(jī)場,一輛桔黃色的士靠了上來。近了,司機(jī)輕踩剎車一開門:“馬鞍姑娘。”,“上吧。”馬鞍禮貌的把右手放在左邊的胸前,然后身體向前傾側(cè)約三十度,說:“薩拉木來坤(祝福),兩位貴客,請吧!”
的士出了機(jī)場,擦著市中心向郊外奔馳。
的士截著三人日行夜宿的趕路,二天三夜后,當(dāng)巍峨的天山盡情地展示著自己迷人的風(fēng)采時,在一片豐美肥沃的草原里,神話般冒出了大大小小的帳蓬和牛羊,馬匹部落到了。
馬鞍姑娘一聲歡呼先跳下了車,朝一灣水域奔去,背后緊跟著易容和珍妮。在茫茫大戈壁里滾出一身灰土的姑娘們,爭先恐后的跳入了碧藍(lán)的清水中,盡洗征塵。
洗畢未上岸,馬鞍姑娘拍拍手,司機(jī)過來,就地幾根木棒一支,一大塊彩霞般的蓬布一掀,一個簡易帳蓬就搭起了。大伙換了衣服,就跟著馬鞍姑娘朝帳蓬群中走去。
易容和珍妮一路上都學(xué)著馬鞍姑娘,見人就把右手放在左邊的胸前,然后身體向前傾側(cè)約三十度,說:“薩拉木來坤”,易容幾次不小心踩在自己的“袷袢”上,差點兒跌倒。
她們進(jìn)了最大的一頂帳蓬。
帳蓬里布置都非常整潔樸雅,墻上掛壁毯,中央擺設(shè)長桌和長茶幾。四周圍堆滿家具及陳設(shè)品,上面多遮蓋著有鉤花圖案的裝飾巾,地面裝飾著民族圖案。
一個身穿“袷袢”,頭戴四楞小花帽的老者坐在正中,幾個留著長發(fā),梳十?dāng)?shù)條小辮垂于腦后,畫了眉將左右眉毛連在一起年青姑娘,坐在他兩邊。見馬鞍們進(jìn)來,便停止了談笑,一齊將眼光落在了她們身上。
馬鞍姑娘走上去,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并點頭、鞠躬道:“最尊貴的頭人,遠(yuǎn)方的客人到了。”,易容和珍妮也學(xué)著她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并點頭、鞠躬說:“最尊貴的頭人,我們是阿諛長老派來的。”
老者點點頭:“阿諛長老好嗎?”,“好!”
“阿諛長老問候你,祝愿你尊貴的頭人,長命百歲。”易容上前一步,將一封密信遞給了頭人。他發(fā)現(xiàn),坐在頭人兩邊的年青姑娘們眼光,都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轉(zhuǎn)悠。
頭人很快看完了密信,滿是皺褶的臉上露出微笑。
一位老婦端來了茶水瓜果,放在她們面前,又退了下去。頭人向易容抬抬手:“請,遠(yuǎn)方的客人。”,珍妮早餓壞了,不由分說端起就喝,抓起就吃。引得那幾個年輕姑娘,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驚異地瞪著她。
“在古爾邦節(jié)行動有點困難,我們現(xiàn)在只有刀子和幾枝破槍。”頭人對易容道:“阿諛長老原來答應(yīng)給我們的支援呢?”,“路線太長,無法運(yùn)到,我們帶了一些藏在城市中,可派人去取。”
易容答畢,又問:“能不能提前行動?就在‘世維’大會開的當(dāng)天?這樣會更有意義。”
“今天是肉孜節(jié)過后的第一天,七十天后是古爾邦節(jié),”頭人沉吟道:“那時,水草用完,部落將向西部轉(zhuǎn)移,路過城市,與城市的的兄弟們攜起手來,漢人就沒有任何辦法了。不過,就這樣,我可不干。”
頭人矜持起來:“一行動,就會有沖突,我的牧民不能白忙。”
“七十條槍,五十公斤鴉片,一萬塊人民幣。”易容盯住他,似笑非笑:“‘阿諛長老的禮物,怎么樣?行了吧?”長老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縫:“當(dāng)然!交換成功,干!擺桌。”
坐在他兩邊的姑娘們起身,忙了起來。
一溜矮桌放在了她們膝前,上面擺滿了新鮮的瓜果、炸馓子和各種烤制點心。易容小心地按照首腦吩咐的禮節(jié),雙腿微張腳底向下坐著,一則臉,見珍妮雙腿伸直,腳底朝人笨拙可笑的坐在地氈上,忙糾正了她的坐姿。
那些年輕姑娘見客人入了席,便有的彈熱瓦甫,有的跳舞,有的倒茶,配合得十分默契。頭人邊吃,邊雙手摸臉做“都瓦”(祝福儀式)。
易容和珍妮也邊吃邊雙手摸臉做“都瓦”,以示敬意。
馬鞍姑娘呢,則忙著將那香噴噴的炸馓子和各種烤制點心,一個勁往自己嘴巴里塞,仿佛剛經(jīng)過的一個月的封齋,早把她渴極了也餓壞了。
草原之夜,易容被安排獨(dú)睡一個帳蓬;珍妮和馬鞍姑娘則被安排睡在較遠(yuǎn)的另一個帳蓬。
三人先呆在一起,嘻嘻哈哈說笑一番,待馬鞍姑娘領(lǐng)著珍妮離去,易容撩起蓬布走出。但見天宇渺茫,橫切無際,白天人歡馬叫的草原,此時被濃郁的夜色包裹著。一個個帳蓬,就像一個個沉默不語的夢魘,不時有粗獷的呼嚕聲傳出。
遠(yuǎn)方,一抹黑騰騰的蜿蜒向東的厚厚山脈,隔斷了她的視線。易容知道,這逶迤至此的天山那面,就是多個不同的國度。一幕幕古東方民族的起落史,就在這兒世世代代地演藝。
易容給首腦發(fā)了電報,匯報了具體情況。首腦指示:“繼續(xù)觀察,一旦頭人決心參加叛亂,即除之,務(wù)必把整個部落掌握在手中,引向我方的埋伏圈消滅之,一律格殺勿論!”
“明白,收線了。”
“別忙,還有一個緊急任務(wù),據(jù)可靠情報,所謂的‘世維’特派員就潛伏在頭人身邊,速查清,消滅之。”,“明白”,“再見”,
“再見!為國家效勞。”
易容搖搖頭,這看似精明實則愚蠢的頭人,僅僅為了七十條槍,五十公斤鴉片,一萬塊人民幣,就同意參加與強(qiáng)大的中央政府相對抗的反叛行動,這不是將部落往死路上引嗎?
回想起“狂飆突擊”的暴虐與剿滅,易容就越發(fā)同情無辜的部落人民了。
眼前一黑,一張碩大的蓬布,驀地從后面襲來,嚴(yán)嚴(yán)地罩往了她。
易容本能地一提氣,揪住蓬布正欲一用力撕破,猛聽得嘻嘻哈哈的女孩兒說話聲傳來:“罩穩(wěn)了么?”,“穩(wěn)了,穩(wěn)了,放心。”,“用力拉往了,別松手啊。”,“抬起來,哎呀,好沉。”,“男人么?又不像咱女孩兒。抬好了,快走。”
“哎呀,姐姐,你踩著我的衣裳了。”
易容聽得耳熟,想想,原來是白天頭人身邊那幾個年青姑娘。“她們想干什么?殺人滅口還是別有所謀?”,易容緊張的思忖著,想到還沒有完成的任務(wù),無奈只好苦笑笑,佯裝掙扎,被幾個女孩兒七手八腳的抬走了。
半夜,待珍妮睡著后,馬鞍姑娘幽魂般爬了起來。
從接頭那天起,她就喜歡上來這個眼窩深凹,鼻梁高挺,膚色雪白和一頭金發(fā)的珍妮。不知怎的,她鬼使神差的認(rèn)為,珍妮是上帝送給自己最好的禮物。從德國慕尼黑世維總部,被派到這邊遠(yuǎn)荒涼的一角工作,她心中就充滿了對那些高高坐在主席臺上的大人物的憤恨。
朝鮮國家安全部的馬鞍少校,憑著自己酷似歐洲人的相貌和在國安部接受的殘酷訓(xùn)練,早就打入了世維總部,成為了世維與朝鮮國家安全部保持聯(lián)系和友好關(guān)關(guān)系的紐帶。
不久,又奉世維總部和國安部的雙重命令成功潛入東方西部,成了這個維吾爾碩果僅存的馬匹部落的特派員。
而那個真正的“馬鞍”姑娘,也就是國內(nèi)公安部的女特工,現(xiàn)在正安睡在地下墓穴里。
這地方苦啊,鬼說的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鬼吹的什么草木豐潤日月精華?只有一片片望不見邊的大戈壁和陰晴不定的狂風(fēng)暴沙,沒有爵士樂,沒有美酒,沒有歌舞,更沒有男人……
不過,近年來,維吾爾民族運(yùn)動風(fēng)起云涌,大有實現(xiàn)“一統(tǒng)世界維吾爾族”理想之勢。
首于1992年、以土耳其退役將校力薩•別金為指導(dǎo)中心,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舉辦“東土耳其斯坦民族大會(拉丁維文:SherqiyTürkistanMilliyQurultiyi、英語:EastTurkestanNationalCongress)”,始將世界各國獨(dú)立的維吾爾民族運(yùn)動組織及個人加以統(tǒng)合。再于1996年、以學(xué)生運(yùn)動家多里坤•艾沙為指導(dǎo)中心,在德國慕尼黑設(shè)立“世界維吾爾青年代表大會(拉丁維文:DunyaUyghurYashliriQurultiyi、英語:WorldUyghurYouthCongress)”
2004年4月16日、以“東土耳其斯坦民族大會”與“世界維吾爾青年代表大會”兩個組織為主、且統(tǒng)合其它大小相關(guān)的維吾爾組織成為新的單一組織“世界維吾爾代表大
會”。被選出的第一屆主席為自由歐洲電臺前職員艾爾金•阿布泰金(ErkinAlptekin)(為中華民國前新疆省維籍干部及1936年國大代表艾沙•尤舒夫•阿布泰金之子)。
接著于2006年11月之后,東方的冷婭•卡爾德繼任為第二、三屆主席至今。
有道是勝者王,敗者寇!滄海桑田,人世劇變。
在多元化的21世紀(jì),政治浪潮云卷濤急。別看現(xiàn)在的世維就像美國大選前的在野黨,一天吵吵鬧鬧,像沒頭蒼蠅似的。
沒準(zhǔn)兒哪一天碰巧真成了氣候,還不一樣是西裝革履,登堂入室?到那時,小少校馬鞍不就成了功臣?功名權(quán)勢與金錢一樣滾滾而來。
盼歸盼,只是眼前這種寂寥清苦的日子,太難熬了。
恰恰就在這時,迷人的珍妮來了。
喜歡女人的馬鞍,同樣也被女人喜歡。產(chǎn)生過偉大藝術(shù)家和邪惡第三帝國的德國慕尼黑那晴朗而淫奢的空氣里,滋生了新一代同性戀的細(xì)胞。
讀著薩特與費(fèi)洛依德長大的幾代人,“等待戈多”,戈多沒來,失業(yè)、經(jīng)濟(jì)衰退、鐵幕對抗伴隨著搖滾樂與后工業(yè)化的現(xiàn)代高科技等一系列劇變卻來了。
在歷史無情的進(jìn)程中,所謂的“人”與“理想”,只是一粒?蓱z而渺小的塵埃。
經(jīng)過朝鮮國家安全部第2局(即海外反諜報安全局)嚴(yán)格訓(xùn)練有素的馬鞍少校,浸漬在德國慕尼黑那晴朗而淫奢的空氣里,被歷史改造成了一個狂熱的性亂者。
馬鞍就是憑著自己一手精湛的同性功夫,勾引上了那個國內(nèi)公安部的女特工的,并乘女特工與自己同枕共眠魚水之歡時,用中情局最新研制出的“樂而樂”藥片,將她送上西天。
現(xiàn)在,馬鞍欲故伎重演。
這二個新到的女特工使命,她心中當(dāng)然一清二楚。老實說,對于這個正在崛起的東方大國,是否能在世維開會那天由于世維份子的破壞而產(chǎn)生較大的混亂?她心中沒有把握。
這個毗鄰大國實在是太大了,土地遼闊,省份眾多,即或在西部一個地方產(chǎn)生混亂,似乎對于整個形勢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況且,這個國家的警察反恐系統(tǒng)也空前科學(xué)強(qiáng)大,弄不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是,馬鞍也有一張王牌在手。王牌就是這個神秘莫測的維吾爾馬匹部落。
作為后工業(yè)化城市盛行的全球維吾爾族,唯一一個還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其存在與參予更具有爆炸性式的新聞性。要是馬匹部落真如其頭人所言能參加反叛,嗬嗬……
馬鞍邊想邊向睡在一邊垂手可得的獵物,躡手躡腳的摸去。
她的手剛一觸摸到睡著了的珍妮,就覺得自己的纖纖玉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還未細(xì)想,這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猛摔過背,重重跌落在地上。好在帳蓬中鋪著厚厚的地氈,否則,真要跌破五臟六腑了。
一只手緊緊扼住她咽喉:“老實點,你想干什么?”
“沒,不,哎呀,放開我,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同志?”馬鞍姑娘臉漲得通紅,難受之下,忍不住連連咳嗽:“放開我,聽我解釋。”,珍妮這才松開了手。
臨睡前,馬鞍姑娘的異樣早被珍妮看在眼里。
自從接上頭,珍妮就發(fā)現(xiàn)這個東方女特工對自己格外熱情,熱情得有點過頭。本來,身為美女中尉的珍妮并不是浪得虛名。這些年,自己走到哪兒,都要受到男人或女人的騷擾。
人生苦短,稍縱即逝,何必將自己禁錮起來?她也習(xí)以為常,常找些不那么令人討厭的男人或女人樂兒,比如,有錢有勢的如約翰局長;年輕貌美的如路易特工和局座女內(nèi)勤等。
但那是在沒碰到易容姐姐時,現(xiàn)在,自己有了易容姐姐……
“說。你到底想干什么?”珍妮略略加大了手腕力度,原不過是借此嚇唬嚇唬這位同行,免得她日后再來騷擾罷了。
誰知,馬鞍姑娘以為自己冒牌一事東窗事發(fā),逐一歪頸項,一屈腿,猛然發(fā)力向珍妮胯下拚命踹去。
一副戲謔心態(tài)的珍妮完全沒注意,躲避不及,慘叫一聲,被踹個了正著,頭往后一仰,倒在地上。蘇格蘭場的一流殺手,竟昏了過去,一縷縷血水,緩緩的從她胯襠滲出流落。
一擊中的,馬鞍姑娘松了口氣,一探珍妮的鼻孔,氣若游絲,知道她不過一時被自己猛力踹中了道,陷入了昏迷,不要緊的,一會兒就會醒的。便站起來,在漆黑一團(tuán)的帳蓬中踱了幾圈,打定了主意。
她乘黑掏空了珍妮全身,于是,“掌心雷”、達(dá)姆彈和國際刑警組織的小紅本本等一干東西,陸續(xù)擺在了地氈上。
借著微弱的手電茼光,馬鞍姑娘吃了一驚:我還以為僅是國內(nèi)公安部又派來的替死鬼哩,要知道是這樣一條具有國際背景的大魚,我馬鞍特派員早把你做了。
她摸出隨時帶在身上的“樂而樂”,取出一片,就欲往珍妮的嘴巴里塞。
這玩意兒,薄薄的一小片,只要往人的嘴巴里一塞,被塞的人出于本能,一吮嘴唇,藥片就會自動滑進(jìn)嘴巴,碰著一點點水沫即化,見血封喉,立即死于非命。
而且,藥片無色無味無任何征兆。專家最后能檢查出來的,不外乎是死者死于心臟驟停一類急癥或絕癥罷了。
正在此時,馬鞍特派員瞅見了在微弱的手電茼光亮中,一動不動渾身雪白的珍妮祼體。
哦,我的上帝!造物主真是神奇無比,巧奪天工呀,瞧這豐挺的乳房,豐盈的大腿……她壓抑不住自己全身蓬勃而起的欲火,幾下將自己也脫了個精光,激動的壓了上去。
。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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