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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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金子和珠寶，一座宮殿和一座王宮。您真的會相信他嗎？他把您的同胞引誘到這兒并且囚禁起來，為他干活。這已經(jīng)說明，他是不誠實(shí)的。您對那些可憐的人們的前途究竟是怎么想的？“
“一點(diǎn)也不壞。他們應(yīng)該在這下面開采那些水銀柱。工作的時(shí)間不會太長，那時(shí)，梅爾頓將變成一個富豪，就會把他們放走，給每個人許多錢，足夠他們活一輩子。”
“您真的會相信他？”
“相信�！�
“那么，我告訴您事實(shí)的真相。工人們的身體不久以后就會被井下的空氣、劣質(zhì)的食物、吸入的水銀摧殘。兩三年后，再也沒有人活著。這是一種相當(dāng)可怕的大屠殺。不難想象，您和梅爾頓是同謀。”
“兩三年？我不才不信呢。別人說只有幾個月就會完工。”
“這么短的時(shí)間是不會使人富裕的。您當(dāng)真想做他的夫人？”
“為什么不？”
“您想嫁給狡猾的蛇？”
“是的。以此懲罰梅爾頓！”
“您原來的未婚夫呢？他對您那么忠誠。”
“他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更何況，他死了�！�
“是的，被鷹吃了。您的良心看來與梅爾頓不相上下。我恨不得把您重新囚禁起來，讓您受折磨�！�
我放開她的胳膊，她卻一個勁兒向我擠過來：“您不能這么做。我再也不帶人進(jìn)這個洞來了。”
“好吧。我不想讓我的話變成現(xiàn)實(shí)。您將自由�！�
“就算您把我再次關(guān)起來，我也會自由的，狡猾的蛇肯定會來接我出去�！�
“但愿如此�！�
“您認(rèn)為他會受阻嗎？”
“會。梅爾頓會阻擋他的�！�
“梅爾頓奈他不何。這個印第安人控制著他。”
“這一定是狡猾的蛇昨天對您說的。但是，要是梅爾頓比他早下手的話您就有罪了。”
“您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要知道您與梅爾頓說了些什么話以后，才能把這個情況告訴你。狡猾的蛇勸您考驗(yàn)考驗(yàn)他，您做了嗎？”
“您先解釋，您是怎么知道這事的�！�
“我躺在您和他坐的石頭后面，偷聽到的�！�
“您居然敢！如果被狡猾的蛇發(fā)現(xiàn)，那……”
“那對于他更危險(xiǎn)�，F(xiàn)在好了，您告訴我，您試過梅爾頓沒有？”
“試過，是按照狡猾的蛇給我的勸告試的。您偷聽了我們的談話，您應(yīng)該知道。”
“您要求見您的父親了？”
“是的。他要我等一等，說下面需要我父親。我不讓他這樣敷衍我，而是堅(jiān)持我的要求，最后說，不答應(yīng)我我就離開他。他笑著說，我沒有父親是走不了的。然后我就拿狡猾的蛇要挾他�！�
“啊，我想到了！這是您的一大失誤。您這樣就等于告訴了他，您與狡猾的蛇是互相勾結(jié)的�！�
“有什么危害？他一定知道，就算沒有父親，我也不是沒有保護(hù)和支援的。我不會像他想象的那樣軟弱。”
“您馬上就會看到，您這一招是沒有效果的。我猜想，您只是泛泛地說，并沒有說出狡猾的蛇的名字�！�
“為什么他問我，我就得回答他？”
“這一點(diǎn)，您馬上就會看到。您是否把狡猾的蛇向您求婚的事告訴了他，并且告訴他說，狡猾的蛇答應(yīng)給您同樣的幸福？”
“是的�！�
“您也告訴了梅爾頓，假如他對您動武的話，狡猾的蛇就把他抓起來？”
“正是這一點(diǎn)，我必須著重提一下�！�
“那你要感謝上帝派我來了。因?yàn)榻苹纳卟粫涯銖倪@個礦井中接出去。你這么不小心，把一切對梅爾頓和盤托出，讓他知道狡猾的蛇將要采取什么行動。他不僅把狡猾的蛇視為情敵，而且知道這個印第安人對他不信任，必定會想方設(shè)法對他進(jìn)行殘酷報(bào)復(fù)�！�
“這沒關(guān)系，因?yàn)槊窢栴D在尤馬人的掌握之中，一定怕他們的首領(lǐng)�！�
以這種方式，有利于增加人均 收入的更好的制度和政策將會使得減少勞動報(bào)酬
“恰恰相反！他不顧你的威脅，把你關(guān)起來，就證明他不怕印第安人。”
“梅爾頓很快就會看到，他錯了。我告訴梅爾頓，狡猾的蛇今天會等我，如果我不回去，他就知道我有危險(xiǎn)了�！�
“你做的最愚蠢的事就是把一切都告訴了梅爾頓。因?yàn)�，他已�?jīng)準(zhǔn)備好去對付保護(hù)你的人了�？梢韵胂�，這位首領(lǐng)自己需要被保護(hù)了�！�
“您是說，梅爾頓會去襲擊他，從而威脅整個尤馬部落？”
“你難道不相信此事會發(fā)生嗎？他可以使印第安人的首領(lǐng)無能為力，而不會讓印第安人知道任何情況。你的魯莽把保護(hù)你的人置于了極其危險(xiǎn)的境地�！�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希望您救他！”尤迪特著急地說。
“我會盡快救他�，F(xiàn)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一定聽梅爾頓說過你的同胞在哪兒？”
“他沒有詳細(xì)說過�！�
“這些人要吃要喝，由誰供給他們飲食？”
“梅爾頓說，礦井里有水。食物由兩個印第安人送�！�
“他們吃什么？”
“玉米糕。玉米是由我和印第安女人們一起碾碎的。”
“由于工人們不是自愿到這兒來的，所以一定有人看管他們并采取必要的措施，那些防范措施都是些什么？”
“他們戴著腳鐐手銬�！�
“這些可憐的人戴著腳鐐手銬能干活嗎？”
“應(yīng)該可以。但是，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干活。要等幾個白人來了，梅爾頓才有活給他們干。那些人不是監(jiān)工就是專家�！�
“德國人是互相隔離的，還是在一起？”
“據(jù)我了解，他們在一起�！�
“雖然他們戴了腳鐐手銬，但對那兩個送飯的人來說危險(xiǎn)不危險(xiǎn)？”
“不危險(xiǎn)，因?yàn)橹虚g隔著一扇堅(jiān)固的門。您想要打開這扇門？”尤迪特顯得很著急。
“是的�！�
“對梅爾頓該怎么辦？”
“讓別人把他吊起來�！�
“我想告訴你該怎么辦。不能從外面的開闊地下手，因?yàn)樗麜_槍把您擊倒�！�
“我不怕�！�
“除了在家中，他總是拿著兩支手槍。您一定要到他的住宅里去找到手槍�！�
“我打算這么辦，盡管我并不怕他的手槍。”
“你能找到他的住所嗎？”
“找不到，我只知道必須下到礦井里才能找到它。不過我猜測，你會告訴我的�！�
“是的，因?yàn)槲抑�。一個叫歐塞比奧•洛佩斯的人建造了它�！�
“歐塞比奧•洛佩斯？我剛才看見了兩個字母E. L.，這是那個名字的縮寫。這個住所也是一個隱蔽所，并不是很寬敞。”
“夠?qū)挸ǖ牧�。巖石上面有洛佩斯修的一條從礦井通往住所隱蔽通道的小溝，溝的終端很寬。我們就住在用墻壁把它隔成若干小單間的房子里。外墻看上去與巖石沒啥不同，從下面發(fā)現(xiàn)不了。上面是住所，墻洞是住所的窗子，遠(yuǎn)處看不出來�！�
“要下去多深才能從礦井里找到這條通道？”
“二十個階梯左右�！贝藭r(shí)尤迪特不那么緊張了。
“我在這兒看見一個升降箱，由一根鏈子吊著�？梢栽O(shè)想，上面有一根軸和一個絞盤，把箱子拉上去�！�
“有一個這樣的絞盤。”
“所以，梯子是多余的�！�
“它并不直接與下面相通，到下面來，一定要通過那個用墻砌成的通道。乘那個箱子才能從通道下到這兒來�！�
“好。那么，住宅呢？”
“有四小間。兩間在通道末端，兩間在側(cè)面�！�
“梅爾頓住哪一間？”
“您順著通道走，右邊有一個房間，住著幾個年老的印第安女人，左邊是我住的。然后，您來到兩扇門的前面。兩扇門相距很近，右邊住著韋勒爾父子，左邊住著梅爾頓�！�
“門鎖是什么樣子？”
“沒有鎖，因?yàn)闆]有門，門框上掛著掛毯�！�
“梅爾頓睡在什么位置？”
“他睡在左邊第一個角落的被子上�！�
“誰來控制升降機(jī)？”
“守護(hù)升降室的是印第安人。聽，她們來了！”尤迪特急忙停止談話，轉(zhuǎn)身對著礦井方向。吊著箱子的鏈條響起來了，箱子也動起來了。我們看到，箱子被吊了上去。
我說：“為什么把箱子吊上去？是不是有人要下來？”
“肯定是，”她回答，“您馬上會看到�！�
“來人不是梅爾頓，就是老韋勒爾�！�
“韋勒爾今天不在�！�
“他在哪兒？”
“他和幾個印第安人出去監(jiān)視您了，如果您來了，就向梅爾頓報(bào)告�？磥�，他沒有發(fā)現(xiàn)您，否則他就已經(jīng)回來了�！�
“你此時(shí)此刻在這兒等待的人是梅爾頓�！�
“那么，您有很好的機(jī)會抓住他�！�
“這要視情況而定。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小心。韋勒爾可能回來了，也可能與梅爾頓同來。我們等著看吧。因此，我請您暫時(shí)讓他們關(guān)起來�！�
“關(guān)起來？”她恐懼地問，“我不干。我好不容易出來了，感到很高興�！�
“我可以告訴一句話，我保證會再讓您出來的。我想知道是誰來了，為何而來。如果他發(fā)現(xiàn)這兒一切正常，就不會想到有人曾和你在一起�！�
盡管她一再反對，但最終還是同意了。我把她后面的門掛上，然后和小米姆布倫約人爬到一堆豎立的柴火后面，坍塌的老通道是從這兒開始的。當(dāng)然，我們把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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