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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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玲玉咬了咬嘴唇,“我想先去看看寧一!
葉珂點了點頭,叫來了孫嘉羽,讓她帶著李玲玉去解剖室。利用這個時間,他將相關的信息匯報給了局長張智義,剛剛準備出發(fā)的專案組組員們也都臨時取消了計劃,回到會議室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李玲玉腳步虛浮地走了回來,看得出來,在解剖室的時候,她又痛哭了一場,而且頗為心酸,就連孫嘉羽的眼圈都有些發(fā)紅。
“非常抱歉!比~珂誠懇地說道,“當我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已經晚了!
聽他這么一說,李玲玉馬上又要哭出聲來,幸好她努力咬了咬嘴唇,總算控制住了。
“請問,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嗎?”她盡可能平靜地說道。
“請節(jié)哀!”葉珂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雖然知道不是時候,但的確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幫助,關于您的愛人和您的兒子的詳細資料,以及他們失蹤的前后經過,希望您能夠盡可能詳細地告訴我!
李玲玉沒有說話,抽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角,過了半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據(jù)她說,她是S市另外一所大學的退休教授,失蹤的人是她的丈夫章寧一和兒子章衛(wèi)平。章寧一是退休職工,章衛(wèi)平目前無業(yè)。
二人失蹤的時間應該是在9月10日,那天章寧一外出后就沒有回來,她也無法和他取得聯(lián)系,本來是想讓章衛(wèi)平過來幫忙尋找,但是她發(fā)現(xiàn)就連章衛(wèi)平都無法聯(lián)系上了。
“你們沒有住在一起嗎?”葉珂停下了筆,問道。
“孩子和他爸的關系并不好,辭職之后沒多久就被他爸趕了出去,他爸還發(fā)誓再也不會讓他進家門。”李玲玉擦著眼角說道,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所以,就算能聯(lián)系上章衛(wèi)平,他也不會幫忙去找章寧一的吧?葉珂心里想,但并沒有說出來。
“你們最后一次聯(lián)系是在什么時候?章寧一在出門前對你說過要去什么地方嗎?”
“沒有!
李玲玉搖了搖頭,“他從來不會告訴我他去什么地方,但是如果不回家的話,他會在出門的時候就告訴我。衛(wèi)平那孩子,最后一次聯(lián)系是在半個月前,因為沒有工作,他爸又不管他,我經常會偷偷過去給他送些錢!
“這么說的話,章衛(wèi)平的失蹤事件還有可能提前?”葉珂想了想,“您兒子,當年為什么辭職?按理說,本來是大學老師,辭職之后再找一份工作,也沒那么困難吧?”
“不知道!崩盍嵊竦哪樕下冻隽艘荒ǹ酀谋砬椋氨緛砭鸵峤淌诹,可是那孩子突然不顧一切地選擇了辭職,家里人怎么勸都不聽。辭職之后,也沒認真找過工作,要不是這樣,他爸也不會把他趕出去了,您這樣問,是因為他們出事是和那件事情有關系嗎?”
“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在章寧一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比~珂將那份剪報遞到了李玲玉的面前,“您能想起些什么嗎?”
李玲玉看著那份剪報,過了半晌,才狐疑地搖了搖頭,“從來沒見過這個,這里面說的,和衛(wèi)平有什么關系嗎?”
“我們也正在查這件事。”葉珂苦笑了一下,“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結果,那么,關于死者,我是說,您的愛人,基本的情況能跟我們說一下嗎?”
“他……他叫章寧一,剛過完65歲生日,是一家廠子的退休職工,在五年前就因為身體原因退休了!崩盍嵊裾f道,“對不起,葉警官,關于兇手,你們現(xiàn)在有什么線索嗎?”
她突然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葉珂。
“兇手嗎?”葉珂不自覺地躲閃了一下,“很抱歉,雖然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們還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可能讓您無法接受,不過我們的尸檢結果證實,您的愛人是因為遭遇電擊死亡的,可是他究竟是怎樣遭遇的電擊,我們還沒有頭緒!
葉珂有些不敢面對李玲玉,案子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是警方的調查在實質層面卻沒有任何進展,面對受害人的家屬,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和自責感。
“所以,希望您一定要配合我們的工作。”葉珂下意識地微微彎了一下腰,略帶著些祈求地說道。
“我知道!
李玲玉點了點頭,“我了解的事情一定會詳細地告訴您!
“您和您的愛人住在什么地方?”
“在西郊的開發(fā)大路!
“西郊的開發(fā)大路嗎?”葉珂皺了皺眉,“可是您的愛人卻是在東郊準備拆遷的工廠遭遇事故的,他為什么會去那個地方?關于這一點,您有什么線索嗎?”
“東郊的工廠?”李玲玉愣了一下,“抱歉,完全沒有印象!
“您愛人從來沒跟您提起過那個地方嗎?或者,他之前工作的地方是不是和那邊有什么關系?”
“沒有!彪m然有些猶豫,但是李玲玉還是搖了搖頭,“從來沒聽說過,他之前工作的地方也不在那邊!
“這樣就比較麻煩了!比~珂搖了搖頭,“他離開家那天也沒跟你說過什么嗎?”
“就和往常一樣,五年前查出他患有肺癌,醫(yī)生囑咐他要多鍛煉,他每天都會出去,但是去了什么地方,他從來沒跟我說過!
“他大概什么時間出的門?”
“早上起來之后沒多久!崩盍嵊裣肓艘幌,“我想應該是6點剛過不久的樣子,雖然已經退休,但他還保留著之前上班時的作息規(guī)律!
6點鐘出門,如果坐公交車的話,從西郊的開發(fā)大路到東郊的廢棄工廠,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就可以,也就是說,他應該在8點鐘就出現(xiàn)在東郊的那家工廠了。
葉珂在腦子里計算了一下時間,卻輕輕地皺了皺眉,目前調查出來的線索是他在9點鐘的時候第一次進入警方的視線,這中間有一個小時的空當,在這一個小時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事實上,”葉珂舔了舔嘴唇,突然覺得這時候問這個問題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但是沒有辦法,身為刑警,這是他的職責,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當天報案的人給我們提供了一些信息,我們警方中也有這樣一種意見,他可能牽扯進了一起盜竊案中,這個,你有什么線索嗎?”
“那不可能!”說到這里,李玲玉突然提高了聲調,“老頭子雖然脾氣不太好,有什么事也不愛跟我們商量,但是盜竊這種事,他是不可能去做的!
“也許……”
“沒有也許,他是絕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李玲玉堅決地說道,“雖然是癌癥,但是我們并不缺錢,所以,完全沒有理由去偷東西。”
“非常抱歉,希望您能理解,這是我們辦案的常規(guī)程序,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可疑的地方的,如果沒有的話,當然最好!比~珂連忙道歉道,“那么,暫時就這樣吧,我會安排車送您去醫(yī)院。”
他將目光轉向了程曜,卻見程曜正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么。
“嗯?你要一起去醫(yī)院嗎?”葉珂再次問了一遍。
“推斷他們牽扯進盜竊案,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嗎?”他突然問道。
“嗯?”葉珂愣了一下,“因為廠子里丟失了一批銅線,之前有人見過章寧一打扮得很奇怪進入廠區(qū),所以才做出了這個推斷,不過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相關的證據(jù)!
“只是丟了銅線嗎?”程曜猛地抬起了頭。
“沒有接到有其他物品丟失的報告!
“嗯!背剃兹粲兴键c了點頭。
“好像你不太贊同我們的推斷?”
“沒有證據(jù)贊同,但是,也沒有證據(jù)反對。”程曜笑了一下,站起了身,“只是習慣性地問一句而已!彼f。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他的語氣那樣輕松。
一家的兩個支柱在同一時間倒下,讓李玲玉一時間難以接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讓葉珂擔心她會隨時倒下去,但總算沒有發(fā)生這種麻煩的事情。不過他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進行問話了。
葉珂特意安排了車送李玲玉去醫(yī)院看自己的兒子,程曜也搭了順風車。
他自己則回到了會議室,向專案組的人通報了最新消息。
據(jù)李玲玉說,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的那個叫章衛(wèi)平,是她和章寧一的兒子,曾經是S市大學的老師,但是在五年前突然辭職——這一點已經得到了目前仍舊在S市大學從事教學任務的,同時也是葉珂的同學程曜的證實,據(jù)說他當時已經做到了物理系第三研究室副教授的位置上,是下一個教授名額的熱門人選。
但是就在評選教授職稱前夕,他卻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辭職,因為這件事,導致他和父親章寧一之間的關系一直很緊張,他也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只是偶爾和自己的母親聯(lián)系一下。
對于這兩個人為什么會在同一天出現(xiàn)在S市東郊的廢棄工廠,李玲玉沒能提供任何線索。
“不管怎么說,這兩個人的身份總算弄清楚了!睆堉橇x坐在椅子里,雙手抱在胸前,背靠在椅背上,點了點頭,一臉的放松。
不僅是他,整個專案組的人都是同樣的狀態(tài),連續(xù)幾天毫無進展的案子一下子就有了跨越式的發(fā)現(xiàn),不得不讓人興奮。
“刑事技術科那邊,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嗎?”他把目光投向了孫嘉羽。
“沒有!睂O嘉羽翻了翻本子,搖了搖頭。
“所以,現(xiàn)在只要弄明白他們?yōu)槭裁闯霈F(xiàn)在那里,就可以提交報告了,對吧?”張智義摩挲著布滿了胡茬兒的下巴。
“恐怕不行!比~珂卻搖了搖頭,他想起了程曜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排除雷擊和意外觸電,死者又是遭遇電擊身亡的話,那么就是有人藏起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按照那個人的說法,這應該是一起謀殺!”葉珂頓了頓,以便讓大家都能接受這個結論,“我覺得,接下來應該圍繞死者的人際關系展開調查,處心積慮地設置了這么一個不留下任何線索的詭計,應該和仇殺脫不了關系,或許就是熟人作案。”
“要去哪兒?”見葉珂整理好了從現(xiàn)場帶回來的物證,孫嘉羽問道。
“去找那個叫李玲玉的老人再問些問題,說不定,從這些東西里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剛剛時間太緊,很多事情根本來不及詢問!
“我和你一起去!睂O嘉羽想了一下,說道,“剛好,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她!
“是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了嗎?”
“還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系,總之,先過去看看再說吧!睂O嘉羽整理好了要帶的東西,和葉珂一起驅車趕往醫(yī)院。
“真的沒問題嗎?”在車上的時候,她突然問道。
“什么?”葉珂不解地看了一眼孫嘉羽。
“程曜跟你說的那件事,雖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定很重要吧?”
“那個啊,完全沒必要操心,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后再研究就可以了!比~珂輕描淡寫地就想要糊弄過去。
不過今天可不太一樣,不知道為什么,孫嘉羽完全不想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不早做打算的話,恐怕到時候就來不及安排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關系,但是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沒有的事!比~珂聳了聳肩,“那些重要的人,你不都已經見過了嗎?都說了,這件事完全不用操心,都是我們一廂情愿而已,那個老頭子不會同意的!”
孫嘉羽原本打算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可是葉珂已經在醫(yī)院的停車場停好了車,徑直走了下去。
她嘆了口氣,葉珂是個好警察,也是個好丈夫,但他一定不是個好兒子。至少,不是個好后輩,將來能否是個好父親,現(xiàn)在看來也說不好。因為有些時候,他實在太自我了。
葉珂和孫嘉羽來到章衛(wèi)平的病房的時候,那些給重癥患者使用的監(jiān)護設備已經撤下去了,只保留了一些基本的監(jiān)控設備。他的主治醫(yī)生,一個留著小胡子,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解釋道,章衛(wèi)平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至于什么原因造成了他的昏迷,醫(yī)生也沒有檢查出個所以然,但是好在身體的重要器官都沒有受到嚴重的損害,沒有意外的話,大概明后天他就能恢復意識。
對于停滯不前的調查來說,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章衛(wèi)平的母親李玲玉雖然正經受著自己的丈夫去世的悲傷,但是據(jù)說一年前章衛(wèi)平就離婚了,所以目前這種情況下,她也只能一個人撐著,留在醫(yī)院里等兒子醒過來。
程曜已經離開了。對于這一點,葉珂并不意外,如果只是從禮節(jié)性上來看,他沒有任何一件事做得過火,但這可并不代表他是個很好接觸的人。事實上,葉珂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對于他來說,和別人進行人際交往只是預先設定好的程序,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是已經設計好的。
所以,雖然不會讓人感到失禮,但總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讓人討厭的水瓶座。
他在背地里總是這樣評價他,有那么讓人嫉妒的頭腦就算了,可是就算對別人非常厭惡,他也能做到和人不著痕跡地進行交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才是讓人最不爽的地方。
“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吧,她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绷粼卺t(yī)院執(zhí)勤的刑警側頭看了一眼坐在病房里的李玲玉,說道。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那畢竟是她的兒子,說不定,也是現(xiàn)在她唯一的親人了!比~珂推開門,和孫嘉羽一起走了進去。
看到之前接待自己的警察竟然找到了醫(yī)院里,李玲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還有什么事嗎?”她問道。
“是這樣的!比~珂從口袋里拿出了章寧一遺落在現(xiàn)場的東西,“現(xiàn)在還有些問題沒有弄清楚,就是章寧一和章衛(wèi)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我們才好做出下一步的判斷,所以還是想讓您再回憶一下,不管是誰,有沒有跟您提起過那個地方!
“確實沒有!崩盍嵊駬u了搖頭,“那個地方和我們的生活沒有交集,要是他和我提過的話,我一定會記得的。”
“那這個東西呢?”葉珂指了指李玲玉面前、裝在證物袋里、因為雷擊損壞的手機,“您有什么印象嗎?”
“這個?”李玲玉戴上花鏡,將那部手機拿到眼前,疑惑地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見過!
“真的沒見過嗎?這是您丈夫留下來的手機!比~珂皺了皺眉,這個案子里,好像又多了一個疑點。
“確實不是!”李玲玉再次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用的手機是半年前買的觸摸屏的手機,當時那個營業(yè)員推薦說是智能手機,很好用,這個還是按鍵的,明顯不是同一部!
“確實!比~珂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下了這個疑點,又看了一眼孫嘉羽,“你不是還有問題要問嗎?”
孫嘉羽點了點頭,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沓照片,遞到了李玲玉的面前。
李玲玉一接過那些照片,就差點哭出聲來。那些都是章寧一死后拍攝的照片,他赤身裸體地躺在解剖臺上,臉色非常蒼白,從照片上都能看出他身體散發(fā)出來的冰冷和死亡的氣息。
“請您注意看這里!睂O嘉羽指了指其中的一張照片,那是章寧一的后背,上面有一塊很明顯的黑斑,“這個,您有什么印象嗎?”
“這是什么?”李玲玉皺了皺眉,“不記得他身上有這種東西。”說完這句話,她又露出了一絲自責的神色,“我真沒用,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能提供,要是平時多關注他一些的話,現(xiàn)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沒關系,您已經很努力了!”孫嘉羽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后,又說道,“像這種傷痕,在章先生的身體上有很多,看起來,并不是生來就有的,存在的時間應該也不是很久,所以,如果您想起什么的話,請一定和我們聯(lián)系,這對我們可能非常重要!
“一定!”李玲玉擦了擦眼角,“就這些嗎?真抱歉,那孩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他要是醒過來的話,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章衛(wèi)平,說道。
“請您多保重,他一定會很快就醒過來的,換了誰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母親就這么坐在床前等著吧!睂O嘉羽說著,站起身,整理著那些照片。
“等一下!比~珂突然伸手,從孫嘉羽的手中拿過了一張照片,照片是章寧一左手手腕的特寫,那里有一圈明顯是常年戴著什么東西留下的痕跡,他將照片遞到了李玲玉的面前,“請您回憶一下,章先生之前是戴手表的吧?”
“嗯?”李玲玉愣了一下,“是的,他是個時間觀念很嚴謹?shù)娜,所以一直戴著手表!?
“那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戴的呢?”
“不戴?不,他一直都戴著手表。”
葉珂皺了皺眉,“那是一款什么樣的手表?”
“是一款很老的瑞士手表,當年被評為優(yōu)秀員工的時候,單位發(fā)的獎品,他一直當成寶貝戴著。請問,這有什么問題嗎?”
“不!”葉珂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清楚,能請您回憶一下,那只手表的表帶是什么樣的嗎?我是說,是金屬的,還是皮質的?”
怕李玲玉不能理解自己的問題,葉珂特意解釋道。
“是皮的!崩盍嵊裣肓讼,說道,“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是金屬的,但是后來斷了,就換成了皮的!
“嗯!比~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非常感謝,那么,今天就到這里,不打擾您了。”
說著,他和孫嘉羽離開了病房。才一出病房,葉珂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在現(xiàn)場,你們有看到那塊手表嗎?”
“沒有!睂O嘉羽搖了搖頭,“現(xiàn)場關于章寧一的物品只有那部手機,怎么?這里也有問題嗎?”
“還不清楚!比~珂皺眉看著外面的天空,突然問道:“他身上的那些痕跡又是怎么回事?”
“也是一樣,還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案子有關系,接下來我打算弄明白這些痕跡是怎么造成的。你呢?準備怎么做?”她看著葉珂,問道。
“完全沒有思路,不過,既然他已經那樣說了,我想還是再去現(xiàn)場看一下,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葉珂想了想,說道,“一起嗎?”
“不了!睂O嘉羽笑了笑,“弄明白章寧一身上的那些傷痕是怎么形成的,可能對兇手的作案手段推斷有非常關鍵的作用!
“也好。”葉珂點了點頭,看著孫嘉羽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自己則走向了停車場,那之前,他先打了個電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才徑直駛向了東郊的案發(fā)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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