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
“不知道!倍佩麚u了搖頭,“那件事情是家里的大忌,我也問過幾次,可是一向性格很好的他,一旦提及此事馬上就會破口大罵,我爸媽就一直勸我離婚,要不是為了孩子,也不會拖了那么久!
“這樣啊!”葉珂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耽誤了你的時間,真抱歉,如果想起什么的話,一定要和我們聯(lián)系!彼绽由狭诉@樣一句話,不過從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沒有任何人愿意主動和警方取得聯(lián)系。
離開杜妍家之后,葉珂和孫嘉羽又去章寧一家附近走了走。那是一家廠子的住宅小區(qū),住在這個小區(qū)里的差不多都是一個廠子的人,對章寧一這個人,雖然說不上熟悉,但大部分人至少都不陌生。
“那家嗎?要不是出了那么一個孩子的話,也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呢!闭聦幰坏囊粋鄰居咂著嘴嘆息道。
“為什么這么說?”
“你們不知道吧?”那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樣子說道,“那孩子,簡直就是個天才,從小學習就比別人好,一直都是老師重點關照的對象。畢業(yè)之后就直接留在了學校,在大學當老師,那可是人人都羨慕的工作啊,娶了老婆也是個賢妻良母。大家都說,那孩子是這大院里最有出息的一個,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才工作沒多久,就辭職了,那之后就再也不肯工作,還染上了賭博的毛病,那種東西,碰上的話就是家毀人亡。沒幾年,好好的家就被搞散了,為了這事,老章家那口子差點拎著菜刀去教訓他。”
“只是因為賭博嗎?”
“當然不是,那小子,說起來也讓人生氣,沒了工作不說,也不想去找工作,隔三岔五就跑來找老章要生活費。開始的時候,他媽還趁著老章不注意塞點錢給他,后來被發(fā)現(xiàn),老章差點把他老婆也趕出去,當時怎么說的來著?對了,你要是再敢來這里,我就打斷你的腿!”
“真是水火不容的一對父子!”葉珂咂了咂嘴,“啊,對了,東郊那家要搬遷的工廠,您有什么印象嗎?”
“就是前幾天出事的那家嗎?新聞上都報了啊,老章還真是可憐,竟然死在了那里。不過還真是奇怪,完全想不明白,他跑到那里干什么!
“嗯?您也覺得奇怪嗎?”
“那當然,那家廠子和我們單位是競爭關系,不說老死不相往來也差不多,老章都退休這么久了,再去那里,就更說不過去了啊。”
葉珂點了點頭。
“對了,章寧一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柯犇阏f的,好像他的脾氣不太好。”
“哪是不好,簡直就是個老頑固!蹦侨送铝艘豢谕倌耙f得罪人,他年輕的時候可沒少得罪人,不過都是工作上的,他把原則看得比什么都重。搞得到老了之后,只有我們這老哥兒幾個還有走動,廠子里那些小輩,見到他就差繞道走了。”
“這么說,還真是個固執(zhí)的家伙!比~珂笑了笑,站起了身,“給您添麻煩了。”
“哪里。”那人擺了擺手,卻又嘆了口氣,“老章其實是個好人,要不然也培養(yǎng)不出那么優(yōu)秀的兒子!
告別了這個人,葉珂和孫嘉羽又走訪了周圍的幾戶人家,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
下午5點一刻,他們回到了局里,立刻就召開了搜查會議。
“發(fā)現(xiàn)了死者當天活動的一些痕跡。有一家超市的保安說案發(fā)當天見過這個人!必撠熣{(diào)查當天章寧一行蹤的刑警匯報道。
“超市的保安?詳細說說情況吧!
“嗯,是一家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不是很遠的超市,大概三千米左右,是那附近最大的超市。我們走訪的時候,那個保安認出了照片里的人,說他當天提了一個很大的包裹進了超市,因為很特別,所以印象很深。不過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毙叹_了筆記本,“我們調(diào)取了超市當天的監(jiān)控錄像,死者當天的確是拎了一個很大的包裹進的超市,進入洗手間之后,就沒見到出來。”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從監(jiān)控錄像上來看,大概是案發(fā)前3個小時左右,也就是大約在8點鐘的時候。”
“這可就有意思了,那個時候正是雨下得最大的時候吧?”張智義皺了皺眉,“6點鐘起床,出門,本應該在8點鐘的時候就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卻先冒著大雨到了那家超市,然后在9點鐘左右的時候去吃早餐?是這樣的行動路線吧?可是他去那家超市干什么?是去和什么人見面嗎?”
“不太清楚,不過保安說沒有見到有人和他在一起!
張智義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葉珂,“越來越有意思了,是不是?下那么大的雨,不在家老實待著,反而跨越了整個城區(qū),跑到案發(fā)現(xiàn)場不遠的超市里,這里好像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啊。”
葉珂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三公里的距離,那樣的天氣里,步行大概要四十分鐘左右,再用十幾分鐘吃一頓早飯,確實,之前那一個小時的空當就完全被填滿了。
但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超市里?葉珂也完全不能理解。
他將目光轉向了那名匯報的刑警,“只有這些發(fā)現(xiàn)嗎?”
“不,還有其他一些線索。”刑警嘩啦嘩啦地翻動著本子,“因為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的線索,所以忍不住多問了幾句。據(jù)那個保安說,當天晚上停止營業(yè)之后,他們在例行檢查儲物柜的時候,在一個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是一個很大的包裹,里面放著一套西裝和一塊手表!
“西裝和手表?有沒有查到存東西的人是誰?”葉珂湊上去問道。
“這個還沒有,我們也調(diào)查了當時的監(jiān)控錄像,不過那個人戴著帽子,看不清相貌!
“那套西裝和手表,帶回來了嗎?”
“都在刑事技術科那邊,希望他們能從這些東西里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啊,對了,這里有照片。”刑警將一沓照片遞到了葉珂面前。
葉珂接過照片,掃了幾眼,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只有他一個人嗎?——我的意思是,旁邊有沒有人看起來是和他一起的?”
“不,沒有,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
“這樣的話嘛!比~珂想了想,看了一眼張智義,又將照片遞給了他,指著那套西裝和之前章寧一進入超市時候的服裝的照片問道,“頭兒,你想到什么了嗎?”
“這么一說的話,好像確實有這種可能啊。”張智義皺了皺眉,“監(jiān)控錄像都帶回來了嗎?”
“都拷貝了一份回來!
“好,那就把這些交給刑事技術科的人鑒定一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發(fā)現(xiàn)什么重要的線索!
“的確如此,死者當時穿著那么奇怪的衣服,我們在現(xiàn)場也沒發(fā)現(xiàn)他其他衣物,對吧?而且,剛剛你們也已經(jīng)說過,這家超市是附近最大的一家,這種自動寄存柜,應該也只有這一家有,沒錯吧?”葉珂問道。
“確實是這樣!毙叹@訝地看著葉珂,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這樣的話就明白了!比~珂點了點頭,“死者到這家超市的原因,并不是為了見什么人,而是因為自動存包柜,他要在這里換好衣服,將貴重物品進行保存,然后再去案發(fā)現(xiàn)場。”
“的確有這種可能。”張智義也點了點頭,“盡快去查證這件事!
“明白!比~珂說道,眉頭卻依然緊皺著。
“怎么?還有什么問題嗎?”張智義問道。
“只是有些奇怪,為什么要在這種地方做寄存呢?”
“這個……”張智義撓了撓頭,“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太少,還不能做出推斷,還是先去核實之前的推理吧!
“好吧。”葉珂想了一下,問之前的刑警,“那塊手表能給我看看嗎?”
“都在刑事技術科那邊!
“那我等一下就去找他們要一下好了!
“別光顧著說這些,葉珂,你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首先是關于那個手機,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比~珂掏出了那部手機的照片,“我找一些人問了一下,這種手機現(xiàn)在在電子經(jīng)銷商那里已經(jīng)沒有銷售的了。他們說,很有可能是在什么超市里買回來的,所以下一步我準備去查一下手機的來源,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
“還有!彼钗艘豢跉,“我和嘉羽去調(diào)查了這對父子的關系。據(jù)說五年前,章衛(wèi)平因為不明原因從任教的大學辭職,辭職的原因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因為這件事,死者章寧一一怒之下將他趕出了家門,和他斷絕了父子關系。辭職之后,章衛(wèi)平就再也沒有工作過,甚至都沒有去找過工作,而是不斷地跑回家索要生活費,這讓死者很生氣很憤怒。最嚴重的時候,死者甚至揚言,他要是再敢來的話,就打斷他的腿。不久之后,章衛(wèi)平又惹上了賭博的惡習,欠了不少債,為了這件事,死者有拎著刀要去教訓他的舉動,后來被攔了下來。章衛(wèi)平也因為賭博的事情和妻子離婚,孩子也跟了母親,那之后,雖然章衛(wèi)平偶爾和母親還有聯(lián)系,但是和死者之間就徹底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
葉珂的話音剛落,搜查組的人為之一振,紛紛討論了起來。
“這父子倆的關系如果是這樣的話,章衛(wèi)平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還欠了賭債,又要支付孩子的撫養(yǎng)費,自己的父親又不肯資助,一定懷恨在心吧?殺人的動機也說得過去!
“的確,因為知道自己兒子那副德行,再加上什么必須得過去的理由,所以干脆就把貴重的物品都存起來,只穿那身衣服過去。就算是死,也不肯讓他拿到值錢的東西,這樣一來,他之前的那些奇怪的舉動也完全說得過去了,還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那個必須得過去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么必須過去的理由,只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死心,過去好好教訓他一下而已,結果不小心被殺了!”
“還是不對,刑技的人不是發(fā)現(xiàn),在章寧一的名下有很多電話卡嗎?很多電話卡只使用了一次,這又是怎么回事?完全無法解釋啊!
“說不定是有其他用途,再好好查一下吧,可能和眼下這個案子完全沒有關系!”
不管怎么說,這個案子終于又有了新的進展,搜查組的人也再次干勁十足。
“好,那就再加把勁,找出相關的證據(jù)來。”張智義說道,可是葉珂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不要愁眉不展好不好?”張智義難得地放松了一下,“既然已經(jīng)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下一步就是找證據(jù)而已了。”
“如果真那么容易找到的話,章寧一是怎么被害死的我們早就清楚了!比~珂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解不開章寧一死亡的真正原因,就算抓捕了章衛(wèi)平,到最后也得放他走。而且,現(xiàn)在這些都還只是我們的推理,需要證據(jù)的支撐!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張智義,繼續(xù)說道,“他身上那份剪報,真的不用管嗎?我還是不放心。”
“說不定是你想太多了!
“但愿吧!比~珂苦笑了一下,整理好了大家匯報上來的材料,直接來到了刑事技術科的辦公室,說明了自己想要帶走一些東西后,便打算讓孫嘉羽先回家休息。
孫嘉羽想了一下,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吧!
葉珂想了想,點了點頭。
兩個人開車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多了。護士剛剛查完房,留下來值班的刑警就坐在門邊,無聊地擺弄著手機,不時打著呵欠。
葉珂和孫嘉羽先到值班室里詢問了章衛(wèi)平的情況。
上次接待了他們的那個醫(yī)生還記得他們,熱情地打著招呼,翻看了病歷記錄之后說道,“這是個奇怪的病人!
“嗯?”
“從儀器的反應上來看,腦波的活躍程度已經(jīng)達到了蘇醒的條件,可是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會不會是他的大腦受到了什么損傷?”葉珂突然問道。
“這個嗎?”醫(yī)生愣了一下,翻出了一張CT片子,放在儀器上看了一眼,“至少從檢查結果上來看,沒有病理性的創(chuàng)傷。至于在精神上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這個就要等他醒過來之后才能知道了,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颊咭驗橹饔^原因不愿意蘇醒,始終停留在昏迷的狀態(tài)里!
“也有可能,畢竟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有勞你們費心了!”葉珂和孫嘉羽站起了身,禮貌地說道。
“哪兒的話,這可是我的工作啊!”醫(yī)生也連忙站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后,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這個病人,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吧?我看你們安排了人24小時在這里值守!”
“是一個很重要的目擊證人!”葉珂嚴肅地說道,“安排人在這里,也是為了保護他不會再受傷害!闭f著,他拉著孫嘉羽走出了醫(yī)生的值班室,向病房走過去。
“干嗎要那么說?”孫嘉羽不解地問道,“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嫌疑人之一!”
“可如果不是呢?”葉珂停下了腳步,看著孫嘉羽,“如果他不是的話,我們擅自將他當成嫌疑人,可能會對他以后的生活造成無法想象的影響。我們結束了這個案子之后,就可以去進行下一個案子的調(diào)查,而他可是還要繼續(xù)生活下去的啊。”
孫嘉羽愣了一下,看著葉珂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年紀輕輕就成為刑警隊的隊長,聰明恐怕僅僅是一方面的原因,這種關照到案件相關人員處境的細心才是讓他得到別人認可的主要原因吧。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非常了解葉珂。
值守的刑警看到葉珂和孫嘉羽走了過來,連忙站起身。
“怎么樣?還是沒什么變化嗎?”葉珂向病房里看了看,皺了皺眉,“嗯?她還在啊?”
“來了之后就一直沒走開過!毙叹擦似沧,“完全不知道留在這里有什么意義,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要是出點什么事情的話,可就更麻煩了!
“話可不能這樣說,躺在那里的可是她兒子啊,如果換成你的話,你的父母也會像她一樣吧?”葉珂說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開門聲驚動了坐在椅子上靠在床邊打盹兒的李玲玉,她一驚,險些摔倒在地上,葉珂連忙伸手扶住了她。
“謝謝!”李玲玉點了點頭,又重新將章衛(wèi)平身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才對葉珂說道,“真不好意思,人老了,有時候精力就完全不夠用了!”
“哪里,我聽說,你自從趕到這里之后,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樣下去,身體可吃不消!”
“沒有辦法,眼下也只有我才能在這里照看著他了!崩盍嵊窨嘈α艘幌隆
她一定想起了那件很不開心的事。
“真抱歉!”葉珂連忙說道,并從口袋里掏出了警方從超市的存儲柜里發(fā)現(xiàn)的手表,“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拜托您,這塊手表,您看是您愛人的那塊嗎?”
李玲玉接過手表,翻到背面看了看,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塊。”
“不會看錯嗎?”
“不會錯的!”李玲玉搖了搖頭,“當時這些手表都是特別訂制的,每塊手表上都有編號,他領到的手表是52號,您看這里。”她指了指手表背面的一處刻印著數(shù)字的地方,那里的確刻著“00052”的字樣。
“這樣看來,就不會有錯了!比~珂點了點頭,又掏出了兩張照片,“再麻煩您看一下,這上面的人,是章寧一嗎?”
“嗯?”這一次,李玲玉從床頭的抽屜里翻出了眼鏡戴上,仔細地看了看才說道,“是他!
“兩張都是嗎?”
“嗯!崩盍嵊顸c了點頭,“雖然沒見過這套衣服,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人也是他!”她指著那張在存儲柜前的照片說道。
“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最接近正面的照片了,您真的這么確定嗎?”
“當然,我們在一起生活可已經(jīng)將近四十年了,怎么可能會認錯?”對葉珂的話,李玲玉非常不滿,語氣也有些不友善。
“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一定要再三確認,給您添麻煩了。”葉珂連忙說道。
“沒關系!”李玲玉擺了擺手,“你們也是希望盡早查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對了,這些東西,你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不太遠的一家超市里,這家超市,您有什么線索嗎?”葉珂拿出一張便箋紙,上面寫著那個超市的名字。
李玲玉拿著那張紙,看了半晌,搖了搖頭,“好像有些印象,但是完全想不起什么來了!
“知道他為什么會去這家超市嗎?”
“不知道!崩盍嵊駬u了搖頭,“之前從沒有聽他提起過,而且,我也不記得他有逛超市這種愛好,他總說那種地方有什么好逛的,又不能講價,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這樣啊!比~珂點了點頭,收起了照片和手表,“真抱歉,因為案子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這些東西暫時還不能還給您!”
“沒關系!”李玲玉擦了擦眼角,大概是因為睹物思人,她一直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那個。”葉珂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章衛(wèi)平,“來之前我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您兒子已經(jīng)沒有大礙,很快就能醒過來,我覺得,您還是回去休息一下比較合適,這里,我們一直安排人在。”
“不,謝謝!”李玲玉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您能把留在這里的警察也撤掉嗎?”她滿懷期待地看著葉珂。
葉珂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因為有警察在這里,不管章衛(wèi)平是否是嫌疑人,人們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他一定是有問題的,要不然警察才不會好心地守在門口。
但是撤掉值班的刑警,這又違反相關的規(guī)定,葉珂皺了皺眉,看了看孫嘉羽,這種時候,由她來說,或許更合適一些。
“不行的話就算了吧,我也只是不想讓人對這孩子有什么偏見。”看出了葉珂的為難,李玲玉故作堅強地笑了一下。
“撤掉這里的警察的確不行,不過,我們可以采取一些折中的辦法,是不是?”孫嘉羽看著葉珂,笑著說道。
“嗯?”葉珂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的確如此,只要不讓他們穿警服就可以了!
“實在是抱歉,因為章衛(wèi)平是非常重要的目擊者,可能對偵破這個案子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我們也不敢大意。”葉珂對李玲玉說完后,和孫嘉羽一起走出了病房。
雖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但是這些線索完全沒有頭緒,也無法形成一條完整的線索鏈條,所有的事情還是沒有眉目。
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那家即將拆遷的工廠的原因就已經(jīng)讓警方感到頭疼無比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章寧一在趕到現(xiàn)場之前先去超市換了衣服這種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他為什么要把自己原來的衣服寄放在超市里,特意穿上那身衣服趕到現(xiàn)場?真的像同事們說的那樣,只是不想讓章衛(wèi)平得到任何貴重的物品嗎?
還有,兇手究竟是怎么殺害章寧一的?
這些,葉珂根本無法理出頭緒。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